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最黑暗動蕩的時代中，崛起于微末！她！手染眾生鮮血，一步步走上權力的巔峰！她！一手開創了神羅第二大一統皇朝！她曾在立國初期大肆屠戮功臣而被譽為暴君！她冰冷！她殘酷！她是這方宇宙誕生以來，最偉大的存在！是無數傳說經歷編織成的最偉大傳說！獨強寰宇！
屹立最巔峰久矣！
她的心思無人能夠揣測，她的威嚴任何人都不能冒犯！她早已化作那無情無欲的神明，俯瞰眾生！
絕對的實力讓她早已能做到知行合一！
眾生之瑣碎，任何事對她來說，只有她想不想說想不想做，而沒有能不能說，能不能做！雖然她還會為了一些情況，而去掩蓋一些真相，但掩蓋……并非否認！
而現在，她真的真的很想……否認自己說過什么！
以她的身份與實力，原本任何情況，都不該讓她出現“羞惱”的情況，但此刻……她幾乎要冒出“殺人滅口”的想法！卻又舍不得！
而這個“舍不得”的情緒，讓她更羞惱！
因為對方知道她舍不得！
她甚至連身上都出現了難以自控的麻木感！
“混……沌……修行……者……”宇宙核心世界最高處的大殿中，夢幻身影在這一刻收斂了全部情緒，夢幻散盡，獨留風華無雙的身影在那，眼中有羞憤、惱怒、想要掐死誰的“兇殘”，以及……喜悅！
他不會死了！
混沌修行者，能夠調動混沌之力，在成為紀元生命后，屏蔽隔絕宇宙意志的蠱惑，雖然也無法繼續走心靈路線，但只要之后能離開這方宇宙，去永恒宇宙，就能沒有負面的繼續修行！
顯然，雙絕碎墟里那幾位，告訴了姜玄，成為混沌修行者的這方面好處！
姜玄根本就沒有面臨過，是否背叛的選擇！
而他能成為混沌修行者……乾皇也想不明白，這本是不可能的！雙絕碎墟缺乏基礎條件，就算夢境構建戰爭環境，也只能構建表象，不會有真實的眾生思緒……
這本該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乾皇應該因此無比高興，也無比的感興趣！想要知道姜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往死了夸他！可現在……她雖有喜悅，但更大的羞惱，壓過了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
小家伙！
你他娘的！
乾皇站在那，纖長的手指緩緩收攏，握緊成拳！可這一拳，不能真錘在姜玄身上，他一萬條命都不夠抗……更羞惱！
……
姜玄眼神空洞的對著傳音石，他真的已經等了很久！不敢先說話，等越久，越“害怕”！雖然他相信，前輩不會殺他滅口，但想折磨他，可太容易了！
“前輩不會因此，再也不理我了吧？”姜玄暗暗道，“甚至，連進京面圣的機會都不給我……”
這會給姜玄最大的折磨！
在如同至親的關系中，最痛苦的莫過于兩件事！一件事是一方隕落！另一件……便是因一方做錯了，而另一方開始與他形同陌路！
對姜玄而言，以其他方式“失去”前輩，如前輩將前往盤虛宇宙，難言歸期……她是為了自己的理念而去的！姜玄只會祝福，希望前輩一切順利，他不會被折磨，哪怕他因未來的修行挫折，隕落于某個時刻，再無法與前輩見面，雖心有不甘，但他努力過，無愧于心！
姜玄此刻的心態，并非求而不得的卑微，而是知道自己無意間，讓前輩顏面盡失，極為尷尬羞惱，前輩對他的恩情，讓他很愧疚！
“若是陌路，還不如讓前輩抹掉我這段記憶，我重新說……”姜玄也是思緒復雜，想到了很多！
窗戶紙已經戳破了，兩人不可能回到從前！
而自己的境界實力，還無法做到真的與前輩同行，以后，又該怎么相處？！
……
真的寂靜太久了！
“前輩……”姜玄不再等待，選擇了主動開口，像個男人一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我……”
“小家伙！”沉浸在自己情緒里的乾皇一下子回過神來，“你騙我？！”
“前輩，不是啊！”姜玄精神一震，前輩肯發火，說明有救，“前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也都說了，我……”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
“前輩你剛剛還說，相信我來著，我……”
“試探我到這種地步，你如此居心叵測！虧我對你……”
吵架了！
但也沒完全吵架！
因為前輩真的一點都不遮掩的發脾氣，都不像她了，姜玄意識到了，自己對前輩的“傷害”有多深！他本在極力辯解，但說著說著，腦海里劃過了彩衣前輩曾經對他的……胡言亂語！嗯，諄諄教誨！
前輩因為覺得他要死了，才吐露心扉！
反轉越大，她單方面的掏心掏肺，暴露自己內心隱秘，就越讓她尷尬，無比巨大的羞惱！
還好像錯誤在她一樣！是她的過于在意，導致姜玄沒來得及說出更多！越這樣想，羞惱越多！
“女人，是要哄的！”
“她也是女人啊！”某人的話，在姜玄腦海中劃過！雖然他依舊難以完全認同這句話！不過想來……如果是一個男性帝王，在因某個女后輩將死，而說出那種話，根本就不可能尷尬！
她的性別并非模糊的。
她依舊有女性的矜持！
那亦是她帝王威嚴不可褻瀆的一部分！
所以，這個鍋……不能讓前輩來背！
“前輩我錯了！”姜玄突然不辯解了，開始認罪，“我有罪！是我故意試探前輩，我對前輩存在非分之想，我不當人……”
乾皇的聲音一下子停下來。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在向姜玄“潑臟水”！
反正……他是小家伙！不跟他發泄跟誰發泄！忍著？不忍！罵他都是輕的！那是因為隔得太遠打不著！不好直接見面！
但當姜玄認錯后，她反倒是……覺得姜玄更“可惡”！好像是自己不講道理逼的他認錯一樣！
“你哄我啊？！”本心失守的乾皇氣極了！
“不是的前輩！”姜玄連忙道，“我對前輩心存雜念，所以才如此算計前輩，前輩對我恩情無以為報，我罪孽深重……”
“小家伙！你少裝出一副認錯挨打的樣子！”
“不是啊前輩！”姜玄又道，“真的真的！其實早在雙絕碎墟的最后那些年，我的內心便再難以克制！前輩的身影就仿佛是我的夢魘，讓我日思夜想！我知道我不當人！但我難以克制本心，甚至……甚至我的本命真意都是因對前輩的雜念而結成！當時我嘗試諸多而不成，又嘗試情感力量，最終因對前輩的禁忌念想，而完成了突破……前輩，不信你看！”
