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天災降臨,重生老祖宗颯爆了! > 第234章誘敵之策
  “將軍,將軍,好消息,好消息!”

  沂蒙深山的一處山洞,探馬腳步匆匆地沖進山洞,快步走到正和面前,稟告道:“將軍,屬下打聽到冀南有一批糧食要運往故城,三后日便出發!”

  “消息可靠?”

  正和一聽,心里又驚又喜,山上的雪還沒有化,除了少數的獵物,他們這幾天呆在山上餓得只差啃樹皮了。

  如今聽到有批糧食要運往故城,這不是給他們創造機會送糧食。

  如此難得的機會,定要好好把握。

  “消息已經確認了!”探馬呼吸急促,可見他走得有多急。

  正和轉過頭問在座幾位屬下,“這事你們怎么看?可有不同看法?”

  副將看了幾人一眼,說道:“我們如今最缺的就是糧食,正想著如何從冀州弄到糧食,沒有想到他們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此次機會難得,怎么說也得搏一把!”

  這話聽起來有點賭徒的心理,池忠軍首先就提出反對意見。

  他開口道:“這事怎么想怎么蹊蹺!”

  正和心里咯噔一聲,“此話怎講?”

  池忠軍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剛才李將軍也說了,正好我們急缺糧,冀州官府就立馬組織一次運糧,似乎是給我們送糧一般,你們不覺得這事透著邪乎嗎?況且,即使要運糧,應該是秋收后運糧,誰會在道路冰封的情況下運糧?”

  副將心里也犯著嘀咕,但嘴上仍辯駁道:“或許是故城今年遭了雪災,從冀南運送糧食去救災呢,你別忘了,我們是因在山上雪才沒有融化,而山下的氣溫比山上高,山下積雪已經開始融化了。”

  池忠軍一針見血地道出自己的懷疑:“即使像你說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那道路泥濘不堪不是更難走?”

  “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官府還往故城運送糧食,這不正說明有問題!”

  副將冷哼了一聲,“這都是你的猜測,說明問題能說明什么問題?”

  正和微微蹙起了眉頭,看了副將一眼,轉頭問池忠軍:“你是懷疑這是冀州官府放出的誘餌?其目的就是引誘我們出山?”

  池忠軍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正是有此懷疑!”

  “我們闖入冀州,最著急的肯定是冀州刺史府,為了不讓我們在冀州地區搗亂,他們肯定會采取一些措施,想一些辦法來阻止我們。”

  至于什么辦法?

  當然是他們最缺什么他們就提供什么來誘敵現身。

  如果他們因這批糧食下了山,他相信運糧的路途中早有冀州兵馬在那兒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正和到了此時,大概已經相信了他的話,只是......

  “如今我們呆在山上不下山也不是長久之計,這樣又濕又冷的天氣呆在山上一段時間,兄弟們都會廢了!”

  都不用冀州兵馬來剿滅,他們自己就自生自滅了。

  聽了這話,山洞里一時陷入了沉默,只余下火堆里偶爾傳出一聲噼里啪啦的聲響。

  池忠軍將腳邊烘干的木柴扔進火堆里,火光映襯下,他的眼底有著瘋狂。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說道:“冀州官府設計此條計策,肯定算準了我們會上當,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反道而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你們覺得怎樣?”

  正和聞言,眼睛放光,催促道:“忠軍可有什么良策,快快說來聽聽!”

  池忠軍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他們所在的大概位置,又將故城的位置畫了出來。

  “此次運糧食若說不是冀州刺史府的陰謀,我腦袋砍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你們看從冀南運這批糧食去故城,在這個積雪初化的季節,走沂蒙山區的路肯定是行不通。那么,他們若想運糧去故城就得繞過沂蒙山區從這邊經過。”

  “而我們如果想劫持這批糧食,就必須從深山中走出來,下山去搶奪。而這條路最靠近沂蒙山區的就在沂山脈和蒙山脈相交之處,這條路兩邊都是山區,是最好的伏擊地點。”

  說著,池忠軍扔掉樹枝,嘆了口氣:“如果我們下山劫持這批糧食,顯然這個地點是最佳劫持點,也是敵人最佳埋伏點,如果在此處受到伏擊,我們將無路可逃!”

