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老者不再廢話，迅速化作正常體態，而后再次拔出了腰間長劍！凝視姜玄！那超越天命巔峰的氣息，足以讓任何天命前神魔膽寒！以至失去動手的勇氣。
姜玄與他對視，誅仙神兵在手中浮現！
“打！肯定是打不贏的，我也無需施展任何法門，沒意義，巨靈化也扛不住，只能靠重生，我只需要撐過一百二十息……”姜玄思量著提了口氣，周身爆發火焰，悍然向長袍老者殺去！
而后就是很慘烈的一幕！
長袍老者平平無奇的一劍，卷動起浩蕩威能，在與姜玄身體交錯的瞬間，斬過姜玄身體，姜玄肉身被直接徹底絞碎……物質泯滅！
“他的劍，蘊含類似于真意的法門？”
姜玄有所判斷，并有了不好的預感！
剎那以火重生！
因進入了考驗范圍，長袍老者主動追殺姜玄！以他境界的速度來說，對姜玄而言，已經是近乎挪移……短短數息內，姜玄竟被連續殺爆了超過三十次……而緊接著泛起的異樣氣息波動，更讓姜玄臉色巨變！
因為這氣息，又類似于仙妖的“奧妙”！而且是……水屬性！
轟！
老者背后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以他當前擬化的境界，他施展這種法門的范圍……
“不……打……了……前……輩……”姜玄極限傳音，有多極限呢？極短的時間內，甚至都來不及讓他施展出無蹤術徹底脫離交戰范圍，撕裂空間再快也要時間！
轟嘩！
超大范圍的水浪沖刷過了廣場，驟然撲滅了姜玄的全部火焰，包括他身軀上的九天毀滅焰……老者的長劍，停在了姜玄的眉心！姜玄暴退與長袍老者拉開了距離，背后甚至有些冷汗。
一切說來復雜，實際上從姜玄傳音到他暴退，都發生在瞬間！
是長袍老者太快了！
快到，如果他不收手，姜玄再一次物質泯滅，因為火也被滅掉了……他無法以火重生，會徹底隕落！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姜玄連忙道。
太久了！
姜玄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如此的接近死亡！
“我并非手下留情，此地考驗險惡，你既已認輸，我收手，便不算違反主人的規則。”長袍老者話說的很直白，但話里的意思又……
“不算”違反規則！
也就是說，規則是他行事的底限！當時的情況，他是否收手，都在他一念之間！可殺可不殺！
“多謝前輩！”姜玄再次道。
他有很慶幸，自己終究是“特殊”的！
“你依托主人的無相煉體。”長袍老者審視著姜玄，“能在如此低的境界，便觸及到生死造化，這種天資，也算是一個天才了，若是曾經……你若是在盤虛宇宙，或許真有資格，拜入禁淵，做一名正式門徒……成為禁淵的一員。”
“這……”姜玄遲疑，才正式門徒？
那上面還有什么？
長袍老者好似知道姜玄在想什么，便道：“觸及生死造化，本有資格成為外門弟子，但你境界太低，反倒是……只能說明，你在這方面的天賦，更好，但其他方面，難說，并未全面提前驗證天賦……甚至，你能否渡過此方原始宇宙的天命大劫，都很難說……更不要說‘神境’！”
門徒上面是外門弟子？
那豈不是還有內門與親傳？！
“前輩……禁淵的……那您……到底屬于……”姜玄試探著問。
長袍老者給了解釋。
確實是有親傳、內門、外門弟子！而老者的身份……他是追隨者！可以理解為是“門客”或者是“屬下”！受過指點，但并不是禁淵古帝的真正弟子！
“也就是說……如果我是觸及生死造化的不朽神，才有資格成為禁淵的外門弟子？！”姜玄有些理解了。
那放眼整個神羅，有資格的都是極少數了！這還是不考慮是否有年齡限制的情況下！而姜玄雖然已經掌握無相煉體……但是！姜玄根本就不是自己練成的！
他是堪破了絕體碑的限制，直接得到了“傳承”！相當于是指引點化！難度要比拜師靠自己練成低不知多少量級！
姜玄受益于夢境所化的雙絕碎墟！
夢境嘛。
不講邏輯！難度與好處可以對等，也可以不對等！有的時候他很為難人！比如白子區域都出現渾源級的兇惡生命守護寶物……有的時候卻……可以直接“撿”機緣！
“永恒存在執掌的一方勢力，在永恒宇宙，恐怕也是位列頂尖吧？”姜玄心頭猜測，看向長袍老者。
“禁淵古帝有許多追隨者，實力也有高有低……地位亦然！那持棍光頭或許也是追隨者吧，不過實力地位恐怕都不如我眼前的這位……”
姜玄又想到了自己。
如果在盤虛宇宙……禁淵門徒！
本意是禁淵之主的門人與信徒。
名號也算霸氣！
但……直白來說，就是禁淵底層打雜的！還得看未來成長，若成長到足夠境界，可以挑戰成為外門弟子，如果挑戰失敗……就是普通追隨者！
……
姜玄很快又收拾起了雜亂的思緒，畢竟禁淵破滅，古帝隕落，這已經不是遙遠的問題……而是，或許只能算是雙絕碎墟的背景故事了！
“這第七層……”
“這老者的考驗，與那和尚完全不同……同樣是全面戰力考驗，那和尚是固定施展，而這老者是會應變的！他在知道我能以火重生后，很快就用了克制法門滅火……”
姜玄本不怕克制！
無懼同境界任何人！乃至不擅長水類法門的普通仙王，姜玄有可能爆其肉身，再逃生！
可這長袍老者，本身太強……又會克制！
這考驗能過？！
這他娘的是天命前能過的考驗？！再怎么異類，當初六劫巔峰的擎海王若是進來，他能過嗎？！