姜玄說著，從須彌戒指中拿出了卷軸。
控制其漂浮而起，徐徐展開！
“前輩！你看得到吧？”
“這就是我修成本命真意時，所畫下的我與前輩的曾經！我將這練成的本命真意，定名為‘心魔真意’！不僅僅是因這真意，能在攻殺時，繞過諸多，影響人的情感，產生心魔，還因……那份禁忌感情，前輩，你是我的心魔！”
攤牌了！
姜玄本不想這樣的暴露自己的“黑暗”！太不當人了！但現在，他必須把鍋攬在自己頭上！
沒錯！就是我姜玄！臭不要臉居心叵測忘恩負義！
竟早早對自己擁有無盡恩情的“前輩”產生了非分之想！
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姜玄的試探！
前輩只是沒有看穿自己的狼子野心，過于信任自己，才說了不該說的！是自己壞！
……
最高處的大殿中，乾皇夢幻加身，雙目穿過了億萬里山河！直接落到了人在烈淵洲的姜玄身前，看到了懸浮展開的畫卷！
——街頭，男女對望，糖葫蘆！
“前輩你不可描繪，就算是現在的我，恐怕也無法再一次如此一氣呵成的完成這幅畫，只因當時在突破，創造本命真意，是神魔追求自身化世界的開端，其涉及到的偉岸之力，讓我完成了這幅畫，亦符合我的內心，我的情感……”姜玄還在說。
乾皇呆住了。
羞惱的感覺大幅度減退的同時，取而代之的，也并非帝王被冒犯的怒火！
還真是小家伙居心叵測！
自己不過是中招了！
但又感覺不太對，姜玄在雙絕碎墟里，怎么會有這么“突兀”的轉變？！是的，這個轉變相當突兀！因為乾皇始終堅信，姜玄對自己恪守本心，這也是乾皇最尷尬的地方……就好像她是一個“壞前輩”一樣，竟對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小家伙，有過不該有的念頭！
姜玄之后若死了，便一切終結，可他不會死了！
他的禁忌！
又何嘗不是自己的禁忌！
自己剛認識姜玄時……他才七歲！七歲啊！雖然沒帶在身邊，但就是自己培養長大的！
乾皇又沉默了。
雖然還有想不通的地方，但她此刻……已然開始反思人生！反思自己，剛剛是怎么了？竟然會對姜玄……無理取鬧？！雖然從結果上來看，是自己有理，但自己當時并不知道，就硬要說是姜玄試探……
自己似乎非常在意小家伙怎么看自己！
曾有過的那一刻心動……感情一旦變過質，就再也回不去了！亂了！全他娘的亂了！
……
姜玄等待著，卻不再那么高度緊張，他都已經完全豁出來了！兩人都沒有裝傻，他也完成了情感上的釋放！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小家伙，你是在向我告白嗎？”縹緲聲音突然想起了，沒有任何情緒，她顯然完成了對自己的情緒調整！
“是啊是啊！”姜玄馬上接話道，“我裝作認罪，實際上是借機向前輩告白，別有居心……”
真豁出來了！
還能怎么“死”啊！
“你正常點！”縹緲聲音打斷道！
“哦！”姜玄答應了一聲，又小心些的問：“前輩，你是要抹掉我今天與前輩對話的記憶嗎？這樣我們也就不會難以……”姜玄知道這是讓找回顏面的最好辦法！
讓一切回歸正常。
“你當我是小孩子嗎？！”縹緲聲音一下子很沒好氣，“發生了就發生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別矯情！”
“哦……我是小孩子。”姜玄便道，感覺自己輕看了前輩。
“關于……我們！我現在不想與你探討！”縹緲聲音又道，“小家伙，你現在！把你在雙絕碎墟里的經歷，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所有……一切！”
乾皇回歸了上位者、前輩，對談話的控制力！
姜玄覺得兩人以后難以正常相處。
她卻不覺得！
她不屑去玩相互裝傻的感情游戲，既然已經攤開說了！反倒是，好說了！
暫時擱置對感情的一切討論！
先聽，姜玄到底了經歷了什么……以及非常重要的，他內心突兀轉變的原因！乾皇必須要搞清楚！
“啊……是這樣，那位大師兄提到心靈路線后，就告訴我了……僅憑心靈路線，就算我成了，應該也不夠，關于混沌修行者，他……”
“我用了足足三十七年，將《心靈本卷》入門……”
姜玄講述著。
乾皇聽到此處很動容，感覺姜玄心靈天賦，比自己預估的還高許多？其實她對心靈路線的天資能有多高，只能模糊判斷！她自己都并非永恒！本宇宙也沒有足夠的先例對照！
不同于姜玄掌握萬物重生！
萬物重生雖是造化尊者級的入門能力，但它是“規則類”！不是“功法類”！后者想要跨越“物種層次”掌握的難度，是最匪夷所思的！
姜玄竟只用了三十七年，不靠機緣，沒有資源，硬掌握！
雖動容！
但乾皇沒有打斷，可別了……聽他說完！
“那位大師兄去請示，用了七年時間，才得到了古帝意志的回應……然后……”
“嚴格來說，我并非在雙絕碎墟內成為混沌修行者，而是在古帝體內宇宙……那小宇宙因古帝的隕落而破滅重啟，他們看似是威脅我，實際上也是培養我……為了創建了諸多生靈，戰爭……”
“原來如此！”乾皇插了一句，目光閃動。
永恒至尊哪怕隕落，殘存意志，依舊能夠打開體內宇宙，讓人進去，這是她之前完全無從判斷的！
“在禁淵大陸的經歷，前輩要聽嗎？”
“嗯！”
“那……我進去后！”
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故事！不同的時間流速，外面過去兩百零三年，姜玄卻在里面經歷了六百零九年……姜玄講述了自己在初期的一次次失敗，逃亡……講述了肉身的提升，講述了自己對眾生祈愿的理解。
他自認，并沒有什么管理天賦！
但在禁淵大陸，他只有時間壓力，試錯成本卻很低！
是通過一次次失敗，學會的！
乾皇聽著，越發的觸動……姜玄，已然累積了足夠多足夠復雜的治國經驗！而且他心系眾生，走之前，把帝位，傳給了自己曾經最大的對手！
“他們又將我送去古帝神殿，我先休息了一下，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天狐娘娘入夢……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哪怕心靈路線暴露，我想過……甚至有必要主動暴露，讓前輩給我證明，我沒事……不然未來某一刻突然暴露，反倒是麻煩！”
