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立即讓兩個丫鬟過來,將冬蘭扶了進去。
周婆婆替她診脈后,道:“她這是刺激過度,一時急火攻心,才導致昏倒,沒什么大礙,我給她開一帖寧心安神的藥,喝一帖就好了。”
蘇挽皺眉,好端端的,怎么會受刺激?
周婆婆拉過冬蘭的右手,在她的中沖穴摁了片刻后,冬蘭便醒了過來。
“冬蘭,你感覺怎么樣?”
冬蘭扶著額頭,腦袋還是暈暈的:“小姐,奴婢這是怎么了?”
“你剛才暈過去了。”蘇挽在她床邊坐下:“周婆婆說,是因為刺激過度,發生什么事了?”
冬蘭想起之前在馬車上看見的一切,情緒不禁又激動了起來,咬著唇瓣,欲言又止。
“我先去給這小丫頭抓藥。”周婆婆很貼心的將空間留給了主仆二人,帶上門離開了。
等周婆婆走遠后,冬蘭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小姐,二少爺他……”
她哽咽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冬蘭自幼便在蘇挽的身邊伺候,對她的一舉一動,可謂熟知。
從馬車上下來的蘇挽,眼波流轉,嫵媚動人的模樣,叫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蘇挽一愣,看著冬蘭淚如雨下的樣子,不禁失笑道:“你是因為這個,暈倒的?”
冬蘭點了點頭。
蘇挽問道:“你說的欺負,是指哪個欺負?”
“就……就是……”冬蘭小聲的說了一句:“逾矩之事,輕……輕薄你。”
蘇挽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這件事,她身邊的人,遲早有一天,也是要知道的。
何況,是她貼身婢女冬蘭。
蘇挽道:“冬蘭,這些,都是我自愿的,他沒輕薄我。”
冬蘭猛地睜大了眼睛,她呼吸急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小姐,怎么會?
冬蘭哭著道:“小姐,你真的?可是你跟二少爺是不可能的!你們……”
她又氣又急:“夫人,夫人不會答應的!就算在一起,也會被千夫所指,天理難容!”
“小姐,你不能繼續錯誤下去了!”
蘇挽:“冬蘭,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真心喜歡他。”
“冬蘭,你會為我保守秘密嗎?”
冬蘭心里很亂。
明明知道這種關系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可是那畢竟是她捧到心尖的小姐。
她不忍拒絕。
冬蘭發誓道:“小姐,冬蘭若是泄露半句出去,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蘇挽自然是相信冬蘭的:“你好好休息,今天就不用在我身邊伺候了。”
冬蘭迅速將臉上的淚水擦掉:“小姐,冬蘭已經沒事了。”
蘇挽從房間出來時,一眼就看見了等在外面的蘇元璟。
他看著她,眸中帶著笑,里面是道不盡的綿綿情意。
剛才,蘇挽跟冬蘭的話,他都聽見了。
也聽見了她說的那句,真心喜歡。
蘇元璟走過來,牽著她的手:“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什么禮物?”
很快,蘇挽就知道了。
蘇元璟的禮物,是一只小狼崽。
看上去不是很大,一身毛,灰絨絨的,眼睛格外明亮,一雙耳朵高高豎起,有些兇。
楊梟將它放在地上,它便朝著蘇挽跑了過來。
蘇挽呀了一聲,躲在了蘇元璟的后面。
蘇元璟拉著她,安撫道:“別怕,它記得你的氣息,不會傷害你的。”
果真,那只小狼崽圍著蘇挽嗅了嗅,竟然朝著她搖了兩下尾巴。
溫順的很。
蘇挽蹲身,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下它的腦袋。
它很乖巧,甚至還主動往她的掌心蹭了蹭。
“它怎么會這么聽話?”
“我有一個下屬,正好會馴獸的手藝,讓他訓了幾個月。”
蘇挽問道:“我說話,它能夠聽得懂嗎?”
“一些基本的指令可以。”
蘇挽說了一些坐、臥的指令,小狼崽都乖乖照做。
蘇挽忍不住將它抱了起來,小狼崽帶過來時,似乎沐浴過,它的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蘇挽問道:“它有名字嗎?”
“它叫阿護。”蘇元璟道:“它現在才四個月,等它再長大些,就可以保護你了。”
阿護,也是守護的意思、
蘇挽抱著阿護玩了一會,蘇元璟就讓楊梟將它帶下去了。
它還要繼續訓練。
待年關,它就可以待在蘇挽的身邊了。
晚上,周婆婆親自下廚做了一些家常小菜,沒有大魚大肉,蘇挽卻吃得格外香。
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阿護的訓練也結束了,蘇挽跟蘇元璟便帶著阿護在后院散著步。
阿護一個撒歡跑到前面就沒影了。
蘇挽叫了它一聲,它立馬又沖黑暗中跑向她。
蘇挽喂了它幾片肉干,摸了摸它的腦袋:“好了,你去玩吧。”
阿護又撒歡的跑遠了。
“它的精力可真是好,訓練一天了都還這般精神。”
蘇元璟笑道:“只是今日這般,尋常它可不是這樣。”
尋常,訓練完后,阿護便躺著動都不想動一下。
月色皎皎、清風徐徐。
兩人走在月色之下,地面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長,相依相偎,恩愛纏綿。
“晚晚,手給我。”
蘇挽不明所以,將左手遞了過去。
蘇元璟:“右手。”
蘇挽:“……”
她馬上換了一只手。
蘇元璟拿出一條編好的紅繩系在她的手腕上。
“那鴛鴦玉佩戴在身上委實張揚了,以后,就戴著這紅繩吧。”
蘇挽有些心虛,那玉佩已經被她壓在箱底了。
蘇元璟打的死結,系好后,他低頭,虔誠的在她的手腕落下一吻。
蘇挽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月色下的蘇元璟,五官變得柔和,似乎更加英俊了。
他眼中含著情,會勾人似的,讓人無法自拔。
蘇挽一時之間,有些看呆。
蘇元璟又拿出了一條紅繩,他遞給了蘇挽:“晚晚,幫我系上。”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般,蘇挽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就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紅繩。
將之系在了他的左手上。
她學著剛才他系的手法,也打的死結。
蘇元璟的眼中頓時染上了濃濃的笑意。
死結好啊,這樣,他們兩個就再也分不開了。
蘇元璟深情的看著她,揚唇淺笑:“此繩一系,終不可綰。晚晚,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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