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他視我如命 > 第26章 殺人
  身后的男子緩過來一點勁來后,從后腰處掏出匕首,循著聲音沖向沈盼柟。

  “臭婊子,是你自己先找死的。”

  沈盼柟循聲回頭,急忙之下閃身躲過第一刀。

  卻沒躲過緊隨其后的第二刀。

  鋒利的刀身插進左腹,男子又立馬將刀拔了出來,又再一次插進沈盼柟的肚子上。

  女孩受不住腹部撕裂的刺痛,捂著肚子跪倒在地板上。

  打開的背包掉落在地板上,包中的物品散落一地。

  男人的第三刀準備直擊要害,瞄準向沈盼柟的心臟。

  沈盼柟顫顫巍巍的雙手急忙抵住男子握著刀的手,拼死抵抗著。

  腹中的傷口開始流淌出大片溫熱鮮紅的血液,肚子因為刀器入體產生不適應,開始出現痙攣和抽搐的情況。

  沈盼柟發現自己的力氣隨著血液的流淌,開始慢慢消失了。

  再這樣下去,面前的這把刀就會直接插入自己的心臟。

  沈盼柟低著頭的視線正好瞄向男子的襠部。

  急如星火間,她強忍著腹痛抬腳用力踹向男子下腹。

  男子悶聲倒地,捂著下腹縮成一團。

  匕首鏜朗一聲落在地上,沈盼柟急忙將刀撿起。

  脫身后下意識的又想往外跑。

  轉身之際,卻想起來昨天傍晚謝之嶼說過的話。

  【手上的武器可以指向任何人,就是不能指向自己】

  她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上握著的刀,慢吞吞的挪向屈在地上的男人。

  肚子上有傷口,女孩只能以極其僵硬的姿勢跪在他身旁。

  握準刀便直接快速的插向男子下腹。

  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啊——!”

  男子驚聲尖叫著,屈身跪在地板上,痛得頭在地板上直磕。

  沈盼柟卻像捅急眼了一般,手下不停。

  眼睛看見哪里便捅哪里。

  他想奪走沈盼柟手上的刀,沈盼柟握著刀,將手后移。

  她面無表情的僵在原地,像提線木偶一般。

  見男子已經沒力氣來搶她手中的刀了,又顫抖著將刀插入男子肩膀。

  失血過多的面上幾乎沒有血色,發紅的眼睛里顯露出病態:“原來,把武器指向別人是這樣的感覺。”

  男人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他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識之前說了句:“瘋子。”

  沈盼柟松開手中握著的刀,匕首應聲落地。

  她像是在回應男人,卻又像在自言自語:“我就是瘋子,一個人人厭棄的精神病……你們也是瘋子,是讓我變成瘋子的瘋子。”

  女孩周身都沾上了血跡,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她虛脫了,撐在地板上的手終于堅持不住,軟了下來,整個人趴倒在了地板上。

  女孩伸長手夠著了前面的手機。

  失血過多,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是模糊的。

  她只能啞著嗓子將語音助手叫了出來,將電話撥給了許譽舒。

  電話接通,許譽舒吊兒郎當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著。

  沈盼柟突然間清醒了過來。

  她轉過頭看向男子倒地的地方,模糊的視線就像打上了一坨馬賽克。

  卻處處是鮮紅色的。

  她喉嚨哽得生生的疼,面前本就模糊的視線還被淚水遮擋住,女孩緩慢又沉重的閉上雙眼,淚水翻滾而出。

  “許譽舒,我殺人了。”

  許譽舒沖下樓,沈盼柟房間怎么拍打都沒有人來開門,倒再一次又將工作人員給引了上來。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前臺倒像有了什么底氣,強硬又固執的在三堅持房內沒有人。

  可是電話打過去,沈盼柟的手機分明就是在房內響起來的。

  許譽舒掛了電話,抬頭看向女前臺。

  身上第一次出現資本者身上本就該有的掌控全局的氣場。

  “靖海許家雖比不上謝魏這些望族,但是要拿捏你們這些普通人卻是綽綽有余。我現在,就拿我整個許家跟你賭,若里面的人有半分差池,我要你所以親人朋友痛不欲生!”

  小姑娘哪里見過什么世面,在許譽舒開始變臉的時候就快嚇破膽了。

  她哆嗦著手拿出房卡開了門。

  門方打開,一股嚴重的血腥味鋪面而來。

  像燒紅的鐵放進水中,生生澀澀的鐵銹味。

  門的正前方錯落的躺著兩個人。

  躺在許譽舒面前的是沈盼柟。

  女孩像是安詳的睡著了一般,任許譽舒怎么叫都叫不醒。除卻身上被染紅了大半的上衣,薄弱的脈搏和蒼白的嘴唇。

  前臺站在一邊,被后邊被捅得體無完膚的男子嚇得又哭又干嘔。

  許譽舒卻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用力捂住懷中女孩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沖著前臺大吼:“愣著干什么,打120啊!”

  沈盼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許譽舒無暇去顧及身后的男子。

  或者說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120來了之后,發現男子已經沒有一點脈搏,身體也開始冷卻。

  當場宣布死亡。

  醫生給沈盼柟緊急包扎,帶上氧氣管后送往醫院。

  許譽舒坐在救護車上,面前的人昏迷不醒,還有方才地板上那具蓋著白布的尸體。

  又看向身后跟著的警車,腦子亂作一團。

  三更半夜。

  謝之嶼怒氣沖沖的闖進私人醫院病房。

  魏宗路失落的坐在床邊的靠背椅子上,床上的病號服和被子疊得整齊。

  床上的人卻被緊急送離身邊。

  男人長手一揮,將門甩上,一群阻攔的人被隔離在門外。

  他沖向魏宗路,將人提留了起來撞向墻壁。

  謝之嶼怒轟中燒著,像是要將人焚燒殆盡了一般。

  男人咬牙切齒道:“你怎么敢?”

  魏宗路悶哼一聲,后背里里外外像要散架般的疼了起來。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不敢。就是可惜了,你的沈盼柟沒有死。”

  腹中卻突然傳來寒冷入體的感覺。

  魏宗路低頭,看見謝之嶼將匕首插進他的左腹。

  冰冷的刀器還留在體內,謝之嶼握著刀柄緩慢的轉動著刀身。

  感受著腹中筋肉撕裂的感覺,魏宗路冒著冷汗,布滿血絲的雙眼如同鬼魅一般呈現出猩紅色。

  他繼續開口說方才沒說完的話:“可是她殺了人,殺了人就是要償命。可惜了,我當初就不應該隨便找一個人去動手。”

  謝之嶼將刀拔出,又再次插進右腹。

  魏宗路悶哼一聲,又道:“不然,她現在絕對必死無疑。這么說,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殺死她。”

  謝之嶼又將刀拔出,插進腹部正中位置。

  ……

  魏宗路共中八刀,前三刀,后三刀,左右側邊各一刀。

  謝之嶼抽了桌上的幾張紙,將刀上的血擦拭干凈。

  將臟掉的面巾紙丟向魏宗路:“才八刀,你也該感謝我,沒有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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