姜玄心里涌起了強烈的不甘心！
“我只是缺少時間！而且并不需要太長！或許只需要十幾年，二十幾年……我就能過這個考驗，進入第七層！”
姜玄為何有這種自信？
因為……他只需要提升神魔境界渡劫！
以他的肉身狀態，一但過第五神魔大劫，他肉身恐怕會暴增到接近天命的地步，如果沒有預想的那么強，那么再過第六神魔大劫……也必然會有天命強度的肉身！
甚至要比一般天命初期強出不少！
那種情況下，長袍老者一劍，是不能泯滅他的全部物質的！能打爆！甚至能迅速磨死，但……天命肉身加上千變萬化、以火重生、無蹤術等等法門……配合，硬拖一百二十息！應該是可以的！
長袍老者不是擬化涅槃！
而是超越常規極限的巔峰天命！
“如果我有更多白子，能在這里待更久……只要成為六劫神魔，我一定能拿到第七層獎勵！亦或者……《無相煉體》第二重入門……”后者就是想一下，什么時候能掌握，就無法確定！
“前輩……”
姜玄思考著，又開口，“這第七層的考驗……您之前說過，我是第五個找到此地的，那么前四個……有人通過考驗嗎？”
“一人隕落于考驗，兩人未敢考驗。”
“還有一人……反復嘗試，最多撐過了七十息……也沒通過！”長袍老者道。
姜玄一挑眉，有人撐過七十息？且未到“天命級”？是神魔仙妖，還是什么宇宙族群？
“前輩，是什么時候……他是……”姜玄問道。
“太久了！”長袍老者感慨道，“他是第一個找到此地的人，種族上與你相近，但又不完全一樣，他是天生神魔，自稱……神羅！”
“哈？！”姜玄一呆。
神羅大帝來過這里？！！
無盡世界第一個大一統皇朝的建立者！遠古末期的天生神魔！世界因他而命名！也就是說……他在還在成長過程中，層級還未到天命時，離開過神羅世界，并拿到白子，進入過這里！
“不愧是神羅大帝！”姜玄心頭感嘆。
雖然現在的陛下，要比當初神羅大帝離開前還強，但陛下也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繼續開創！陛下崛起于數萬年前，那時候神魔修煉法門，不如現在，可也……要比遠古末期強！
甚至都不能比。
因為現如今的很多法門，追根溯源……就是神羅大帝開創的！
陛下的天賦不可否認！神羅大帝的天資，也是如此！
“誒？那神羅大帝……去哪里了？去其他宇宙了？！”姜玄馬上又聯想到好多！原始宇宙的土著強者，都未誕生過永恒存在，怎么離開這方宇宙？實力都不夠吧？
但是！有雙絕碎墟這個地方！
能了解到永恒宇宙的更強法門，或是其他離開方法？
“前輩，我若想離開這方宇宙，該如何？”姜玄問。
“我不能說。”這是長袍老者第一次拒絕回答！
他不能說，但他不是否認！也就是說，這里還真有離開這方宇宙的辦法！而這長袍老者只是在白子區域，或許是權限不夠……說不定黑子區域，有地位更高的追隨者夢境化身，乃至禁淵古帝的親傳弟子……
“前輩，神羅大帝可曾進過黑子區域？”姜玄便又問。
“他進過深層夢境，多次！”長袍老者道。
白子區域與黑子區域，是外面的說法，對長袍老者來說，是表層夢境與深層夢境！
“嗯……”姜玄沉吟一下，便不再多問。
******
七個多月后。
姜玄盤坐于廣場上，巨大的元神法相浮現在他背后。
“轟隆咔！”荒災神族法相氣息驟然升騰，緊接著進一步變大！古老的氣息更加厚重！其體表疤痕般的紋路，左手手背上……綻放光芒！
“九十三倍增幅！法相神異？！”姜玄驟然睜開眼睛。
大半年了，姜玄一直都在修煉元神法相！
元神法相本該是在成長過程中，逐步提升的！低境界就能開始提升了，但姜玄是先擁有的巔峰金仙元神，元神層次足夠高了，元神法相的初步提升，也就變得容易起來！
再加上天命賜福參悟能力，以及各種寶物！
這不是姜玄大半年來法相第一次成長，卻是第一次同時掌握法相神異！也就是法相層面的……神通！
“我的第一種法相神異……是……”
施展！
姜玄身前一百多里外，如山一般的巨大手掌虛影驟然出現，轟然拍下！看起來是一種攻擊法門！但神異就不可能是簡單的攻擊！那就不叫神異了！
“封印？！”姜玄一下子站起來！
既是攻擊，也有封印之能！
“不愧是神異！封印？！”姜玄雙眼都瞪大了不少，因為……他聯想到了一種可能！其實這神異攻擊威力相比于姜玄的其他能力，就很一般！但如果封印的話……
那他豈不是能活捉仙妖？！
活捉是很難的，遠超過戰勝對方！像天瑯星域的戰爭，除非遇到怕死之輩，自知逃不掉，跪地求饒……
“封印強度，是由我元神法相狀態強度決定的……若是相近，對方可以抵擋，就算意外被封印，也能迅速掙脫，只能創造我殺他的機會……但如果是一般的上品金仙，元神遠不如我……豈不是見一個抓一個？！”
姜玄目光閃動！
嘿！等他出去后，有意思了！
姜玄解除元神法相，又望向長袍老者。
“我之前預估，增幅百倍左右，就能看穿……現在九十三倍了，可以試試……反正，也沒危險……”姜玄暗道，朝著長袍老者開口，“前輩，我要嘗試第六層考驗！”
“我手中有什么？”
“有……金色的……嗯……前輩我過段時間再試！”
……
又三個月，距離白子失效，只剩下半年！
“九十六倍？這……”又一次提升，但結果并不能讓姜玄滿意！他之前七個多月，他元神法相從七十二倍增幅，提升到了九十三倍！足足增長了二十一倍！