“……成為混沌修行者，給我的修行資質，帶來了巨大變化！從涅槃初期，到渾源巔峰，只用了極短的時間，之后我一邊挑戰，一邊參悟本命真意……”
“……那次挑戰獎勵，讓我元神蛻變……”
“我目前掌握近萬種真意，許多都是我自創的，但實際上都意義不大，不掌握本命真意，其他真意再多，也不過是多個方向的重復……”
“一萬種低級技藝，也不如一種包含一條大路線的高級技藝來的強大吧！”
“我最終在嘗試了……”
姜玄終于說的差不多的，最后自然是如何掌握心魔真意，以及契約離開！
這幾百年的經歷，姜玄可以說又創造了多個“驚喜”！
肉身強度，心靈路線，混沌修行者、掌握陰神……包括本命真意本身，外界都認為他還未掌握，但他已經掌握了，他只剩下對不朽境的最后突破！
但因為之前發生的一切。
驚喜都被兩人最大的心事所淡化！
姜玄講述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乾皇聽的，也是時而走神！
兩人間的氣氛……很微妙！
“完了？”縹緲聲音毫無情緒的問道。
“完了！就這些啊！”姜玄繃著情緒道。
“小家伙啊！”縹緲聲音突然一嘆，又一提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過的，你永遠都不會騙我！真的……就這些？！你想好了再說！”
“這個……”姜玄頭皮發麻。
前輩真的太了解自己了！
而姜玄之所以隱去彩衣前輩，一是因為，雖然姜玄也挺煩她的，但也不至于……害“死”她！二則是，他再怎么豁得出來，彩衣前輩曾說過的話，他也說不出口！她把自己與前輩編排成了……不堪！太不堪了！
有些字眼，可以用淫穢來形容！
“是不是……有誰跟你說了什么？”乾皇語氣中帶著女性特有的威脅感，她也是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雙絕碎墟最高級的幾個人形生命，其中一個……在第一次交談時，其表達了對她這個女性混沌主神的崇敬，很會夸人！
盤虛宇宙也存在女性修士更少的問題。
這是底層生存環境，導致資源更向男性傾斜導致的！
像盤虛宇宙五大永恒至尊，皆不是女性！其他永恒境以及混沌主神，倒是有女性，但比例很低！
而那位，還在那次簡短對話中，突兀的問過一個問題……你成親了嗎？！感覺她很好奇這方面的事，想聽一個獨強女性的愛情故事，然后，她就遭到了師兄師姐們的阻攔訓斥，讓她滾一邊去了！沒有繼續交談！
“是那個……穿彩裙的女子？”乾皇想著又道。
也算是硬猜的！
姜玄講述的成長經歷，極為完整，若他突兀轉變不是因為成長經歷，如經歷過某種“心魔劫”，那就只能是被“人”所影響！
“還真是……瞞不過前輩！”姜玄只能硬著頭皮道。
“她說了什么？”
“她就……編排唄！我在雙絕碎墟最后十多年，她主持古帝神殿的挑戰事務……”
“她主持？她的身份，不應該……”
“她故意的！就是為了……前輩你既知道她，應該能明白，她，就……就很……”姜玄也沒找出能準確形容彩衣女子的詞。
“所以……她說我們，說我跟你……她知道我們的過去？逼你必須說？”
“是啊，她最開始控制我意識，然后……本來我當她是胡言亂語的，但時間久了，她的分析，又感覺……終是我沒守住內心……”
“具體呢？”
“具體……我說不出口啊前輩，太臟了！前輩你就饒了我吧！”
“臟？”乾皇腔調怪了一下，還能怎么臟？她擁有絕對強大的感知能力，這天下男男女女那些事，她可“看”的太多了！
“我明白了！”縹緲聲音道，也沒再追問，而是道，“我會處理！”
處理？！
姜玄沒敢問前輩要怎么處理，只能在心里為彩衣女子默哀一下！誰讓她多嘴的，讓兩人關系這么亂，雖然她理論上已經不會死亡，本就不是真的生命，但……有自主意識，會很慘吧？
“小家伙……”乾皇口氣一下子認真起來。
“在呢！”姜玄精神一緊，要談了嗎？
“你可知，你若成為不朽神……將擁有怎樣的實力？”乾皇問道。
不談！話題直接拉到修行上！
姜玄卻也愿意如此，因為先不談，說明前輩還不想把話說死！而兩人的相處，并未出現他想象的艱難，似乎算是……已經有了新的開始？
“我若晉升不朽的話……”姜玄想著道，“我現如今的實力，姑且算是不朽戰力，肉身要比正常一重天不朽神還強一線，并掌握心靈法門，其他方面則還存在天塹般的差距……尤其是反應意識的差距，導致我若不能先手擊殺紀元生命，想要逃生都很難……”
“很好！你沒有迷失自己。”
乾皇評價了一句，又道，“相比于一重天不朽神所掌握的規則力量、不朽神力、不朽領域、不朽神心……你只有在不朽神輕視你，大意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擊殺，若全力以赴的正面作戰，你沒有任何機會！”
“我明白的前輩。”姜玄點頭道，“而我若迎來不朽大劫，渡劫，是神魔提升最重要的手段……”
有一點值得一提，姜玄如今恐怖的肉身，最重要的成長，是靠渾源大劫！而不是靠資源一點點提升！
像他剛從古帝體內宇宙出來時，被評價可以殺肉身弱的紀元生命。那指的是，他肉身強度已經超過仙尊道體，那之后，姜玄經歷了涅槃初期到巔峰的成長，肉身又翻了十倍強度，而后通過渾源大劫，又有了至少百倍增幅……如此對比剛從古帝體內宇宙出來時，是至少增強了千倍！
這才有了一重天不朽神的肉身強度！
而渾源初期到渾源巔峰，又提升許多倍，才能說比一重天不朽神強一些！對不朽神來說，哪怕十倍肉身差距，都不算是差距！都是在極高的基礎上，進行各種法門增幅！
像其他不朽神與不朽神之間，肉身強度幾乎沒有完全相同的，都會因在涅槃境的累積差距，而導致差異！但對綜合戰力影響，并不大，還是要看不朽后修煉的法門強度。
除了姜玄這種。
肉身基礎提升的太夸張了！
“……我現在正面打不過不朽神，可我若晉升！將是質變！我的其他方面，都會因為這次不朽大劫，而跨越到紀元生命層次！而我的肉身，或許比一般二重天還強……包括我心靈法門等手段，我的萬物重生……我或許能，直接擁有真正的二重天戰力！”姜玄判斷著說道。
相當于一次提升，跨兩層戰力！
這看似是不合理！
實際上非常合理！
因為姜玄現在卡在不朽前，法門沒有完成飛躍晉升！這是他肉身再強，也正面打不了不朽神的原因，可晉升不朽……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法門是一樣的！
如擎海王！
