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平嘴角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他是真沒想到,眼前的胡楊這么狂!
不過也好,對他說來,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展現自己的機會。
正好可以借胡楊之手,在同學們面前樹立自己的威信。
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通過層層篩選和選拔才進入尋墨堂的強者。
自己也是有尊嚴的,豈是胡楊這個土包子有資格挑釁的。
程太平扭了扭脖子,他那猙獰的神色,讓人看起來有些害怕。
“你不是想讓我展示一下嗎?行啊,那我就給你露兩手。”
程太平說話時,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壞笑。
他又朝胡楊走了幾步,隨后才強勢的開口,“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我怕待會兒我出手后,你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打我。”
胡楊輕描淡寫的聲音響起。
什么?!
聽到這話,無論是程太平,還是周圍的同學們,都聽得一頭霧水。
“這是哪來的逗比啊?怎么會提這么白癡的要求?”
“他該不會是收了程太平的錢,故意來挨打的吧!”
聽到同學們的議論,程太平高高在上的解釋道:“各位同學,你們千萬別誤會,我可沒給他一分錢,就他,還真沒資格讓我給錢。”
說到這里,程太平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我說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你確定要讓我打你?”
“你哪來這么多廢話?我讓你打,你就打!”
雙手插兜的胡楊,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哈哈哈哈……
程太平大笑起來,他雙手背在身后,一副看穿胡楊的模樣,“我懂了,你這是想用這種方式討好我是嗎?”
“不好意思,你沒資格……”
“你特么打不打?一個大老爺們兒,比一個娘們兒還墨跡!”
“你要是不敢打,就給個準話。”
胡楊再次催促道。
程太平瞳孔猛然收縮,氣得用力點頭,“好!很好!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他在說話時,還很刻意的按壓著手指,令指關節發出嘎嘣嘎嘣如炒豆子般的聲響。
“皮癢了是吧,我成全你!”
說到這以后,程太平也不再猶豫,鉚足了勁,一拳打向胡楊。
啊……
下一秒,一道慘叫聲響起。
聽到這聲音后,秦婉婷剛開始還滿臉壞笑。
就在她準備幸災樂禍的挖苦胡楊時,她面色卻猛然一凝。
因為她看的很清楚,挨了一拳的胡楊,完好無損,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
倒是出拳的程太平,連退好幾步,狼狽的摔倒在地。
他出拳的手已經嚴重變形,疼得冷汗直冒。
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垃圾就是垃圾,給你機會,都把握不住。”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時,雙手插兜的胡楊,冷冰冰的說完,便大步往里面包房走去。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還以為程太平有多厲害呢!鬧了半天,就是個笑話啊!”
“就算他有點小錢,也改變不了他很虛的事實啊!”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他也是厲害,人家壓根就不反抗的讓他打,他倒好,人家毫發無損,他這一拳把自己給傷到了。”
“弱就別逞能啊!”
就在同學們挖苦諷刺時,胡楊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他面前,出現了四個身著武術服的男人。
“傷了人就想跑,沒這個道理吧!”
其中一人冷眼看著胡楊。
“你們又是誰?”胡楊有些郁悶的問道。
他只是想吃個飯而已,怎么這些人就沒完沒了了呢?
“我們是他大哥,你說說吧,這事怎么解決?”
這人很強勢的質問著胡楊。
“你們想怎么解決?”
胡楊也來了興趣,既然是程太平的大哥,那就說明,這些人也是尋墨堂的。
“你是哪只手打的他?”
這人很強勢的問道。
胡楊不慌不忙的把左手從兜里抽了出來,在空中晃了晃,“這只手,怎么了?”
“你是自己廢掉,還是我們親自動手?”
這人沉著臉,冷聲看著胡楊。
聽到這話的胡楊,臉上并沒有任何慌張,反倒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說了半天,你就是想要我的這只手啊!好說啊,你們想要,我可以給你們,但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說到這里,胡楊把左手懸在空中,“你們誰想要,過來取吧!”
此言一出,對于這幾人而言,就是無形的挑釁。
站在最左側的那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吹胡子瞪眼的盯著胡楊,大步沖了過去。
“老子弄死你!”
話音落下,他的手抓向胡楊的左手手臂。
可下一秒,胡楊以掌為刀,一記掌刀結結實實劈在這人胳膊處。
這人的整條手臂,就這樣落在地上。
鮮血如注,從傷口處涌出。
“啊……嗷……”
劇烈的疼痛使得這人慘叫不止。
他完全沒有之前的兇神惡煞,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痛苦的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滾動。
“誰還想來取我的左手?過期不候。”
胡楊的目光從這幾個壯漢身上掃過。
這幾個壯漢表情凝重的對視幾眼。
胡楊倒是故作輕松的說道:“別怕,要是想來,就一起吧!”
一起?!
他們雖然不如師傅那么強,但至少在普通城市面對普通人,還是可以橫著走的。
被一個土包子鄙視,他們這臉往哪擱?
“小兔崽子,這次我們就不僅僅只是要你一只手那么簡單了。”
“我們要把你碎尸萬段,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面對他們這毫無營養的挑釁,胡楊一臉從容,“歡迎,你們倒是過來啊!”
“兄弟們,上!”
這四人兇神惡煞的怒視胡楊,而且他們并沒有各自行動,而是保持了一個很好的整體。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有些提心吊膽的程太平,臉上多了幾分得意和激動。
“這……這是殺陣!”
殺陣雖然是尋墨堂中比較尋常的進攻陣法,但這殺陣,之所以尋常,是因為尋墨堂的寶貝太多,就這陣法,換做任何一個修行家族,那都是寶貝般的存在。
程太平雖然還沒資格學習殺陣,但他卻早有耳聞,殺陣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他不僅是幾個人戰力的疊加,更是復合式增長。
四個人使用殺陣,他們的戰力,堪比一個頂級強者。
想到這以后,程太平心中大喜,激動大喊道:“胡楊你這小兔崽子死定了!”
