蘇長河了現在可算體會到曉曉所說的反噬,他能說他想試試結界有沒有效嗎,當然不行。

于是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小心踢到個石子,誰知道它還能拐彎,直接蹦到我頭上來了。”

蘇曉曉吐了吐舌頭:【幸虧哥哥這個石子踢的不帶任何惡意,不然腦瓜子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

蘇長河心里一陣后怕,真是好奇害死貓啊,不過現在倒是能確定誰也傷不了康綸了。

但他還是為康綸打抱不平:“康大哥,薛晨光實在欺人太甚,咱們報官吧!”

康綸搖搖頭:“春闈在即,惹上官司總是不好的,我的手既然沒事,這事兒就算了吧!”

康倫并不想息事寧人,可是對方是汝陽王府世子,自己又寄住在鎮國公府,他們不想給蘇長河一家惹麻煩。

況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薛晨光既然不想讓他高中,自己還非得爭了這口氣,讓他知道,寒門也能出貴子。

蘇曉曉暗自想:【薛晨光不過是薛若雪動物一顆棋子,找他有什么用,讓薛若雪再蹦跶幾天,到時候一鍋端了就是了。】

曉曉都這么說了,蘇長河也不再說什么了,康大哥說的沒錯,春闈在即,現在報官的確對康綸也沒什么好處。

聽到康綸受傷的消息,薛若雪滿意極了,薛晨光對這個妹妹的感情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只是,她沒有料到,斷了手的康綸,鎮國公府要了做什么。

她本想顧淮之收了他,離間他與蘇家的關系,激起他對權貴的仇恨,再給他一個顛覆權貴的機會,這樣,康綸就會成為他們手中的利劍。

這蘇家到底要干什么,康綸手廢了,肯定無緣科舉了沒必要巴結了呀!

現在,康綸人在鎮國公府,要下手還不太容易。

那就先扶植薛晨光登上狀元寶座吧!

薛晨光資質不俗,但要高中狀元,還得費一番功夫。

康綸廢了,靖安侯府的趙立明也是個勁敵,好在王多子給力,趙立明的父親趙宏業現在是戴罪之身,他也不能參加這次考試了。

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還得加點碼。

據說科考的考卷現在還鎖在禮部呢,趙安泰因為趙立明要參加春闈,為了避嫌,沒有參加命題。

國子監祭酒蔡老因為身體不適,也推了,所以這次科考命題的是唐老太師和禮部尚書。

薛若雪像往常一樣準時到女學去給蘇靈溪打下手。

今日是蘇靈溪到禮部匯報的日子,薛若雪一臉艷羨的看著蘇靈溪:“姐姐若雪好生佩服你,你穿著官服的樣子真是英姿颯爽,在那些男子中間一定鶴立雞群,若雪好像也去禮部看看啊!”

蘇靈溪把薛若雪當妹妹一樣看,況且薛若雪的才學不錯,要是她肯努力,以后未必不能也做個女官。

便說:“既然想去,就同我一道去,不過,我跟尚書大人談事情的時候,你只能自己在禮部逛逛了。”

“謝謝靈溪姐姐!”薛若雪親昵動物挽著蘇靈溪的胳膊一起上了馬車。

蘇靈溪如今官居六品,雖不在禮部辦公,但也是禮部的熟客了,她從容的跟禮部的同僚們打招呼。

人前,大家對她自然很客氣,人后,少不了有人嚼舌根,說她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面是多么的有傷風化。

有些人甚至直接在她身后就議論了起來。

蘇靈溪只當沒聽見,這幾位,是上月考核時不合格的官員,這考核方案是她起草的,別人有意見也在所難免。

薛若雪卻故意停下來,雙手叉腰罵道:“你們幾個偷偷議論什么呢,我蘇姐姐是女子怎么了,她祖父是鎮國公,父親是鎮國大將軍,母親是誥命夫人,連妹妹都是郡主,她當這個六品官怎么了,再說這官是皇上親封的,你們有本事去找皇上理論啊!”

蘇靈溪聽得直皺眉頭,這表面上是替自己打抱不平,實際上是說自己這官是仗著家人的庇佑得來的,她這么說,那些人就更不服氣自己了。

果然,方才還在小聲議論的官員們,現在都提高了嗓門,生氣的說:“蘇主事果然好福氣,輕輕松松就官居六品。我們這里的哪一個人,不是寒窗十載,辛辛苦苦考上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有本事你也投身在一個好人家呀!”薛若雪繼續拱火。

眼看著薛若雪越說越過分,蘇靈溪打斷了她:“夠了,若雪,不可以對諸位大人無禮。”

薛若雪一副白蓮花樣:“可是蘇姐姐,他們都在罵你是靠家里的關系上位呢!”

蘇靈溪冷笑一聲,她原以為薛若雪是個好的,沒想到是朵白蓮花啊!

這哭著喊著要陪自己來,是專門來給自己拆臺的?

“諸位大人,我這小妹妹初來京城,沒見過世面,讓諸位大人見笑了,諸位大人所言極是,你們都是寒窗苦讀考中的功名,不像我,只是仗著家里關系就當了六品,那諸位大人的本事理應在我之上。

我一介女流都能在月末考核的時候勝出,諸位大人是勝之不武故意讓著我,還是沒把尚書大人交代的話放在心上,故意敷衍了事?”

蘇靈溪一針見血的指出那些官員的問題,自己靠關系上位又如何,你們不都不是我的對手嗎。

那幾人被懟的啞口無言,他們在背后嚼舌根,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蘇靈溪就沒搭理過。

這才讓他們覺得蘇靈溪好欺負,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今天她一開口,就把他們的遮羞布給揭了,幾個官員又羞又臊,但面上還強撐著:“我們跟蘇主事自然沒得比,都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這有先天優勢啊!”

薛若雪鼓著腮幫說:“你們太可惡了,我蘇姐姐清清白白,更上峰絕對不可能有什么!”

那些官員大笑起來,蘇靈溪那么厲害的人物,今天怎么會帶個愚蠢的拖油瓶呢,他們樂呵呵的起哄道:

“我們說什么了,你這該不會是做賊心虛,所以自己對號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