他不朽前都掌握祖神特性了，戰力恐怕連現在的姜玄都不如！但他如今二重天不朽神，能打三重天巔峰！
雖說修行越往后，生命層次差距越大！
但成為紀元生命，本身是一個跨越“物種”的關鍵節點！
就比如，姜玄現在是一只能一拳打爆人的螞蟻！卻也會被踩死，他太特殊，卻因為物種差距被“壓制”了！
一重天不朽神是人！二重天不朽神，則是一個巨人！
人與巨人，都是用兵器，穿鎧甲作戰，而螞蟻力量再大，也還不行，但他這樣一只螞蟻……一但成為“人”！他將運用不朽神力、領域、神心、規則……一切特殊，都會得到更加夸張的質變放大！而這，還沒考慮到，姜玄混沌修行的后續成長速度！
若晉升，或許很短時間后，一般的二重天，都未必打得過他了！
“你呀……”縹緲聲音卻感嘆了一聲，“其實你膽子可以再大一些……”
“什么？”姜玄問，沒懂什么意思。
“你！不要低估混沌修行者！”乾皇提醒，又道，“你覺得你完成質變的晉升，只能打二重天嗎？”
“呃……”姜玄一愣！
“你可知道，混沌修行者，是高于一切的超越路線！”乾皇連道，“在你成為紀元生命的那一刻，你除了擁有不朽神力外，還會掌握那股超越一切的力量……混沌之力！”
“一縷混沌之力，可以包含一切！什么規則法則造化！雖然在掌握混沌之力初期，力量本身處于混沌，你只能夠整體運用，無法做到針對運用……但只要運用這股力量，你就能以較為浪費的方式，克制混沌神以下，任何法門力量！”
“只不過，受限于你掌握的混沌之力不夠多！前期只能當做底牌來用，若是濫用耗盡了，恢復起來太慢……”
“呃……”姜玄依舊愣，并瞪大了眼睛。
其實他依舊沒太聽懂，有些情況，前輩說的太簡略，他無法全面想象！但有一句他聽懂了……混沌之力，克制混沌神以下任何法門！
這是一個什么見鬼的離譜概念？！！
“你也不用把這想的多么不可思議！”乾皇繼續道，“混沌之力究竟多強，等你真正掌握了，自然會明白許多，我也沒必要現在跟你做過復雜的解釋！”
“你只需要了解！”
“第一！你若能晉升不朽！至少能打三重天不朽神！”
“第二！若在盤虛宇宙，任何一個混沌修行者的出現，無論他當時生命層次多低……都會被永恒境收為親傳弟子！”
“第三！成為混沌修行者的好處，所謂資質的千倍萬倍提升，不過是一些小好處！嗯……我當年能在不朽前，正面擊殺不朽層次存在，最主要的就在，我提前掌握了一縷混沌之力……這也與我曾得到神羅世界潛藏的太初寶物有關，不過你到無需強求，沒必要浪費時間提前掌握，你一步突破，才更快更強！”
“還有！”乾皇想著又道，“你現在，應該改變一下你的心態！你不要把你看作是一個低級生命，從混沌修行者的晉升路線來看，你……本質上！已經是混沌生命！這方宇宙除我以外的其他修行者，對你來說，不過是一些走低級路線的存在罷了！”
“甚至，你可以把自己看作是一個，生命層次還不夠，所以無法承載更多混沌之力乃至本源混沌之力的……混沌境！”
姜玄人都聽傻了！
這么夸張嗎？！
“不同于其他路線。”乾皇還道，“混沌修行者的境界提升，已經回歸到了本質……對生命層次的提升！也就是說，你一旦成為紀元生命，你只需要盡快提升生命層次！”
“你已經推開了成為混沌主神的大門，只需要不斷的往里走！”
“但是！混沌修行者提升的生命層次，也區別于正常路線！”
“你需要掌握更多混沌之力，來一次次轉化自己的肉身，讓不朽神體，朝著混沌體轉變……神魔體系強在肉身，力量承載于肉身，你必須如此！”
“而掌握更多混沌之力的方式，就是參悟混沌本身，掌握更多規則、法則、造化等等一切……具體掌握多少，才能擁有多少混沌之力，要看你自己……這是混沌修行者雖然后天資質高，同境界無敵，但越往后成長難度越高的原因……”
“你可以這樣理解，其他路線掌握規則法則，都是為了通過規則法則等力量，尋求原體系的境界突破，而神魔體系的混沌修行者掌握規則法則造化……是為了混沌之力蛻變肉身而承載更多……”
“是一個兌現自己成為混沌主神的過程！”
“打個比方！你把自己看作是幼生期的混沌生命！需要長大！”
“我們作為后天混沌生命，在成為永恒至尊前，無法脫離自身修行體系！”
“而像盤虛宇宙……存在先天混沌生命，有善有惡，他們并沒有任何修煉體系，就像是妖獸一樣……他們依靠歲月侵染，掌握的混沌力量越來越多……咱們沒有那種天生的資質，只能靠后天積累……”
“這樣……這樣……”姜玄喃喃自語。
其實他還是無法完全理解！
太多疑問，但感覺也沒必要問！超復雜！很多東西，在他掌握混沌之力的那一刻，自會明白！
總之就是……強！非常恐怖無敵的強！
“那么……前輩。”姜玄想著道，“你現在的實力，究竟……”
“十二道本源混沌之力，每一道包含十二萬九千縷，但因為這方宇宙混沌不完整，我所掌握的所有本源混沌之力，都不完整……我的本源混沌神體，也無法擁有完整的創生之力，難以開辟體內世界……我需要前往永恒宇宙，才能補全！”
“再有，兩三千年吧，等我掌握第十三道本源混沌之力，把混沌境界推到最后，我就將去盤虛宇宙！”
“前輩你剛剛說，混沌之力，克制混沌神以下的任何法門力量，那本源混沌之力豈不是……”姜玄又問，“所以三大仙國那邊……”
“氣運，并非法門力量！是眾生的力量！只有強弱，沒有克制之說！”乾皇隨口解釋了一下。
三大仙國氣運太強了！宇宙最強族群的底蘊！不然早就滅了！
“那前輩。”姜玄又問了一個很遙遠的問題，“十三道本源混沌之力，便是混沌巔峰？”
“應該是九道。”乾皇道。
“啊？”姜玄愣了一下，卻又釋然。
前輩才是這方宇宙最神奇最特殊的存在！哪怕作為混沌主神，她也是超常不可思議的！
“小家伙！我還得提醒你！”乾皇再道，“雖然從位格上來說，混沌一下，你可以蔑視任何人！但你目前生命層次太低，千萬不要真的小看宇宙萬族，等你去了虛界就會了解到，雖說你一旦掌握一縷混沌之力，正面可打三重天，但……有些手段，有些族群，他們就不會正面跟你打！”
“這宇宙還有一些極其古老的存在，他們曾獲得過……太初寶物！非常特殊！”
“這方宇宙在誕生時，一部分太初寶物，在神羅內部，我這里有一些，還有些沒被發現，潛藏在神羅某處，而另一部分，隨著宇宙膨脹，而飛向了宇宙更遠……被宇宙邊緣星域的古老存在獲得……”
“神羅世界具備無盡特性，而宇宙也是如此！”
“原始宇宙會在膨脹一個紀元后，迎來大破滅，從而擁有完整混沌，成為古宇宙后，膨脹范圍會更大……”
“你可以認為，從宇宙規模上來說，古宇宙大于原始宇宙，而永恒宇宙……經歷的紀元越多，規模越大……比如盤虛宇宙面積，是咱們宇宙的無數倍……”
