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天道滅亡后要我拯救天下 > 第24章 萬佛同悲
  萬年前,風霖剛剛飛升成仙時,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地仙,彼時仙界無主,各方勢力都在盯著那個位置,風霖就像一匹黑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上了那個位置。

  除了他本身實力強大,長袖善舞,拉幫結派,最重要的是他有天道的支持,哪怕龍族再強也要遵從天道示意。故而風霖天帝的位置坐得很穩,他剛剛坐上天帝之位時,也算知人善任,令仙界各族無話可說,可不知從何時開始,風霖開始變了,他縱容下屬打壓新飛升的仙人,濫用職權鏟除異己,更要滅了于他不利的強大仙族。

  因為他發現他的力量在衰竭,他越來越弱,他害怕有一天那些強大的仙族會把他趕下那個位置,他忌憚那些新飛升的仙人,因為他曾經也是這樣一步一步慢慢成長,他怕會有更逆天的天才搶走他經營了萬年的一切。

  他的心理開始扭曲,變異,黑暗,這一切的源頭便是他的心虛與不自信。

  既然他那么害怕,那就讓他在恐懼中滅亡好了。

  九重天上,張鏡塵執劍與風霖打了起來,張鏡塵才剛剛突破上仙,與風霖這個萬年金仙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不過張鏡塵等了這一刻這么久,他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就憑你?”風霖冷哼一聲,掌中蓄力朝張鏡塵打去,這一掌,張鏡塵運起全力抵擋竟然沒擋住,重重的挨了他一招。

  沒想到天帝竟然這么強,張鏡塵稍一調息,重新站起身體,不可再大意輕敵,他以心中劍意化身成無數飛劍攻向風霖,每一道飛劍皆含他心中不可摧毀的意念,隨即他的身體猶如鬼魅般立于風霖身側,一劍破空,風霖以極快的速度側過身,以劍相擊,雙方的劍招勢不可擋,劍尖穿梭在空氣中,一招接著一招,劍氣簇擁,銀光四濺,轟鳴的劍氣仿佛將整個空間都鋪滿。

  兩人水火不容,只想著將對方置于死地。

  糾纏許久都未分出勝負,張鏡塵的靈力快要耗盡,而風霖的靈力似用不盡般的,一直保持在最好的狀態。

  張鏡塵有些疑惑,不過他并不想放棄,轉而祭出一個金色劍針,無數靈劍裹挾著強大的劍意似蛛網般密集,一點一點收縮,誓要把人撕成碎片。

  “破……”風霖大喝一聲,運起體內龍骨的力量破開此劍陣,一陣金光四射,頓時萬千靈劍朝外射去。

  “咳……”張鏡塵遭受劍針的反噬,胃里翻涌,吐出一口血來。

  風霖竟然這么強,張鏡塵皺眉,若今日不能殺了他,后患無窮,只怕他身后的所有仙人都要被天帝殺死,他絕不能退。

  哪怕今日戰死。

  “本帝承認你很強,可惜你生錯了時代,更不該與本帝為敵。”風霖冷聲嘲諷,世代皆有不可多得的天才,可最強者只能有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也只有一個。

  張鏡塵擦了擦嘴角的血,閉上眼睛,凝神靜氣,以身化劍,人劍合一。

  凜冽的劍氣帶著不可摧毀的意志,只此一擊,從風霖的胸前穿過。

  “怎么可能?……”風霖睜大眼睛,這一次他明明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擋住這一劍,怎么會這樣?

  風霖的胸前被破開一個大洞,他臉色蒼白,面容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原來是他,敖珩,風霖煉化了敖珩的龍骨,敖珩的意志卻潛藏在他的身體里,就等著這一刻,讓他的靈力遭受反噬,讓他擋不住張鏡塵的最后一擊,這是敖珩計算好了的。

  風霖體內的靈氣在慢慢消散,他倒在地上,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張鏡塵原本還想再補幾劍的,卻有一人阻止了他。