可最近三個月，只提升了一次……并只從九十三倍提升到了九十六倍！提升比例非常低不說！
還慢！
“應該是……初期容易提升的部分，基本都耗盡了！”
姜玄暗道，“像夢卞……他基礎六十三倍增幅，隕落時一百二十多倍的增幅，或許他剛剛成為巔峰金仙時，可能都沒有九十六倍增幅，畢竟他基礎比我差……也不好說，他畢竟有個仙尊爺爺……修煉資源比我好……”
但無論怎樣推斷，夢卞的一百二十多倍增幅，最后的一部分，必然是靠歲月慢慢積累上來的！
“我的元神法相，很難再快速提升了……如果我把古道靈髓，用在元神法相上……嗯……”
可惜不能用！
古道靈髓超限了！用了會導致區域異變，直接毀掉這處“安全地”！并遭到無窮無盡的圍攻！
在雙絕碎墟唯一能用超限寶物的辦法，或許……只有在內部當場獲得一種方式了！
“從七十二倍到九十六倍，法相增幅不過提升了三成而已……卻足足耗費了我超過十個月的時間，還要加上天命賜福、價值數億域晶的各種寶物等因素，才能如此提升……只剩下半年了！”
用掉了珍貴的十個月！
姜玄追尋利益最大化，只能這樣選擇！
把時間都用在參悟雕像上？
他之前遠距離耗費十多天，參悟出巨靈化，而這不過是雕像蘊含最低級的法門，近距離或許幾天就能參悟出來，還能參悟更強的，但……單單是第一層的獎勵，千變萬化！若只靠參悟，都不知多久能參悟出來！
巨靈化只不過是千變萬化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在優先級上，闖關一定是優先級最高的！
姜玄現在追尋的，可是第六層的獎勵！
“再試試吧！”姜玄起身看向長袍老者，“前輩……”
……
“是一件……我的金色雕像？”姜玄終于感知到了。
“嗯！”長袍老者點點頭，確實就是……他隨手擬化的！一個現在姜玄形象的金色雕像！
“你通過第六層考驗，可以……”
……
“第六層！獎勵應該足矣讓我元神堪比斬道吧？還是說類型跟我想的不一樣？考驗感知……”姜玄帶著極度興奮且期待的情緒，走向大殿！
為何如此興奮？
因為……他不是仙妖，想要擁有仙王的元神強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會“更難”！巔峰金仙若能堪破，渡劫！便可通過‘斬道仙劫’的力量！將自己的元神，直接提升上去！
會有一個極其恐怖的暴增幅度！
一蹴而就！
可姜玄，不能渡仙妖的劫！
那考慮到金仙與仙王的元神差距……這個差距姜玄只能一點一點提升！他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寶物，多么漫長的歲月，才有可能讓元神堪比仙王！
而現在，姜玄有了讓元神直接暴上去的機會！
進入大殿，找到樓梯！
直奔六層！在經過第二層、第四層、第五層時……姜玄只感覺大殿內朦朧，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都有什么。
抵達第六層！
東西比姜玄想象得多……三十多件！且種類復雜，有可以參悟的雕像，有能直接用掉的寶物，也有可以拿走參悟的寶物！
姜玄快速查看。
“盤虛宇宙的感知法門傳承？”
“感知法寶？！”
“抵抗感知的法門？”
“這件……能同時提升意識與元神？”
一件件查看，幾乎每一件都讓姜玄特別心動，都太他娘的強了！哪怕是那件“外物”法寶！對修行沒有任何提升，但其效果……能讓姜玄當前感知范圍，增幅數萬倍！
哪怕對仙王元神，都會有巨大增幅！
這要是用來尋寶，追蹤敵人……然而姜玄都沒選！再心動，姜玄也只能選一件！而他……就想讓元神直接暴上去！
繼續找！
很快！
找到了！
“道嬰神丹……盤虛宇宙‘道門’的丹藥？這……”姜玄又略微遲疑一下，而后抬頭高聲問：“前輩，它沒有損傷元神的負面效果吧？”
跟天材地寶不同，絕大多數太高級寶物，你就煉化不了！也就不用考慮能量太強承受不了！而若能煉化，也是煉化一點用一點！
會有一個過程！
丹藥則不同！
其蘊含的各種天材地寶本身就是煉化過的！
這就會出現一個問題！像仙妖的高級丹藥，若給低級仙妖用，其恐怖的藥力，很可能將低級仙妖的元神，直接沖擊崩潰！
“你境界太低，法門原始，對你而言，沒有！形成的損傷會同時修補！”長袍老者的聲音在六層回蕩。
“那他……能提升我的元神吧？我指的是……只提升元神！而不是還分出能量，提升其他……”姜玄又問了一下。
他想集中所有能量提升元神，如此元神提升才最大！
需要確認！
因為“道嬰神丹”的簡略介紹中，并沒有說的那么清楚！姜玄是分析出來的！
“你可以控制選擇！”長袍老者聲音道。
“好！謝前輩！”姜玄回道。
就它了！
說起來……其他宇宙的功法，不能用本宇宙的寶物修行，但其他宇宙的各種寶物，卻能用于本宇宙的功法修行！
為何？
姜玄曾經不明白，但現在明白了！
因為永恒宇宙經歷不知多少紀元，演變充足，是“向下兼容”的！而原始宇宙的演變不夠，不可能向上兼容！像《無相煉體法》……這功法需要用到永恒宇宙演變充足才能產生晶石、天材地寶！
本宇宙沒有！
反過來說。
這也就導致了……因功法“原始”，姜玄如果用‘道嬰神丹’提升元神，并不能發揮出其全部效果，只能是部分！
“道嬰神丹的介紹中也提到了，特別適合提升《神嬰法典》所練成的‘星諭魂’……我用，肯定也不能發揮全部效果，但……無所謂！”
