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卿有辱斯文的爆了句粗口,幾次壓下想要砍斷繩子讓孤二直接摔死的念頭,咬碎了牙往上爬。
終于爬到山頂,她躺在地上九死一生的喘息著,歇息片刻扶起他接著往前走。
她倒是想把他扔了不管,可誰知這附近有沒有豺狼野豹,將他叼走就完了。
靠近山寨,守門的土匪扛著大刀攔住去路:“來者何人?”
宋北卿單手解下肩頭包袱,一摞真金白銀展現給那土匪看:“我來找你們大當家做筆生意。”
土匪下巴張的老大,隨后遺憾搖頭:“你走吧,我們大當家不接這筆生意。”
宋北卿豁出半條命上來可不是聽這樣的結果,擰眉道:“你還沒聽是什么生意呢,怎么就不接?”
守門土匪依舊搖頭:“不管是什么生意我們老大都不會接,你下山吧。”
宋北卿撐著死挺挺的孤二,體力已經到極限,挑眉道:“我知道了,原來青龍山的大當家是個傻子,真金白銀送到面前都不要。”
守門土匪頓時急了:“誰說我們老大是傻子!他只不過是憂心大嫂的病情,沒心情做生意罷了。”
宋北卿瞇起眼眸:“巧了不是,我正是京中赫赫有名的神醫,夫人患了什么病,我進去瞧瞧,保準藥到病除。”
守門土匪上下打量她,見她身板瘦弱臉上還帶著可疑的面具,明顯不信:“怎么證明你是神醫?”
“宸王你知道吧?他身上的毒就是我解的,讓我進去試試不就分清真假了,若我夸了海口腦袋摘下來給你玩。”
大名鼎鼎的宸王誰不知曉,守門土匪見她話說的這么絕,半信半疑回去請示大當家。
很快寨門被打開,宋北卿拖著孤二走進去,入目是錯落有致的草房,就和山下村落差不多,瓜果蔬菜田地莊稼隨處可見,實在不像一個匪窩的環境。
等她見到了青龍寨的大當家更是微微驚詫,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粗布短衣,面容憨厚忠實,更像是地里勞作的莊稼漢。
男人名喚王虎,到宋北卿的第一眼竟急出眼淚:“你真能治好俺媳婦的病?”
宋北卿微愣,隨后笑著點頭:“只要不是病入膏肓的絕癥,我都有把握治好,只不過大當家得先和我做筆買賣。”
王虎面露遲疑:“什么買賣,可先說好了,殺人放火的勾當俺不干。”
宋北卿微微失語,失笑搖頭:“大當家放心,不是那種買賣。”
“那就行,你先給俺媳婦治病,治好了咱們再談。”
“那我這朋友……”
“給俺吧。”王虎接過昏迷的孤二,神色焦急。
宋北卿也不磨嘰,跟著一個土匪往外走,只不過她的眼睛被布條蒙上,手中暗扣一枚毒針,不得不警惕。
走過一段彎彎繞繞的山路,她明顯感覺周圍的環境變了,濕氣很重,隱隱有流水聲和孩童的嬉鬧聲。
大概是過了一道水簾,她眼上的布條被拿下來,帶她來的人不愿承受此處陰寒,指著前面道:“大嫂就在里面,自己去吧。”
宋北卿睜眼,發現自己竟在一處瀑布后的山洞里面,外面是炎炎夏日,這里頭卻冷得跟數九寒冬一樣。
她搓著雙肩往前走,見一面色青白的婦人躺在一張舊床上,雖然面容憔悴卻也難掩秀麗之姿。
婦人似是雙眼失明,聽見腳步聲緊張開口:“王虎,你又給我找大夫了嗎?”
宋北卿忍著寒意走上前:“夫人,我是大當家給您找的大夫,您哪里不舒服?”
婦人聽她是個女子明顯放松了,捂著肚子道:“我小腹痛的厲害,一年掉了倆娃娃,請大夫給看看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