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天門神醫 > 第42章 十三血衣衛
  葉天賜這句話如晴天霹靂一樣,炸響在每個人耳邊!

  附近每個人都被雷的里焦外嫩,呆立當場!

  “他說什么?他讓袁爺給他跪下?”

  “瘋了吧?敢讓袁爺給他下跪?他有幾個腦袋!”

  “我見過狂的,但狂成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家伙可能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

  周圍的人楞了一下后,回過神來,紛紛指著葉天賜譏笑。

  在他們看來,葉天賜不僅瘋,還是個純粹的大傻子!

  “姓葉的,你敢口出狂言,讓我師父給你下跪,你真是找死!”

  癱在輪椅上的齊清明叫囂。

  袁忠煌一擺手,齊清明和周圍眾人全都閉嘴,安靜下來。

  “年輕人,整個蜀城,敢這么和我袁忠煌說話,讓我袁忠煌跪下的人,沒有一個!”

  “你是第一個!”

  “如果你不是瘋子的話,那你肯定就是不想活了。”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承認剛剛你是在胡說八道,跪下道歉,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痛苦。”

  袁忠煌冷冷道,眼神陰狠,帶著洶涌殺氣。

  葉天賜手輕扣桌面,聲音再次淡淡響起:“四海升明月,八將照天門。”

  “十三血衣衛,萬千忠烈魂。”

  “如果你真是袁忠煌,就應該知道,你得跪下了。”

  葉天賜不但沒跪下道歉,還念了一首詩。

  他聲音并不高,卻清晰無比的傳入袁忠煌耳中。

  “噗通!”

  就在周圍的人還想嘲笑葉天賜時,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袁忠煌竟然真的跪在了葉天賜身前。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也沒人清楚袁忠煌為什么忽然這樣。

  人們紛紛驚呼,眼珠子掉了一地。

  袁忠煌使了個眼色,手下十幾個人呼嘯而出,把周圍賓客動轟了出去。

  梁顯榮的書房很大,裝修奢華典雅,一般人進來都會感嘆,葉天賜卻毫無感覺。

  一個身穿錦繡華服的男人正背對著他,欣賞著掛在墻上的一幅畫,想必就是林家眾人口中的梁顯榮了。

  葉天賜站在男人身后,看了幾眼墻上的畫,淡淡開口了:“這是文征明的云壑觀泉圖。”

  男人愣了一下,徐徐轉身,他五十多歲,相貌和眼神都很兇。

  他就是梁顯榮梁顯榮。

  梁顯榮本來親兄弟三人,卻因為鄭樂文剛好比他大,年輕時落了個鄭老四的名號,如今年長,再加上他的身份和地位,從鄭老四升級成了“梁顯榮”。

  “你就是打傷我兒子的葉天賜?”梁顯榮冷冷問。

  “你兒子鄭啟長幼不分,不懂規矩,我幫你管教一下,不用謝我。”葉天賜聲音淡淡。

  梁顯榮的眉毛重重一挑,打量著葉天賜,冷邪的笑了:“蘇靜說你是來負荊請罪的,你就如此請罪嗎?”

  葉天賜把竹枝扔到一旁,淡然道:“林家人大驚小怪,我來你這,只是不想讓我老婆擔驚受怕而已,我何罪之請?”

  “你不怕我?”梁顯榮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盯著葉天賜。

  “怕?”

  “恕我直言,你并沒有讓我害怕的資格。”葉天賜光著膀子,負手而立,神態清冷。

  梁顯榮猛然一瞇眼,兇厲和疑惑先后在他眼底閃過。

  葉天賜在自己面前如此表現,要么他是傻子,要么他的身份地位很高,才能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梁顯榮多了一個心眼。

  “林家孫女婿,葉天賜。”

  梁顯榮皺了下眉頭,葉天賜的話等于什么都沒說,他點了一支雪茄,打量著葉天賜,沉思著,忽然開口:“聽你剛才說話,似乎也認識這副高仿的古畫?”

  “高仿古畫?”這次,皺眉的是葉天賜了。

  “別看這副觀泉圖是高仿,一樣花了我幾萬塊錢。”梁顯榮吐出一口煙霧。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以及傭人的話聲:“榮爺,程教授到了。”

  “等我見完朋友,賣了這幅畫,再和你算賬。”梁顯榮捻滅雪茄,來到門口,將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迎入書房。

  “榮爺好,咦……你這里有客人了?”老者笑著打招呼。

  “一個負荊請罪的小子,不用理他,程教授,你要的畫就在這里,看看如何。”梁顯榮將程教授引到那副畫前。

  程教授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又從挎包里取出一枚放大鏡,仔細的看了一遍墻壁上的畫,道:“榮爺,這幅畫是高仿的,不是真跡。”

  “當然,真跡我也不可能賣給你。”

  “那價格就不會高了,市場價不會高于六萬,但看在榮爺的面子上,我出二十萬。”程教授伸出兩根手指。

  梁顯榮笑著擺擺手:“不用,咱們這交情,不需要你再漲價,我不缺你那點錢,也是你開口要這副畫了,換成旁人,哪怕真給二十萬,我都不會給。”

  程教授頓時面露驚喜,慨然道:“多謝榮爺給我面子,但錢我必須給,不然我拿著心里也不舒服。”

  “好吧,你開心就行。”

  梁顯榮說著,就要把這副畫給他收起來。

  “你要是真二十萬賣了,你會后悔死的。”旁邊,葉天賜忽然開口了。

  梁顯榮轉身看向葉天賜,怒道:“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程教授也板著臉呵斥:“年輕人,這副云壑觀泉圖我早就和榮爺打過招呼預訂了,你別想從中攪局!”

  葉天賜像是沒聽見兩人的話一樣,走到那副畫前,像在回憶往事,又像在自言自語:“文征明畫這副云壑觀泉圖時才六十歲,時間過的真快啊,一眨眼,都快五百年了,以前我見過兩次,以為早已被毀,沒想到它還存于世間。”

  “小子,你在這胡言亂語什么?這是文征明所畫,我們誰不知道?用得著你在這賣弄見識?”程教授厲聲訓斥。

  “把真跡當成贗品,你算是有見識?”葉天賜瞟了他一眼。

  “葉天賜你放肆!這位可是川州大學歷史系的程道榮程教授,學識淵博,是我的貴客,豈是你能冒犯的?!”

  “還有,這副云壑觀泉圖幾年前我收它的時候就知道是高仿畫了,你卻說它是真跡,故意在我這搗亂是吧?”梁顯榮怒氣沖沖。

  葉天賜笑了:“文征明的真跡,被你們當成高仿,可笑,真是可笑!”

  梁顯榮忍著怒火,道:“既然你說是真跡,我倒要聽聽你有什么高見?”

  程教授面露不屑,哼道:“小子,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這也是一副高仿畫,不是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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