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天災降臨,重生老祖宗颯爆了! > 第203章八百里加急
  王府的隊伍還有五天就可到達長沙郡,過了長沙郡陸路就到了盡頭,他們便可以坐船去建康,路程比陸路要縮短一半的時間。

  只是有些計劃好的事,往往會出人意料。

  夏婧還沒有到達長沙郡,便收到建康送來的八百里加急消息。

  叛軍從建康敗逃北上,期間挾裹了不少官員以及宗室,其中就有寧親王。

  寧親王在朝廷南遷時,在半路遭賊寇誤傷,到了建康就一直在府里養傷,后來傷好了也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生活非常低調。

  這次被叛軍挾裹,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比起被叛軍砍了頭的宗室,像他一樣被挾裹擄走宗室已是非常幸運了,至少他們沒有因建康城破而喪命。

  “母妃,信上父王說了什么?”

  夏婧將信遞給了他,“自己看吧,多事之秋,誰也無法預料明天會發生什么,你父王可能還在為天上掉下來一個皇位砸到他而暗自高興,卻不想才過多久,北方就給他來了個晴天霹靂,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吐血!”

  李承睦邊展開信邊說:“不管發生什么,我相信父王能承受得住打擊,他不會吐血的,母妃不用擔心父王。”

  夏婧嘴角微抽,她什么時候擔心他了?明顯有點幸災樂禍的心聲,這傻兒子沒聽出來?

  “寧親王膽大包天,竟然敢借著叛軍的勢在北方稱帝,他不知道叛軍只是在利用他嗎?”李承睦看了這封信想吐血,不要說過了知命之年的謙王了。

  “叛軍利用他以達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而寧親王又何嘗沒有想利用叛軍達成自己稱帝的欲望。”

  說著,夏婧嗤笑一聲:“一丘之貉而已,他們誰曾為天下百姓想過,挑起內戰,天下生靈涂炭,一直都不是他們這些被權力欲望支配之人該考慮的。”

  李承睦看完信,氣得一掌拍在桌上,“既然恬不知恥的定國號為“明”,年號為“建元”他這是立下雄心壯志想統一天下,當開國皇帝?”

  夏婧看他拍紅的手,只覺得自己的手也跟著疼,提醒他,“省點勁,別將我的桌幾拍碎了!”

  為了他人而如此虐待自己的手,傻不傻啊!

  李承睦甩了甩手,抬頭看向夏婧:“叛賊已經將消息散布了出去,相信天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們該怎么辦?”

  明國布告天下,大禹江山等于丟了一半,以后就是南北割據的局面了。

  “寧親王可能心里不甘,被叛軍利用了這一點,自稱帝。他惠元帝的親兄弟,明曦帝的親叔叔,而你父王是惠元帝的親叔叔,明曦帝的親叔祖父,你說哪個更親?”

  夏婧嘴角掛著冷笑,“只可惜,明曦帝在最后時刻也沒有想到讓他來繼承皇位,而是下詔書讓你父王繼承,就憑這一點,你父王就是名正言順的帝王,兒子你在擔心什么?”

  “我......”李承睦啞然,深吸了口氣才說道:“我知道寧親王在北方稱帝意味著什么,只是叛軍占據了豫州、兗州和青州,就等于他們北上可以直取冀州和幽州,南下可以威脅徐州、揚州和荊州,而京畿地區還有個一直按兵不動的北狄......”

  如今的局面可想而知大禹有多難,李承睦這會兒也意識到,他的父王這會兒接手這個爛攤子,局面有多糟糕!

  一不小心,到時弄得就是家破人亡,步了明曦帝的后塵。

  “遇事你能冷靜分析全局,已經做的不錯了。”夏婧看了眼窗外的青山,回頭說道:“既然已經知道目前的局勢,那么你心里不應該慌,而是應該沉著冷靜的想想,我們該怎么破這個局,事情總要一件一件解決,慌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母妃有辦法破這個困局?”

  “你剛才不是說現在威脅我們的有北狄和叛軍,那么我們一樣一樣的解決他!”