  兩邊都是陡峭的山體,敵人只要堵住兩個路口,再分布一點兵力占據兩側的高地,他們就真的是被冀州兵馬關門打狗,死路一條!

  正和臉黑了下來,心里同時也在為自己差點踩坑而后怕。

  “按你說的,我們該怎樣反擊?”

  通過池忠軍的分析,冀州官府這次運糧從沂蒙山區外圍經過,明顯是想誘他們出山。

  池忠軍指了指北方,說道:“他們既然篤定我們會上當,我們不如現在趁著他們還沒有出發,先一步從山中穿行,翻越到蒙山的另一面,北面地勢相對平緩,算是冀州的產糧大縣,而縣里的官倉有我們需要的糧食。”

  正和一掌拍在旁邊的石頭上,激動地說道:“好,既然他們如此算計我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搶了官倉也算是給他們一點回報!讓他們知道算計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出奇不意,幾人都沒有想過會失敗的可能,他們自認為奇襲一個縣城對他們來說太簡單,沒有一點難度。

  “不過,既然決定行動,但是官府的動向我們還是得注意。”

  探馬聽了這話,又從另一堆火堆旁站了起來,快步過來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去探明官府的動向。”

  “好!”正和一聽便應了下來,“如此,速去速回,若遇上危險記住逃脫為上!”

  探馬得令,大步走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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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冀南一個小縣城,一隊車隊從縣城出發。

  他們出了城門沒走多遠,路況就變得糟糕,泥濘不堪,有些地方還會將車輪深深地陷入進去,非得護衛們又推又抬才能從泥坑里走出來。

  一天下來也走不了二十幾里路,車隊里怨聲載道。

  按這個速度要將這些糧食運到故城,需要二十幾日,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讓他們在野外呆二十幾日,讓人如何受得了?

  就算不運送到故城,到達沂蒙山外圍也得十來日的時間,運送的隊伍走得緩慢,而隊里的護衛們心里更祈禱天氣別下雨或下雪,要不然路更滑,他們也怕淋了雨,打濕了衣服。

  充當誘餌的運糧隊伍離開兩日,駐扎在冀州南部縣城的蕭崎就收到了夏婧和李承睦領隊跨江而來的消息!

  他神色嚴峻地看著幾位心腹,“叛軍終究是引來了朝廷兵馬,接下來我們該怎樣應對?”

  蕭保印說道:“皇后和太子都來了,我們又阻止不了,還能怎么辦,只能好好接待,讓他賓至如歸。”

  刺史麾下的一名將領,往地上呸了一聲:“皇后和太子說的好聽是來幫忙剿滅叛軍的,但我覺得絕對是掛羊頭賣狗肉,說不定心里打著什么壞主意呢!”

  蕭保印贊同地點頭:“他說的對,朝廷不安好心,叛軍剛來沒多久,他們就追到了家門口,我都懷疑叛軍是不是朝廷故意放進冀州來的!”

  沒有機智頭腦的蕭大公子一下猜中夏婧的企圖。

  蕭崎嘆了口氣:“冀州積極備武,就為了冀州百姓不受戰爭的荼毒,沒曾想朝廷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圍趕叛軍竄入冀州,來窩害冀州的百姓,想想真令人寒心!”

  蕭崎這話讓有心人聽到容易做文章。但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強軍卻從不主動出擊叛軍,即使叛軍就在他的眼皮底蹦跶,他也不出軍。

  如此養寇自重,他也好意思指責別人。

  蕭保印撓了下頭,問道:“父親,你說朝廷這是想干嘛?”

  蕭云成瞥了一眼這位大哥,譏笑道:“你應該問皇后和太子究竟想干嘛?”

  這話聽起來說人哭笑不得,冀州屬于朝廷的一州府,按理皇后和太子想來就來,至于弄得一州刺史如臨大敵一樣。

  如果夏婧在這里,她可能要懷疑是不是入侵者。

  蕭保印微微皺眉:“皇后太子不一樣是代表著朝廷?”

