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花癡醫妃權傾天下 >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沒地方安身
  沒多一會兒,包間里就騰出了一塊兒空地,我好奇的看著麻桿兒。

  他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對我傻笑了一聲,隨后就深呼吸了一口,一個酒嗝差點兒把他自己給噎死。

  咳嗽了幾聲之后,麻桿兒重整旗鼓,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他兩腳岔開,左腳腳尖朝前,右腳別了個像是內八字一樣的怪異角度,嘴里含混不清的念叨了幾句。

  我愣了一下,心想這家伙難道是想要給我打一套江湖拳法?

  這算是什么絕活兒,倒退回去幾年,天橋底下滿是這種賣藝耍把式混幾個小錢兒的人。

  “走……歐你!”

  麻桿兒突然大喝了一聲,還沒等我回過神兒來,眼前就驟然一花。

  “砰!”

  一聲悶響從幾米外的墻壁上傳來,緊接著,麻桿兒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就充斥在了包間之中。

  侯老大和煤球兒笑的都快咽氣了,倆人一邊揶揄著麻桿兒,一邊七手八腳的把他從墻上摳了下來。

  我呆愣了半天,突然站起身來狠狠的一拍桌子,一步就沖了過去,推開目瞪口呆的侯老大和煤球兒,死死的緊盯著麻桿兒的眼睛。

  “你怎么也會……幽冥鬼步?!說,是誰教給你的?!”

  麻桿兒正在捂著臉哼唧個不停,突然被我一把揪住了衣領,嚇的他一個哆嗦,結巴的更厲害了。

  “這叫什么鬼……欸步?我不……不知道。陶陶爺,您這是怎……嗯么了?先放開,您弄……弄疼我了。”

  我把麻桿兒按在一張椅子里,撒開了抓著他的手,但眼光卻一直都沒挪開半寸。

  麻桿兒苦著臉揉了揉腦門上那個新鮮熱辣的大包,不敢看著我,聲音顫抖的厲害。

  “這是我打小就會的,沒什么人教我……嗯,也可能是那時候我太小了,不怎么記事兒吧,忘了是誰教的了。陶爺,您……這是怎么的了?我……我沒得罪您吧。”

  “打小就會的?你……”

  我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腦子里突然一閃。

  “你老家是不是在中原一帶,你姓……陳?!”

  我這句話一出口,不光是麻桿兒,就連侯老大和煤球兒也一起愣住了。

  “嗯,對,對!我很小的時候中原老家鬧了災,我媽養不起我了,就把我送來了中州寄養在我二姨和姨夫家里。那老兩口歲數很大,沒兒沒女的,又窮的掉渣兒,在我十來歲的時候就全都死了,就給我留了一套連房產證都沒有的老房子。我聽我二姨說過,我被送到她家的時候,隨了我姨夫改的姓,但我以前確實是姓陳,您這么說還真沒錯。”

  我的心臟頓時就加速了跳動,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語速。

  “其實你的原姓也不應該是姓陳,因為你親生父親是入贅到你家的,所以你跟了你媽姓。你不是獨生子,家里還應該有個哥哥或者是弟弟,對不對?”

  麻桿兒瞪圓了眼睛看著我,隔了好一會兒,激動的伸手一拍大腿。

  “哎……哎喲喂!怪不得胡爺說您本事通天,能服妖降魔,還能未卜先知,合著都是真的欸!我確實是有一哥哥,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叫陳旭,我原名是叫陳燦,后來跟著我姨夫改姓了崔。不是,我說陶爺,您到底是怎么算出來的?這……句句都對嘿!神了您吶!”

  麻桿兒朝我不停的豎著大拇指,侯老大和煤球兒也震驚不已,看向我的眼光萬分欽佩。

  但此時我的腦子里卻猛然響起了一個驚天炸雷,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天。

  怪不得陳家兄弟倆自從到了滇南楚門就再也沒跟家人聯系過,原來……

  陳旭和陳燦這兄弟二人都是冒名頂替的!

  我突然把一件事情和陳家兄弟的身世串聯在了一起,昨天凌晨,我在顧青禾家門口的綠化帶里“拉屎”的時候,陳家兄弟并不知道我就在附近。

  他們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露出了鄉音,但他倆所說的并不是中原話,而是……

  一口非常純正的滇南口音!

  這就能很清晰的反映出一個問題了,逃走的陳家兄弟倆并不是從小就在中原長大的,肯定是在滇南。

  他們倆到底是怎么到了中原,變成了陳家的兒子,具體原因我還沒來的及細想。

  但我能篤定一件事兒,他們的母親陳桂花……

  一定不只是個小旅店的老板娘這么簡單!

  她……

  一定就是那個會使用幽冥鬼步的人!

  那個假冒的“陳燦”也會使用幽冥鬼步,但他絕沒有麻桿兒施展的對路。

  不知道是由于體質所限,還是陳桂花沒把幽冥鬼步的精髓傳授給他,那個冒牌貨施展出來的時候,就連半成的威力也沒發揮出來。

  有一個問題迅速涌上了我的心頭,陳桂花的兩個兒子被人給掉了包,還跟她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按說是一個當母親的絕對不可能毫無察覺。

  難道說,她……

  就是親手調換了自己一雙兒子的那個人?!

  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好歹陳家兄弟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難道她就這么狠心,放著一雙親生兒子不養,卻拉扯大了兩個跟她毫無關系的外人?

  不,不對。

  正是因為陳桂花很清楚,她所要做的事情有危險。

  如果把真正的陳旭和陳燦留在身邊,這哥兒倆說不定會死于非命。

  所以她就借口老家鬧災,把孩子送到了二姐家中寄養,卻從滇南找來了一對被人遺棄的孩子,冒充是她的親生骨肉。

  那這個陳桂花……

  會不會跟六月初六重啟天邪封印大陣的事情有關系?

  她到底是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是我的同道,還是我的敵人?

  任詩雨的幽冥鬼步會不會就是陳桂花教的?

  那這么說來,我豈不是成了陳桂花實際意義上的徒弟?

  最最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她挖空心思的把那對假冒的陳家兄弟送進了滇南楚門,到底是……

  什么目的?!

  一大堆問號此起彼伏的占據了我的腦海,滿滿當當,幾乎都快要把地靈給擠的沒地方安身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沉默了好半天,我才長長的吐了口氣,示意大家繼續吃飯。

  三個人忐忑不安的回到座位上,誰也不敢動筷子,我干笑了一聲。

  “所以……你就是趁著一大清早街上沒人,用這種步法躲過了所有監控,把周湘給送到那爺家門口的?”

  麻桿兒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指了指侯老大和煤球兒。

  “他們倆一邊溜達一邊盯著點兒什么地兒有攝像頭,我扛著那麻袋躲在綠化帶里,等他們給了信號,我就幾步溜過去。本想著這事兒干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不可能有人發現,可沒想到還是被您給……給算出來了。”

  我點點頭嘆了口氣,點了根煙,手指在桌面上“篤篤”的敲著,突然開口問道。

  “是誰讓你們把周湘送到那爺府上去的?”

  “是一個小……”

  “麻桿兒!你忘了胡爺是怎么交代我們的了?你……你不想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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