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天掛斷電話后,這就匆匆往外走。
任珍僅聽到了只語片言,但也知道他家好像有什么人不見了,顧不上只吃了一半的早餐,趕緊跟在他后面。
出門上車后,任珍就忍不住問,“林亦天,誰失蹤了?”
林亦天頭也不回的說,“我媽!”
任珍吃了一驚,“怎么回事?”
林亦天搖頭,“不知道,我爸說現在找不到她。”
任珍原本覺得自己不會關心林亦天的死活,他的家事更與她沒有半毛錢關系,然而得知他的母親失蹤,她竟然也忍不住揪心。
看到林亦天開車像開飛機似的,她就忙說,“你別著急,或許只是一時半會兒聯系不上罷了。”
林亦天微點一下頭,心說但愿是這樣吧!
沒過多久,他就在親戚家后廚里找到了正急得團團亂轉的父親。
不過急的也只有他一個人,別的人都自顧自的各忙各的。
此時林德發正幾乎哀求著對一個中年夫婦說,“柱哥,嫂子,你讓大家伙幫我去找找少燕啊!”
這對中年夫婦就是今天辦喜事的主家,男的叫鄭石柱,女的叫王芳。今天是他們兒子結婚的喜宴。
鄭石柱是鄭少燕的堂哥,所以兩口子都被叫來幫忙。
“林德發!”鄭石柱笑著調侃說,“你不是這么沒出息吧,才一會兒功夫沒看到人,你就急成這樣了?”
王芳也跟著說,“我不過是讓她去海上的漁排拿點宴席上要用的石斑魚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林德發連連搖頭,“可是去漁排拿魚的話,頂多是一個小時就回來了。她現在已經去了兩個多小時了。我去碼頭找了又找也沒看到她人,打她的電話也打不通!”
鄭石柱仍不以為然,“或許是漁排那邊信號不好吧,別瞎擔心,沒事的!”
林德發繼續央求,“柱哥,你給漁排那邊的人打個電話問問吧,看看少燕過去了沒有,什么時候過去的……”
鄭石柱不耐煩的打斷他,“你有完沒完了,說她很快回來就很快回來的!”
林德發急得不行的說,“萬一她出事了呢?”
“她那么大個人,能出什么事?”王芳沒好氣的接口,“林德發,我跟你說,今天可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叫你來幫忙可是看得起你,你可千萬別給我整事。”
林德發連連擺手,“我沒有整事,只是擔心少燕……”
“行了行了,我們今天還有大把事要操心,哪有時間給你來耽誤啊!”
“就是,你要幫忙就趕緊幫忙,不幫忙就滾蛋,別跟這兒添亂。”
“……”
心急上火的林亦天聽到這兒,再也忍不住了,沖上去就指著鄭石柱說,“你趕緊打電話問漁排那邊,我燕媽到底有沒有過去。”
鄭石柱愣了下,看清突然竄出來的愣頭青是林德發的兒子林亦天后,這就嚷嚷了起來。
“喲嗬,是你個小廢物,真是沒大沒小,你老子都得對我恭恭敬敬的,你竟然敢對我吆五喝六?反了你了!”
王芳也跟著呼喝,“林德發,你平時是怎么教育你兒子的,竟然連一點教養都沒有?”
如果換了別的事,林德發或許就訓斥自己的兒子了,可這會兒事關鄭少燕的安危,他就沒接這茬。
“柱哥,麻煩你打個電話問問吧!”
鄭石柱見林德發竟然不管他兒子的無理行為,反倒揪著自己不放,更是來氣,“打什么打,根本沒這個必要。”
林德發急得不行,可他又不知道漁排的電話,更不知道漁排在哪兒,急得連連跺腳。
林亦天這下是真忍無可忍了!
為了給他們家幫忙,自己的燕媽忙得昨晚連家都沒回,父親更是一大早天沒亮就過來打下手。
結果他們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父母,人不見了,不幫著去找就算了,竟然連個電話也不肯打!
憤怒之下,他懶得再管這是什么狗屁長輩了,刷地一步欺上前去,逼視著鄭石柱,“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鄭石柱冷哼,“我就不打,你能把我怎樣?”
“我能把你怎樣?”林亦天更加上火,大手一伸,刷地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能讓你今天喜事變白事!”
