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芝芝跟邱貴被送去了官府,而邱姨娘,原本蘇臻原本是要休了她的。
蘇若蘭苦苦求情,邱姨娘又尋死覓活的,蘇臻只能暫時留下了她,罰她跪在祠堂反省。
對于這個結果,蘇挽沒有什么意外。
不管如何,邱姨娘都跟在父親身邊這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何況,她目前并未釀成大錯。
就算買兇,也是讓他們阻止母親回來,并非殺人。
不然,便是她一頭撞死,父親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蘇挽沐浴過后,坐在窗戶邊,冬蘭幫她擦著頭發。
她看趴在桌子上,看著外面的月色:“這次倒是便宜她了。”
冬蘭附和道:“對啊,沒想到邱姨娘這么壞,像這種壞人,就應該一起送官府才對。”
蘇挽笑了笑沒做聲,至少她的目的達到了。
既教訓了邱姨娘,又攆走了邱芝芝。
沒了邱芝芝,母親就不會一病不起,也不會折騰壞了身體,虛弱到,被人一推,就走了。
而邱姨娘經歷了這次教訓后,也會安分了。
這一晚,蘇挽睡得格外香甜。
殊不知一個針對著她的陰謀正在悄無聲息的展開……
翌日一早,蘇挽便換了一身便服出門了。
現在她有了資金,蘇挽準備打造三艘大貨船。
今日她準備去找曾經設計過戰船的前輩幫她設計貨船。
她要的貨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不僅能夠運送貨物,還要如同戰船般牢不可摧。
這位前輩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蘇挽跟冬蘭下了馬車,往不遠處的屋子走去。
沒走進步,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男人一身錦衣長袍,面若冠玉,但是一雙眼睛卻是不懷好意的在蘇挽身上游走。
“不知姑娘在找誰?在下愿意幫姑娘指路。”
冬蘭一臉戒備的將蘇挽護在了身后:“不必勞煩公子了,還請公子讓一讓,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蘇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個男子別人認不出,她卻認出來了。
前世,她被攝政王的側妃李氏罰跪時,他便經常從自己的面前走過。
時常出言調戲自己。
不是李望龍還能是誰?
他不在御前當差,怎么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了?
這世,蘇挽跟他沒有什么交集,他應該不會是沖著自己來的吧?
李望龍原本以為蘇挽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這會見到了真人,卻不想竟然生的如此貌美!
尤其是那雙眼睛,又大又亮,就跟那葡萄似的,叫人饞得很。
他端著一副自詡瀟灑的做派:“敢問姑娘芳名?”
“放肆,我們家姑娘的芳名也是你能問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你莫怕,我并非壞人,我乃御前帶刀三品侍衛李望龍是也。”
說話間,他探著頭往后看,只能看見那半邊容顏,即便如此,也叫他一陣心神蕩漾。
“原來竟是李大人,多有冒犯,還請大人莫要怪罪。”蘇挽聲線輕柔,嗓音微甜,聽得李望龍一振心神蕩漾。
他忙道:“不不不不,是我冒犯了姑娘,應該是我向姑娘賠罪才是,不如這般,我做東請姑娘喝杯茶算是我給姑娘賠罪,如何?”
蘇挽心里冷,哼,只怕這茶一喝就不是賠罪,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喝茶便免了,橫豎也是誤會一場,既然公子不計較,那小女子便離開了,告辭。”
好不容易遇見這么一個天仙的美人啊,李望龍怎么可能讓她輕易這么離開?當即上前兩步攔住她的去路。
“欸?”李望龍搓著手,嘿嘿笑道:“姑娘,別急著離開呀,上去喝兩杯茶再走也不遲呀。”
“想請我喝茶?”蘇挽笑吟吟道:“可惜我的胃口刁鉆的很,一般的茶我可喝不下。”
她這一笑,將李望龍的心都笑酥了:“那你說,想去哪喝茶?”
“隨我定?”
“當然。”
“今日便作罷,不如約個日子?”
“擇日不如撞日,我覺得今日便挺好,姑娘若是無法決定的話,便由我做主了,我選的地方,一般人可喝不起。”
說話間,他朝著蘇挽走進了幾步,瞧著那張水靈靈的臉蛋,也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滋味。
這般想著,他也這般去做了。
蘇挽在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就有所察覺,頓時黑了臉。
冬蘭眼疾手快的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死死的護在蘇挽的身前:“這位大人,請你自重。”
“自重,你想如何自重?要不你教教我?”
蘇挽沒料到李望龍這個人竟然是這么一個無賴,大庭廣眾之下,竟然不顧分寸,公然要對她動手動腳。
周圍有不少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若是李望龍規矩些,蘇挽還愿意跟他周旋,她沒想過,他竟然是如此不安常理出牌之人。
竟直接要強勢將她帶走。
他的目的性太強,蘇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對方似乎擺明了要沖著她來!