能將元神提升到堪比斬道就行！
姜玄拿走了放在石臺上的盒子，這個舉動便是正式作出選擇。
原地盤坐，打開盒子，取出圓滾滾的丹藥，一口服下！
“好恐怖的藥力……但我還真能控制……”姜玄控制著這股藥力，直奔自己的元神，而當藥力沖擊入元神后，又失控了！
藥力大暴發！
姜玄只感覺自己的元神被恐怖的威能驟然撕裂！卻又被威能自帶的神奇力量，驟然修復……這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每一息，姜玄的元神都被撕裂成千上萬次！
兩息后，姜玄昏死了過去！
是的！
曾抗住千刀萬剮，已經到了如今境界，并經歷過第三層意識提升的姜玄，竟然沒抗住這一次元神層面反復撕裂的痛苦……一次撕裂帶來的痛苦沒什么，可第一次撕裂的痛苦感還沒消退，后續成千上萬次便涌來，形成了痛苦的疊加……
姜玄上一次因為疼痛而昏死……還是剛接觸千刀萬剮時！
而這一次與那次不同。
那次姜玄昏死，馬上又疼醒，又昏死又疼醒……
這次則……“道嬰神丹”本身并非主動傷害姜玄！而是藥力提升元神，只是因為藥力太強，姜玄元神扛不住沖擊……它不涉及到更深層次的折磨！
姜玄并沒有醒來。
而他的元神，還在反反復復的撕裂愈合，恐怖的藥力暴力提升著他的元神……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姜玄醒來。
“嗯？”盤坐在那垂著頭的姜玄，一下子抬起頭，“結束了？我提升了多……嗯？！！”
姜玄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的元神，蛻變了！
似乎發生了某種質變！內視之下……他眉心小人……元神多了一層光華籠罩！并雙眼蘊含著獨特的神韻！
真正的仙王元神？！而不是堪比或接近？！
“好恐怖，第六層的獎勵好恐怖！我現在的元神恐怕，要比一般的斬道初期，還強一點？不確定……但……”姜玄只能推斷。
他是沒親眼見過仙王元神的！
“哈哈！真正的斬道級元神強度……”姜玄雙眼瞪的很大，這種提升，那他此時此刻的最強攻殺手段……就是元神！遠遠超過他的神魔境界，也超過了無相煉體、巨靈化帶來的提升！
這是正式具備仙王級的攻殺手段！
“我在這里……不違規吧。”姜玄想了一下，然后確認！當然不違規，不然已經區域異變了……理論上也是不違規！
仙妖的生命層次，是分兩種的！
一種是整體！
一種是元神！
比如仙王失去肉身，元神孤立存在！本身是超限的！
而姜玄的元神，雖然完成了蛻變，但是強度蛻變！不是生命層次！姜玄的元神從一開始就不能孤立存在，不能奪舍，缺少關鍵核心法門！就不是“獨立生命”！也就沒有“生命層次”可言！
元神寄托于神魔之軀存在！
而目前姜玄的生命層次，只在肉身！四劫神魔的生命層次，與無相煉體更高生命層次的疊加……但無相煉體第一重圓滿的生命層次，是遠低于“天命”層次的！
乃至無相煉體第二重的“生命層次”，也可能比天命低！
長袍老者說過。
天命層次并不低！
是因為原始宇宙法門落后，導致法門弱，錯漏缺失，對壽命的延續也少……可以認為，盤虛宇宙同生命層次的存在，戰力手段乃至壽命，都遠超天命神魔！
而長袍老者擬化超越天命巔峰……真的是擬化那么高的境界嗎？
或許！
他只是擬化了盤虛宇宙‘等同天命初期’的層次境界！但因為他掌握的法門手段過強，單是展露氣息上，就如超越天命巔峰一般。
“六劫巔峰與天命之間，超大的差距……”
“或許還存在多個生命層次夾在中間，能讓修士更好的完成過渡晉升，而不是嚴重的卡境界！但因為原始宇宙演變不夠，沒有創造出來……”這種神魔修煉體系有問題的情況，姜玄早就知道！
一劫到六劫！
生命力不斷增長，生命層次緩慢提升……可六劫到七劫，卻需要生命層次暴增提升……七到八、八到九都需要暴增，需要一次次跨越大層次……但壽命增長又有限！
這都是“有問題”的體現！
……
“仙王元神……不過跟真正的仙王比，我又缺失了重要法門，斬道仙王的元神，可以“元神問道”，是追尋‘合道仙皇’境的修煉方法，而其推演天機能力，也是在元神上……我都不掌握，但……無所謂！本是額外的能力，我是神魔！”
仙妖有仙妖的優勢！
神魔到了同境界，自然也有！
只要姜玄將來晉升天命！
“神魔修行體系，雖然不完美，與永恒宇宙的法門沒得比，但是……至少大境界的提升，都被一代代天縱奇才開拓出來了……粗糙是粗糙了一些，但只要大境界能上去，就不弱！”
一定是這樣的！
就比如，假設長袍老者擬化的是“等同天命初期”的層次！其再強，跟涅槃比如何？
跟渾源比呢？不朽神？超越不朽神？
也沒得比！
所以說。
只要大層次上去，就不弱！
神魔體系，大的“提升框架”，還是有的！
“生命層次……我機緣一直不錯！若以后還能再進雙絕碎墟，白子區域、黑子區域……我說不定能結合盤虛宇宙的法門思路，開創出細分生命層次？比如六劫與天命之間的，若真能……嘿！”
也就是想一下！
這可是“完善整個神魔修煉體系”的過程！
讓晉升天命變的更容易？！
什么概念啊！！
怕是陛下知道了，都得震驚重賞吧！
“到時候……誒？！你娘的！我之前昏死了多久？！”心情太好的姜玄思緒都飛了，突然反應過來！