  “慢著,我來殺。”夏黎聲音冰冷,最后那一擊她感受到了敖珩的存在,原來敖珩就在這里。

  她拿著從前敖珩送她的短刀,一刀一刀狠狠扎在風霖身上,即便這樣也解不了她心中的恨意。

  “我殺了你,你去死,去死……”風霖被刀扎得血肉模糊,不知何時咽了氣,眼睛大睜著,死不甘心,夏黎身上臉上也都沾了血,直到扎得沒力氣了才頹然不知所措。

  “夏黎,你別難過,風霖已經死了,日后要好好的,還有孩子們,帶著他們好好生活,好嗎。”這是風霖身體里殘存的屬于敖珩的意志,遲遲不愿離開,幸運的是他見到了她最后一面。

  “不,不要,你回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

  無力,痛苦,悲傷,死仇已報,她亦不想再活下去了,只想隨他而去。

  這里是天池,就讓她永遠沉入池底吧。

  夏黎一刀刺進自己的心臟,然后投入池底,他們也算生同衾,死同穴了。

  塵埃落定。

  不久后,風霖的黨羽悉數被鏟除,仙界大換血。

  張鏡塵都還沒來得及登上帝位,西方天空突然出現一個巨洞,人界亦地震頻發,洪水干旱頻現,三界皆靈氣稀薄。

  九天之上的神界,所有神明齊聚,他們秉承著神的信念,在此,為六界生靈祈福,愿天地不再動蕩,愿世間秩序重歸,愿天道再生。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佛祖與眾弟子坐化于西方極樂世界,他們的身軀、靈魂散落于這個世界的每一個地方,他們用所有的力量阻止這個世界毀滅,哪怕只是一瞬。

  世間再無佛,卻到處都有佛的影子。

  迦樓羅原本也是要追隨著佛祖去的,不料卻被迦陵頻伽一腳踢了下去,他說:“迦樓羅,你太吵了,以后一個人少說些話。”

  天后月涵早已對這個世界不再留戀,也跟著去了,能用自己的神力為這個世界貢獻一份力量也算是死得其所。

  圣曦坐在佛祖跟前,與往常一樣念誦經文,似乎這一天會和平常并無區別,他會和所有的師兄弟一樣,用身體、靈魂凈化這個破碎的世界。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待他睜眼時,神殿內空無一佛,只留一句記于心上的咒語。

  慢慢的,整個神界都在崩塌,六界,最先毀滅的是神界。

  萬佛同悲,除了他。

  圣曦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離開了神界,他就像一朵浮萍,胡亂漂浮著。

  郁江行才走出去沒多久,就感覺一陣地動山搖,這個世界好像要壞掉了,他努力尋找一個安全的地盤躲著,實在不行就飛到仙界去看看。

  沒過多久,天也晴了,地也不搖了,一切災厄苦難仿佛都過去了。

  走著走著,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砸了一個大坑。

  郁江行有點好奇前去查看,該不會又是哪個神仙被天帝打下來了吧?

  走近一看,在一個黑色的大坑內,躺著一只小鳥。

  咦?還是一只紅色的小鳥?整個身子趴在地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郁江行把它撿起來,用帕子包著。

  “小紅鳥,你要是還活著就眨眨眼。”郁江行摸了摸它的羽毛道。

  迦樓羅:“……”你才是小紅鳥,我可是大鵬金翅鳥!還有,他不想跟這么弱的家伙說話!

  “不會真的死了吧。”算了,暫且帶著他,等到了人間再給它找個大夫。

  迦樓羅:“……”他不用找大夫……

  郁江行帶著一只小鳥一路走近這個世界的人間。

  人皇蕭翊一統人界百年,其間雖有大大小小的災難,百姓倒很少受戰亂之苦。

  可人皇終會老去,人皇未曾立過太子,可他重病之時卻把自小送去懷江仙山上修行的兩位皇子召回,眾人猜測,人皇將把皇位傳給這兩位皇子中的一位。

  兩位皇子回宮之時眾人不免驚訝,他們竟還是少年之身。

  人皇已經老了,勉強留了一口氣等著兩個兒子回來,看見他們的樣子,人皇十分欣慰:“好啊,回來就好!”

