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進蹙著眉頭，沒接話。
唐寶寶說：“我查了監控，昨晚你爸睡著以后你就出去了，一直到剛才才回來。
我沒想打探你的隱私，但你叫我一聲寶兒姐，我就拿你當弟弟看，我想多問問。”
宋懷沉默半晌，“出去辦點事。”
唐寶寶故意問，“聽你爸說你經常給同學補課，找你同學補課去了？”
宋懷搖搖頭，“沒有。”
唐寶寶多少有點欣慰，至少他沒騙她。
她雖然不知道他昨晚到底干嘛去了，但是她很清楚他沒去給他同學補課。
“沒去同學那里，那你昨晚去哪兒了？”唐寶寶又問了一遍。
宋懷擰著眉，緩了緩才開口，“寶兒姐，我不想說。”
唐寶寶：“……”
病房內的電視還開著，是早起宋父打開的，一直沒關。
這會兒上面播放起了那幾個人被揍的新聞，血腥畫面都打了馬賽克，能看出來場景，偏僻的診所和小樹林。
宋懷聽到了什么，他抬起頭……
盯著新聞看了會兒，宋懷的眼睛睜大了，隨即蹙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唐寶寶也看了一眼電視，
“這就是昨天飯店那幾個人，他們昨晚又找事，被人揍了，他們肯定會判刑，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報復你了。”
宋懷沒說話，蹙著眉頭盯著電視。
“宋懷？”唐寶寶喊了他一聲他都沒反應，視線一直在屏幕上，眉頭蹙的緊緊的。
唐寶寶皺眉，“……你認識他們？”
“嗯？”宋懷回過神，看唐寶寶表情不對勁，急急慌慌的說，“昨天在飯店欺負我們的，不就是他們幾個嗎？”
“除了昨天，其他時候還見過他們嗎？”
“沒有。”
唐寶寶還想問些什么，宋父突然回來了，她只能先把到嘴邊的話咽進肚子里。
其他問題也沒辦法當著宋父的面問，隨意閑聊了幾句，唐寶寶就先告別離開了。
她一走，宋懷就問宋父，“寶兒姐什么時候來的？”
“好早就來了，五六點鐘吧。”
“她……她來這么早干什么？”
“說是睡不著就過來看看。”
“沒看見我，她就沒說什么嗎？”
“說了啊，好奇你怎么帶著傷出去了，我說你出去給我買早餐去了。”
“……她還說了什么？”
“也沒說什么，就隨便聊聊你，問你不上課的時候都做些什么，我跟她說了你給同學補課的事，她還問了我之前住院的事……”
宋懷蹙著眉頭，想到了什么，他的眼角閃過一抹慌張，
“爸你先自己待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宋懷說著起身離開了病房。
剛巧唐寶寶從隔壁病房查房出來，看宋懷表情不對，站住，微微擰著眉看著他。
宋懷的呼吸有幾分急促，
“寶兒姐，我有事情瞞著你，但你相信我，我沒干過傷天害理的事。”
唐寶寶愣住，“……”
宋懷看上去很緊張。
他緊緊擰著眉，攥著拳，無聲喘息著，臉色漲的通紅，一副緊張慌亂，生怕她不相信的樣子。
他的眼睛干干凈凈，不像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