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樓景深也單膝跪地。
唐影的心都提了起來,一瞬間卡在了嗓子眼上,她變的好緊張。
“你愿意嫁給我么?”
你愿意娶我么。
他問了差不多的問題,在他深邃狹長的眼睛之下,在那一汪如風沐浴肌膚的溫柔里。
“我想娶你,迫不及待。”
“寶寶也是,想娶媽咪。”奶昔也學著說,鄭重其事的。
唐影捂著胸口,心跳好快好快,有點暈,像是天旋地轉。最近動腦筋的事情越來越少,人都跟著變傻,便禁不住這樣的戲碼。
她是何德何能。
在這狼狽不堪的前半生,遇到了他。
又是怎么在糊涂里尚有一絲理智,生了奶昔。
他們的身后就是艶麗的玫瑰花叢,燈火閃耀,那是一種讓她無法形容又無法忘懷的絢麗。
“寶貝。”唐影想抱抱她,“再叫一聲。”
“媽咪。”
唐影把她用力抱住,鼻頭的酸脹一下子傳到了眼眶,眼底濕漉漉的。
“媽咪愿意。”她把戒指接過來,“我要爸爸給媽媽戴戒指好嗎?”
“嗯。”
唐影把戒指給樓景深,又伸出手。
樓景深的唇角含著柔光,慢慢的推向她的無名指,尺寸卡的剛剛好。
這修長的手指有了它,越發美麗。
“愿意嗎?”樓景深啞聲問。
“嗯。”她沒有矜持也沒有猶豫,重重的點頭,傾過身去,一把抱住他。
樓景深回抱,然后吻著她的臉頰。
奶昔不愿意了。
她扒著唐影,唉呀,她也要抱。
“寶寶也要。”她伸手給樓景深,“爸爸,要戴。”
“等你大了爸爸給買。”樓景深把她抱過來,把她們兩個人同時抱起。
唐影抱女兒。
他抱唐影。
何其幸運,在同一天她和樓景深都像彼此求了婚,不約而同。
她嬌笑著勾著他的脖子,探頭,親一口,又回來,在奶昔額頭上親親。
“寶寶。”
“媽咪。”奶昔抬頭,兩個大大的眼睛像珍珠一樣。
這天籟之音,價值連城。
她又看向樓景深,“奶昔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樓景深眉目溫和,“教了她很多,排練幾個小時,她給我偷工減料只有一句話。”
媽咪,你愿意嫁給爸爸嗎。
不過好在是最主要的一句。
“是你教她喊媽咪?”
“不,是奶昔愛你,情之所至,我什么都沒做。”
可事實上樓景深訓了奶昔一整夜和今天一整天,并且罰站了足足一個小時,為此哭了一大場,他又哄了很久,奶昔才同意叫媽媽。
這個求婚不夠轟轟烈烈,排場也不大,就在自己的家里,就在那浪漫的花朵的包圍之下,他帶著孩子一同向她求。
可他們又那么的珍貴。
那聲媽咪、那聲迫不及待的想娶你,已經超越一切。
這一切美好的,甚至讓她開始恍惚,她配不配得上他用心的安排,配不配得上奶昔那一聲媽咪。
她倒在樓景深懷中,樓景深抱著母女倆上樓,姜磊這時候才從暗處走過來,手里拿著相機。
他的使命已經完成,可以離開。
他一直在這守著奶昔,畢竟有蠟燭,怕她受傷。
作為現場唯一的見證者,他只想感嘆。
真好啊。
此刻他酸成了一顆檸檬精。
嚶嚶嚶。
…………
樓景深和唐影一起陪著奶昔玩,聽她滿屋子跑著叫爸爸媽媽。
一起給她洗澡,一起給她講故事。
她或許是太高興,一直到凌晨1點才睡,就睡在他們的臥室里。
唐影在他們臉上各自親了一口,“晚安。”
樓景深也親她,繼而倒頭睡去。
半小時后,父母倆都已經睡著。
都很疲憊。
唐影今天在情人灣忙了一天,下午抽空把車子開去花店,在后備箱里準備了那些東西。
也累。
可睡不著。
即使離求婚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她依舊覺得是踩在云端里,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