鄭石柱瞬間被掐得不能呼吸,立即就要去扳他的手,可怎么也扳不開,這就要一拳往他臉上砸去。
林亦天眉頭一皺,手上猛地發力上揚,將他整個人都舉得凌空吊了起來。
“哎,你干嘛?”王芳見狀就大叫著要撲上去。
旁邊的任珍刷地一伸手,便將她推得直接撞到了墻上,人也倒了下去。
摔得齜牙咧嘴的王芳狼狽的爬起來,立即就像被霸王上錯弓似的尖叫,“殺人了,快來人啊!救命啊!”
一班來幫忙的親朋戚友通通涌了進來。
其中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見鄭石柱被林亦天掐著脖子舉在那兒,立即就怒吼一聲沖了上去。
然而只沖到一半,人就別吱一聲倒了下去。
任珍輕描淡寫的一揮手,他就像被汽車撞上似的,毫無抵抗之力的倒在地上。
“誰還敢上來試試?”
任珍一腳踩著大漢的胸膛,目光環顧眾人。
一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容顏絕美又一身殺氣凌冽的任珍,誰也沒敢上去。
林德發眼見著鄭石柱要被兒子掐死了,忙不迭的說,“亦天,放手,快放手!”
林亦天終于放了手。
被掐得半死的鄭石柱像癱爛泥似的滑到了地上,捂著脖子連連咳嗽喘息不止。
林亦天則是不管他是真死還是假死,冷冷的逼視著沉喝,“我最后再說一次,馬上打電話!”
面對這種你敢死我就敢埋的愣頭青,鄭石柱哪還敢再吱吱歪歪,趕緊的掏出手機打電話。
只是詢問之后,他也有點傻眼。
漁排主聲稱根本就沒看到鄭少燕去拿石斑魚。
這下,無疑驗證了林德發的擔心。
鄭少燕,真的失蹤了!
林德發因此急得更是上躥下跳,連連跺腳的團團亂轉。
“柱哥,嫂子,各位叔伯兄弟,少燕恐怕是真出事了,麻煩大家伙幫幫忙,幫我去找找好嗎?”
一班被叫來幫忙的人,這就準備出門幫忙去找找,他們跟鄭石柱是親戚,跟鄭少燕也同樣是親戚。
誰知這個時候,王芳卻叫了起來,“哎哎,你們干嘛?你們走了,我家這喜宴怎么辦?”
鄭石柱也跟著說,“現在不抓緊時間忙活,中午可就趕不上開席了。”
這對夫婦,明顯是奇葩。
人都不見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們竟然還只顧著自己家的宴席。
王芳見眾人停下,忙又接著說,“照我看,鄭少燕指定是覺得免費替我家干這干那太辛苦,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偷懶,你們根本不用去找,一會兒酒菜上桌,她自然就回來了。”
鄭石柱也連連點頭,“對對對,不管怎樣,我兒子的終身大事要緊!”
人是來給他們幫忙,才導致失蹤的,結果他們漠不關心就算了,竟然還說這種詆毀人的話。
林亦天氣得怒發沖冠,直想上前用大耳光抽他們。
“啪啪啪啪!”
一頓耳光的響聲,立即就想了起來。
林亦天只是想,還沒來得動手,任珍卻已經刷地上前,照著這對嘴臉丑惡的夫婦就大巴掌抽了下去。
咦,這樣就很招人喜歡了!
林亦天覺得任珍原本只能演個女配,可現在好像能安排個女主了。
“阿珍!”
眼看著鄭石柱和王芳的臉被打腫了,牙血也打出來了。
林亦天終于適時的喝止,然后陰沉的盯著夫婦兩人。
“我燕媽要是能找毫發無損的找回來,那我跟你們相安無事。要是找不回來,你們家辦完這場喜事,就準備辦喪吧!”
林亦天說著,伸手猛地往側邊上的案板上一拍。
“啪啦”一聲響。
堅硬結實的案板頓時四散分開,轟然倒塌了下去。
眼看著林亦天拉著他父親離開,一班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吱聲。
直到他們走沒影了,王芳才問鄭石柱,“他爸他爸,石斑魚沒拿回來,宴席要少一道菜……”
“還魚什么魚啊!”被打得還在流牙血的鄭石柱心有余悸的大吼,“趕緊幫忙去找人啊,你沒看那小崽子剛才要吃人的樣子嗎?鄭少燕要是找不回來,咱們家肯定要遭殃的。”
王芳原本還要說狠話,可嘴巴張了張,里面就掉出了個什么東西,吐出來一看,發現是顆大牙,不由就臉色一白。
“……大家別愣著了,找人要緊,可千萬不能讓那騷貨……不,讓鄭少燕有事。快,快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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