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這就去安排。”侍衛長領命轉身去安排接下來的事。

  等侍衛長帶著侍衛離開,張先生問道:“王妃,我們是連夜趕路還是找地方休整?”

  夏婧冷笑一聲:“讓他們打掃干凈,就在此地休息,等天亮后再啟程,本妃還不相信他們敢去而復返!”

  張先生朝她豎起大拇指,“王妃好魄力!”

  換成普通婦人早就得躲在男人后背哭了,哪還敢繼續留在原地等土匪!

  夏婧暗自嘆息一聲,開口道:“先生陪本妃一起去巡查一遍,看看傷員情況?”

  “樂意至極,王妃、五爺請!”

  夏婧點了點頭帶著李承睦先行一步。

  土匪受了重創,除了逃走的一小部分,其他不是死就是傷,受傷的土匪傷情嚴重的補一刀,讓他們少受點罪。輕傷的看守起來,正好到了嶺南后一些徭役有他們的用武之地。

  自己這一方,犧牲了一百多人,重傷三十來個,輕傷的有兩百多人。

  王府的幾位府醫輾轉在傷員之間,忙得連軸轉,連額頭的汗水都沒時間擦。

  夏婧對跟在自己后面的李承睦道:“小五,你去幫府醫擦擦汗,打打下手。”

  “好!”李承睦答應的爽快,這些人都是為了保護他們而受傷,能幫到他們,他心里高興。

  張先生看著跟著府醫穿梭在傷員之間的背影,捋著胡子欣慰的道:“五爺宅心仁厚,在王府生活十幾年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真是難能可貴。”

  夏婧并不怎么認同他的話,“大禹朝國泰民安,他這種心性或許能富貴平安一生。但在如今這個世道,鬼魅魍魎都現世,他的心性有利也有弊。作為他的母親,我更希望他行事狠辣果斷一些。”

  張先生捋胡子的動作一頓:“......”

  夏婧見紅梅提著她的藥箱過來了,便擼起袖子,“本妃要幫傷員包扎傷口,先生您自便,若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這專業之事,您會?”張先生表示懷疑。

  “先生,會不會上手試試不就知道了。”

  紅梅走了過來,將藥箱打開,“王妃。”

  夏婧掃了一眼,指著幾個傷員,“我們去那邊。”

  紅梅和張先生跟了上去。

  幾個傷員靠坐在一起,他們基本都是受了點輕傷,見夏婧過來本能的想站起來給她行禮。

  夏婧及時阻止他們亂動,“都免禮,別動,讓我看看你們的傷口。”

  她選了一個傷勢相對較重的傷員,傷在手臂上,他一個手捂著傷口,傷口的血還在流。

  夏婧示意他手松開,傷口是被刀劃傷的,比較深。

  一路逃荒過來,夏婧沒有時間制作羊腸線,只能用烈酒消毒,撒上止血消炎藥粉包扎。

  “最近幾天這只手別用勁,避免傷口裂開,影響愈合。”

  包扎好后,夏婧叮囑了傷員,又走向下一位。

  夏婧手法熟練的處理傷口,看得張先生瞠目結舌,王妃什么時候學會這技能了?

  紅梅遞藥空隙發現了張先生驚訝的表情,湊到他身邊低聲道:“您別小看了王妃,我們王妃聰明著呢,學什么會什么。”

  張先生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頭頂,聰明了不起?他的都聰明快絕頂了都沒驕傲。

  王帳內,謙王受了驚嚇,喝口茶壓壓驚。

  嚴先生站在旁邊勸道:“王爺,外面傷員不少,您作為主子是不是應該去慰問下他們?”

  謙王放下茶盅,不情愿的開口:“本王受了驚嚇,又有誰來安慰安慰本王?”

  “王爺......”

  謙王手一抬,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無奈的嘆了口氣,“本王暈血。”

  嚴先生:“......好吧,那您要不要修書一封給袁如江,斥責他治下匪禍成患,來往商旅人生安全都保障不了!”

  謙王猶豫一會兒,還是擺了擺手,“本王修書一封措詞再嚴厲,對于袁如江來說,不痛不癢,本王懶得勞這神!”

  今晚這筆賬肯定是要算在袁如江的頭上,但書信斥責他,還不如來點實際的好處,等到了下一個城鎮,他得多借點糧食!

  張先生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幕僚再敬業,奈何主公不作為!

  饒是他們有百般本事,也無計可施!

  謙王半夜驚醒,忙碌到現在肚子餓了,正想喊阿奴弄點吃食進來,外面傳來腳步聲。

  隨后外面傳來爭論聲。

  謙王心情煩躁,眉毛一豎,“怎么回事?”

  阿奴掀起簾子走了進來,“王爺,孫姨娘過來了。”

  謙王沒好氣的道:“她不回去好好休息,跑到本王這兒來干嘛?”

  孫姨娘不請自來,“王爺,今晚妾身嚇得不輕,在自己的帳篷里怎么也不敢睡,您陪陪妾身好不好?”

  謙王板著臉,神色不悅,“本王正和嚴先生商量公事,你進來成何體統?是不是如今不在王府,你連王府的規矩都忘了?”

  孫姨娘眼眶紅腫,神情極為委屈,“妾身在王府生活幾十年,這些規矩早就刻在了骨子里,怎會忘記?只是今晚情況特殊,您就是王府的精神支柱,妾身真是嚇到了,想找自家男人求安慰,何錯之有?”

  謙王被堵得啞口無言,面對嬌嬌弱弱的小妾,他能說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孫姨娘還站在那抽泣,若她還是當年剛進府時的二八少女,說不定謙王還真吃她一套。

  如今,面對一個半老徐娘,身形已經不算是弱柳扶風,聲音也不如當年一樣嬌糯。

  抽泣聲不停,就如帳篷內多了只蚊子,嗡嗡聲不斷,拍又拍不中,極影響心情。

  “你就不能向王妃學著點,你看看她,多堅強,什么時候來向本王求助過?”

  謙王說著,便給了阿奴一個眼神,示意他將這玩意弄走。

  “阿奴,送孫姨娘回去!”

  孫姨娘今晚是鼓起勇氣過來的,現在叫她回去,怎么甘心。

  她斗膽繼續說道:“王爺讓妾身跟王妃學習,妾身可不敢學她在男人堆里鬼混!”

  “放肆!誰準你如此詆毀王妃的?別忘了她是謙王府的王妃,你詆毀她就是等于是在詆毀本王!”

  謙王勃然大怒,看向孫姨娘的眼神格外的冷。

  孫姨娘進王府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發這么大的火,嚇得身子抖了一下。

  但話已出口,讓她就這樣鎩羽而歸心里又不甘心,“王爺既然說妾身詆毀,那不如去外面瞧瞧,眼見為實您總該相信了吧。”

  “什么意思?”謙王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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