  蕭沐澤和蕭祁安跪在人皇面前,他們只是剛剛長大,他們的父親已經老了。

  “父皇,兒臣不孝,這些年未能在父皇跟前盡孝。”蕭沐澤傷懷道,他竟不知自己已離開了這么多年。

  “父皇,對不起,我應該早些回來看您的。”蕭祁安也很自責。

  “不是你們的錯,當初我要你們去跟著仙師修煉,就是希望你們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如今你們學成歸來,朕很開心,以后的重擔就要交到你們的手里了。”人皇微微笑道:“祁安,父皇當初為你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你能一輩子平平安安,日后你只需好好輔佐哥哥,不必太操心,你能明白父皇的苦心嗎?”

  “父皇,我知道的,我會好好保護哥哥的。”蕭祁安鄭重點頭,雖然他的修為沒有哥哥高,但是他也能保護哥哥。

  “好好好,那父皇便放心了。”

  不久之后,人皇崩逝,天下百姓服喪三年。

  新的人皇是蕭沐澤,蕭祁安賜封安親王。

  然蕭沐澤登基不久,人界開始頻發地震旱災水災等各種災害,民不聊生。

  蕭沐澤每日忙得焦頭爛額,蕭祁安也用自己的修習的水系術法到處治水,雖然效果不大,后來有一天所有的災難突然停止,天不塌了,地不震了,水災也停了。

  仿佛天神顯靈。

  可天災剛過,人禍又起。

  人間開始有傳言說這場災禍是佛祖顯靈方可止,萬佛宗的慧寂法師可以作證,據聞是慧寂法師親自詢問了佛祖說的,若想天下安寧,需得由最接近佛祖的人來做這天下共主。

  而這個人便是圣子棠光,是最具佛性的人。

  有心人打著這樣的旗號逼迫蕭沐澤退位讓賢。

  用心險惡。

  民間對于佛子棠光的呼聲很強,不知是輿論的原因,還是有心人的縱容,在聽了這個故事之后,郁江行只覺得很扯,這個佛子棠光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這些人真的是沒下限,什么謠都能造,一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跑出來的人也能跟正統的人皇之子相比,這些人是瞎了嗎?

  “真的是氣死我了!”郁江行氣憤道,他原本還想跟著皇帝徒兒吃香的喝辣的,順便給他封個好聽點的官位,以后在人界養老,結果來到人界就遇到這種事,他的小徒兒的皇位不保了啊!

  那他的養老計劃可不就要泡湯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他倒要去會會這個佛子棠光,看看到底是個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佛子棠光每隔幾日就會在京城的大街上游行,所過之處人滿為患,他的信徒越來越多,十分可怕,每一次巡游之后,百姓呼喊蕭沐澤退位的呼聲就會越強,朝中更有超過一半的官員上奏求情蕭沐澤退位讓賢。

  簡直是無恥,也不看看蕭沐澤和蕭祁安在天災降臨之時為人界百姓做了多少,這些人都忘了嗎?這個佛子棠光又做了什么?真是忘恩負義。

  這個佛子明明什么也沒做,就靠著一個佛祖的預言,就說他才配擔任天下共主,什么邏輯。

  郁江行真的很想沖進去把這個什么佛子抓起來拷問一番,問問他到底哪來的勇氣敢跟人皇叫囂。

  不過他也相信蕭沐澤是不會這么輕易就被打倒的,他也一定在想辦法,只是時機未到,如果時機到了他肯定會鏟除了這一棒團伙,令其現行。

  輿論的力量是可怕的,現在最主要是的就是控制輿論,可是這些兒像是被下了詛咒一樣,想被傳銷組織洗腦了一樣,冥頑不靈,十分可怕,最主要的是找到他們的源頭,清理掉始作俑者,如此才可以人讓天下真正安寧。

  郁江行每天都跟著這些人,就想著找到他們的老巢把他們一鍋端了,尤其是這個棠光。

  夜深人靜時,郁江行悄悄進入棠光的臥室,晚上竟然沒有人守著他,非常可疑,郁江行看著他,就像看見了一個死人,他在棠光面前晃了晃,他竟然當沒看見似的,雙眼呆滯,毫無生氣,與白日里的那個佛子完全是兩個人。

  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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