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曉與邢力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睛里見了躍躍欲試。
機關、地道,擱誰不激動!
“邢力哥……”
肖霖曉剛一開口就被邢力打斷:“走,一起下去!”
“好耶——”
肖霖曉一蹦三丈高,臉上充滿了喜悅。
屋里的侍衛將綁匪緊緊捆住,出來見到突然出現的地道,也是驚了一跳,佩劍都拔到一半。
他著深不見底的樓梯,瞇著眼睛觀察許久,道:“主子,這里機關重重,為了安全起見,您還是別下去了。”
“啊……”肖霖曉癟著嘴十分遺憾,“也是哦,萬一下面有什么害人的機關暗器就不好了。”
邢力著肖霖曉嘆氣的模樣,抿住下唇,囑咐道:“你把李侍衛喊來。”
侍衛愣了一瞬,低頭抱拳道:“是。”
輕盈地跳出院子,侍衛不由得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
好不容易在主子面前立了功,自己怎么就給搞砸了呢。
該說李侍衛不愧是主子身邊最親近的下屬,聽到自己簡述情況,立刻找來火把和一條野狗。
侍衛還有些不解,“主子沒要狗啊?”
李侍衛回頭了他一眼,點撥道:“野狗可開路。”
侍衛恍然大悟。
難怪人家可以成為主子的親信。
自己只顧著保衛主子安全,卻全然忘記主子的要求和想法才是第一位的。
算了。侍衛嘆了一口氣,甘拜下風。
李侍衛抱著野狗緩緩落下,抖了抖系在野狗脖子間的麻繩,尊敬地道:“主子,請。”
“好。”邢力點了點頭,牽住肖霖曉的手——準確地說是衣袖,溫柔地對她笑:“走吧,咱們去探險。”
“好~”肖霖曉喜形于色,反過來拉住邢力的小手,蹦跳著跟在李侍衛身后。
她想得很簡單,拽著袖子萬一扯壞了怎么辦?
邢力卻是紅了耳根。
許久未見肖霖曉,她還是一樣的單純直接。
地道洞不大,勉強夠一個成年男子通過。
往下一探,整個地洞黢黑一片,就連皎潔的月光都絲毫不愿照耀進去。
李侍衛無法從外部觀察出情況,只得運用工具探查。
先是吊了只麻雀下去,一盞茶后提上來,麻雀還是活蹦亂跳的樣子。
“沒有毒氣,可以下去了。”
邢力點頭,緊緊抓住肖霖曉的手往下走。
一、二、三……
肖霖曉面上一副玩耍的不在意樣子,實則在心里默默數著臺階數量。
三十一階,相當于兩層樓的高度。
她著幾乎要頂到李侍衛頭頂的天花板,神色不明。
來此處另有蹊蹺。
小野狗走在最前面路,瞅瞅這里嗅嗅那里。
咯吱一聲,它似乎踩到了什么位置。
李侍衛面色一肅,攔著兩人急急后退。
轟得一聲,安在墻壁上的火把們亮起,照耀了整個房間。
他四處打量著周圍墻壁,未見再有機關痕跡才放下心來,緊繃的精神也漸漸收回。
肖霖曉探著頭身處的小房間。
和她被關押的那處差不多大,墻壁上都是裸露在外的青磚,除了他們進來的樓梯外,唯有一個柵欄鐵門牢牢鎖住。
“李侍衛。”邢力淡淡說道。
“是。”李侍衛明白過來邢力的吩咐,立刻上前查探鐵門情況。
許是因為在地下多年不見日光,而嵩明縣屬地受南陽湖影響地下水資源豐富,極其潮濕,鐵制柵欄上布滿了深紅色的鐵屑,輕輕一碰就沾了滿手。
李侍衛拍了拍手上的鐵屑,將本已出鞘的佩劍收了回去。
這種東西還不配他用愛劍。
只見他伸出手來,握住其中一根柵欄,用力一掰。
本就被腐蝕嚴重的鐵柵欄在強力作用下直接折斷,又被李侍衛一腳踹翻。
肖霖曉得目瞪口呆,邢力卻是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只是晃了晃牽住她的手,說:“去?”
“嗯嗯。”肖霖曉猛地點頭,腳步比身體還快,直接帶著邢力就往前沖。
邢力本來還在偷笑她過于急躁,抬頭卻對上李侍衛的眼神,心里一驚,立刻使勁把肖霖曉往回拽。
“別去!”
“啊!”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邢力心里涼了半截。
晚了一步。
本來就遭受了被拐賣的事情,如今還到這種東西,恐怕是要失眠一陣了……
邢力還在懊悔,卻聽到肖霖曉驚喜的聲音。
“我的天,居然有這么多金銀財寶?!”
什么?
邢力心里疑惑,上前一步。
房間里是滿地的稻草和棉花,墻角的老鼠洞偶爾有黑影竄過,沒有窗戶,房間也小的很,估計一個成年人十步就能走完一圈。
這個房間受層高影響顯得十分壓抑,又少有光芒,活脫脫就是個地牢!
再往下,房間正中央是一具赫赫白骨!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邢力還是不禁瞳孔地震。
而白骨身上掛著的那些首飾,可不就是肖霖曉口中的金銀財寶嗎?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內心感受。
自己還在為肖霖曉做噩夢而擔憂,卻沒想到五歲的小姑娘比他膽子都大。
也是,畢竟是肖霖曉啊。
是他失策。
肖霖曉嘴上說得歡雀,面上卻是一臉凝重。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每一件珠寶收好,用手帕認真地包裹起來放在白骨身旁,甚至連發絲也認真縷清。
收到最后一件腰間玉墜時,系統突然發出提醒。
“宿主,你仔細一下這塊玉佩,似乎不太簡單。”
玉佩不簡單?肖霖曉心中一喜,這不是古裝劇中常見的證明身份的工具嗎。
來這人身份不簡單啊。
站起身來,讓李侍衛將火把靠近,肖霖曉把玉佩翻過來對著火源認真觀察。
當她清玉佩上的刻字時,肖霖曉沉默了。
“邢力哥哥。”肖霖曉聲音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隆金朝的國姓是什么?”
“是厲,厲害的厲。”邢力道。
“你來這個吧……”肖霖曉低著頭,將玉佩遞給邢力。
邢力接過來,著玉佩上的字體,瞬間仿佛失去了呼吸。
這塊玉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