乾皇又講述了很多關于宇宙萬族，以及宇宙本身的情況。
姜玄認真聽著聽著，又問了一個問題：“前輩，虛界到底是什么？”
“大體上……是宇宙的另一面！”乾皇簡單道，“還沒有人能看清虛界的本質，你也不需要嘗試理解虛界本質，只需要知道，這個宇宙很多地方，空間非常不穩定……紀元生命可以通過這些地方，前往虛界的核心……而后再向外探索，尋找寶物。”
“虛界的面積并非宇宙那么大，但也……可以那么大！”
“這要看人！紀元生命探索出的范圍越大，虛界的真實面積就越大……不然，就會處在一種虛無狀態！”
“但在虛無中，卻有寶物！”
“自宇宙誕生之初，就在孕育的寶物……這宇宙的歷史，生命出現的歷史，可以從最早的遠古生命出現時算起，大概一兩百萬年，而在這之前……宇宙已經誕生……具體多長，暫不可考！”
“但從已經被發掘的寶物來看，至少，或已有千萬年！”
“宇宙萬族的出現，不斷耗費資源寶物……而虛界被大規模開辟探索，是最近數萬年的事，這就導致了虛界潛藏的資源，非常恐怖……你要明白，有些寶物，剛出現就被遠古生命發現吞噬了，無法進行后續孕育演化，而虛界沒被發現的，卻孕育到今天……”
“明白明白！”姜玄連道，有些激動，“以我十重命格，想來尋寶更容易吧！”
“容易，是相對的！”
乾皇卻道，“但依舊要耗費海量時間！因為近的十之八九都被搜刮干凈了，需要走很遠……”
“我之所以不再耗費更多時間，去探索虛界，是因為，能拿的，我都先拿了，而且我境界太高，我能在短時間內拿到的，已然對我的成長，沒有多少幫助……而我不可能放下族群，去長期探索虛界……三大仙國國主，則是因為我的存在，不敢常去虛界探索，不然的話……他們就算沒有迷失，返回路程太遠，我也能趁機，覆滅三大仙國！”
“還得提醒你，虛界宇宙能量混亂，且存在極強的壓制！至少需要涅槃境才能生存，相應的……因為壓制，任何法門效果都會被削弱，這一點大家都一樣。”
“但是！有些特殊的能力，雖然都不被壓制，可某些族群，在那些特殊能力上，天生極強！這導致了他們在虛界，存在巨大優勢！”
“比如！因果！惡怨古族！”
“因果本身不能被混沌之力克制，它不能用法門來形容……”
“惡怨古族本體很‘脆弱’！很容易被一些法門針對，不是紀元生命中的強大族群，在正常宇宙，他們不敢露面！拿自身因果清明的人，也沒任何辦法，但在虛界……他們利用因果的手段不被壓制，變的非常恐怖……”
“對了前輩，我還想問你來著。”姜玄這個時候開口，“寧親王他……前輩派他過來，并非隨意安排吧？”
寧親王就是因惡怨古族失了本體，且被污染了因果！
“我這弟子啊……”縹緲聲音感嘆了一聲，“他曾是我的關門弟子，是我最喜愛的徒弟！他本有機會成為第二祖神，但……”
“當然不是隨意安排，我是想讓，他成為你在虛界的引路人！按照我的原計劃，你這次出來后，等之后去虛界，他的一具分身，會隨你同行！他善于各種生存手段……”
“這……前輩。”姜玄卻疑惑，“我聽寧親王說，他因因果污染問題，不能與非皇族產生未完結因果，不然……會被恩怨古族追索……”
這很不對！
前輩不可能讓自己刻意接觸那種危險，但偏偏那么安排？
“對！”乾皇連道，“但你有十重命格！一但惡怨古族試圖通過因果追索你，就會被你感知到！后天練成的十重命格本身，能克制惡怨古族的任何暗算，能夠主動屏蔽因果追蹤……并反過來，確認其本體的位置！”
“我原計劃是……希望你，殺惡怨古族！”
“虛界目前三大陣營，咱們神魔為首的陣營，仙妖為首的陣營，以及混亂邪惡陣營……這第三陣營都是一些宇宙惡族，天生的惡，他們偶爾聯盟，又會相互殺戮，并危害其他所有宇宙族群，是兩大陣營的敵人……”
“而惡怨古族雖不是最惡的，卻是最讓人頭疼的之一！”
“他們，幾乎與其他所有族群，都有仇！”
“如果你能借此，殺惡怨古族，那么你在虛界，將迅速擁有極高的聲譽，并且因為你這種能力，針對你的族群也會減少……而最重要的是，在萬族之爭中有這種作為，你將……有機會成為混沌修行者！”
“啊……”姜玄一下子明白了！
前輩的原計劃，是希望推動他，成為混沌修行者！而姜玄在雙絕碎墟直接成了混沌修行者，這是計劃外的！
“還有……寧忌！”縹緲聲音又道，“我也有一些私心！看似是我安排他保護你，給你生存經驗，但實際上，我是希望，你能幫他鏟除污染他的惡怨古族，讓他的修行，回歸正常！”
“自三萬多年前，他失了本體，便受困于因果污染，他這些年，創造了許多分身，又隕落了不少，目前一共只有五個身軀……而且他性格比你還固執，一次次用自己分身為誘餌，總想先解決惡怨古族這個一生之敵，再把全部精力用在境界提升上……浪費天賦！”
縹緲聲音最后四個字，姜玄感覺到了……前輩對自己這個弟子目前選擇的不滿！
但他也能感覺到，乾皇是真的喜愛自己這個弟子！
“他早年成長，極為順利吧？”姜玄問道。
“對！”乾皇連道，“他是在我庇護下成長的！就是因為早年成長太順，沒有經歷過我曾經遭受過的挫折，也沒有你獨自成長的艱難……所以那次失敗，直接失去本體，對他打擊太大，他很難接受，以至于，走不出來！”
“必須要先完成復仇！”
“所以說……看似是讓他保護你，實際上是你在保護他！”
“這樣啊……”姜玄想了下，便道，“前輩，我會照顧好他的！”這話說的非常怪，且蘊含著深層的歧義！
陛下的弟子。
得是什么身份，才能用“照顧”來說？！
“照顧？”縹緲聲音口氣似笑非笑，“小家伙，你才七百多歲，照顧一個四萬多歲的古老不朽神？當他是你晚輩啊？你真說得出口！”
“前輩不是說讓我保護嗎？那我說照顧……怎么了？他可是前輩所喜愛的弟子……”姜玄裝傻道。
“越來越放肆了……”縹緲聲音念叨了一句，卻沒有責怪的意思，乾皇這一刻的心情，也是相當微妙！
姜玄情緒也在這一刻繃了一下，前輩這種反應……
“其實沒必要了！”乾皇又道，“你既已成為混沌修行者！那么原計劃，可以完全推翻……雖然對你來說，殺惡怨古族，依舊有好處，但也要承擔其他風險，比如更多邪惡族群的針對……原本相比于只要能成為混沌修行者，任何風險都值得，現在的話……”
依舊是姜玄的成長比其他任何人都重要！
哪怕自己徒弟的問題無法解決！那就先放那！
“前輩，我名頭這么大，惡怨古族將來不盯上我，才奇怪！”姜玄卻道，“早晚的事，所以我覺得……計劃可以不變！而且，因果修行，也很重要吧……它雖不是必須的，但我若能通過……”
姜玄說了一些！
