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來人是府邸的家仆:“新郎官,時辰到了,該去拜堂了!”
林言起身,對著銅鏡,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葉炳和易樊兩人此時也站了起來。
跟著許府家仆,一路穿過庭院,來到了堂前。
就在這時,林言突然停下。
家仆轉過身來,看向林言,悠悠的問道:“新郎官,怎么了?”
林言看了看監天司二人,又看向那位家仆:“這兩位是護送我來此的護衛,按照情理,應該可以入婚宴吧!”
家仆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請新郎官稍等!”
說罷便匆匆離去,過了一會兒,那名家仆帶著另一位家仆趕來。
“兩位,請跟我來!”被帶來的那位家仆來到監天司二人身前。
葉炳看向林言,發現林言正對自己微笑:“兩位一路上辛苦了,這婚宴還請敞開了吃。”
屬于是完全把自己當成許家鎮的人了。
兩人的身份瞬間從護送狀元郎的護衛變成了許家婚宴的客人,而作為婚宴的客人,在婚宴結束之前,是不能隨意離開宴席的。
“多謝狀元郎!”葉炳看向林言抱拳,“既然如此,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著監天司二人被家仆帶走,那位家仆看向林言:“新郎官,請!”
“好!”林言心里倍兒高興,大步走在前邊,家仆則站在林言的后邊。
進了堂室。
林言看著堂上,堂上坐著兩位中年老人,他們眼神冷漠,看著走進來的林言,眼里滿是怨恨和憎惡。
又看了看在宗堂下站著的其他人,他們的眼神和堂上二老一模一樣。
林言站在宗堂中央,感覺四周冷漠的目光,還有不斷涌向他的怨氣,他突然感覺有點冷。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林言的手,一瞬間,林言感覺自己好似墜入了幽寒地獄。
就在這時,一個似水柔情般聲音響起:“郎君,你怎么了?”
林言蒙的猛地轉頭一看,身穿紗紅嫁衣,頭披大紅綢緞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旁邊,此時正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林言能夠感覺到女子的緊張,林言下意識握了握對方的手。
想起自己現在的局面是對方造成的,又想要放手,但最終還是沒有,而是握緊對方的手。
“我回來娶你了!”林言低聲道。
女子的聲音微不可查,但林言還是聽到了:“嗯!”
抬頭看向高堂,發現二老的眼神此時也變得慈善。
此時,林言的精神場中,錄冊正在不斷的振動,顯然那位祟仙已經開始向他施加認知修改了。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司儀的話音落下,林言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出現在了自己的精神場,手里緊握著錄冊。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外界,自己的身體此時拉著許家小姐的手,往洞房走去。
婚宴上
葉炳和易樊兩個人坐一桌。
易樊可謂是一陣頭大,看著還在夾菜的葉炳,他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師弟一點也不著急。
隨著宗堂那邊傳來了送入洞房的聲音,葉炳這才放下筷子,緩緩起身。
“走吧!”
“我們現在可以走?”
“不,我們現在可以去方便一下,順便把林言殺了,就可以離開祟境了。”葉炳言簡意賅,“這就是我讓你吃東西的理由。”
易樊看著桌子上被橫掃大半的菜,心里滿是佩服,要知道自己只吃了幾口,這些菜基本上都是自己師弟吃的。
“當然,我們要在方便的時間就解決林言,否則我們到時候就會直接被祟境判決死亡。”
“嗝!”葉炳順便還打了一個嗝。
兩人招來了了宴會負責人。
“請問有什么事嗎?”對方看著兩人問道。
“請問茅房在哪里,我們兩個有點急。”葉炳問道。
“在后院,兩位知道在哪里嗎?需不需要我派人帶……”
“不必了,你大致說一下方向,我們很著急。”葉炳強調了一下他們的狀態。
宴會負責人看了看兩人所在的桌子,好家伙,這比坐滿人的桌子都吃得多。
得知了茅房的位置,兩人便急匆匆的往西趕去。
待到離開了婚宴,兩人一個拐彎,縱身一躍,往宗堂方向跑去。兩人畢竟是護衛,能夠飛檐走壁,這很正常。
“這地方這么大,你知道洞房在哪個位置?”
“我是不知道,但監天司雜學課里面有教過這些東西。”
葉炳的目的明確,好像對于許家府的布局心知肚明。
“到了!”葉炳突然停下,他們腳下的這座房間里,門窗散發著淡淡的燭光。
“你下去,我在上面給你掐著時間,記住速戰速決。如果有必要,可以假裝向許家小姐出手。”葉炳看向易樊說道,“若是聽見聲響,那就是方便的時間大概到了,趕緊撤。”
“好!”
