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桃園風流小神醫 > 第379章 許縣長
  “完犢子,這次玩大了······”

  齊楚看著全副武裝,幾乎要把后山進山的小路給站滿了的考古隊,一拍腦門說道。

  柳冰冰倒是顯得輕松,“別怕,又不是造假出來的古跡,既然你說那些經文確實是古人所寫的,就算考古隊無法研究清楚經文的具體含義,也算是不虛此行。很多東西的價值并非全看眼前,就像一些瓷器什么的,古代人拿來插花養魚,吐痰屙尿,現代人卻當成寶,藏著掖著。”

  “沒準以后科技發達了,后人通過研究就能從那篇經文上得到些有用的東西,你沒有必要愧疚。”

  齊楚道:“我不是愧疚,是擔心他們排場這么大,仙桃園的玻璃大棚還怎么建設啊,縣里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頭有檢查就如臨大敵似的,何況這次還是京城來的人。都說京城從樓上扔下塊磚頭,都能砸死幾個處長,都是‘大人物’,咱們不在乎,但縣里不可能也一樣。”

  柳冰冰神秘一笑,“要是換做以前,或許要擔心一下。不過現在嘛······呵呵,魏東忙著應付審查呢,哪里有心情關心這個,你就放心吧。”

  齊楚沒有問她關于魏東的事兒,要是有必要,柳冰冰肯定會說。

  此時江城縣縣城之內,縣里正式發出通知,讓許晴兼任臨時縣長。

  許晴的辦公室才布置了兩個多月,就搬進了新的辦公室里,不過她現在沒功夫東跑西跑,干脆就在警察局繼續待著辦案。

  為了盡快將秦家組織犯罪的證據拿到手,許晴親自出馬,帶著班底里的人沒日沒夜地展開審訊工作。

  因為抓的大多數都是小魚小蝦,審訊進行得很順利,秦家的內亂導致并沒有人來關心這些小蝦米,他們扛不住壓力,自然就招供了,但是這不足以徹底給秦家頂罪。

  因為秦光已經意外死亡了,光靠這些人的口供還不行,得要更多參與者的招供和線索,才能把完整的證據翻出來。

  而更高一層的審訊,許晴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準確的說,臨江市內的警察都是被隔絕在這一層之外的,只有許晴能有限度地接觸到省城支援警察工作的進展情況,但也僅此而已罷了。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我會和市里打電話,聯系他們,”許晴掛斷省城支援負責人的電話,有些傷腦筋地坐下來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動身前往臨江市市區。

  魏東那邊沒有提供任何有利于案件告破的線索,并且態度很堅決地表示,他和秦家的關系僅限于非常正式且合法的工作,私下里全然沒有交易存在,算是撇得一干二凈。

  這在許晴意料之中,根據他的觀察,魏東確實是很有自制力的人,能管得住手和腳,沒有私底下接受賄賂的風聲傳出來······不過,他是否真的有說的那么清廉,倒也不一定,畢竟江城縣是窮縣,連縣里發工資都得靠上面補貼,全年收入還不足以給全縣的職員、教師、醫生發一半的工資,但是蓋大樓的速度卻一點不低于市區,這里頭要是沒一點兒問題,許晴是不信的。

  但是,緊抓這個不放對案件本身影響并不大,針對魏東只會讓案件偵破的助力更大,許晴還沒有強硬到要和所有人都作對的程度。

  她去市區,是為了從秦家自身找突破口,光靠秦家外圍的那些小蝦米,小嘍啰很難快速找出證據,還得是秦家真正核心圈的人,才有機會接觸到秘密。

  許晴也不避諱,帶了幾個警察,直接來到秦家拜訪,商談關于工地停工農工抗議的事兒。

  秦輝現在幾乎就在老宅子不走了,除了應付果子嶺鎮的一些工作外,就是忙活著處理秦家產業上的問題,作為一個奪權的旁系,如何把秦家的產業轉化為自家的產業,是一個大難題。

  何況秦老爺子現在還沒死呢,癱瘓在床,不代表就真的沒有一點兒影響力,

  秦輝為了避免秦老爺子死而復生,這些天把秦家產業里的各種高層經理人幾乎換了個一個遍,把一些和他關系親密的人,不管是親戚還是同學朋友,只要是能叫上名號的,都先塞進來再說。

