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監牢內。
玄明子死死地咬著牙,“你們兩個給我滾!”
“再敢得罪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話音未落,臉上帶著三道疤痕的男子,已經一拳朝著玄明子的臉上砸了過去。
玄明子皺起眉頭第一時間閃過,拳頭砸了空,他悄悄的朝著監獄走廊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心下就一陣冰涼,透過鐵欄桿,他看到走廊的拐角處站著一道身影,不用問,肯定是崔不器。
在玄明子還在想著該怎么應付崔不器的時候,那光頭男子的一拳已經到了。
轟!
這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玄明子的鼻梁上。
玄明子哎呦一聲,被一拳砸的坐在地上。
隨后那兩個大漢直接騎在他的身上,雨點般的拳頭朝著玄明子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玄明子被打的哎喲直叫,但是崔不器在這里,他是真的不敢反抗。
他知道對方就等著他反抗了,想要把他扔進龍組的天牢。
那個地方是可以可以隔絕修行者氣息的,他這個時候進去,絕對會死的很慘。
崔不器眼看著玄明子挨打,竟然不還手,臉上顯露出一抹詫異。
一直看了五分鐘左右,崔不器這才搖了搖頭離開。
等到崔不器離開之后,玄明子已經被兩人打的滿臉青紫,他之前確實挨過打,但也沒挨過這么慘的打。
那兩個家伙簡直是下死手。
玄明子在龍組監獄被爆錘的時候,胡楊也接到了崔不器的電話。
“胡楊,我們可能弄錯了吧?”
“玄明子這個家伙在監獄里被人打的很慘,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崔不器道。
胡楊皺眉說道:“這怎么可能?”
“我曾經在玄明子的身上感到過一股陰寒氣息,絕對不會錯!”
崔不器皺著眉頭說道:“好,那我再多關他幾天,反正現在也沒人會放他。”
“誰敢簽那個字,就要被輿論的唾沫星子淹死!”
胡楊想了想說道:“嗯,還是讓玄明子在里面多受點罪,我覺得玄明子以后總有忍不住的時候。”
翌日,龍組監獄當中,正在睡夢當中的玄明子,感覺自己臉上濕漉漉的,睜開眼睛就見到那個光頭正對著自己的臉撒尿。
玄明子勃然大怒,“你特么!”
光頭嘿嘿一笑,“小子,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去把廁所給我刷了,然后再乖乖的給我們兩個洗個熱毛巾,我們兩個要洗臉。”
玄明子咬著牙,“好!”
就在玄明子朝著廁所間走去的時候,光頭壯漢和刀疤臉男子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兩人拿著肥皂,也朝著廁所間走去。
砰!
廁所間的門關上。
“你們干什么?別逼我!!”
里面傳出玄明子暴怒的聲音。
另一邊,胡楊和云嫣然正在老宅的工地。
二人在工地這里看著魔都來的工匠施工,工程的進度也很快。
云嫣然笑著說道:“老公,按照這個工程進度,恐怕要不了半個月,我們就能把完成老宅的翻新。”
“你想讓沈冰顏在這里開醫館?”
胡楊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她想開,我就讓她開好了。”
“也要讓胡家的人看看,我胡楊想留在哪兒,就留在哪兒。”
“讓京城的人都知道胡楊比他們的胡家更厲害。”
云嫣然點了點頭,“沒錯,京城的胡家主要產業是銀行,酒店,還有物業管理以及房地產,等到我們的醫藥公司在這里打開局面,肯定能比他們胡家更厲害。”
“嫣然,沈冰顏去哪兒了?”胡楊問道。
“她去找古董的業內人士詢問龜甲上的文字了。”云嫣然說道:“那個龜甲對你很重要?”
