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天縱狂醫 > 第168章 你真是個小可愛
  林亦天不是變態,但他是個敬職的醫生。

  為了最大程度的無菌操作,降低手術感染幾率,給阿珍備皮的時候,他十分認真與仔細,不留任何痕跡。

  阿珍一直都閉著雙眼,緊緊咬著嘴唇。

  她怕自己稍微有所松懈,就會控制不住的吟叫出聲。

  因為整個備皮的過程,她竟然很有感覺,身體的反應也相當大,最后簡直到了水漫金山的地步。

  林亦天用脫脂紗布給她擦了又擦還擦,可始終都擦不干凈。

  這樣的狀況下,林亦天覺得起潤滑作用的石臘油都可以省了。

  不過這大小也是個手術,他還是嚴格的遵照流程進行操作。

  備皮之后,他就開始消毒。

  依次由外向內,由上而下,之后將打開的導尿包,置放在她的兩腿之間,形成無菌區域。

  戴上無菌手套,鋪上洞巾。

  檢查水囊,將導尿管與尿袋連接備用。

  用石蠟油紗布潤滑導尿管前端四至六厘米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林亦天才再次對阿珍上手。

  食指與拇指分開漂亮鮮艷的花瓣!

  仔細分辨后,終于找到了位置,用另一手夾著攝子將導尿管緩緩插入。

  深度約五厘米左右的時候,暗紅色的液體隨著導管的深入流了出來。

  這是血和小便混合形成的液體,證明泌尿系統內也有損傷。

  林亦天沒有停下,繼續又往里推進,覺得已經抵達足夠的深度,這才開始往水囊注水。

  水囊在里面膨脹后,就起到了固定作用。

  在此前提下,就算有外力牽拉,導管也不會輕易脫落。

  到了這一步,插管手術已經算是完成了。

  暗紅色液體無聲流淌一陣,漸漸就變成了鮮紅色,然后是淡紅色,最后是微黃的透明顏色。

  林亦天見狀就心頭微松,這證明泌尿系統的損傷不嚴重,否則就一直是血尿,不會變得正常。

  隨著導管下方連接的尿袋逐漸裝滿,阿珍緊皺的眉頭也越來越松,最后就解脫似的悠悠呼了一口氣。

  小腹膨脹得要爆炸的感覺,終于完全消失了。

  林亦天見狀就問她,“現在感覺怎么樣?”

  阿珍羞愧難當,裝死不回答。

  不過這是不被林亦天允許的,面對患者,他是一個嚴謹到苛刻的醫生。

  從他剛才備皮時寸草不留的認真程度就可見一斑。

  “阿珍小姐,我問診的時候,麻煩你如實回答。這是對你自己負責,也利于我對癥下藥!”

  阿珍汗了下,她原以為林亦天是猥瑣的問她事后感呢!

  “現在……好多了。小腹不痛也不脹了,就是……有點麻麻的,好像下面有什么東西一直在那里。”

  “你可以確定點,不是好像。尿管確實還留置在你身上!”

  阿珍支支吾吾,“可是這樣感覺怪怪的,而且也不是那么舒服。”

  林亦天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位置不對,當然不舒服。”

  阿珍聽不明白,疑惑的看向他。

  林亦天干咳一聲,“……我是說不舒服也沒辦法,現在你這樣的情況,只能留置導尿管。””

  阿珍忙問,“什么時候才能拔掉呢?”

  “它必須得留置一段時間,直到你的傷勢緩解,可以自行排尿為止。”

  “到底要多久呢?”

  “兩到三天吧!”

  阿珍終于不再吱聲了。

  在林亦天要轉身的時候,她又有點急的問,“你……不幫我把褲子穿上啊?”

  林亦天差點就想跟她說,我不是你的男朋友,給你脫可以,幫你穿就沒有那種義務。

  不過最后只是從醫生的角度告訴她,“你現在最好不要穿褲子,免得導尿管被拉來扯去,到時滑脫出來了,又是一樁麻煩事。”

  阿珍苦嘆,退而求其次,“那你也幫我蓋上被子啊!”

  林亦天便將被子蓋到她的身上。

  此時背對著他們的阿忠仍然在自扇耳光,一張臉已經被打得像豬頭似的又紅又腫。

  林亦天也沒有去問他打了多少下,還差多少,甚至理也沒理他,徑直就進了房間里的浴室。

  沒多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這貨……在洗澡?

  一大早的洗澡,什么習慣啊?

  還是說因為給我做了手術,所以去洗澡?

  麻皮,我有那么臟嗎?

  你又不是瞎,看不出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嗎?

  阿珍氣得不行,連覺都不想睡了。

  事實上,她誤會林亦天了。

  對她而言,插管是一個難堪到社死的手術!

