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在魔都呆了一個星期就回了四九城。到家后，她立即打電話給譚越詢問這次談判的進展。
譚越說道：“對方開出的條件很苛刻，但大哥跟相關部門經過數次的談判，大半都同意了。如今已經達成初步的協議，對方下個月還會來。”
田韶并不意外。自己沒有技術現在想要借住別人提升自己，肯定要付出比較大的代價了。
譚越說道：“包華茂還沒回去，說要看四九城的雪。我瞧著，他應該是想等你回來后再走。”
田韶也覺得這家伙是有事要跟自己談：“現在天都快要黑了，我明早再給他打電話。”
小別勝新婚，她可不想讓包華茂來當電燈泡呢！
一下班譚越就回來了，吃飯的時候嘆了一口氣道：“這次咱們做了很大的讓步。這些資本家，心太黑了。”
田韶嗯了一聲說道：“他們肯與咱們合作，目的就是賺取利潤。咱們想從他們那兒學到技術以及拿到設備，只能多讓一些利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人家不賺錢，也不會千里迢迢地跑到這兒來跟你們合作了。
譚越點點頭，沒再說這件事：“老五受不了那邊的氣候，病倒了，那女人知道以后一直鬧著要將人接回來。”
真的是，每家都有個不消停的。
田韶哦了一聲問道：“老爺子怎么說？”
譚越眼中閃現過一抹厭惡，說道：“老爺子說接回來也行，但對外登報跟譚興廉脫離父子關系，也要從譚家族譜上除名。她聽到這話后不敢再鬧，但卻說要去西北照顧譚興廉。”
田韶失笑，說道：“她既這么想去，那就讓她去。老爺子現在的身體還不錯，請上頭安排個特別看護應該沒問題。”
真是可笑，以為離了她這地球就不轉了。
譚越嗯了一聲道：“老爺子已經同意了，她也買了明日去西北的票。大哥跟我打了電話，說等她走了就搬去小紅樓住，到時候咱們也經常過去看看老爺子。”
田韶問道：“兩孩子呢？帶去西北嗎？”
“她說西北那邊氣候不好，兩孩子太小適應不了那邊的天氣，所以不打算帶了去。”
田韶蹙著眉頭說道：“大嫂年歲大了，讓她一個人照顧兩孩子身體吃不消。”
譚越嗤笑道：“她可能就打了這個主意，留下兩孩子折騰大哥大嫂。不過我昨日跟大哥說了，誰生的誰養，過兩日就派人就將這兩孩子給譚興禮送去。”
田韶聽到這話笑了起來：“確實。兩孩子都那么調皮，在小紅樓這段時間吵得老爺子休息不好，送去云省也挺好。”
譚興國因為是老大，所以有很強的責任感，看到兩孩子沒人管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但譚越卻不會，他最厭煩生而不養的父母。
晚上睡覺的時候，譚越突然問道：“小韶，你名下資產有多少？”
田韶有些訝異地問道：“怎么問這個？”
譚越也沒瞞著她，說道：“前兩日跟大哥吃飯，問了這個問題。我也不好意思說不知道，就隨口說了你資產應該跟包華茂差不多。”
田韶想了下，說道：“我好像跟你說過這個事吧？”
“以前說過，后來沒再說。小韶，你應該比包華茂多吧？”
田韶并沒說具體的項目，只是笑著道：“比他多一點，而且我準備明年跟他合伙開一家地產公司。若是做好了，以后賺得更多。”
譚越頓時放心了，這表明他沒吹牛了。
田韶奇怪地問道：“大哥好端端地問這個做什么？”
這個譚越就不清楚了，他說道：“應該是好奇吧！總歸不可能是跟咱們借錢。大哥這人要面子的很，炒股票這事若你不主動提起，他也不會將金條拿出來。”
第二天田韶又起晚了，九點多才醒來。洗漱好正準備吃早飯電話響了，田韶接了電話，一聽是包華茂的聲音就知道，這家伙盯著自己呢！
包華茂說道：“田韶，你太不夠意思了，回來了都不給我打電話。”
田韶說道：“我昨天晚上才回來的，剛剛才醒。準備吃過早飯給你打電話，誰知道你消息這么靈通。”
包華茂說道：“那我現在過來找你。”
田韶沒拒絕，只是說道：“現在肯定很多人跟在你屁股后面吧？你將那些人都甩了再過來。不然的話，這些人到時候要來煩我了。”
“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田韶不是料事如神，而是太清楚國內一些人的秉性了。包華茂促成這么大的合作，其他人也想請他幫著牽線了。
一個小時以后，包華茂出現田韶家里。
田韶看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就見包華茂頭戴一頂黑色的羊皮帽，身上穿得軍大衣，下面是黑色棉褲跟棉鞋。這模樣沒一點精英的派頭，很像東北老大哥。
包華茂搓了下手道：“發什么愣，趕緊進屋啊！”
田韶哈哈大笑，將他請進了書房后問道：“你怎么這么個造型啊？”
包華茂發現書房暖和和的，立即將羊皮毛跟軍大衣等都脫掉，露出里面的羽絨服：“這兒有多冷你又不是不清楚？出門不這么穿，我馬上就得凍成冰棍了。”
來之前知道很冷，還特意帶了厚厚的羽絨服。結果到了這兒才發現，那羽絨服不頂用，還是這兒的軍大衣跟棉褲更暖和。在飯店有暖氣還好，出門就得全副武裝了，不然耳朵就得凍壞。
田韶笑著道：“出門確實很冷，不出門倒還好。”
包華茂看了下她的書房，好奇問道：“你的暖氣片安裝在哪呢？”
田韶搖頭說道：“沒裝暖氣片，我是在裝修的時候在屋子下面鋪了水地暖。這玩意比較費錢，不過不用擔心上火。”
包華茂笑罵道：“你個大富婆，還差這點錢？我明日就要回去了，就不搬你這兒了。若是下次再過來，一定要賴你這兒住。”
飯店里有暖氣不冷但太干燥了，他都流了兩回鼻血。這四九城的冬天，太考驗人的抗寒力了。
田韶才不愿意，說道：“我這寫書要清凈。你這要住在我這兒，每天都許多人拜訪，我這書也沒法寫了。”
包華茂抱怨田韶太不講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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