  蕭云成心里呵呵,觀其以皇后之身能在外領兵作戰,就知這位皇后可不是歷史上那些循規蹈矩、母儀天下的皇后!

  太子同樣如此,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一國太子竟然敢領兵平叛,可見其胸襟和能力都不一般。

  不管冀州刺史府如何如臨大敵,夏婧來冀州的第一站就是去了被叛軍洗劫一場、并殺了三千將士的縣城。

  如今縣城百姓還沒有從惶恐中緩過來,暫時管理這座縣城的官員是冀州刺史府委派過來的,暫時還沒有完成交接工作。

  他到城門口迎接,夏婧見他上前見禮時才發現這人有點眼熟。

  夏婧是精神異能,所以最初稍愣了一下,她以最快的速度想了起來他是誰?

  這位被蕭崎暫代縣令就是曾經的汝南縣令范光劍。

  當初他們從京城逃出來,在豫州碰上他時,他趁著她不注意,往謙王爺的床上送過美人。

  可見這個男人的野心不小,想通過女人來拉近和謙王府的關系。

  說起那個被李景福那個渣男拋棄的美人,也不知道后來是不是被這位縣令享用了?

  夏婧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盯著范光劍的頭頂,“勞煩犯賤大人百忙之中來迎接我們,實屬難得,都起吧!”

  范光劍算是知道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是徹底的得罪了這位皇后和太子。

  只是吧,身在官場,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娘娘,微臣叫范光劍,不叫范劍。”

  夏婧打馬上前,微笑地打量他一遍,“哦,我記住了,你叫犯光賤!”

  范光劍臉色一紅,一個名字而已用得著如此鄭重其事地念!

  夏婧輕夾馬腹圍著他轉了一圈,最后用馬鞭挑起他的下頜,左右打量,嘴里嘖了一聲:“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去年還是汝南縣的縣令,你什么時候調令來這兒的?”

  聽了這話,范光劍心里一哆嗦,面上故作鎮定地說道:“微臣如今暫調過來,暫代縣令一職。正式任命縣令還是要朝廷的公文。”

  李承睦打馬走到夏婧旁邊,聽了他的話,問道:“也就是說,你來這兒是沒有朝廷調令?朝廷不是有規定地方官員不準去各地串聯?”

  范光劍:“......是。”

  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他不敢抬手去擦。

  夏婧抬手一馬鞭甩下去,將范光劍打倒在地,朝身后喊道:“還不趕緊將這串聯官員給我綁了!”

  “是!主子!”

  葉飛朝身后的親衛做了個手勢,立馬有人上前將范光劍的官帽摘了,人也押了起來。

  “娘娘,殿下,饒命啊!”

  他沒有想到皇后和太子一上來就朝他發難,他還以為當初在汝南時,他沒有見過兩人,就以為他們不知道他的身份,沒想到一接觸便被他們母子認出來了。

  真是失策!

  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現身了。

  夏婧看著癱軟在地的縣令,嗤笑一聲:“豫州的縣令,居然跨州府來了冀州府任縣令,又沒有朝廷調令。”

  說著她狀作思考的模樣,問道:“到底你是怎么辦到的?或者說你從豫州跑來冀州是通過蕭崎同意的?”

  當初她就是一直懷疑汝南縣令背后的主子是誰,今日或許有了答案,至于答案正不正確,以后自有評判。

  范光劍趴在地上,也不管地上全是積雪融化的雪水,趴在泥濘的泥地里,“娘娘,微臣是被迫的,實在沒有辦法啊!您饒過微臣這一次吧,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他們不能沒有我啊!”

  夏婧見他有害怕但不算嚴重,情緒還算穩定,便好奇問道:“你不會以為你背后的主子還會來把你撈回去吧?”

  范光劍眼里閃過一絲疑慮,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聽夏婧說道:“如果我是你的主子,不滅口就不錯了,怎么會出錢出力還冒暴露的風險來撈你出去,你在做白日夢還沒有醒呢?”

  當然這個范劍......是范光劍,審還是要審清楚,但能不能擺在明面上就另說了。

  等審問出來,夏婧隨意看了一遍,就去了書房,給相隔沒多遠的蕭崎寫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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