  然而占了大便宜的林亦天卻是一點也不好過,洗髓浴的副作用,使他的心火在這個手術過程中上涌下竄,備受煎熬與折磨。

  這會兒專屬消防員孫月悅不在,阿珍這個近水也救不了火,他就只能去洗冷水澡,同時念清心咒。

  當他終于有所平靜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阿珍安靜的躺在那里,可是并沒有睡去,張著眼睛看向天花板出神。

  阿忠卻已經出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打完一百個耳光。

  林亦天走到床前,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怎么了?”

  阿珍一看到他,就不免回想起剛才那羞死人不償命的一幕,臉就不自禁紅了,可又不敢裝死,怕他又是問診。

  “沒怎么!”

  “沒怎么你發呆不好好睡覺?”

  “這你也要管?”

  “你既然找我來給你看病,那我就要對你負責。你現要盡可能的多睡覺,傷才能好得快,我也才能早點離開。”

  阿珍忍不住問,“你就不怕我們走的時候,殺了你滅口?”

  林亦天攤了攤手,“我只是個醫生,只知道你們受傷了,盡心盡力的為你們治傷,別的事情一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們有什么必要殺我?”

  阿珍咬了咬牙,終于忍不住憤然的說,“我被你占大便宜了!”

  林亦天毫不客氣的噴她一句,“愚昧!”

  阿珍柳眉一挑,“你說什么?”

  林亦天一臉嚴肅的說,“醫患之間,只有疾病,沒有性別。”

  “可是……”

  “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勢很嚴重,剛才如果我心存男女之別,畏手畏腳的不給你及時止血,修復,你這會兒已經進入休克狀態,生命垂危了。”

  “我……”

  “不夸張的說,你的一條命是我生生從閻王爺那里搶回來的,你不對我感恩戴德,還說我占你的便宜?還要殺我滅口?你良心被狗吃了?”

  阿珍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羞愧難當,一句話也說不了了。

  林亦天見她臉紅耳赤,又覺得這女人還是有藥可救的,因為她最少還有羞恥之心。

  人只要知道羞恥,就會注重道德,擁有原則與底線。

  “不過你感覺難受,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對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來說,要接受這些,確實不容易。”林亦天說著,這就伸手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想開一些,人生在世,除了生死,別的不過都是擦傷罷了。”

  一瞬間,阿珍就感覺自己被重重的安慰到了,眼眶不禁紅了起來,喉頭也酸酸的,似乎被什么堵住似的。

  “你好好睡一覺吧!”林亦天說著指向她床對面的沙發,“我就在那兒,有事你就叫我!”

  阿珍閉上了眼睛,可是一點也睡不著。

  林亦天剛剛對她說的話,實在很好哭,她很想哭一場。

  林亦天也同樣睡不著,倒不是想哭,而是餓。

  餓得心里燒得慌,完全睡不著。

  他就起身走了出去,發現陳立堂和阿忠都坐在外面。

  “陳老板,你家不安排早飯嗎?”

  陳立堂搖頭,“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他平常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還吃什么早飯。

  林亦天只好要求,“那讓人做一點吧,我肚子餓了。”

  陳立堂又搖頭,“家里只有保鏢,沒有保姆!”

  林亦天愕然,“意思就是沒有人做飯?”

  陳立堂點頭,“對!”

  林亦天納悶的問,“沒人做飯,你平時吃什么?”

  陳立堂看向他,語氣多少有點幽怨的說,“以前我媳婦在家,她做飯。她進去后,我只能去外面吃。”

  聽著似乎有點可憐,林亦天卻是半點也不同情。

  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陳立堂要是不包庇窩藏陳海明,又怎么會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

  “林醫生,最近我也沒什么胃口,自從……感覺自己好像成了神仙一樣,吃和不吃沒區別,你能不能給我……”

  陳立堂趁機大倒苦水,希望林亦天能發善心解除他身上的狗咒。

  “沒關系的陳老板,你這么胖,你吃不下就權當是減肥了!”林亦天無情的打斷他,然后看向阿忠,“哎,我肚子餓了!”

  阿忠聽得莫名其妙,心說我又不是你爹,你肚子餓關我鳥事啊!

  所以他就沒心沒肺的問,“哦,你餓了,然后呢?”

  林亦天聲音就高了起來,“然后當然是你叫人送吃的喝的來,想讓馬跑,又不給馬吃草,有這么好的事?”

  阿忠冷哼,“嚷嚷啥,一頓不吃你又不會死!”

  林亦天被弄得軟癱癱了!

  這才是真正打不死煮不爛的玩意兒!

  傷疤還沒好已經忘了疼,那自打的嘴巴還腫得像火腿腸似的,竟然又拽得二五八萬一樣!

  正是這個時候,房間里的阿珍出了聲,“阿忠,讓人送吃的來。我也餓了。”

  阿忠立馬高聲答應,“好咧!”

  林亦天忍不住嘟噥,“……泥麻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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