“哦?是嗎?”
就在程太平激動的聲音剛落,胡楊那輕描淡寫的詢問聲便響了起來。
恩?!
程太平擰眉望去,只見他的四個師兄,全都橫七豎八的癱倒在地,呼吸急促,嘴里一個勁的冒著鮮血。
胡楊的左手依舊懸在空中,“你們到底行不行啊?要實在拿不走,我就去吃飯了。”
程太平是真沒想到,胡楊的戰斗力竟然如此逆天。
他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啊?”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尋墨堂唄!”
胡楊輕描淡寫的說完,聳了聳肩,“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尋墨堂,的確讓我挺失望的。”
“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結果鬧了半天,弱得我都不想對你們動手。”
“沒勁!”
胡楊說完,便邁步朝里面包房走去。
就在這時,程太平兇神惡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知道我們師傅是誰嗎?今天這事,若是鬧到我們師傅那去,我保證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師傅是誰啊?”
胡楊并沒停下腳步,而是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
“尋墨堂護法,無為子!”
程太平介紹自己師傅時,聲音很大,而且字里行間滿是得意與炫耀。
聽到這個名字后,胡楊這才停下腳步,下意識回頭看向程太平,“無為子是你師傅?”
看到胡楊的反應,程太平那優越感更足,看得出來,胡楊應該聽說過自己的師傅。
“沒錯!怎么,現在知道怕了吧!知道我們師傅有多厲害了吧!”
“你還要接著狂嗎?”
“我可以保證,你要是再狂一下,我保證把你所做的這些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訴師傅。”
“這事若是捅到師傅那里,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程太平盛氣凌人的說完這些威脅的話語后,胡楊撇了撇嘴,掃了眼他,“煞筆!”
“你說什么?你罵誰呢?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無為子就是我們師傅。”
“我告訴你,你完了!我這就聯系師傅,讓他過來取你小命。”
胡楊扭了扭脖子,“你們就別瞎折騰了,我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你們師傅的尸體,你們趕快過去吧,在閱山公館的別墅后面。”
什么?!
聽到這話的程太平,雙眼瞪得滾圓,“你……你說我們師傅死了?”
“是的,我一個不小心,就殺了他。”
“……”
程太平嘴角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好幾下。
“你在瞎放什么狗屁呢?你知道我師傅是什么身份,有多厲害嗎?就憑你,也能殺他?”
胡楊挑了挑眉,“你們要是不信,自己去看看唄!”
說完,胡楊便朝包房走去。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壯漢滿臉慌張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他看到眼前的慘狀,多少有些意外,不過下一秒,他便滿臉嚴肅的說道:“找到師傅了,師傅被人殺了,尸體就在閱山公館別墅群后面的樹林里,我們快去看看!”
啊?!
本來并不相信的程太平,聽到這以后,目瞪口呆的看著胡楊的背影。
這個師兄所說的具體位置,與胡楊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難道師傅真是被他所殺?
可他只不過是個土包子,怎么可能是功夫了得的師傅的對手呢?
此時在包房里,鄭玲玲與鄭老和鄭錫近還有林山海以及林恩澤有說有笑,氣氛很好。
鄭錫近聊了一會兒天后,看了看時間,“奇怪,胡先生平時都很準時的,怎么今天遲到了這么久還沒來呢?我先打電話問問。”
“哥,不用打了,我剛已經了解過了,胡先生恐怕來不了了。”
鄭玲玲歪著腦袋,滿臉嚴肅的說道。
“為什么呢?之前不都說好的嗎?”
鄭錫近不解的看著鄭玲玲。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胡先生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尋墨堂的人,現在尋墨堂正在派人找他麻煩。”
什么?!
聽到這話,鄭老情緒激動,他顫抖的拿出手機。
“爸,這事咱們不能管,尋墨堂是怎樣的存在,您應該很清楚,我們鄭家雖然發展的不錯,但根本就不是尋墨堂的對手。”
“為了一個胡楊,毀掉整個鄭家,不值得啊!”
鄭玲玲滿臉愁容的解釋道。
說完這以后,她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林山海和林恩澤。
他們臉上擠出幸災樂禍的壞笑。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我來晚了,我自罰三碗米飯!”
就在鄭玲玲和林山海以為胡楊死定了的時候,包房門被人推開。
完好無損的胡楊,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沒死?
林山海和林恩澤眉頭緊鎖的看向鄭玲玲。
鄭玲玲也是很意外的瞇了瞇眼。
不應該啊!
尋墨堂出手,不可能失手啊!
更何況,這次還有無為子坐鎮。
胡楊怎么會跟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他們面前呢?
難道是尋墨堂的人還沒開始行動?
或者說……眼前的胡楊,有意避開了尋墨堂?
就在鄭玲玲思考時,胡楊坐在餐桌前,拿起碗筷,還沒開始吃飯,鄭錫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胡先生,尋墨堂的人沒有刁難你嗎?”
胡楊瞇眼看向鄭錫近,“鄭叔,你怎么知道尋墨堂的人找我麻煩呢?”
“我妹說的啊!”
哦?!
聽到這個回答,胡楊下意識看向鄭玲玲,直視了幾秒鐘以后,他的臉上才擠出一抹笑容,“這位姐姐,消息可真靈通啊!”
“那是!姐姐我一直都很關心你的!”
被胡楊這么盯著,鄭玲玲并沒有亂了分寸,而是從容不迫的開口回應。
說話時,她還不忘很熱情的給胡楊夾菜。
胡楊則把她夾的菜全部挑在桌上,“不好意思,你的筷子,我嫌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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