  另一邊,他還得處理江城縣的事兒,四處游走奔波,免得江城縣的火燒到臨江市來。

  痛打落水狗的事兒好像每個人都喜歡這么干,許晴釋放出來要整倒秦家的信號,導致關系網維護的成本大大提升,秦輝為了盡快穩定自己在秦家的地位,只能忍痛賣了一些堂兄弟姐妹在管理的垃圾資產,順便整頓一下不聽話的堂姐一派,讓這些人直接失業······

  看到讓自己頭疼了這么久的人居然親自上門,秦輝臉色無比難看,尤其是許晴身后的幾個警察,個個面色嚴肅,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腦海閃電劈下,雷聲隆隆——

  “你們······許局長,你們······你們好啊。”秦輝結結巴巴地打了個招呼。

  邊上一個警察說道:“秦鎮長,現在許局已經被縣里選為臨時縣長了。”

  秦輝聽到這句話,僵硬的身體立馬緩和了不少,

  既然對方有心思說這句話,說明就不是來抓人的,“哦,恭喜恭喜啊,許縣長年輕有為,所以縣里才給許局長肩膀上加擔子,以后縣里的工作全靠許局長掌管全局了。”

  許晴笑呵呵地擺手道:“臨時的嘛,談不上掌管全局,有魏委員在后面運籌帷幄,咱們江城縣的發展才能節節高升······倒是秦鎮長,不在果子嶺鎮上班,今天是休息日嗎?”

  秦輝心里暗罵許晴老妖婆,雖然兩人年紀相差不了幾歲,但地位的差距讓他非常嫉妒許晴,越看越不順眼,連聲音都冷了幾分,“許縣長,我請了假的,沒有曠工。”

  許晴當然知道秦輝為啥在這里,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那就好,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個人不太會燒火,只能撿點別人不想做的事情來做了。”

  “對了,秦老爺子在家嗎,我這次過來,是來和秦老爺子商量地產公司的事情,縣里的工地停工了半個多月,耽誤項目工期不說,工人們意見也很大,公司里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許晴選擇演下去,秦輝也只能忍著怒意配合,“公司里經理似乎因為一些案件需要配合調查,都被江城縣警察局抓起來了,許縣長現在應該還兼任著警察局局長吧,這件事情應該問警察局,而不是問我們秦家。”

  “有這回事兒?”許晴向身后的警察問了一句,然后又自問自答般地說道:“好像是有這回事。”

  “秦鎮長,你先請秦老爺子出來吧,這是件大案子,項目得及時重新開工,案件調查也很重要,我要請秦老爺子配合我們。”

  秦輝沒傻到和許晴當面對抗,帶著許晴等人上了二樓專門改造出來的療養房,見了秦老爺子。

  “爺爺現在不能說話,失去了行動能力,秦家目前由我做主,公司里的事許縣長就和我說吧。”秦輝走近病床,給秦老爺子掖了下被子,淡淡道。

  秦老爺子慢慢睜開眼,看著房間里突然多出來的陌生人,聽到許縣長兩個字,忍不住多看了許晴幾眼,就這么一點兒簡單的動作,就好像耗費了他的全部精力,又閉上了眼。

  許晴說:“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別打擾秦老爺子了,去外頭說吧。”

  秦輝把人引到隔壁書房,一點也沒在乎許晴是不是他的頂頭上司,自顧自地做到書桌后,然后倒了杯茶水,看著許晴說:“項目復工的事情簡單,等人放出來,自然就能重新開工,就請許縣長多勞心,秦家這邊是沒有問題的。”

  許晴笑道:“這么大一個公司,離了誰不賺錢,那幾個人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放任的事情不著急。復工卻是得提上日程,畢竟這些農工和縣里可沒糾紛,你們公司斷了材料和水電是什么原因,讓那些農工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做不到,這可是你們公司的責任。”

  秦輝攤了攤手說:“公司是公司,但承包商請的人和我們可沒關系,現在承包商出了問題,就讓農工去找承包商啊,我們公司不可能出錢養著他們,都是給了錢的,給兩份我們公司還賺不賺錢。”

  “這么說,不把人放出來,貴公司是不打算復工了?”許晴問道。

  秦輝搖頭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復工肯定是要復工的,但是收拾爛攤子也要時間,現在和幾個承包商出了問題,請人總要時間吧。公司肯定盡力保證不耽誤項目的工期,請許縣長放心吧。”