  李承睦皺眉:“目前最緊要的是北狄和叛軍,但您別忘了中原不是嶺南,中原現在遍地還有不少流寇土匪。”

  說到這兒,李承睦無力嘆了口氣,不分析不知道,這一分析發現現在的大禹簡直就是千瘡百孔,到處漏風漏雨,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補漏。

  夏婧看著兒子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子,搖了搖頭:“剛才不是說了嘛,困難一件一件解決,光想不做,永遠也看不到頭,覺得困難這座大山難以攀越,但沉下心來解決困難,你會發現越后面做起來越順手。”

  這時馬車外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沒一會兒馬兒停了下來。

  “母妃!”

  夏婧撩起窗簾,是幾個繼子們,剛才八百里加急的信使沖進隊伍里,大家有目共睹,想來大家都想知道消息的內容。

  “是老二、老三、老四啊,時間不早了,你們去告訴馮土,讓他在前面找個地方休整。”

  幾個繼子知道是要等隊伍停下來,夏婧才會告訴他們建康來了什么消息。

  這會兒見夏婧神色平靜,心里再好奇也只能按捺下來,等安營扎寨再說。

  其實如今到了這一步,其實李承禮、李承瞻和李承益都在后悔,后悔當初怎么就沒有腦袋一熱隨著謙王一起去建康勤王。

  若是當初跟著一起去了,那么功勞也有他們的一份,說不定還能在謙王面前留個好印象。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謙王只是去勤個王,居然還能拿到繼位詔書。

  安頓下來,幾個繼子齊聚夏婧的王帳。

  夏婧也沒有矯情,直接將信給了他們傳閱。

  李承睦還不忘在旁邊跟他們分析了一下當前局勢,要讓他們都意識到,如今的局勢有多嚴峻,別到了建康就想著勾心斗角,爭權奪利,那樣只會消耗國力,加快大禹的消亡。

  局勢擺在面前,膽小的非常不安,比如老二李承瞻,他是個有心沒膽的男人,坐享其成可以,讓他開疆擴土就是要了他的命。

  李承禮內心很暴躁,建康來信,他想過各種可能,唯獨就沒有想到是寧親王在叛軍的支持下稱帝。

  如今這個局勢,還不如初到嶺南時,那時的他們雖然舉步為艱,但至少可以破局,就算破不了局,也不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

  而如今的天下局勢,弄不好就是要亡族滅種的節奏。

  李承益第一個開口道:“北方還有兩個州府,我們可以讓冀州和幽州攻打叛軍,來個兩面夾擊,看叛軍是顧前還是顧尾?”

  夏婧緩緩地搖了頭,笑問:“按你說的,前提條件是冀州和幽州兵馬愿意聽朝廷的調派,若他們抗旨不遵,你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他們若不遵從旨意就是叛逆!”

  “他們可以找借口,一南一北兩個朝廷都是姓李,他該聽誰的?”

  夏婧瞥了他一眼,心里嘆了口氣,當叛軍支持寧親王登基就預示著天下諸侯逐鹿中原不遠了。

  穿越來這個古代,不給她一個安定的環境,想躺平養老真的太難了。

  幾兄弟對視一眼,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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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沙郡郡守靳祖培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七成滿,他放下茶壺,看向來人:“你說謙王妃已經在三十里外了?”

  “是的,大人。”屬下點頭。

  靳祖培轉頭看向坐在下首的郡丞和幕僚,“你們說王妃想要乘船去建康,直接從官橋鎮那邊過去直達江邊渡口,為何要轉道來長沙郡?”

  “大軍行軍糧草是重中之重,也許轉道來長沙郡是為籌集糧草?”

  “有這可能!”

  “我們長沙郡的糧草緊缺,她一支八萬的隊伍,需要的糧草可不少,如今這種年月糧草可是稀缺資源,長沙也沒有到取之不竭的地步。”

  靳祖培放下茶盞,連連搖頭:“你們別忘了,建康那位已經是天下之主了,若我們這次得罪了王妃,那位會不會記上一筆?”

  “這......”郡丞看了看眾人,無奈地說道:“難道我們就任她予取予求?要知道我們郡也有駐軍要養。”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家先隨我去城門口迎接。”靳祖培站了起來,表面上他還不敢怠慢。

  夏婧的隊伍到達長沙城門口,就受到長沙百姓的熱情迎接。

  郡守衙門的官吏更是夾道歡迎。

  “母妃,這長沙郡的百姓還挺有儀式感的啊!”

