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鐵雪云煙 > (六千一百)這樣
    灰手人道:“你是會說,但情況也不一樣了啊。”

    “有什么不一樣?”褐手人道,“哦,算了,我不問了,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吧。”

    灰手人問:“怎么突然這樣?”

    “你陷在某種模式里,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頓了頓,道:“行,那就這樣吧。”

    “這有什么絕對的?”褐手人道,“也就是這樣了吧?”

    灰手人說:“其實上次,我的情況也跟你這個很類似,我就不說了吧?”

    褐手人道:“你不想說?”

    “是啊。”灰手人道,“我想要說別的。”

    “那就說別的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他有沒有在單獨與你相處時跟你說過‘低頭’?”

    褐手人道:“說過啊,而且每次我低頭后,他就跟我說,要低頭反思,就沒那么容易做錯事了。”

    灰手人說:“他也跟我說過這個,但我有不解之處。”

    褐手人道:“我也有。你先說吧。”

    灰手人說道:“他說讓我低頭的日子,好像都是我沒惹怒他的日子。”

    褐手人說道:“你是想說,那些日子都是你沒做那種會使他懲罰你的事的日子?”

    灰手人道:“對,我想了想,好像每次都是。”

    褐手人說道:“是不是單獨叫你去見他也沒別的事跟你說?”

    灰手人說道:“是的,每次都沒別的事,就是單獨叫我過去,然后讓我低頭。”

    “跟我一樣。”褐手人道。

    “他還會跟我說讓我看地。”灰手人道。

    “也跟我說。”褐手人道,“看地是做什么我也搞不懂。”

    灰手人說:“看似沒什么意義,該不會是他在我們身上動了手腳吧?”

    “你是說用法術?”褐手人問。

    “不是沒可能。”灰手人道,“但又沒那么像。”

    “我發現他讓我看地,每次都是在同一個房間里。”褐手人說。

    “就是墻上掛著銅鑼的那個房間嗎?”灰手人問。

    “是。”褐手人道。

    “那個房間會不會有我們不了解的秘密?”灰手人問。

    褐手人說:“該不會是跟我們有關系吧?”

    灰手人道:“我也想到了這個,但又感覺沒那么像。”

    “他跟我說,低頭,看地,反思自己時,我倒也沒感到異常。”褐手人說。

    灰手人說道:“跟我說時我也沒感到異常。”

    “他會不會只是純粹讓我們反思?”褐手人問,“可是為什么每次都去那個房間?”

    “你低頭看地時,他一般在你什么位置?”灰手人問。

    “就在我身邊。”褐手人道。

    “站著還是坐著?”灰手人又問。

    “有時站著,有時坐著,這個不一定。”褐手人說,“你遇到的呢?”

    “跟你遇到的差不多。”灰手人道,“有時候離我近,有時候又離我遠。”

    “這么說好像也沒什么規律可循啊。”褐手人道。

    “他每次讓我看地時,他都不說話。”灰手人說。

    “讓我看地時他也不說話。”褐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