危險？
他從不在意那個！
“嗯……”乾皇沉吟了一下，“既然你還愿意，那就按照原計劃，能解決惡怨古族，對宇宙萬族，都是一個大功德，也符合你的大宏愿……”
這事兒先這么定下！
“前輩，小念念她，怎么樣了？”姜玄又主動問起女兒。
“早就涅槃了！”乾皇連道，“她希望能在此境界發下大宏愿，借用大宏愿的力量……”她對姜念璃的修行情況，也就簡單一說，卻又提到，“我在你第一次從雙絕碎墟出來后，便將小念念立為了儲君！”
“啊？！！”姜玄呆住了。
“這件事已經沒有瞞著你的必要！”乾皇連道，“等我離開時，她將登基為二代女帝！”
“呃……”姜玄依舊呆。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她！無法成為混沌修行者，在我的教育下，她的作風，也并非你這般冒進，儲君不能冒那些風險，不過作為一個守成的帝王，在諸多扶持下，應當沒問題……她也只是臨時替代我，等我從盤虛宇宙回來……”乾皇又道。
這些都已經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乾皇也不擔心，姜玄會對未來女帝的絕對權力產生影響，就算他是其父親，不僅僅是因姜玄自身性格，還因為……他也得走！造化境后就得去盤虛宇宙！
“哦對了！”乾皇又提道，“寧忌的另一個分身，一直都在萬寶星域，暗中保護小念念……這是我給他的任務，確保儲君不會因任何情況隕落，另外……他對你女兒，頗為傾慕！”
“啊？！！”姜玄又呆了一下。
“我所追求的，是我不想有私情的原因，而她沒必要這一點也如我……”乾皇再道。
“所以前輩是，有心……”姜玄遲疑問。
“不！”乾皇道，“只是可以有，無所謂一定什么！看她自己！我不會阻攔，寧忌對她的感情，至于她是否回應……”
“那念念現在是什么想法？”姜玄連忙問。
“毫無感覺吧。”乾皇道。
姜玄沉默了一下！他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女兒竟然是儲君！
而女兒感情上的事……前輩看態度，是不管的！順其自然！這也說明了，寧忌至少人品上，是沒問題的！而自己作為一個老父親，在這件事上就……或也該看女兒的態度！
女兒若想做一個如前輩一般高處獨尊的帝王，那就讓她做！而她若在未來某一刻，喜歡上了誰……只要別是一個惡人！就都行！
姜玄在這一刻，也做了一個決定！
前輩竟如此對待自己女兒！立為儲君，打算將來傳承帝位，那自己……是得真照顧好前輩的弟子才對！
“前輩，你是否覺得，感情上的圓滿，或許是修行的一部分？”姜玄突然問道。
“你還真是居心叵測……”縹緲聲音嗔罵了一句。
“反正我都已經不要臉了……”姜玄聲音略低的一說。
慫著問！
“這是未必的！”縹緲聲音便道，“要看人！要看心！所謂的感情圓滿，什么叫圓滿？世俗所定義的圓滿，未必是所有人所需求的，比如有的人天生無情，不被打擾，不受感情困擾，便是他自己的圓滿……求而所得，是圓滿，得看自己需求什么……”
“那……”姜玄又開口，卻沒問出來。
旁敲側擊的問，他已經敢了！
但直接問前輩，不應該，萬一被直接“判死刑”咋辦？他也是又想起了彩衣前輩的“教誨”，感情上的事，有時候不能逼的太緊，不給對方考量的時間。
而且姜玄現在隱隱感覺。
他現在與前輩，已經生出了稱得上“曖昧”的感覺！前輩有些主動的回避，她沒有第一時間堅決的拒絕，也就意味著她或許需要時間來思考……
“你之前提到，岐靈國主……”縹緲聲音又將話題，拉到了正事上！
轉移話題，控制談話。
“十年時間，我若不去虛界，她就會把我是心修者這件事曝光……”
“倒是一個好機會！”縹緲聲音道，“等你去虛界前，我會給你一道法旨，你心靈路線能力若被曝光，你用法旨，我便能幫你證明你沒問題……然后，在暴露前，你可以騙一騙夢冰嵐！具體能帶來什么好處，得看具體情況……”
“還有關于夢冰蓉……”乾皇停頓了一下。
感覺可以利用，但具體怎么利用？
“前輩。”姜玄主動提道，“我在雙絕碎墟里就想過，如果我探索虛界，能不能帶上天狐娘娘？我現在已經能完全控制她，只要給她一個復雜且全面的命令……她作為仙尊，肯定探索有幫助，另外……如果我能真的策反她……”
姜玄很有想法！
他能被彩衣女子硬生生洗腦，那他憑什么不能，給天狐娘娘洗洗腦子！
“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乾皇問。
“因為我覺得，前輩你也好，岐靈國主也好，天狐娘娘也罷，都是為了族群而戰！如今天魔降世的威脅，會隨著時間推移，大于一切……宇宙萬族的戰爭，走到最后，恐怕會罷戰聯手吧，一同對抗天魔……”
“而我，有太平之愿！我若在成長過程中，能以覆滅仙妖而終結戰爭，那我恐怕會去做！但我若成長更快，超過去，鎮壓……我恐怕不會去屠戮……”
“或許，我可以讓天狐娘娘了解，我是怎樣一個人，也是了解前輩你，太平之愿，大同之愿，理解我們……若宇宙萬族都能理解前輩你，也不會有這些混亂的戰爭，全都助力前輩你，盡早融合宇宙意志……不能指望全都理解，但個別人，個別族群……”
姜玄說了一些，感覺在這個天魔降世的節骨眼上，神魔與仙妖握手言和，是遲早的事！而如果能通過策反天狐娘娘，而提早推動握手言和，或許……
“讓她了解你，你想勾引她啊？”縹緲聲音卻道。
“啊？呃！不是！”姜玄連忙道。
“嘖！也是，你姜玄天資無雙，與我想必，我都不過是先行而已！心靈路線的第一天驕，混沌修行者，宇宙太平的大宏愿！你確實是非常有資本，你恐怕會給夢冰蓉帶來一次次震撼，讓她知道你舉世無雙的魅力……”
“不是！前輩！前輩你干嘛陰陽怪氣我……我錯了前輩！”
“你對我都敢覬覦，前幾刻還在表明心意，現在又惦念著你的天狐娘娘……你甭管我對你什么態度，你這般……還不允許我陰陽怪氣你了？”
“不是啊前輩，不是這樣的啊！那我不帶她去虛界了。”
“可別！”乾皇卻道，“你既有你的計劃，就去執行它！不要因為我，而去改變你本能做到的事！你若真能策反夢冰蓉，連帶著影響到夢冰嵐，盡早結束兩族戰爭，便是潑天功德……但我得提醒你，你凡人時期，就見過夢冰蓉，她媚惑對你的影響，已深入骨髓，你若再與她長時間相處，誰吃掉誰，還不一定呢！”
“那……那……那……”姜玄卡住了。
前輩好奇怪！
一邊陰陽怪氣自己，一邊還讓自己繼續去做！