  夏婧透過車窗向外看了眼道路兩旁的百姓,“應該是長沙郡守雇過來群演。”

  “什么是群演?”李承睦問。

  夏婧輕笑:“就是群眾演員,專門演這一出給我們看的。”

  “啊......”李承睦撓頭:“還能這樣?”

  “你以為是百姓真心歡迎你來?”夏婧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算得美,我們對于長沙郡的百姓來說,完全是屬于陌生人,他們為何要夾道歡迎我們?”

  兵馬駐扎在城外,郡守大人想將夏婧等王府主子迎進城,被夏婧拒絕了。

  如今的局勢不明,他們還是別脫離隊伍為好。

  王妃不進城,靳祖培還真不敢就此不管,傍晚讓管家送了幾桌酒菜過來。

  由于城外駐扎了大量軍隊,長沙郡的百姓特別關注城外。

  第二天半上午,百姓們發現城門口貼了張通告。

  “征兵!”

  “怎么突然又征兵了?”

  “上面寫了什么?為何突然又征兵?”

  站在通告旁的幾名兵士是夏婧從嶺南帶來的,他們很有耐心的幫百姓解釋上面的條條款款。

  “現在征兵有這么好的條件,報名就可得五兩銀子,入伍后每月還有二兩軍餉,若戰死還有三十兩的人頭賠償,是不是真的?”

  “這話能相信么?別等報了名進了軍營,銀子卻不按時發放!”

  百姓對官府不信任,也體現到了這次征兵。

  整個上午過去,城門看熱鬧的人很多,議論的熱火朝天的也多,但就是沒有人愿意來實名登記。

  夏婧得知情況后,下午她便讓人運了幾箱銀錠過去,將官兵將白銀錠直接堆放在桌面上,實物促銷,效果立顯。

  百姓明顯被那一錠錠的銀元寶刺激到了。

  五兩一錠,只要登記報名就可以立馬領一錠。

  實物促銷,效果非常好,其中就有不少生活困難的百姓上前詢問。

  更有家里勞力多的青壯年直接報名,拿著戶籍報名,只要條件符合,登記完就可以領一錠五兩銀錠子。

  有些年紀稍超過限定年齡的,想登記,對不起不接受。

  消息傳入郡守府,靳祖培急了。

  人口在哪個朝代都是受朝廷關注的,夏婧在長沙郡征兵等于是將長沙郡的青壯年抽走了。

  農耕時代,青壯年的流失,直接可導致農耕倒退,如此嚴重的后果,靳祖培怎么可能不急?

  連夜招來幕僚商量對策,翌日就坐馬車趕到城外軍營。

  “王妃,您不能再在我們這兒征兵了,這幾年連年災害不斷,天災人禍的,人口本來就不富裕,好不容易在去年時接收了一些難民來填補空缺,您又來征兵,青壯年都抽走了,我們長沙郡如何發展?”

  夏婧聽了他的話,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靳大人,你知道我在嶺南是多少征一嗎?”

  靳祖培臉上的笑容一僵,納納地問道:“多少征一?”

  夏婧豎起三根手指頭:“三丁抽一,而在你們長沙郡,其實我想實行五丁抽一,只是因為時間緊迫,不得不臨時征兵,但我們為了長沙郡的持續發展,一直是五丁抽一,六丁抽一,所以按理來說,對長沙郡的影響并不大。”

  靳祖培急得額頭冒出了毛汗:“可是......王妃,我們秋收后也要征兵。”

  夏婧目光一凜:“你們征兵?難道郡城的駐軍配額不夠,還是說郡守準備私自增加兵力?”

  “啊?”靳祖培抹了把額頭的汗,回過神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忙擺手:“不是不是,王妃您誤會了,上次增援建康,刺史大人是從我們各郡駐軍抽調了一部分兵力,所以今年秋收后我們必須將兵丁補齊。”

  夏婧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冒昧的問一句,袁刺史抽調走的兵力是去了建康?”

  靳祖培松了口氣,“對,隨著王爺去了建康,一去幾個月,一直留在建康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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