胡楊點頭也沒有隱瞞,“是我爺爺留下的,只是龜甲上的字就和天書一樣,我翻遍了所有資料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云嫣然抓住胡楊的手說道:“那就不要著急,慢慢找。”
“快到吃飯的時間了,、把沈冰顏叫回來吧,我請她吃飯。”
胡楊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兩個出去單獨吃點好了。”
云嫣然輕輕的抓著胡楊的手,捏了一把說道:“這么自私,這可是你徒弟。”
在云嫣然的堅持下,胡楊也只得和她出去吃飯,給沈冰顏打電話的時候,沈冰顏說約了一個兩個古董屆的大拿人物去白天鵝餐廳吃飯。
胡楊聽到這個消息,也就朝著白天鵝餐廳趕了過去。
等到胡楊和云嫣然到了白天鵝餐廳之后,沈冰顏她們還沒到。
胡楊打量了一眼餐廳的布置,餐廳的環境十分優雅,一樓大廳的卡座用翠綠的竹子隔開,既保證了每個卡座的私密性,又不至于讓人感覺到壓抑。
胡楊就把菜單推給云嫣然,讓云嫣然點菜。
沒過多久,孫藝真和沈冰顏推開白天鵝餐廳的門,然后在前邊帶路。
兩個穿著華貴的男子走了進來。
遠遠的,沈冰顏就看到了胡楊,她只是悄悄的對胡楊擺了擺手。
畢竟翻譯這種古文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胡楊也就點了點頭。
不多久,沈冰顏就給胡楊發來信息。
“師傅,今天我請來的兩位,乃是天道會京城分會的副會長以及長老。”
“他們兩人對古文字很有研究。”
胡楊看到沈冰顏的信息微微一愣。
他怎么忘了天道會?
早知道自己就通過天道會的關系,讓他們幫忙翻譯那些古文字,不也是一樣的。
此時,天道會的京城分會副會長趙守一淡淡一笑,坐在了主位上。
然后沈冰顏和孫藝真又給文字專家張大通拉開了椅子。
趙守一笑著說道:“沈冰顏小姐,你拿來的那些古文字,我已經找人看過了,確實是年代久遠。”
“而且,歷史上也沒有任何可以查閱資料。”
“唉!著實是給我們天道會出了一個大難題呀。”
沈冰顏連忙說道:“趙副會長,如果連你們天道會都不知道,那就更沒有人知道這龜甲上的古文字記載的是什么了。”
趙守一聽到沈冰顏這個馬屁,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一旁的張大通輕咳了一聲說道:“沈冰顏小姐,我能不能問問你,這些古文字到底是你從哪個器具上拓印下來的,還是說你自己胡亂畫的?”
張大通死死的盯著沈冰顏,猶如要在她的臉上看出花來一般。
沈冰顏苦澀一笑道:“怎么可能是我自己編的呢,我哪里有那個本事。”
“這個是我家拆房子的時候看到的一塊磚上寫的。”
“只是不巧,那塊磚已經被我弄丟了,我就想知道這幾個字到底是什么,會不會是我家祖先留下來的家訓。”沈冰顏撒起謊來,臉色如常。
而趙守一和張大通則是對視了一眼。
趙守一呵呵笑著說道:“這個我們確實是有所發現。”
“你給我們拿的五個字,我們已經破解出了其中的兩個。”
“什么?!”沈冰顏聽到這里,眼前頓時一亮,“那是什么字?”
然而,趙守一卻是靠在那里,并不說話,目光在沈冰顏修長緊致的大腿上掃了一眼,然后又抓了抓自己脖梗的衣領。
“張大通,你點酒水了嗎?”
張大通早就注意到了趙守一的眼神,趕緊朝著沈冰顏說道:“沈冰顏小姐,只要你今天把趙守一會長喝的高興了。”
“趙會長,自然就會告訴你。”
張大通太了解這位副會長了,好色,無恥,貪婪。
但誰讓人家在天道會內關系硬。
而且,這家伙還能拿到天道會發下來的丹藥。
所以張大通也就自動成為他的一條狗。
沈冰顏微微一愣。
隨著有服務員將酒水端上來,也就沖著趙守一揚起酒杯,笑著說道:“那趙會長,我先敬你一杯。”
說完,沈冰顏把杯子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趙守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沈冰顏小姐,你知不知道,為了破解你這五個字,我發動了多少人脈?”
“結果你和我喝酒,卻連酒都不干?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說話間,趙守一還搖頭嘆息。
張大通笑著說道:“是啊,沈小姐,趙會長為了你的事,真是操碎了心。”
沈冰顏咬著嘴唇說道:“放心,趙會長,我肯定不會讓你白白幫忙。”
“這樣,我給你一共拿了五個字,你破解出來一個字,我可以給你一千萬。”
凡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沈冰顏覺得都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這個趙守一看她的目光,讓她很不爽。
鬼知道她喝多了之后,趙守一想干什么。
“沈小姐,你是一點都不誠心了。”
“怎么?是不是看不起我趙守一?”
