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一直到了深夜人才徹底散去,薄彥看著自已胳膊扒得死緊的女人,忍不住擰著眉心道:“你未婚夫可就在房間里,你這么抱著一個男人不好吧。”
他都快被這個女人煩死了,想走都走不了,簡直想找個竹桿,把她直接從身上扒下來塞進對面屋子里。
薄彥動了動手臂,結果被陸珠反而抱得更緊:“你再這樣我可就要叫人了。”
“叫吧,你把人叫來,我就說我喜歡你,要嫁給你,立馬跟那個姓傅的毀婚,讓我媽打死你。”
薄彥:他突然間嚇得就不敢說話了!
他不怕被白綺蘭給打死,他怕陸珠嫁給他,還不如讓他死了呢。
“你總抓著我也不是辦法,一會兒舅媽就要來了,你還想跟我回去不成?”
“能跟你走,我今天晚上肯定跟著你。”
陸珠那一臉堅定的樣子,讓薄彥全身都顫了顫,眉心只覺得疼得更厲害,安慰得拍了拍她的肩:“對不起,我真不想和你扯上關系。”
“不,我想!”
陸珠抱住薄彥手臂一緊,整個身子都跟著貼了上來,那模樣像是恨不得立馬跟了他,非君不嫁。
薄彥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從門內出來的傅景晏,頓時有一種難掩的尷尬在他腦子里和心口上轉動。
他要怎么解釋?
他好委屈!
薄彥看到傅景晏,自然陸珠也會看到,頓時像是有了心電感應,知道薄彥馬上就要甩下自已。
陸珠手腳并用,直接像個八爪熊一樣的掛在了薄彥的身上,死死的抱住這個男人的腰。
在陸珠眼里,薄彥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男人,但是在傅景晏眼里,薄彥是,而且還是一個本身優秀,溫文爾雅的英俊男人。
嗯,不順眼了!
果然看著很刺眼,而且還很可笑。
“薄彥,我今天就跟著你走了。”
陸珠沒等薄彥把她拽下來,就趕緊扯著嗓子喊道。
她要先發制人,用行動和語言告訴傅景晏,她……打死不和他睡一個房間。
“你想去哪?”
“當然是去你家啊!”
陸珠應的很順溜,此時的薄彥看到來人已經淡定,站在原地等著某八爪魚自已下來。
果然,下一秒就感應到什么不對勁的某人,嚇得趕緊轉頭:“媽,媽媽……”
“呵,我女兒都要跟著人家走了,還真難為你叫我一聲媽啊。”
“沒,沒走呢!”
陸珠嚇得趕緊從薄彥身上下來,一得到解脫的薄彥,瞬間松了口氣,根本無力去看對面的傅景晏什么臉色。
向白綺蘭打了聲招呼就趕緊跑了。
再不跑她怕,自已就是今天晚上的炮灰了。
“你剛想上哪?”
白綺蘭一個語調上揚,陸珠立馬搖頭:“我哪里都不去,哦……我回房間!”
說完果真沒讓白綺蘭再廢一句廢話,直接消失在臥室門口。
白綺蘭的視線落在傅景晏的身上,多了幾分的凝重和深沉,聲音雖然不似剛才的刻意凝重,但是很明顯變的更加冷了。
“陸珠任性了些,你們既然訂了婚,你便要好好愛護她。”
白綺蘭的話里沒有半分的客氣,甚至說她這句話的最后一句帶著是濃濃的警告。
傅景晏只要不是個傻子,就不可能聽不出白綺蘭對她的提醒。
他們陸家的女兒,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而且陸家的女兒尊貴嬌氣的很,你照顧不好一點都不行。
傅景晏點了點頭,臉上的模樣同樣多了幾分的莊重:“這是我應該做的。”
白綺蘭沒有再為難他,只是道:“你們忙了一晚上,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等傅景晏再開口,白綺蘭已經優雅高傲的往樓上的房間走去,傅景晏挑了挑眉,看著面前那扇半閉的門板,沒有猶豫的推門進去。
房間里,陸珠已經在床上把三八線劃好,中間放了一只毛絨狗抱枕。
見到傅景晏進來,陸珠拍了拍狗頭道:“為了防止我媽半夜進來視查,一人一半,公平吧!”
她可不是一個霸道不講理的mm!
傅景晏昵了她一眼,臉色冷淡到面無表情,上前抱起自已的被子道:“你媽應該沒有半夜看自已女兒和未來女婿睡覺的習慣,安心的睡吧!”
說完竟然抱著被子頭也不回的去了外間的沙發上。
陸珠:男人這么自覺,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想到還是睡自已的大床,陸珠滿意的撲到床上打個滾。
要是早知道不用和傅景晏睡一張床,她也就不用粘了薄彥一晚上了。
真是的,薄彥那種軟貓一樣的男人,她根本就不喜的好么!
寂靜的深夜,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突然多了一個男人的原因,陸珠失眠了,在床上打了幾個滾都沒有睡著,她有些悲憤的坐起身。
隔著門板,陸珠抿了抿唇道:“你睡著了嗎?”
“沒有。”
“你為什么還不睡?”是不是再想一些什么不三不四的東西,她聽說男人最容易沖動了,尤其是受到刺激的時候。
現在正是夜深人靜,容易讓人大腦胡思亂想的時候,更何況隔著一道門,還有一個美貌如花的自已躺在床上。
陸珠:傅景晏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睡不著。”
傅景晏的回答在陸珠的意料之中,果然這就是男人,腦子里沒有一刻是干凈的。
就算是門內的女人不是自已愛的那一個,也依舊不妨礙他們沖動的幻想。
陸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為什么睡不著?”
一定是在肖想……
“你睡沙發能睡得著嗎?”尤其是他腿都伸不開,只能勉強委屈自已。
陸珠:她……有時能睡著,有時睡不著。
門外一片安靜,陸珠對著門板冷哼一聲,做出一個難看又不屑的丑臉,然后兇巴巴的開口道:“睡不著活該,誰讓你睡沙發的。”
沙發上,傅景晏閉著眸子,聽著她精神十足的聲音,微微勾了勾唇角。
客廳的窗戶沒有拉窗簾,窗外的夜色就這么毫無遮擋的盡數打在他忽明忽暗的臉上,男人底沉的聲音緩緩傳來,在這個安靜的屋子里聽得尤其清楚:“不睡沙發難道進去和你同床共枕嗎?陸珠,你是不是喜歡我,想邀請我做不可描述的事?”
陸珠:喜歡你個鬼,邀請你去死,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