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顧淮宇搶走,雖然她也很懷念皇宮的菜品,可是,她是有骨氣的娃。

一上了太子的馬車,她就開始干嚎。

【當我小孩子好欺負嗎,明明說天天給我送好吃的,這都多久沒來了,非得哭了嚇嚇你們。】

顧淮安見曉曉哭,急的不行:“皇兄,妹妹一直在哭,是不是不想個咱們回去,要不還是把她還給她娘吧!”

顧淮宇看了看只出聲不掉淚的蘇曉曉,唇角微勾,一臉惋惜的說:“看來曉曉真的不想去,可惜了,今天御廚做了烤乳鴿還有鹿肉,咱們把曉曉還給趙夫人,那些好吃的就便宜你了,小九。”

顧淮宇說完,作勢要把蘇曉曉抱下馬車。

蘇曉曉的哭聲夏然而止:【乳鴿?鹿肉?這兩樣我都沒吃過,都說天上龍肉,地上鹿肉,一定很好吃吧?】

顧淮宇只當什么也發覺,抱著蘇曉曉起身,還交代顧淮安:“小九,你好生坐在車上等我,把曉曉還給趙夫人,皇兄就帶你回去。”

蘇曉曉急了:【我只是裝裝樣子,我不哭了,帶我去吃乳鴿。】

顧淮宇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一把抓著顧淮宇的衣襟,差點急的會說話了。

還是顧淮安細心,他說:“皇兄,妹妹不哭了,要不咱們帶她進宮。”

顧淮宇這才停了下來,看著蘇曉曉說:“我知道你生氣了,太子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給你賠罪好不好?”

蘇曉曉自己找了個臺階:【算了,看在乳鴿和鹿肉的份上,就原諒你吧,還有夜明珠,九哥哥看上去傻傻的,會不會忘記拿給我?】

顧淮宇差點沒忍住,這丫頭,怎么那么可愛呢。

他對顧淮安說:“小九,妹妹那么乖,你答應的夜明珠可要記得給她帶回去哦!”

小九豪氣說:“那是自然,我都讓人包好了。”

蘇曉曉感慨道:【跟土豪做朋友真幸福,想當年我生辰,幾個師兄弟把壓箱底的錢拿出來,才給我買了碗牛肉面。】

顧淮宇含著金湯匙出生,哪里能想象吃碗面還要眾籌的,他憐愛地看著蘇曉曉,難怪這么愛吃,原來以前過得那么慘。

他摸了摸曉曉那靠著頭繩一柱擎天的小揪揪,認真的說:“以后太子哥哥會帶你吃盡天下美食。”

顧淮安也不甘示弱:“九哥會把所有漂亮的值錢的東西都給你找來。”

進了宮門,顧淮宇把蘇曉曉放在一個精致的竹筐里,那本是他出門時放東西的,這會兒倒是正派上了用場。

顧淮宇交待蘇曉曉說:“曉曉,你別吱聲,我帶你去勤政殿見父皇。”

顧淮安不解地問:“為什么要偷偷帶妹妹進宮?”

“為了不讓壞人發現啊!”顧淮宇簡單的說,對小九來說,這個解釋足夠了。

孝德帝正在批閱奏折,顧淮宇見沒有閑雜人等,便說:“父皇,兒臣回來了,趙夫人和曉曉帶了奇藥去,唐大人已經無虞,老太師和老夫人也很好。”

孝德帝眸子透亮:“你看見曉曉了,怎么樣,她是不是又長高了,都怪這些狼子野心的渾蛋,害我招曉曉進宮都要束手束腳的。”

顧淮安見父親動怒,笑嘻嘻走上前說:“父皇,我和哥哥給你帶了份禮物,你肯定喜歡。”

孝德帝無動于衷:“什么禮物也比不上曉曉這個開心果啊!”見不著她吃東西,最近他都沒有胃口。

顧淮安打開蓋子道:“父皇,你看這是什么?”

“”咯咯咯咯!”蘇曉曉留著口水,對著她開心的笑著。

“原來是曉曉來了!”皇上趕緊將她抱起,這才警覺的問:“沒讓人發現吧?”

顧淮宇道:“人是從太師府接來的,又是放在簍子里帶來的,沒人發現。”

蘇曉曉毫無懸念的在皇宮大吃了一頓。

皇上又抱著蘇曉曉逗弄了半天,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對蘇曉曉喜愛的緊,這段日子不見,他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也許是因為皇祖父在夢里告訴過她,蘇曉曉是真命天女,能保大朔百年基業不倒,他才這么喜歡蘇曉曉吧,身為皇帝,他首先考慮的是利益,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對一個非親非故的小孩子生出了老父親的情愫。

當晚,太子喬裝打扮將蘇曉曉送回鎮國公府,一道回去的還有一斗夜明珠和無數適合磨牙的肉干和果干。

當晚,跟蹤孫彩蝶的暗衛就送來消息,孫彩蝶從南風館找了個過氣的老頭出來,把他安置在客棧了。

連翹鄙夷的說:“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位的女兒也不是個好東西,只是為什么要找個老頭。”

趙婉月搖頭道:“事情恐怕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孫彩蝶和那位怕是憋著什么壞呢。”

【母親好聰明,她們是想趁著爹爹不在,找人藏在娘屋里,壞了娘的名節,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休了娘霸占娘的嫁妝。至于為什么找老頭,那是因為老頭便宜。】

趙婉月只覺得惡心,這母女倆也太惡毒了些,這么損的招式,真是缺了大德了。

偏巧蘇靈溪也在屋里逗曉曉玩,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趙婉月沒想臟了她的耳朵,便借故說:“靈溪,帶妹妹出去玩兒去,我跟連翹有事說。”

人家算盤都打到娘親頭上了,蘇靈溪哪里肯走,讓白芷把蘇曉曉抱下去,一臉嚴肅的說:“女兒知道母親是想保護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么齷齪的詭計,有天會落在女兒身上。母親,讓我們一起想法子對付他們。”

趙婉月一想也是,當初父母兄長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一樣寵著,養成了單純的性子,被劉氏欺瞞成那個樣子尚不自知,早些讓她知道這世間險惡也是件好事。

蘇靈溪道:“母親,我看你院里還得多派人手,不能讓人進來。”

趙婉月笑了笑說:“靈溪啊,這次躲過了,還有下次呢,咱們不能一直防著,有時候主動出擊才能把敵人打趴下。”

“母親的意思是?”蘇靈溪覺得這時候的母親,跟往常溫柔親和的樣子不大一樣。

趙婉月目露寒光:“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