門被推開了,“咯吱!”。
屋內只點兩根蠟燭,身穿嫁衣的許家小姐坐在床上,而林言此時正坐在高板凳上。
“來了!”林言看向來人,聲音不帶有一絲色彩,“動手吧!”
“郎君,是誰來了啊!”許家小姐出聲問道,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易樊知道,輪到他出手了。
林言的精神場里,林言大喊一聲臥槽,這貨怎么來了,婚宴應該還沒結束吧!
只見對方拔出長劍,緩緩朝著林言走去:“兄弟,對不住了。”
說完,長劍直接劈向林言。
林言哪能坐以待斃,瞬間上線,一個側閃,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林言嘆了口氣。
“你剛才?”看著重新上線了的林言,易樊皺起眉頭,對方剛才的話,讓他以為對方的認知已經被徹底修改。
“你不快點動手嗎?”林言看著對方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怎么離開婚宴的,但現在婚宴應該還沒結束吧!”
過一場顯然是必然的,雖然在這祟境里,自己的體質和對方差距有點大,不過自己還是有信心和對方對上一手的,畢竟林言們在技巧方面并不算弱。
察覺到對方要出手,林言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接二連三地扔向對方。只是酒杯數量終究有限,桌上很快就空空如也。
易樊此時也沖了上來,林言深知兩者體質間的差距,并沒有硬碰硬,轉身不斷騰挪,避開對方的攻擊。一個勁的朝林言攻去,但對方步伐靈活,每次都能躲開自己的攻擊。
這樣下去可不行。
易樊看著一臉輕松的林言,懷疑對方真的特么不是武者嗎?
“回去吧!”林言看著易樊勸說。
此時屋子里已經一片狼藉,在兩人的刻意下,唯有許家小姐那里保持如初。
易樊停了下來,不再動手,而是看著林言:“既然我們活不了,那大家都別活了。”
說罷,只見易樊轉身沖向許家小姐。
這貨腦子有毛病吧!林言一見對方的情況,趕緊沖了上去,葉炳沒給他說嗎?
只要不殺許家小姐,一切都有可能。但若是殺了許家小姐,那他們可就真的都要死在這里了。
長劍刺出,只聽見“噗呲”一聲,林言及時地擋在了許家小姐身前。
房頂上,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
易樊轉身跑了出去,緊接著躍上房頂,與葉炳會和后,往宴會的放心趕去。
“怎么樣?”
“他給許家小姐擋劍了。”易樊說道,“話說為啥給他一個這樣地死法啊?”
葉炳想了想:“這樣的話,他還有一定幾率活下去。”兄弟啊,我就幫你到這里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情商了。
此時的洞房內。
床上,林言撲倒在許家小姐的懷里,腹部不斷地溢出鮮血。
“郎,郎君!”許家小姐此時不知該如何時候,雖然紅頭蓋還沒有掀開,但她能看到懷里的林言此時臉色很差,能聞到懷里林言身上地血腥味。
“別動!”林言輕聲道,緩緩地抬起手,掀起對方頭上地紅頭蓋,看著對方那張絕美的臉蛋。
林言一時有些呆了,半晌才說了兩個字:“好看!”
“對了,我叫林言,你叫什么?”
許家小姐看著懷里的林言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到林言的問題:“許倩。”
“許倩,很好聽的名字!”
林言看著許倩:“這是你的樣子嗎?”
“嗯。”
“若是你之前真的以這副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說不一定我真的陷入你的美色了。”
“騙人,當時我的樣子可比這好看多了。”
“這樣嗎?我想不起來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再成一次親。”
“你們這些男人,最喜歡騙人了,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我該如何做你才相信?”林言此時一臉苦笑。
“當然是以后哪都不準去,就待在我身邊。”許倩說道,同時又揮了揮小拳頭:“你要是敢跑,我就要你好看。”
“好,我不跑!”林言說道,同時看著許倩的臉。
“你在看什么?”許倩看著盯著自己的林言問道。
林言一本正經的看著對方:“你嘴上有東西。”
許倩歪著頭:“什么東西?”
下一刻,林言突然湊了上去,親了上去,許倩直接愣住了。
良久,兩人分開,林言一副回味的樣子:“好了,現在沒有了。”
“討厭!”許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占了便宜。
林言只感覺腹部傳來劇痛:“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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