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

  范嫣然聽到這個稱呼,還有些茫然。

  “你忘記了?就是秦家那位啊!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不過五年前他跟著他爹爹去了邊疆鎮守,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夏之湄想起那個小將軍,還有些唏噓。

  早先她還以為這位小將軍之后會和范嫣然在一起,誰知道一個兩個的都離開了京城,音訊渺茫。

  秦?

  和她青梅竹馬,又姓秦的,大概就是那個人了吧。

  和夏之湄嘴里的五年不同,范嫣然自己大概有好十幾年沒有見過了,前世今生,他們之間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

  現在再聽夏之湄提起這個人,范嫣然只覺得恍如隔世。

  ——

  大街上,兩個裝扮比較嚴實的男人走在大街上。

  其中一個少年聞到一股香香辣辣的味道以后,就走不動路了,腳步磨磨蹭蹭的,嘴巴里一直咽著口水。

  前面的男人雖然也很嘴饞,但還是繃著臉趕路。

  走了許久發覺身后沒有了動靜,男人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發現身后的少年已經落后了一大截,站在一個酒樓門前一臉癡癡的看著里面的銅鼎。

  “你干什么?不走了?”

  “好香哦叔!”

  少年委屈巴巴地看著酒樓,又看看前面繃臉的叔叔。

  “香什么?你不顧自己了?快點!銅鼎又不是沒有吃過,也就是那個味道,有什么不同?快走!”

  “可是……不要!”

  少年猶疑著聞了聞鼻尖的香味,片刻后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沒有味覺,這個味道這么香,和以前的銅鼎味道一點都不一樣,這個肯定好吃!

  他走了這么長時間的路,一路上吃的都是干糧,不是饅頭就是饅頭。

  這些日子里哪有什么葷腥,現在聞見這個味道,他的口水實在是忍不住了,肚子也饞的咕嚕咕嚕叫。

  “你!”

  兩人隔著幾米遠大眼瞪小眼,無聲的對峙了很久。

  半響后,兩人還是坐在了范記酒樓的大廳里。

  “客官想吃點兒什么?”

  店小二熱情的迎上來,把范記的菜單擺到了他們面前,一臉微笑地看著兩人點單。

  少年咽著口水翻著菜單。

  “這上面的還挺便宜,叔,要不我們點多一點兒吧?”

  “我們哪里有那么多的錢?”

  男人嘆了口氣,來的時候就沒有帶多少路費,一路上的住宿就更不用說了。

  “沒關系,你們先點吧!”

  店小二憨憨的撓了撓頭。

  “哎?你們這里有便宜的客棧嗎?”

  點好菜后,店小二剛要走,就被那個男人又給叫住了。

  “客棧?我們酒樓也可以住宿啊!而且我們是酒樓,一日三餐我們這里都供應,如果二位盤纏很緊張的話,也可以給東家求求情,稍微減免一點。”

  “真的?”

  剛往嘴里一囫圇嚼著的少年聽見這話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在這里可以住宿?那在這里可以天天吃這里的飯嗎?”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銅鼎!尤其是這個茱萸湯鍋,真是太好吃了!香香辣辣的,聞到味道就已經開胃了!”

  “我覺得,還是菌菇湯的好吃,鮮美香濃,茱萸那么辛辣,吃起來嗆喉嚨。”

  叔叔本來被少年這幅吃貨樣給氣著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又有些無奈。可聽到少年說茱萸鍋好吃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明明是菌菇湯更好吃嘛!

  “茱萸!”

  “菌菇!”

  “茱萸茱萸!”

  “菌菇菌菇菌菇!”

  少年呲著牙看著叔叔,嘴里毫不含糊的吃著鍋里的菜。

  男人看見他的動作才驚覺,糟糕!讓這小子多吃了些,他剛剛只顧著跟這小子吵架了。

  氣哉!

  店小二有些尷尬的在原地看兩人像個小孩子一樣斗嘴,好不容易等兩人稍微平靜下來后,匆匆忙忙的詢問了兩人定的房間信息后,就跑去等級沒有回來了。

  兩人吃飽喝足后,跟著小二去了后院的房間。

  后院的房間不算多,也就十幾間左右,每一間的擺設什么的都是一樣的,因為住宿只是額外的收入,所以范嫣然在后院沒有多費心思。

  除了基礎的廚房,恭房這些房間外,其他的都是一樣的。

  自然,除了掌柜的—范嫣然的房間除外。

  不過修還是好好修了的。

  少年和叔叔只定了一間房,兩人住一起,范嫣然為了反正這樣的事情發生,特意又在幾個房間裝了小床。

  少年一進到房間,就撲到了床上,一臉疲累。

  “好累啊!這還是我第一次吃這么好吃的飯,而且吃飽飯以后就可以躺床上休息的。”

  叔叔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看,少年趴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叔叔有些心疼,沒有再吵醒他,本來他還打算給這小子涂涂藥的,之前趕路的時候腿上受了傷,也不知道好了沒有,今天還要吃辛辣的茱萸鍋,也不怕上火發炎。

  不過睡著了就算了。

  叔叔摸摸少年的臉蛋,轉身去小床上收拾了收拾,就也躺下睡覺了。

  這小床也不是很簡陋,躺上去也比較舒服。

  叔叔幾乎是沒有過多久,就沉沉的睡著了。

  夢里還夢見自己在吃大雞腿,就是味道和口感都怪怪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叔叔突然從夢里驚醒,一臉驚慌地轉頭去看少年,那個人卻還在睡得香甜。

  “怪了怪了。”

  叔叔喃喃自語著。

  他的侄子從娘胎里就帶著胎毒,每天晚上在睡夢之中都會受到寒冰與烈火的侵襲,只有吃藥才能抵住一點點痛苦。

  可是今天晚上,他看著侄子的臉色卻是一點苦色都沒有,甚至還透著些許的紅潤。

  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是他記錯日子了?

  不是每一天?是隔一天發作一次隔一天發作一次?

  不過沒事就好,叔叔伸手摸摸少年的臉龐,感受到臉上的溫暖,少年還砸吧了砸吧嘴。

  “好吃,銅鼎好吃。”

  叔叔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又收手輕打了一下少年的胸膛。

  “就顧著吃了你!還能干什么!”

  叔叔嘴里叨咕幾句,有些氣憤的轉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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