……
古帝神殿外，姜玄閃爍而出！
“前輩，我昏死了多久？”姜玄急忙問，昏死導致他對時間失去了判斷！他在這里原本只剩下半年時間，這要是昏死太久……
“三個時辰。”長袍老者道。
姜玄驟然松了口氣，又非常震驚：“這么短？一顆道嬰神丹，短短三個時辰，將我元神提升到這種地步？！第六層的獎勵……”
恐怖如斯！
“那第七層……”姜玄又仰望神殿，“我拿不到了……”
更加強烈的不甘心！
半年時間，他還能干什么？
目前已經拿到了第一層千變萬化、第三層魔陀真血、第六層道嬰神單的獎勵……而第四層第五層創造功法與推演天機本就放棄！
還有第二層能量注入！與第七層戰力生存！
這都需要姜玄提升神魔境界！這可恰好都是非常耗費時間的！
“拿不到了……拿不到了……參悟雕像嗎？”姜玄轉身，望向那雕像，而后馬上又轉回來，望向神殿……
……
接下來的時間，姜玄開始了復雜的嘗試！
參悟雕像，若不順，便去安全地外，在不動用元神的情況下，瘋狂磨練！生生死死，并且，姜玄瘋狂消耗著自己的寶物，無論是原本有的，還是之前探索得到的，怎么奢侈浪費怎么用……
姜玄偶爾也會與長袍老者交談，詢問各種情況，甚至請教修行上的事！長袍老者基本都會回答！
……
四個月后。
姜玄神魔境界四劫圓滿！
但卻無法迎來渡劫！
似乎差一點！
“不行，我幾乎把所有貴重但不超限的寶物都耗盡了！雖然依舊非常有錢，但海量的域晶以及相對低級的寶物，就……找霓裳要？”
金命塔內的裴霓裳，應該是還有非常多的不超限貴重修行之物的！
不過，姜玄在沉浸問之前，鬼使神差的看向了長袍老者。
“咳……前輩……就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姜玄朝著他問道。
“什么？”長袍老者竟然反問。
他似乎可以！但得看具體是什么！
“不是助我修行，或者給予什么特別權限，就是……”姜玄拿出了一枚須彌戒指，“前輩……這上面的封印，您能幫我解開嗎？這……違反規則嗎？”
“不違反，但我為什么幫你？”長袍老者反問姜玄。
“這……”姜玄遲疑。
是啊，自己雖然算是特殊的！
但對方對自己已經足夠善意了！還敢提出請求？！
性格決定命運！
姜玄知道自己有時候很離譜！而此刻，他便朝著長袍老者說出了非常離譜的話：“前輩……您……需要我幫您什么嗎？未了解的心愿，或者關于……”
直接給長袍老者干沉默了！
但幾息后，長袍老者開口道：“你……你將來若不隕落，并能前往深層夢境，幫我向一個人帶句話……如果你能遇到她的話……”
他去不了深層夢境！
那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能知道誰去過深層夢境，是因為……黑子傳送時，會經過淺層夢境，劃過他所在的規則區域……
“誰？！”姜玄連忙問。
長袍老者簡單表述了一下。
一個比他地位更高的追隨者，一個……女人！
“帶什么話？”姜玄再問。
“就說……若有來生，共白頭……”一句很簡單的一句情話，必須是有足夠親近關系才能說的。
姜玄也直接判斷出，那個女人，或許是他老婆或伴侶！兩人都死在那場變故中，又都在禁淵古帝的夢境中出現，但出現在不同區域，漫長的歲月不能相見……
來世還做夫妻！
長袍老者說出那句話時，情緒沒有任何波動！臉色毫無變化……他對姜玄，隱藏了自己的全部情緒！
“我……”姜玄一時語塞，因為他不確定未來，就算進得去黑子區域，未必能遇到！
姜玄很看重承諾！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說“一定”！
“你盡量便可。”長袍老者主動道。
“好！我盡量！我若有可能！我會把話帶到！”姜玄便道，又問：“那是不是……前輩我們需要契約嗎？防止我反悔什么的……”
“不需要。”
長袍老者連道，“只要你答應，我可以為你解開戒指封印……”
他就是，留個縹緲的念想！
談妥！
“咳！”姜玄又輕咳了一聲，而后手腕一翻，手中堆了三十枚須彌戒指，“前輩，如果不麻煩的話……”
長袍老者看了一眼姜玄手中。
姜玄都不能感知到的規則力量，略微蕩漾了一下！
“都解開了。”長袍老者道。
“謝前輩！”姜玄非常激動！
仙妖戰利品！全都帶有封印，出去才能找人解開！可他在里面就解開了！這些須彌戒指里，可是包含了一個個仙妖核心天驕的全部身家，以及他們的尋寶收獲！
而且！
當初姜玄決定留下，“盲分”須彌戒指！一共五十枚，姜玄拿到六成，是三十枚，但……說好的蒼眼小隊的須彌戒指，都歸姜玄，不參與后續分配！為何還參與了？！
因為，十個仙妖小隊的隊長須彌戒指，都留給了姜玄！
隊長的身家又豈是其他能比的？！
更不要說，夢卞的須彌戒指價值！
“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多富裕……”
姜玄先隨意檢查了一個須彌戒指！有清點蒙梟須彌戒指的經驗，這次如果只是判斷整體價值，粗略估算的話，會很快！
而這一查看，姜玄很吃驚！
“不僅僅是他們的身家與收獲，還有進入前，滅神殿給他們分配的一件件不超限重寶！！”姜玄僅快速清點了價值超過一千萬域晶的寶物，包括每件價值數千萬，足有四五十件的重寶……
