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黑白和周正毅的帶領下,胡楊來到鄭錫近兒子鄭亮出事的第一現場。
也就是周黑白他們所住的后面小山上。
這里地勢很偏,植被茂盛,很少有人來,而且就算來了,也很難被發現。
在第一現場,有一攤焚燒過后的漆黑。
周黑白指了指這一攤,“當時鄭錫近的兒子就是在這里被發現的。”
“他穿的是朱興文的衣服,我還以為……”
胡楊聽后,點了點頭,環視四周,正如周黑白所言,的確沒有任何線索與發現。
“這四周都沒有監控嗎?”
胡楊一邊走,一邊問道。
“沒有,這并不屬于小區。”
周黑白很認真的回答。
沒有監控,那的確就有些難辦了。
沒有任何收獲的胡楊,雙手插兜,往下走去。
他雖往回走,但他并沒有放棄觀察四周。
他總在尋找對自己有利的線索和條件。
可一直走到山下,胡楊還是沒有任何收獲。
就在他一言不發,有些失落時,他突然看到自己左手邊有一個住家戶。
是那種自建的瓦房。
在瓦房前,停著一輛已經上灰的私家車。
看到這輛車以后,胡楊似乎想到了什么。
胡楊朝著這棟瓦房走去。
“小胡,我們去問過了,這棟房子里住著一個老人,出事的當天他并沒在家,而是去醫院拿藥了。”
周黑白開口解釋道。
聽到周黑白的解釋,胡楊輕輕點頭。
不過他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朝瓦房走去。
來到瓦房前,他并沒有敲門,而是在私家車的擋風玻璃前仔細看了看。
看到私家車上那閃爍的行車記錄儀后,他雙眼放大,心中大喜。
他不由看了看前方,車頭所對準的,恰好是上山的必經之路。
看到胡楊的舉動后,周黑白和周正毅也恍然大悟。
他們難掩激動的前去敲門。
幾秒鐘以后,緊閉的大門打開,一個滿頭白發,后背有些佝僂的老人走了出來。
他看到周黑白和周正毅后,并沒有任何反感,很顯然他們之前聊得還挺好。
“老哥,我們又來麻煩你了。”
周黑白笑著說道。
“老弟說吧,有什么事嗎?”
“你有你兒子車的車鑰匙嗎?我們想把他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取下來,看看里面的一段視頻。”
“沒問題,你稍等,我去拿車鑰匙。”
老人很爽快的進屋把車鑰匙拿出來,遞給周黑白。
周黑白道謝以后,便接過鑰匙,把車門打開。
胡楊則小心翼翼的把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取出。
周黑白把車門鎖上后,把車鑰匙還給老人,“老哥,這個內存卡我們先拿回去,等過幾天再還給你好嗎?”
“沒問題,反正我兒子出差了,一時半會兒也不用車。”
老人擺擺手,很大度的說道。
周黑白他們道謝以后,便拿著內存卡回到別墅。
周偉奇找來一個讀卡器,便在電腦上開始放行車記錄儀上的內容。
他們看了一會兒,便看到四個黑衣人,抱著滿身是血,生死不詳的鄭亮。
而在這群人的身后,則跟著另外一人,這人正是鄭玲玲。
鄭玲玲似乎很氣憤,還忍不住用穿著高跟鞋的腳踹了踹鄭亮。
沒走多遠,那四個黑衣人便在鄭玲玲的命令下,把鄭亮放在地上。
四個黑衣人則去四周找來很多柴火。
他們把收集起來的柴火堆在鄭亮四周。
而點火的人,正是鄭玲玲。
“有了有了,這就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周黑白很激動的大喊起來。
胡楊則看向身旁的周偉奇,“偉奇,把這一段視頻拷貝下來,然后發在我手機上。”
說完,胡楊便大步往外走去。
“小胡,你現在去哪兒?”周黑白開口問道。
“我去找鄭錫近,讓他們看看這個證據。”
胡楊回過頭說道。
只不過他并沒有停下腳步。
“需要我們陪你嗎?”周黑白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用。”
胡楊擺了擺手,大步走了出去。
不到半小時,他便趕到鄭家在江城的落腳地。
看到胡楊后,鄭錫近和鄭老的臉色都很不自然。
“你來干什么?”鄭老沉聲問道。
至于鄭錫近,則歪著腦袋瞇著眼,“怎么,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給你一天時間嗎?這才幾個小時就堅持不下去了?”
“你是找不到該編什么謊言來騙我了是嗎?”
“現在想趁著人少,來給我攤牌?”
說到這里,鄭錫近一臉凝重的直視胡楊,“你少在我面前耍這些小聰明,想在那三家面前維持你的好形象?門都沒有。”
“我這就把他們全都叫過來,讓他們看看,他們無條件信任的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騙子!”
聽到鄭錫近的話,胡楊很嚴肅的說道:“鄭叔,我勸你還是不要叫其他人過來。”
“怎么?怕了嗎?你說不叫就不叫?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啊?”
鄭錫近咄咄逼人的質問。
“鄭叔,有句話叫家丑不可外揚,我想你也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你們家的丑事吧!”
面對質問,胡楊并沒生氣,而是很淡定的開口。
“什么家丑不可外揚?我們鄭家能有什么家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抹黑我們嗎?”
