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妾雖說有平陽侯的寵愛,可以在平陽侯夫人面前囂張一會,可在宋嵐面前,她卻是不敢的。
那小妾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她一走,平陽侯夫人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剛要開口,床上的平陽侯醒了過來。
他虛弱地開口:“你們也一起出去,彥山留下。”
一只腳剛邁進門的宋逸聽到他的話后,默默的將腳收了回去,轉身離去。
等尉遲雅跟平陽侯夫人離開后,平陽侯情緒激動,劇烈的咳了起來。
宋嵐忙上前替他拍打著后背:“爹,你這是怎么了?”
平陽侯低聲喃喃,“沒了,什么都沒了!”
他看著前方,目光毫無焦距,語氣,神態,絕望到了極點。
宋嵐心里一咯噔:“什么沒了?”
“我們籌備多年的兵馬,沒了!”
宋嵐表情一怔,他緩緩的抬眸,似冷夜般的寒眸里暗流涌動。
他下顎緊繃,努力將胸口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咬牙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做我們籌備多年的兵馬沒了?哪里的兵馬沒了?”
“洱山的四萬精兵,全沒了!有人在崖上投毒,無一幸免。”
宋嵐臉色發白。
這個消息,于他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洱山藏的兵馬,是他萬里挑一抽出來的精英。
也是他最后的殺手锏、保命符。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用那些人。
卻沒想到,竟然被人一鍋端了。
宋嵐離開書房,寒風刺骨,他此刻的心卻更冷。
他站寒風中站了一會,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冷靜了不少。
望著漆黑的天空,仿佛間,他似乎看見了一只無形的大手將他困在其中。
比起損失了四萬精兵,他更想知道,是誰下的毒。
如果對方是奔著他來的,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貓膩。
而知道那四萬精兵的人,屈指可數,難道真的如父親所言,他的身邊出現了叛徒?
宋嵐在腦海過濾了一遍,不管是誰,他都不太情愿去相信。
還是說……
宋嵐瞇起了眼睛,那些精英出事時,寧王的兵馬,也藏在洱山。
難道,是他做的?
宋嵐薄唇緊抿,很快就否定了。
寧王這種廢物,掌握了天時地利人和,都能敗北,若是敗在這種人手中,簡直玷污了他的一世英名!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宋嵐眼底劃過一抹殺意,他的身邊出現了叛徒。
“下著雨呢,怎么站在這?”
尉遲雅不知道何時,撐著傘走到了他的身邊,替他擋去了風雪。
宋嵐眸光動了動,將眼中的戾氣收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我剛才就在外面等著你,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沒發現我。”尉遲雅頓了下,瞧著他的神色,擔憂的問道:“爹的病,很嚴重嗎?”
宋嵐道:“爹沒事。”
“那就好。”尉遲雅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發生什么事了?很少看你露出這樣的表情,很棘手嗎?若是信的過我,可以同我說說,畢竟,我們兩個是夫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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