“我是缺錢的人嗎?”趙守一嘆息道。
張大通也是皺著眉頭說道:“是啊,沈小姐,你什么意思?”
這時,孫藝真咬著嘴牙說道:“我師傅酒量不好,這樣我陪你們喝!”
也不等沈冰顏拒絕,孫藝真直接拿起了沈冰顏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干。
然而孫藝真的動作,并沒有讓張大通和趙守一臉色有什么變化。
趙守一皺著眉頭看著沈冰顏。
張大通更是冷冷一笑,“沈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也太不懂事了吧?”
沈冰顏皺著眉頭說道:“趙守一,如果你們真的翻譯出來了,我愿意給你一個字一千萬!難道還不夠嗎?”
張大通見趙守一沒說話,他陰沉著臉說道:“沈小姐,你以為當時趙守一會長為什么會答應幫忙?”
“還不是因為你求他的時候,他心軟了。”
“你覺得身為天道會的副會長,趙守一會缺錢?”
“再說,你這樣防備著趙會長,實在是太讓趙會長傷心了,人家為了幫你,消耗了多少人情不說,你竟然這么對他?”
沈冰顏只感覺到有些冤枉,不過,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是我的不對。”
“那我就再敬你一杯。”
說著,沈冰顏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以她的酒量,喝半斤白酒還是不在話下的。
而這一杯酒也就是二兩左右,倒不是不能接受。
張大通面色一喜,笑著說道:“這才對嘛!”
趙守一笑呵呵的起身,“沈小姐,其實我和你是一見如故,你如果對古文字感興趣盡管和我打聽,在京城對古文字研究這一方面,我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實話說,就你拿來后面的那幾個字,我也有所猜測。”
沈冰顏眼神驚喜的說道:“真的嗎?那后面幾個字寫的什么?”
趙守一嘆了口氣說道:“這種事,我總不能告訴外人,除非你愿意當我的徒弟,我還從來沒有收過你這么漂亮的女徒弟。”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沈冰顏身前,手往沈冰顏的腰上探去。
但沈冰顏卻很隱蔽的躲開了。
“多謝。趙會長的夸獎。”沈冰顏臉上掛著敷衍的笑容,然后,輕輕的用酒杯和趙守一的酒杯碰了一下。
趙守一則是趁機用手指和沈冰顏的芊芊玉指碰了一下,然后把酒喝干。
沈冰顏不由得皺起眉頭,“我已經有師傅了。”
趙守一呵呵一笑,說道:“沈小姐,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可是好久都沒收過徒弟了,如果你要這樣的話,那就別指望我把破譯出來的那兩個字告訴你了。”
說話間,趙守一又給沈冰顏倒了二兩酒。
他知道女人只有喝醉了,男人才有機會,所以想要把沈冰顏灌的醉醺醺的,自己好有機會一親芳澤。
等會兒自己再悄悄,在孫藝真飲料里放一些東西,那小丫頭也得中招。
只是可惜,他不太喜歡孫藝真這樣的,身材有些太過干癟。
沈冰顏咬著嘴唇說道:“抱歉,趙守一會長,我是真的喝不了,我也不想喝了。”
沈冰顏語氣當中,已經隱隱有一些不悅。
“沈冰顏小姐,起碼意思意思嘛。”張大通勸道。
沈冰顏皺著眉頭,不過為了破譯出那兩個字,沈冰顏還是妥協了,跟著趙守一碰了一杯,隨后仰頭輕輕的喝了一口。
“不行,沈冰顏你必須得全干了,要不然就是不給我趙守一的面子!”趙守一皺眉說道。
這時,張大通也是點了點頭,“沈冰顏小姐,既然我們會長說讓你干了,你就得干了這杯,不給我們會長面子,就別想和我們辦事。”
“面子?你們會長需要什么面子?”
張大通話音剛落,卡座外傳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張大通皺起眉頭,“特么的,哪個小崽子在門口胡說八道?”
張大通憤怒的起身一把推開了門。
就在下一瞬,張大通的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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