鄭錫近氣的用力拍打著面前的茶幾。
面對暴怒的鄭錫近,胡楊拿出手機,播放起從那輛私家車行車記錄儀上拷貝下來的視頻。
“你們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鄭錫近和鄭老滿臉不耐煩的看了起來。
就在他們準備收回目光時,不僅看到了鄭亮,而且還看到不停用腳踹鄭亮的鄭婷婷。
緊隨其后,他們看的很清楚,鄭婷婷親手點燃鄭亮身上的衣服。
以及后來鄭婷婷帶著手下滿臉笑容離開的畫面,直到最后,畫面中還出現周黑白他們趕來的情況。
看到這以后,鄭老和鄭錫近完全傻眼。
他們楞在原地,啞口無言了許久。
胡楊直接把這個視頻發在鄭錫近的微信上,“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對視頻的真假有懷疑,你可以通過你的關系,交給權威機構鑒定。”
“這是我在一輛停在自建房前私家車的行車記錄儀上拷貝下來的。”
“這就是全部的真相。”
說到這里,胡楊看向鄭錫近,“當然,如果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是不愿相信,我也無所謂。”
“如果你們還想繼續對付我,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好妹妹,好女兒。”
胡楊說完這話,話鋒一轉,“我之所以要找她,是因為他把我朋友后背的紋身,連皮帶肉,直接割了下來。”
“如果你們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告訴我,她現在的位置,我要給我朋友報仇。”
“還有,你們之前說的,是我殺死了那唯一的證人以及證人的老婆孩子,我在這里反駁一下。”
“這三人不是我殺的,而是你們的好女兒,好妹妹所為,我有不在場的證據和證人。”
“如果你們想對峙,隨時可以。”
胡楊說完這些后,并沒有停留,而是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走還不忘一邊說道:“人都是會變的,你們不要一直活在記憶里。”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她這幾年在國外做了些什么,你們也不知道她這次回來到底想干什么。”
“別被她利用了你們的善良。”
“在她的思維里,親人是用來出賣的。”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們的事了,告辭。”
話音落下,胡楊便步伐堅定的往外走去。
“胡先生,請留步!”
下一秒,鄭錫近顫抖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的雙眼,始終盯著手機中,胡楊剛發來的那個視頻。
“胡先生,我……我相信你的話,也相信你發給我的視頻。”
“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我……我是真沒想到,我的妹妹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居然親手燒死了自己的親侄子!”
鄭錫近拿著手機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以至于手中的手機,就這樣落在地上。
此刻的他,心里十分難受。
哪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自己的親妹妹,殺了自己的親兒子!
鄭老的雙手也抖動的厲害,他想起身回房間,可嘗試了好幾下,都沒能站起來。
“鄭叔,你知道鄭玲玲現在在哪嗎?”
胡楊開門見山的問道。
鄭錫近連連搖頭,“其實這幾年來,我們的聯系很少,就算她回來的這段時間,我們也沒怎么聯系。”
“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問出她的準確位置。”
“好!那就拜托鄭叔了。”
胡楊點了點頭。
“胡先生,之前的事……對不起了,我馬上安排,會通過全網給你道歉,然后我們鄭家,想跟你的木易地產合作,還希望你不要拒絕。”
鄭錫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鄭叔,這些事,等后面再說吧!”
“你們好好調整心態,保重身體,有事隨時聯系,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胡楊說完,轉身離開鄭家別墅。
在回來的路上,他心里還是很唏噓的。
其實鄭錫近和鄭老,并非不堅強,無論誰遇到這種事,都很難接受。
社會真的是一個大染缸,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在下一秒會變成什么樣。
你以為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永葆初心。
就在胡楊感慨時,手機鈴聲響起,云嫣然的電話打了進來。
“胡楊,你真是神了,快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電話里傳來云嫣然激動的聲音。
“什么怎么做到的?”
胡楊聽的一頭霧水。
“裝!接著裝!鄭家已經通過全渠道向你道歉了,而且還主動與我們木易地產合作!”
“不僅如此,京城另外三大家族也紛紛表示要與我們合作!”
“咱們公司從搖搖欲墜,奄奄一息,瞬間搖身一變,變得蓬勃向上啦!你別告訴我,這些跟你沒關系!”
聽到云嫣然的介紹,胡楊擠出一絲笑容,“其實也沒什么,待會兒回來跟你說吧!”
“好,你快回來吧,我做了一桌你愛吃的菜。”
說出這話時,云嫣然的語氣明顯變得溫柔了許多。
“我馬上回來。”
胡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其實這個世界,并非只有冰冷無情,還有愛與被愛。
就在這時,趙海燕和秦婉婷心情大好的回到家中。
“媽,你說胡楊那個破公司,多久能垮啊!”秦婉婷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最多不超過一個星期!咱們不是剛投了一家地產公司嗎?等胡楊的公司一垮,我們就讓盛帆地產的老板趕快低價買下胡楊的地塊!”
“到時候要是胡楊知道這些地塊還是到了我們手中,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心情呢!”
趙海燕嘴角上揚,冷笑不止。
“媽,你可真厲害啊!心思太縝密啦!我太佩服你啦!我一定要努力向你學習,爭取早日成為像你這樣的女強人!”
就在秦婉婷說話時,原本坐在客廳看新聞的秦萬山激動的跑了過來,“發了發了,我們這次賺大發啦!”
聽到秦萬山激動的聲音,秦婉婷也笑了起來,“爸,你也知道啦?”
“這么大的新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京城四大家族同時投資木易地產,木易地產肯定會有大動作,我們雖然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但年底肯定能分不少錢!”
“最主要的是,有京城四大家族坐鎮,木易地產的發展,肯定會蒸蒸日上!”
秦萬山眉飛色舞的說道。
“什么?!”
得知這個消息的秦婉婷和趙海燕,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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