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方羽唐小柔 > 第410章 根本沒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空氣中蔓延著火藥味。

    霍松年的臉色冷了下去,十分難看。

    他周圍站著的幾個高層眼看兩人又要針鋒相對,連忙裝聾作啞的離開了。

    池鳶站在原地,看著霍松年朝她走來。

    從霍松年策劃付琦那件事以來,兩人就已然是撕破了臉,沒必要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池鳶,你一邊跟寒辭打情罵俏,一邊又幫霍川這個前公公重回霍氏,寒辭知道你對明朝舊情難忘么?這一次明朝確實得感謝你。”

    “我的事情不牢霍董事你費心,不如你好好擔心擔心自己,警察說要調查付琦的事情,幕后黑手應該感到緊張了吧?”

    霍松年的眼里變得幽深,同時也覺得十分好笑。

    警察怎么可能查到他身上呢?

    他在京城混了這么多年,多的是替死鬼去為他賣命,池鳶到底是太年輕了,難不成真以為這個世界是黑白分明么?

    “池鳶,你可真可笑,等老爺子知道你和寒辭的勾當,你們兩個都吃不了兜著走,特別是寒辭,他在老爺子那里將徹底失去信任。”

    到時候霍家可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霍董事,可笑的到底是我還是你,霍寒辭眼里的格局是遠山滄海,但霍董事你的眼界卻永遠局限于霍家的屋檐,把儒雅當做試探人心的工具,把得天獨厚的城府用來算計如何討取老爺子的歡心,我終于知道為何霍寒辭一直以來都沒提起過你,一直局限于霍家屋檐的人,根本沒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霍松年的臉色驟變。

    從來沒人敢這么羞辱他!

    他的牙齒都咬緊了,勉強戴著的面具終于崩潰。

    他的呼吸都顫抖起來,瞥見池鳶眼底的同情,更是覺得奇恥大辱。

    池鳶,這個該死的賤人!

    霍松年活了這么多年,仿佛第一次被人用刀子直戳內心。

    作為霍家的長子,處處被一個小他二十幾歲的小孩子壓一籌,這是天大的笑話。

    哪怕霍寒辭天賦異稟,可憑什么他早早的就被欽點為繼承人。

    憑什么?!

    霍松年的臉上冷到近乎陰鷙,陰鷙到差點兒當場掐死池鳶。

    池鳶只是他眼底的螞蟻,動動手指就能碾死,可對方竟然在他的雷區如此蹦跶。

    他的嘴唇抿得死緊,用僅有的一絲理智強撐著沒在這里發難。

    眼底翻江倒海,終究還是強迫自己轉身,進入了一旁早就等著的車。

    他走后,池鳶站在原地,其實她沒想過要激怒霍松年,但是人家已經在要她的命了,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她的手心都是冷汗,剛剛就差那么一秒的時間,她這會兒就已經死了。

    那么高的地方落下盆栽,對方明顯不給她活路。

    所以不是她不去招惹霍松年就可以避免的,霍松年早已經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霍松年上了車,眼底翻江倒海,看著遠處的池鳶,手掌攥得緊緊的。

    池鳶只覺得自己宛如被一條毒蛇盯上,直到將車開出去幾百米,那股強烈的視線才消失。

    她捂著不適的胃,微微皺眉,是被激得胃病犯了么?

    回到御景島周圍的藥店,她強撐著走進去,想要買一包胃藥,但是醫生看到她臉色如此白,也就慣例詢問一句。

    “是生理期痛么?平時吃不吃止痛藥?”

    池鳶一愣,放在腹部的手指瞬間攥緊。

    生理期,她好久沒來了......

    她一陣慌張,醫生看到她這副模樣,還以為說對了,隨手拿出一盒布洛芬。

    “如果疼得厲害,就拿盒這個回去吃吧。”

    池鳶盯著醫生身后的驗孕棒,呼吸都快停了。

    和霍寒辭的最近幾次,沒避孕,是她的錯,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我......我拿一盒那個。”

    她指了指,神色有些不自然。

    醫生的臉上出現一抹了然,“小姑娘,下次房事記得戴套,現在不戴套就是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任,你要是真懷了孕,若男方不肯要怎么辦?昨天我還遇見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伙子,來問我要打胎的藥呢。”

    池鳶只覺得渾身都在冒熱氣,等拿到驗孕棒回到御景島,她這才覺得渾身無力。

    茶幾上的電腦還開著,全京城的媒體都在報道,靳明月明天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