“這須彌戒指來自……嗯……不確定！應該是排名十幾位的仙妖？那其原本身價，恐怕不會超過十億域晶……但因為這次約戰的準備，他們攜帶了太多寶物進雙絕碎墟……”
那一個須彌戒指里，整體價值怎么也得有幾十億！
三十個須彌戒指！
超千億？！
他們的原本身價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滅神殿給他們的準備！
他們真的只用掉了很小一部分……因為！姜玄帶隊與他們廝殺磨練時，戰斗都是打著打著，驟然結束的！從未進入過“慘烈白熱化階段”！姜玄方面寶物少，用的不會太頻繁，對方也愿意拖，先磨一磨神魔的狀態……以至于，打幾個時辰他們“暴斃”了！
大多數寶物都沒有來得及用！
全都是戰利品！！
“夢卞，夢卞的須彌戒指……應該是這個！”姜玄很快找到了，因為那是最好的須彌戒指！斷層的好！
打開！
姜玄被震驚的人都傻了！
“這……這一件，最強的寶物……這么強烈的氣息……涅槃級的至寶？！不是！夢卞你帶這玩意干什么……你……你可真是親孫子啊！”
夢卞隨身竟然帶了一件涅槃級的至寶！也就是仙妖的合道仙皇級！你再怎么皇族，也沒有這么給寶物的吧？！都還未斬道！更不要說合道！將來能否用上都兩說！
唯一的解釋……他有一個仙尊爺爺！
涅槃級寶物對仙尊來說，毛毛雨罷了！說不定是哪次心情好，隨手賞給孫子玩的！
姜玄人都麻了！
這寶物價值幾何？姜玄不知道！
“還有兩件天命級的至寶……幾十件天命級修煉之物……天命級的攻殺寶物、防御寶物，全都超限……”姜玄激動的瞪大眼睛，又很慶幸！
他直接爆了夢卞是對的！
如果是近身攻殺，萬一沒殺死夢卞！夢卞元神既可能傳送逃走，也可能……在元神潰散前，拿出超限寶物，與近身的姜玄同歸于盡！
自爆太干脆！
以至于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拿出超限寶物！他也沒有，在須彌戒指中都能被被動激發的超限護身寶物……畢竟是進雙絕碎墟！不能奔著死來！
“發了呀，我發了呀……單單是夢卞一個人的身家……你爺爺可真疼你！你可真是你爺爺的好大孫！嘿！”太有錢的姜玄，已經很少會因這種財富上的收獲而如此激動。
但這一次！
真的是發大了！！
姜玄的身家，或許直追……窮的渾源神魔？！因為涅槃級至寶這東西，絕大多數涅槃神魔，都不可能有！
……
十六天后，姜玄以極其奢侈的方式，迎來了自己的第五神魔大劫！
浮空島上雷云匯聚！
恐怖的威能讓姜玄……嗯！還行吧！
或許是因為仙王元神，這基本等同天命大劫的第五神魔大劫！無法動搖姜玄的心神！
“強度相當于天命？但缺少天命大劫蘊含的特殊威能……”
轟！轟！轟！轟！轟！……
數日后，姜玄順利完成了渡劫！甚至都從未用過以火重生！為何？哪怕他神魔之力不夠，領域強度不夠，僅有肉身強度，但他的元神強啊！元神強度，不會增強他雷劫強度……
姜玄一度操控飛劍，與雷劫對轟！
……
“前輩，我再試試第七層……”
數息后。
姜玄主動退避！認輸！
“不行！過了第五神魔大劫，肉身接近天命，但要比當初我融合祖龍紫藤的狀態，還差一些……還真得需要過第六神魔大劫？”
其實姜玄成長最佳方式，是先練成《無相煉體》第二層！再渡劫！
但他沒得選！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能怎么變強，就怎么變強！
“只剩下一個半月，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姜玄望著神殿，“可第七層的獎勵……得是什么級別啊！會不會能讓我直接掌握無相煉體第二重？亦或者……”姜玄突然一瞇眼！
沉默！
離譜的思緒在他腦海中蕩漾！
他——想留下！
因為他有血引神像！
“如果我沒有按時出去，血宵大人必然會意識到，我因為什么原因，失陷雙絕碎墟，被困在某個安全地……他們應該不會判斷我隕落了，畢竟……我以火重生！若非主動留下，再怎么，我都能用白子傳送吧！”
“就算他們不確定我生死，也會假定我活著，并做足準備！”
“那么……如果血宵大人，主動找白子，而后等我以血引神像，召喚他的分身……他分身攜帶白子進來……就能把我傳送出去！”
姜玄眉皺很深！
這個思路……存在兩個問題！
第一，古帝神殿這一處寶地的破碎時間，他不確定！如果幾年后就破碎了，他依舊沒有拿到第七層獎勵，還用掉了血引神像，那就虧了！
第二……神魔還有白子嗎？
約戰雙絕碎墟，祝誠發動星域力量，找了大半年，才收集八顆！算姜玄第一次用的才九顆！還有嗎？如果沒有的話，下一次黑白子出現，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姜玄會死的！有血引神像都沒用！
司徒血宵分身進來，也出不去！都得死！
“我不能賭！不能賭！萬一沒有白子了，我就算拿到第七層又如何？會死的……一切成空！”姜玄暗道著。
自己或許應該放下不甘的“執念”
他又看向了長袍老者。
巨人般的老者，也在看“渺小”的姜玄！
都面無表情！
大眼瞪小眼！
好一陣。
“前輩！”姜玄終于開口，“這處寶地，還要多久會因區域變動而破碎？您知道嗎？”
“四十一年又八個月零七天。”長袍老者道，他不僅僅知道，還特別準確！寶地的生成與消失，都是隨機的，但那是對神魔與仙妖來說！
