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花癡醫妃權傾天下 >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讓她處理
  我自然能聽的出楚寒樓話里的意思,但此時我卻沒有了像之前的那種驚慌失措,只是輕蔑的撇了撇嘴,連他的話頭都懶的去堵。

  眼下這家伙已經成了娘心目中鐵打的叛徒,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都不可能有人去輕易相信。

  見我一臉淡然,楚寒樓微微愣了一下,可能也想明白了我所說的這個道理,只能低下頭去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我曾經貪圖過天邪的力量,也干過對不起鬼母,對不起家人……尤其是果兒的事兒。不過這一次我真的只是想要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安安靜靜的熬完這一輩子。我都這把歲數了,剩下的日子都能扒拉著手指頭算計出來了……這次一聽到了傳音貝失竊的事兒,我就知道,我這清福啊……是享受不成嘍。”

  楚寒樓長長的嘆了口氣,神色顯的有點兒凄涼。

  “自打夏風那老狐貍用土遁之術逃出了監禁室,我就都想明白了,這事兒絕對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他放了個煙霧彈,保住了自己那一身功力,可我呢?卻傻乎乎的真的把花費了大半輩子苦練起來的功法給廢掉了。要是我手里真的有那最后一枚遺失的傳音貝,或許還能成為保命的護身符,可我……唉。”

  楚寒樓苦笑著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斜倚在車廂的角落里,擺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憐模樣兒。

  “我不知道我那從沒見過面的侄女兒關羽娣是怎么跟你們白話的,總之她說傳音貝是被我藏起來了也好,沒在我手上也罷,陶多余,你想用什么法子折磨我,老夫都認了,誰讓我干了那么多對不起凌凌和果兒的瞎事兒。但你們要是真的信了關羽娣的話,想從我嘴里知道傳音貝的下落……還是省省吧。離六月初六沒剩下幾天了,我勸你還是別在我身上白費工夫。”

  我冷笑了一聲,走近幾步,蹲下身子陰森森的緊盯著楚寒樓的眼睛。

  “楚……前輩,你給果兒母女倆帶來的傷害,我自然是會加倍報復在你身上,給她們娘兒倆討個公道。接下來我們會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慢慢相處,你最好是做個充分的心理準備。至于傳音貝的下落嘛……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能去問其他什么人了。你說的沒錯,六月初六近在眼前,也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不惜攻打軍方的秘密駐地把你給劫出來。費了這么大的一番心血,還險些損失了我手下最重要的一位大將,你讓我別在你身上耽誤時間?呵,楚前輩,你是真敢把我陶多余給當傻子糊弄啊。”

  楚寒樓咧著嘴,慢慢的越笑聲音越大,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嘿,傻子?你可真不是。其實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在這兒……咳咳。唉!沒想到啊,玩了一輩子鷹,今兒個反倒是讓鷹給啄瞎了眼。小子,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咱現在要去的地兒應該是……滇南吧?”

  “嗯,你心里倒不糊涂。”

  我干脆就點頭承認,“沒錯,就是滇南楚門,而且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的目的就是找到最后一枚傳音貝,進入楚門禁地。至于我想要做什么……不用我說你也很清楚。”

  楚寒樓的眼光在娘身上停留了幾秒鐘,轉向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行,臨死之前能親眼看一場精彩大戲,也算是死的不冤。那我就好好等著,看看那個笑到最后的人……到底會是誰。”

  “哼,反正不會是你。”

  我趁勢結束了這個話題,站起身來剛要去查看一下岳杏林的傷勢,突然娘愣了一下,伸長了脖子四下張望了一圈兒。

  “周……周先生呢?”

  “周先生?哎對啊,您這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一直都沒見著他。”

  我裝出一副茫然的神色抬頭四下看了看,娘突然臉色大變,“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他不會是……落在鄢壯手里了吧?!”

  “這個……不會吧。”

  我繼續裝傻,敲著腦袋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接到撤退信號的時候,去禁閉室那邊喊著周師傅還有老蔡和老趙一起走的,當時周師傅還好好的,沒有受傷,也……沒被包圍。是吧,老蔡,老趙?”

  我假模假式的問蔡心心和趙合吾,他倆的腦袋點的跟搗蒜似的。

  “我們撤退的時候周師傅是跟在我們身后一起走的,后來就聽見一聲爆炸,那時候周師傅好像是……沒錯,當時他還好好兒的,沒受傷。再后來呢,我們就跟大部隊匯合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岳大夫身上,就沒……沒人看見周師傅了。”

  娘聽了這兩個人的話,眉頭反而鎖的更緊了,我笑著安慰了她一句。

  “別擔心了,以周師傅的本事,不可能落在鄢壯的手上。當時我喊他的時候,看到他一邊用腳跺著地面,一邊念念有詞的,應該是在施展一種土遁之類的功法吧。說不定現在他已經脫離了險境,早就回到酒店去了。那誰……歐陽,開快一點兒,盡快趕回酒店,岳哥的傷勢不能再拖延了。”

  歐陽九歌答應了一聲,汽車引擎發出了一陣變了調的瘋狂咆哮,顛簸的更厲害了。

  閑話少敘,回到酒店之后,我讓歐陽九歌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派了六個人輪班守著楚寒樓,再三叮囑他們一定要瞪大了眼珠子,絕不能讓楚寒樓趁機逃脫。

  楚寒樓一邊搖頭一邊冷冷發笑,只是沒直接揭穿我的虛偽嘴臉罷了。

  其實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我做給娘看的。

  說句實話,楚寒樓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我已經探查過他身上的氣息了,經脈紊亂,法力全失。

  即便他真的逃走,也只不過是個黃土埋到了眉毛的普通老人,掀不起任何風浪。

  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抬著岳杏林返回了房間,好在米滿屯已經花了大價錢把整個兒酒店都包了下來,不再接待其他客人,就連那對夫妻,也就是老板兩口子此時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們迅速的回到了房間里,齊褀一看到昏迷不醒的岳杏林,瞬間就扯著嗓子大聲哭喊了起來。

  我沒心思去勸她,趕緊簡單的布置了一下任務,就抓起手機給華神農撥了過去。

  此時天色還沒完全亮透,估摸著華神農還在睡覺吧,手機里的等待音響了足足十幾秒鐘。

  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無邊的煎熬,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喂”,我一聲就叫了起來。

  “華前輩,岳哥受傷了!傷的很重,一顆子彈留在了他的左胸里,你看是你和顏前輩來趟晉中,還是我把他送回中州……”

  “哦,齊褀不是在你那兒嗎,讓她處理就行。”

  華神農打著呵欠打斷了我的話,語氣漫不經心的。

  “最近一段時間我和顏師姐都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辦,以后這種小事兒……就用不著特意來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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