“小家伙啊！”乾皇連道，“你要知道，在尋求眾生安生的道路上，你也好，我也好，都會付出難以想象的巨大代價！卻又不得不接受，就比如今天更多人的死亡，是為了未來更多人世世代代更好的生活……與之相比，私情，不算什么。”
姜玄一下子沒懂，細細的品了品。
感覺前輩的話有多重意思。
私情不算什么……前輩所表達的，或許是，她還在考慮，那不是她的必需品！也表達了……姜玄與其他女人的感情，對她來說，是一種兩人攜手同行，走向終極路上……她不得不接受，或者說無視的代價？！
姜玄并非平白這樣推斷，彩衣前輩也分析過。
曾提到過，關于姜玄本身就有家室這件事……姜玄的幾個娘子，怎么走到一起的，前輩都特別清楚，甚至包括當初追求陳元姝，都是前輩親自指點的……在這種情況下，彩衣前輩依舊堅定的認為，兩人應該在一起，并說……前輩并非完全不在意，但她能接受！
而這并非是她有什么傳統思想，而是與她擁有相同理念，能跟她同行的人……有些“缺點”，不重要！
姜玄想到了很多，越想越亂。
前輩分明是在陰陽怪氣自己啊！
“小家伙！”因姜玄的沉默，乾皇再一次開口，“你并不需要困擾什么！我還沒有做決定，而且我了解你，說極端一些……你將來若真能與我同行，我也接受你成為我的伴侶，我讓你休妻，你會同意嗎？”
“啊……”姜玄張了張嘴。
“你這么重感情，肯定不會同意！”乾皇連道，“所以，你所想過的情況，或還沒想過的情況，我一但開始思考，會比你想到的更多，更全面……你記住，我的理念，高于一切！而我一但動感情，想要確定下來，只要不違背我的理念，我也不會在乎其他……”
“反過來說，如果你做的事，它的目的，符合我的理念，與國有功，與民有利，你自己不難受……我可以接受！”
姜玄愣了愣。
這一刻他感覺……帝王本是一個相當復雜的集合體，但前輩……卻是一個特別純粹的人！她非常堅定！對比來說，她把自己個人在感情中的處境，看的非常輕！
“那……前輩你還陰陽怪氣我。”姜玄說了句。
“點破，從而提醒你！”乾皇連道，“我們還沒怎樣呢，你若之后隨著情況發展，因我而產生顧慮，錯過了絕佳的策反機會……沒必要！”
“不過，你在感情上的放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我們是前輩與晚輩，我不說你……還不許我現在說了？”
“所以！”姜玄急忙跟了一句，“前輩覺得我們現在的關系，不再是……”
“裝什么？是不是你不清楚，還是我不清楚？”乾皇道。
“那，我們……”姜玄順著問。
“嗯……”乾皇沉吟了一下，而后道，“十年內，等你去虛界前，你來京城一趟，我們當面說！我會給你……答案！我也希望你在這段時間內，自己想清楚，做好心理準備，無論我給你怎樣的答案，不是愛人……我們也是親人與朋友！”
“好！”姜玄答應一句，又感慨道：“不愧是前輩。”
“什么？”縹緲聲音問一句。
“前輩雖然有一時情緒，但卻能如此快的梳理好情緒與想法！并且以前輩帝王身份，混沌主神的境界，卻能如此坦然的與我這個弱小存在說這些，與我交心而談，反倒是我……一直忐忑，看似豁出來了，卻又總畏縮難言……讓前輩屈尊坦言……”
“你從未把我當過朋友！”縹緲聲音打斷道。
“呃……是。”姜玄很難反駁，他哪敢啊！
“現在呢？”乾皇又問了一句。
“當然……”姜玄剛想說，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當朋友肯定是敢了！卻又停住，而后直接道：“我喜歡前輩！”
“哼。”很輕且意義不明的哼聲。
“那前輩……我以后，還叫能叫你前輩嗎？”姜玄又問。
“隨你心意，我早就說過，你可以叫我阿青！”
“那正常來說，我應該進京面圣，可……”
******
院落之中，裴霓裳微微蹙著眉。
已經三天了，夫君依舊沒有出關，而自己的父親，竟然也沒有找來，她搞不清楚情況，內心難以平靜。
穆醉雪則不在院落里，而是去了通天閣，租用了最高級的修行陣法，去修煉了。
有一點值得一提。
穆醉雪與裴霓裳現在雖然關系不錯，卻也在較勁！因裴霓裳是神魔轉世，天命難度不高，早在離開雙絕碎墟前，就已經頓悟，只是一直壓制著，出來就渡劫了！
而穆醉雪雖六劫巔峰，卻還沒找到自己的天命機緣！
“父王……”裴霓裳手扶著早已涼掉的茶杯，心頭再一次喃語，而后又一次陷入失神。
她已經預感到，自己應該不會死了！都
這么久了父親沒找過來！
但，為什么？！
而且，自己若不會被問罪，那將來……若有機會與父親再見，又該怎樣面對？父親當年那么堅決的要殺自己……裴家，京城，也還有許多曾經與她感情極好的親人朋友，自己，能再見他們嗎？
前世今生！
她本想要徹底割舍前世，但意外暴露關聯，前世之罪若能被饒恕……那前世的一千多年，可要比這一世更漫長，有更多回憶，相比于這一世所擁有的深刻感情，她希望既擁有現在，也能找回過去！
人都是貪心的！
……
寂靜虛空。
“國主！”老者方無序很激動的跪在那，朝著遠處的身影叩首，他三天前就回到了天瑯星域，但為了來到此處，聯絡國主法門投影前來，也是費了一番周折，不得不謹慎！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了一陣后，竟是國主親自過來，而并非投影！
“任務完成了？”岐靈國主問。
“是！”
“他可說了什么？”
“他直說了一個‘好’字！”
“好！非常好！”岐靈國主連說好！目光閃動！很是激動！只有這一步走得通，才有救姐姐的可能！更有著關于族群戰爭的巨大利益！
跪在那的老者也更加激動！
國主竟如此大的反應，那這“簡單任務”的賞賜豈不是要……
“達贊！”岐靈國主思索一番，又看向老者。
“卑職在！”
“你此次功勞甚大，然此乃絕密，若單是抹除你記憶，無法保證萬無一失，那姜玄被大乾女帝所看重，又將前往虛界，他之過去里，已有你的存在……你，自絕吧！”
老者呆住了。
“我會恩賞你的族群。”岐靈國主聲音冰冷威嚴。
“謝……國主圣恩！”
轟！
一個極為珍貴的天命級探子，自爆虛空！
岐靈國主又一抬手，在其消亡以至于因果外顯的過程中，動用浩瀚力量，去抹除其存在的諸多因果……如此，他只存在于一些人的記憶力，一個天命神魔失蹤雖不是小事，但也并非沒發生過。
其實岐靈國主防備的，更多是對虛界的宇宙其他族群。
低級生命因果不外顯，這是對仙妖、神魔等族群來說，可有些特殊族群，善用因果，他們是能通過直接或間接的方式，了解到更多！