蘇挽也懶得跟他客氣了,遇到這種無賴怎么辦?打一頓就好了,所以在他的手伸過來,要摸她的臉時,一腳踹向了他的肚子。
李望龍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們居然會武功,一時沒有防備,被她踹了一個實打實的,竟然生生地被她踹倒在地。
“哎喲!”李望龍勃然大怒:“好你個給臉不要臉的小娘們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
他迅速起身,撩起衣袖伸手朝著蘇挽抓過去,蘇挽把冬蘭推到一邊,借助推她的力量,巧妙避開李望龍的攻擊,腰一彎,整個人靈活地從他的腋下穿過,隨后一腳踹向他的后背。
李望龍踉蹌了一番,一個空翻,穩住了身子,身形一轉,五指成爪,直鎖蘇挽的喉嚨。
若是被扣住,怕是小命都要丟了半條。
“小姐!”冬蘭驚呼一聲,拿起一旁的竹棍就朝著李望龍打去。
李望龍被逼停下攻擊,他側身一腳,冬蘭手中的竹棍斷成兩半,竹屑飛出,將李望龍的臉劃出一道血痕,而冬蘭也被那股力道震得摔在地上。
李望龍伸手往臉上一抹,指尖的鮮紅色讓他怒火中燒。
“你找死!”
他抬腳朝著冬蘭的心窩踹去。
蘇挽疾步上前,將一旁的竹筐丟向了他,趁著他停頓的功夫,蘇挽拉著冬蘭就跑,沒跑出幾步,差點跟迎面而來的人撞了一個滿懷。
待看清來人后,蘇挽眼眶一紅:“三哥哥,有人欺負我!”
蘇云揚剛好路過,聽到了打斗聲才走了過來,沒想到,竟是蘇挽。
聽聞她的話,臉色驀地一沉,抬眸的瞬間,里面盡是殺氣。
李望龍暗道一聲不妙,剛揚起一個笑臉,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男人的拳頭如鐵般重,直接將李望龍砸了一個眼冒金星。
還未待他反應過來,一記又一記的鐵拳砸下。
直至他被打暈過去,蘇云揚還未停手。
蘇挽怕他把人給打死了,忙上前拉住他:“三哥哥,夠了,夠了,再打下去人都要死了!”
蘇云揚這才作罷。
“放心,他死不了。”
他專挑痛處打,沒真的把人給打死了。
“你跑來這種地方來做什么?”
“我來談生意的。”
蘇云揚面無表情的呵斥道:“以后出門多帶點侍衛,別以為自己有了一點三腳貓功夫,便以為自己能獨擋一面了。”
蘇挽虛心聽教,挨了一頓訓后,她伸手拉了拉蘇云揚的衣袖:“三哥哥,他是御前三品帶刀侍衛,姐姐又是攝政王的愛妾,我們打了他會不會有麻煩?”
“哼,他先欺負你,有麻煩的也是他,此事是他冒犯你在先,你莫怕,人是我打的,有什么事也是我擔著的。”
蘇挽感動不已,“三哥哥,你對我真好!”
蘇云揚不自在的別過臉:“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對你好,你不是說要去談生意嗎?談完了沒?”
“今日先算了吧,玉致受了點傷,我要先帶她去處理一下。”玉致剛剛摔到的時候,手腕被利器扎破了,現在流了好多血。
蘇云揚上下打量了蘇挽一眼:“你呢?沒受傷吧?”
“我沒有。”
三人無視昏倒在地上的李望龍,直接離開了。
忽然蘇挽腳步一頓,像是有所察覺般,她側頭朝著不遠處的一家餃子鋪望過去。
一片杏色衣角,消失在了拐角處。
“怎么了?”
“沒。”蘇挽搖搖頭,朝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但她到底還是對那片衣角留了心。
之后,蘇挽去那餃子鋪打聽了一下,當時確實有一位穿杏色衣服的姑娘坐在那點了一碗餃子。
但是她一口沒吃,就走了。
蘇挽起先只是有些懷疑李望龍動機不純,如今她更是百分百確定,有人在背后設計著什么。
對方似乎為了針對她而來。
最近她似乎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啊。
蘇挽將與她有過恩怨的姑娘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除了長公主,她想不到任何人。
但是長公主已經被送去庵堂,難道她悄悄逃走,特意跑回來找她報復?
依長公主跟李望龍的關系,似乎也說的通。
蘇挽路上遇到李望龍一事,也傳到了蘇元璟的耳中,他一下值就直奔蘇挽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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