  扯了半天的皮,秦輝的態度是越來越強硬,既然許晴暫時拿自己沒辦法,那就不必要太客氣,反正臉皮都撕破臉,表面客套也只是維護一下各自的風度,還不到歇斯底里的時候。

  許晴也不多耽誤時間,告別離開秦家,然后讓手下的幾個警察,立馬去聯系另外一派和秦輝作對的秦家人。

  那些人任職的產業,要么被秦輝強行合并,要么被賣了出去,幾乎沒有給這些人留下任何希望的打算,除了分紅之外,一點權力都不留。

  如果就這么移民出去,那連分紅也別想要了,秦輝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斷了他們的財路,國內的法律不保護國外那些外國人的權利······

  現在這些人老實了很多,乖乖地吃喝玩樂,也不插手秦家的事務,只是各自找出路和打算。

  但心里不服氣的人也不少,

  比如領頭和秦輝對抗的堂姐,就一直在暗中找機會,聯合那些被秦輝排擠的秦家人,同時給秦老爺子找一個厲害的名醫治病,如果秦老爺子能夠康復,那么奪回權力的希望就很大了。

  可惜這只是一種奢望,秦老爺子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來了十幾個“名醫”都沒啥治療效果,秦輝干脆禁止堂姐帶所謂的名醫來治病,直接切斷了外人與老宅的聯系······秦老爺子活著對秦輝始終是個威脅,但在秦家這個內憂外患的關鍵時刻,秦老爺子還不能死。

  當警察找到堂姐,要她配合調查后,

  堂姐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反正以后都沒希望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把秦家給拆了的好,至少還能分得點產業,要是等秦輝坐穩秦家家主的位置,那她和她的后代們,可就啥都別想要了。

  堂姐約了許晴在市里的招待所見面,

  當許晴看見走進門來的女人后,有些忍俊不禁。

  這女人頭上戴著遮陽帽,眼睛被蛤蟆鏡給遮住了,嘴上還蒙著口罩和圍巾,披著一件呢絨大衣,踩著高腳皮靴,一雙黑皮手套搭在胳膊肘上,完完全全把人的樣子給遮住了,

  許晴打量女人,女人也打量她,“許縣長?”

  許晴點點頭,然后說道:“進了屋,就把帽子和眼鏡摘了吧,我沒準備攝像和錄音設備,咱們的交談完全保密,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

  堂姐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坐在許晴對面的沙發上,“反正是保密的,那就沒必要摘墨鏡了。許縣長,你能保證給我想要的嗎,我付出這么多,可不能自己挖個坑把自個兒給埋了,你得給我寫幾個字,要不然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許晴問道:“你要我寫什么字?”

  堂姐說:“就這樣寫,保證不把今天的談話內容告訴別人,保證抓人的時候不抓我······最后你簽名就行,加上日期,不用摁手印,我信得過你。”

  許晴好笑道:“我寫這個做什么?”

  “你現在是主動配合我們的調查,所以我幫你保密,你要是不愿意配合,那我們也可以強制要求你配合,你在市里工作了十幾年,這個應該清楚得很吧。”

  “所以,你說的東西我不會寫的,一個字都沒有,你現在要是愿意說就說,不愿意那就下次請你到局里來,我很樂意招待你。”

  堂姐嘴角抽搐幾下,有些不安地在沙發上動了動身子,翹起的二郎腿放下又搭起,換了個姿勢問道:“那我要是全交待了,就什么好處都沒有嗎?”

  許晴冷笑兩聲,“如果你牽扯其中,那么你現在就是自首,如果沒有,那就是自證清白,你還要什么好處?”

  堂姐顯得愈發焦躁,“既然這樣,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反正說不說都一樣,你們要是能調查得出來,也不會來找我了。別看秦輝是個病癆鬼,可他也是個精明的人,加上秦家的關系網在幫忙,你們就算能調查出來,那也得耗費不少功夫,我看是誰耗得起。”

  清楚秦家內亂每一個細節的許晴毫不慌張,并不著急說服眼前的女人,只是站起來,走到飲水機旁用紙杯接了兩杯熱水回來,放在桌子上,慢悠悠地說:

  “的確,你們秦家的關系網,在這臨江市,當真是到了讓人震驚的程度,大到幾乎市里的每個人,包括下面的縣城,好像都是你們秦家的一樣。我稍微調查一下,發現秦家的產業多到各行各業都是你們的人,連省城的公司進臨江市,都得和你們秦家合作,我在省城的時候,都沒見過一家這么厲害的大集團公司。”

  “秦家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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