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子緩過來一點勁來后,從后腰處掏出匕首,循著聲音沖向沈盼柟。
“臭婊子,是你自己先找死的。”
沈盼柟循聲回頭,急忙之下閃身躲過第一刀。
卻沒躲過緊隨其后的第二刀。
鋒利的刀身插進左腹,男子又立馬將刀拔了出來,又再一次插進沈盼柟的肚子上。
女孩受不住腹部撕裂的刺痛,捂著肚子跪倒在地板上。
打開的背包掉落在地板上,包中的物品散落一地。
男人的第三刀準備直擊要害,瞄準向沈盼柟的心臟。
沈盼柟顫顫巍巍的雙手急忙抵住男子握著刀的手,拼死抵抗著。
腹中的傷口開始流淌出大片溫熱鮮紅的血液,肚子因為刀器入體產生不適應,開始出現痙攣和抽搐的情況。
沈盼柟發現自己的力氣隨著血液的流淌,開始慢慢消失了。
再這樣下去,面前的這把刀就會直接插入自己的心臟。
沈盼柟低著頭的視線正好瞄向男子的襠部。
急如星火間,她強忍著腹痛抬腳用力踹向男子下腹。
男子悶聲倒地,捂著下腹縮成一團。
匕首鏜朗一聲落在地上,沈盼柟急忙將刀撿起。
脫身后下意識的又想往外跑。
轉身之際,卻想起來昨天傍晚謝之嶼說過的話。
【手上的武器可以指向任何人,就是不能指向自己】
她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上握著的刀,慢吞吞的挪向屈在地上的男人。
肚子上有傷口,女孩只能以極其僵硬的姿勢跪在他身旁。
握準刀便直接快速的插向男子下腹。
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啊——!”
男子驚聲尖叫著,屈身跪在地板上,痛得頭在地板上直磕。
沈盼柟卻像捅急眼了一般,手下不停。
眼睛看見哪里便捅哪里。
他想奪走沈盼柟手上的刀,沈盼柟握著刀,將手后移。
她面無表情的僵在原地,像提線木偶一般。
見男子已經沒力氣來搶她手中的刀了,又顫抖著將刀插入男子肩膀。
失血過多的面上幾乎沒有血色,發紅的眼睛里顯露出病態:“原來,把武器指向別人是這樣的感覺。”
男人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他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識之前說了句:“瘋子。”
沈盼柟松開手中握著的刀,匕首應聲落地。
她像是在回應男人,卻又像在自言自語:“我就是瘋子,一個人人厭棄的精神病……你們也是瘋子,是讓我變成瘋子的瘋子。”
女孩周身都沾上了血跡,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她虛脫了,撐在地板上的手終于堅持不住,軟了下來,整個人趴倒在了地板上。
女孩伸長手夠著了前面的手機。
失血過多,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是模糊的。
她只能啞著嗓子將語音助手叫了出來,將電話撥給了許譽舒。
電話接通,許譽舒吊兒郎當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著。
沈盼柟突然間清醒了過來。
她轉過頭看向男子倒地的地方,模糊的視線就像打上了一坨馬賽克。
卻處處是鮮紅色的。
她喉嚨哽得生生的疼,面前本就模糊的視線還被淚水遮擋住,女孩緩慢又沉重的閉上雙眼,淚水翻滾而出。
“許譽舒,我殺人了。”
許譽舒沖下樓,沈盼柟房間怎么拍打都沒有人來開門,倒再一次又將工作人員給引了上來。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前臺倒像有了什么底氣,強硬又固執的在三堅持房內沒有人。
可是電話打過去,沈盼柟的手機分明就是在房內響起來的。
許譽舒掛了電話,抬頭看向女前臺。
身上第一次出現資本者身上本就該有的掌控全局的氣場。
“靖海許家雖比不上謝魏這些望族,但是要拿捏你們這些普通人卻是綽綽有余。我現在,就拿我整個許家跟你賭,若里面的人有半分差池,我要你所以親人朋友痛不欲生!”
小姑娘哪里見過什么世面,在許譽舒開始變臉的時候就快嚇破膽了。
她哆嗦著手拿出房卡開了門。
門方打開,一股嚴重的血腥味鋪面而來。
像燒紅的鐵放進水中,生生澀澀的鐵銹味。
門的正前方錯落的躺著兩個人。
躺在許譽舒面前的是沈盼柟。
女孩像是安詳的睡著了一般,任許譽舒怎么叫都叫不醒。除卻身上被染紅了大半的上衣,薄弱的脈搏和蒼白的嘴唇。
前臺站在一邊,被后邊被捅得體無完膚的男子嚇得又哭又干嘔。
許譽舒卻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用力捂住懷中女孩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沖著前臺大吼:“愣著干什么,打120啊!”
沈盼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許譽舒無暇去顧及身后的男子。
或者說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120來了之后,發現男子已經沒有一點脈搏,身體也開始冷卻。
當場宣布死亡。
醫生給沈盼柟緊急包扎,帶上氧氣管后送往醫院。
許譽舒坐在救護車上,面前的人昏迷不醒,還有方才地板上那具蓋著白布的尸體。
又看向身后跟著的警車,腦子亂作一團。
三更半夜。
謝之嶼怒氣沖沖的闖進私人醫院病房。
魏宗路失落的坐在床邊的靠背椅子上,床上的病號服和被子疊得整齊。
床上的人卻被緊急送離身邊。
男人長手一揮,將門甩上,一群阻攔的人被隔離在門外。
他沖向魏宗路,將人提留了起來撞向墻壁。
謝之嶼怒轟中燒著,像是要將人焚燒殆盡了一般。
男人咬牙切齒道:“你怎么敢?”
魏宗路悶哼一聲,后背里里外外像要散架般的疼了起來。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不敢。就是可惜了,你的沈盼柟沒有死。”
腹中卻突然傳來寒冷入體的感覺。
魏宗路低頭,看見謝之嶼將匕首插進他的左腹。
冰冷的刀器還留在體內,謝之嶼握著刀柄緩慢的轉動著刀身。
感受著腹中筋肉撕裂的感覺,魏宗路冒著冷汗,布滿血絲的雙眼如同鬼魅一般呈現出猩紅色。
他繼續開口說方才沒說完的話:“可是她殺了人,殺了人就是要償命。可惜了,我當初就不應該隨便找一個人去動手。”
謝之嶼將刀拔出,又再次插進右腹。
魏宗路悶哼一聲,又道:“不然,她現在絕對必死無疑。這么說,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殺死她。”
謝之嶼又將刀拔出,插進腹部正中位置。
……
魏宗路共中八刀,前三刀,后三刀,左右側邊各一刀。
謝之嶼抽了桌上的幾張紙,將刀上的血擦拭干凈。
將臟掉的面巾紙丟向魏宗路:“才八刀,你也該感謝我,沒有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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