“那……”姜玄目光閃動，拖了下長音，又問，“除了用白子，有其他離開這里的方法嗎？”
“有，但都很難！”長袍老者道。
姜玄卻精神狂震！
有？！
都？！
不止一種方式？！
“請前輩告知。”姜玄恭敬道。
“古帝神殿，是淺層夢境最獨特的地方！你也可以看作是最高等的闖關試煉地！”長袍老者道，“是淺層夢境生成所有‘試煉’的盡頭！”
姜玄理解長袍老者為何要這樣解釋。
因為還有一些難度更高的地方，比如渾源級兇惡生命守護的寶地，但那些地方，并沒有人形碎墟生命，也沒有試煉！寶地內部的寶物價值，也是完全不確定！
可能一件很普通的寶物，附近就游弋者大量渾源級！
“……所以在這里，本身就有離開淺層夢境的出口！”長袍老者接著道。
“在哪兒？”姜玄忙問。
“第七層。”長袍老者道。
“第七層！”姜玄……驚喜！
第七層難嗎？當然難！
太他娘的難了！
但這處寶地四十多年后才會破碎！姜玄根本用不了那么久！以火重生讓他有了全新的極端磨練修煉方式！
再加上他現在完全不缺修行資源，三十名仙妖核心天驕各種修煉之物，包括他們以往殺神魔得到的戰利品！
再怎么奢侈浪費，他都夠用！
或許不要十年，他就能晉升六劫！時間充裕了，他就一定能過第七層考驗！既能拿到獎勵，還有出口！！
“第二種方式，參悟主人的雕像……若能參悟出‘通天法眼’所蘊含的‘破妄’能力……哪怕只是極為粗淺的理解掌握……你就能看穿淺層夢境‘本身’……從而因規則被淺層夢境排斥出去……”
姜玄眨巴眼睛。
通天法眼？
只需粗淺理解掌握“法門”的“分支能力”的“小訣竅”……就能看穿淺層夢境？！
這是什么大恐怖級的法門？！
“主人永恒后，創造三十九絕技！《無相煉體》位列第二十一！《通天法眼》，位列第十六！”長袍老者直接道。
“這……難度就……”
“徹底練成的難度上，與《無相煉體法》差距不大，但無相煉體是從低境界到高境界的肉身成長法門，難度也是由低到高！而《通天法眼》，你可以認為是極高層次的神通……你們的三重天不朽神，亦沒有資格完全掌握《通天法眼》！境界不夠！”
姜玄無言了一下。
這難度就不用考慮了！
也無所謂了！就是聽聽！第一種方法，已經能確保姜玄的離開！
“第三種方式……也是參悟雕像……”長袍老者連道，“若能參悟出‘虛暗潛行’……你便能進入虛暗深處……找到離開這里的路線……”
虛暗潛行的層次級別，遠遠低于《通天法眼》！但也只是跟后者比！跟姜玄的境界比……也是層次太高了！
“第四種方式，依舊是參悟雕像……”
后面的長袍老者就是簡單一說，因為……都是參悟雕像！也都是理論可能……你什么層次啊！還想硬參悟出來那些高級法門？
太多法門能離開了！
并不是雙絕碎墟多好破解或鉆空子！
而是……禁淵古帝太強大了！
“前輩……您主人的這雕像，蘊含他的一切法門？”姜玄問道。
“不包括永恒層次的任何法門。”長袍老者道。
“永恒法門……在黑子區域？”
“對，在深層夢境。”
“嗯……”姜玄又沉默了，他要縷清自己的思緒！
如果留下的話，時間又變得特別充裕！那么姜玄能夠追尋的，不僅僅是第七層！第二層也要拿！還有第四層的創造功法……這都不需要特意安排時間，元神夠強，他在磨練時可以同時推演創造……
參悟雕像的時間，也變得充裕！
但是！
留下多久呢？
其他好處能拿都拿完，參悟雕像的好處卻是沒有“盡頭”的！參悟越久收獲越多，卻要考慮……是否要因為“額外法門”，而耽誤自己的核心成長！
額外法門本身是不需要太多太龐雜的！
他總不能真在這里再呆四十一年！卡破碎前離開！四十一年啊！姜玄現在也才五十七歲！如果在外面，四十一年又得經歷多少？各種人生經歷機緣等！
或許……都正式晉升天命了！
誒？
天命？！
“晉升天命！我在這里，我可以追尋天命境界！若能靠此地的各種機緣，一鼓作氣……不到一百歲的天命，縱觀歷史，也……”
奇石前輩給小念念定下的目標，是百年沖擊天命！
前輩可是把她帶在身邊親自指點，并要什么給什么……
姜玄能夠想象，一百歲前晉升天命的意義！
“前輩。”姜玄又抬頭開口，“第七層，有天命機緣吧？”
“很多。”長袍老者隨口道。
區區天命機緣罷了……第七層的概念！天命機緣在其中，都屬于最次的！甚至……就沒有單獨的天命機緣，而是有些強大寶物，它的次要效果，或是附帶的小效果，能夠有助于“部分”神魔晉升天命！
一件是部分！一萬件呢？十萬件呢？！
足矣覆蓋“任何類型”的神魔！
“前輩，您說過……前六層的考驗，獎勵與考驗方式有關，唯有第七層的……那到底是有……”
“太多了，我不能一一告訴你！”長袍老者連道，“你若想借助某件獎勵，晉升天命……在境界臨界后拿到獎勵，一定會有你的機緣！但，機緣只是機緣……”
機緣不代表絕對晉升！
尤其是晉升天命！與心境關系非常大！而心境層面，固然可靠寶物引導，但引導效果……還是得看自己！
哪怕是修為狀態完全一樣的兩個神魔，只因性格上的細微差異，就可能導致，同一種機緣帶來的效果不同！
比如朱騰。
他因大仇得報而堪破！換一個人，同樣的仇恨，同樣的執念，但只是因為大仇得報后，想法略有不同……結果就可能是不同的！
“其實……你若想靠第七層獎勵晉升天命，并不合算。”長袍老者又主動道，“我主人的雕像，太多法門，都是你的天命機緣。”
“啊？”姜玄只是略微愣了一下。
馬上理解了！
是啊！雕像！它只是沒有永恒層次的法門，之下的……對姜玄來說，可以認為是“包含無盡”！禁淵古帝這不知道活了多少紀元的存在，他的一生，掌握的法門太多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姜玄終于盤清楚了！
他想到了如何在更短時間內，利益最大化！
“雕像上的法門，低級的可以掌握一些，太高級的我也沒辦法參悟，強行參悟浪費時間……而我若盡早晉升天命……將來進黑子區域……境界越高，參悟能力越強，參悟效率越高……”
“還是把更實際的獎勵都拿走，而后盡早出去……渡天命大劫！”
“我有沒有可能在八十歲前晉升天命？那小念念可就輸了！嚇奇石前輩一跳！嘖！”
“我若晉升天命，天命無敵是肯定的！能威脅到我的，至少也得是個涅槃神魔或合道仙皇……”
“我要不要在渡劫前……特意卡一下境界？壓制住晉升……先殺戮一番……扭轉局勢！并越級隨便殺幾個仙王什么的……嗯……或許……”
姜玄又想到了很多！
他若正式晉升天命，對下面出手就將違規！
所以……
姜玄知道自己又開始想法離譜起來！把晉升天命，想象的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他才五劫，卻已經在想六劫巔峰時故意卡境界……
他也不是多么狂妄自負！
而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古帝神殿……真的機緣太多太強了！
******
一個半月后。
雙絕碎墟外，數個神魔軍團與仙妖軍團，先后逼近雙絕碎墟！進入能夠傳送進出碎墟的龐大范圍內！祝誠等一眾高層神魔列于陣前！后方是數以十萬計的漫天神魔！
而遙遠之外，是數個仙妖主力軍團！數以十萬記的漫天仙妖！
厄法妖尊親臨！烏屠骨等道君、仙皇、仙王伴隨！
黑白子爭奪戰，也就這種規模！
一個個滔天氣息！
如此恐怖的陣仗！卻不是為了要來這里打會戰！雙方都保持了前所未有的克制！甚至都沒有對罵！
這陣仗……只是為了等一個人！
一個“區區四劫神魔”！
但這個神魔，卻幾乎以一己之力，干掉了滅神殿的數十名斬道火種！他已經擁有了影響大局，逐步改變未來戰爭走向的力量！
今天！是王耀出來的最后期限！
他應該要出來了！是仙妖方面先異動，導致神魔方面，不得不斷調遣更多軍團過來，以做應對……
虛空寂靜！越發壓抑！不是為了打會戰而來，但今天是否能打起來，是不好說的……得看，王耀出來時的情況！散布虛空的數十萬仙妖神魔的神經都緊繃著！
一但開戰，就將是一場慘烈惡戰！
沉重而肅殺的氣氛在蔓延……
“祝誠，你說……王耀會不會運氣很不好！傳送出來……剛好傳送到我們的陣列中……”扭曲的黑影戲謔的聲音在虛空回蕩。
“他運氣一直很不錯。”祝誠冷然回應。
“呵！運氣？”厄法妖尊連道，“就算他有運氣，那你說之后……我派誰殺他比較好呢？”
“你若破了規矩，那就比誰殺下面殺得快好了！”祝誠森冷一笑。
“嚇我啊？”厄法妖尊嘲笑。
都裝的不怕，一方敢掀桌子，一方不怕掀桌子，但實際……都不希望發展成那樣！
“說起來……這個王耀，還真厲害啊，當年裴沉以水重生，他能以火重生，真的厲害……”厄法妖尊口氣很詭異。
厄法妖尊不吝對王耀的夸贊！
因為只有他知道……王耀就算出來，夢禹也會殺掉他！把王耀捧得越高，那夢禹，就越厲害！而他今天準備的這個陣仗，有試探的成分，也想碰碰運氣！
祝誠很難從厄法妖尊的話里，分析出什么！這老家伙說話，一直都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當然厲害，殺了你滅神殿那么多天驕……呵！”祝誠冷笑。
扭曲的黑影抖動了一下。
虛空重歸于安靜。
“他會死的……只要他出來，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厄法妖尊自語，他裝的被祝誠刺激了一句，但實際上，心情并沒有變差！王耀死，并不能彌補滅神殿當前的損失，卻阻止了未來的更大損失……
而厄法妖尊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最后出手的是夢禹，但如何追蹤王耀，或引王耀對誰出手，布置陷阱！這一切，都是厄法妖尊親自經手安排的！
時間流逝……
所有人都感覺，這一天很漫長！
而隨著這一天漸漸過去，氣氛開始不對了！
雙方都出現了騷動！
傳音討論！
猜疑！
直至！到了從朱騰等人傳送出來時算起，三年整的時間點！王耀一定是在這之前或近乎同時激活另一顆白子的，也就是說，無論怎么算……都超時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厄法妖尊的狂笑聲，驟然響徹虛空，“他沒出來！哈哈哈！時間超了！白子失效！他竟然都沒出來！我還想派個仙王殺他呢，沒想到用不上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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