姜玄遲早遇到那樣的存在！
若通過姜玄的因果，而聯系到暗子頭上，轉世探子自身的因果，原本又是有問題的……是可能泄密的！
呼！呼！
就在岐靈國主放下手后，另外兩道身影，在虛空現身！
苦靈國主！
羽靈國主！
他們也來了，只是之前沒現身而已！
“這姜玄，答應的倒是痛快！”苦靈國主道，冷冽一笑，“背叛族群，若真是投效咱們族群，棄暗投明，也算他識時務！不過他顯然是已經做好，與所有族群為敵的準備……利用他，卻也需謹慎！”
“這種威脅，他要么死，要么必須給咱們當奸細，沒有第三種選擇！”羽靈國主陰冷道，“他顯然很清楚這一點！既然已能完全控制，大膽一些也無妨！”
“還是要看十年后的正式談判。”岐靈國主則道，“具體怎么利用，我給了他十年時間，他只要沒逃亡，便自會想清楚！”
岐靈國主相信自己對人心的控制力。
姜玄終究曾是神魔的英雄，心里或許還有良知，他走心靈路線，說不定有被迫的一面。
若一下子逼的太急，姜玄未必不敢有“死就死”的想法！
給他十年。
無論他痛快答應有幾分虛假，他都會在十年內，不斷的內心掙扎，自我說服，到時候，他的背叛，就不是驟然間形勢所迫的一時沖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正確選擇”，會背叛的更徹底！
“這姜玄，已經逃不出我們的手心！”岐靈國主美目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他是聰明人，會明白，我們也只是暫時利用他，之后不可能留他！但他不得不配合我們，再在期間，尋求逃離核心宇宙域的可能……”
“與我們博弈，他有那個腦子嗎？”苦靈國主冷笑一聲。
“而且，他恐怕完全不明白，他們那位大乾女帝，是怎樣的存在！他的任何求生想法，都是無意義的……”
三人說了一些。
這件事上，似乎除了保密這一點必須要慎重外，其他的，說起來都很輕松！是完全不可能出現什么差錯！
最終讓姜玄找到機會跑了？！
虛界確實是有那種機會，若結交邪惡族群，得到他們的配合，就能通過他們的法門，直接前往遙遠星域。
但哪怕出現這種極端情況，三大國主雖然沒辦法追殺，他們卻相信，自己最大的敵人，大乾女帝，會親自動手！
害死姜玄，真的只需要一次曝光就夠了！
“你們說，乾帝，會不會問他，有沒有走心靈路線？”羽靈國主突然問了一句。
“應該不會！”
“可能性不高！”
岐靈國主與苦靈國主接連說道，卻又都沉默了一下。
這確實是一個徹底毀掉計劃的直接隱患！
姜玄目前的境界，他可以把事情藏在心里，但無法在面對面時，對乾帝撒謊！
“看吧！”岐靈國主想著又道，“姜玄應該很快就會去覲見！不過他是神魔英雄，乾帝除非已經懷疑他，否則不可能問那種問題，只會鞭策他，告訴他，千萬別接觸心靈路線！”
只要姜玄進京面圣，沒傳出什么不好的消息，計劃就可以全面推進了！
******
“前輩，關于霓裳……”姜玄提到了裴霓裳。他之所以敢讓裴霓裳“光明正大”的回神羅，就是因為知道前輩是陛下！
那還藏什么？
前輩不可能讓擎海王來找自己麻煩！自己也沒必要，裝作把擎海王當作將來必須要面對的對手！就不會對上！
“他與你的關系，涉及到我為什么赦免她！也就涉及到了我們的關系！不可暴露！”縹緲聲音連道，“我會直接赦免她，至于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我不說沒人敢問，她恢復郡主之位，可以回歸家族修行，會擁有更好的條件……”
“謝前輩！”姜玄道。
“關于穆醉雪……”縹緲聲音又主動提。
“六劫巔峰了！”姜玄道。
“嗯，讓她進京！她作為先天氣運掌控者，又是儲君的母親，到了該培養她的時候了，也要給她……立些規矩！”縹緲聲音沒有情緒的道。
姜玄沒吭聲。
他明白，自己也好，醉雪也好，雖是小念念的爹娘，卻都不能影響到小念念掌握絕對權力！
兩人聊著。
話題又轉到了修行上。
“前輩，我目前需要把無蹤術修完，還有煉體法……紀元生命前的境界，我之所以要回來修煉，是因為祖神特性……”姜玄提到。
無相煉體法第一重，就包含了祖神特性中，起源之心的部分！這也是盤虛宇宙法門先進的地方，神魔修行體系對祖神境界的修行，雖有修行方法，但不完全，更多需要自己悟！
“祖神特性，最終要與神羅世界聯合……不過。”姜玄說著又道，“我聽說，血宵大人，目前若突破，恐怕會先一步成為第四祖神！”
“不重要！”縹緲聲音道，“你現在是否成為祖神，不重要了！祖神特性在脫離神羅以外，是讓肉身多個角度的更強，更奇特……在神羅內部不死不滅！”
“但它再神奇，也不會比混沌體更神奇！它本身是低級路線的終極參悟法門之一，為的是連通神羅世界，參悟世界，尋求自身化世界的辦法，不死不滅都是附帶的效果……而你已經在頂級路線上！除了不死不滅外，祖神的其他增幅對你多是添頭！而你在神羅內部，本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你將來更要離開，前往盤虛宇宙……”
“等我離開時，我將割舍與這方世界的大因果！斷絕與神羅世界的關聯！將第一祖神的位置，讓給小念念，而你的話……你成不成第四祖神，已無所謂！”
姜玄點點頭，明白了！
成祖神肯定是有增幅的！
但他顯然也沒必要特意投入巨大精力去跟司徒血宵競爭，順其自然就好！混沌體顯然是高于祖神之軀的！姜玄甚至感覺，自己若成為第四祖神，蠻浪費的……等自己將來走了，卻占了一個保護神羅內部不死不滅的名額。
但他也沒必要特意“謙讓”！就，誰先成，就是誰的！
“無論我與司徒血宵誰先成為祖神，我都會盡量將祖神特性修煉到最后，只是誰連接世界的區別吧……”
“嗯！”
“還有前輩，關于黑潭宮……我已經渾源巔峰，這次回家，就將正式繼承黑潭宮，黑潭宮現世的話……”姜玄又提到。
“別廣收門徒壯大宗門。”乾皇道，“就沒問題！”
她不允許除皇族外的其他宗門體系存在！但實際上，如今神羅一些古老的不朽神，他們就曾是以前宗門的掌門，他們的功法依舊在一代代演化傳承，只是……單線收徒無所謂，不成為宗門勢力就行！
“我當然不會廣收門徒，黑潭宮資源，我肯定是用在家族！”姜玄則道，“我是想到……前輩你覺得，黑潭宮會不會有一些，比較厲害的寶物？”
“還有就是，我一直懷疑，黑潭宮封印前，很可能是封印大量資源，不然以北洪洲窮山惡水的環境，怎么可能……孕育出這種強大宗門？”
“黑潭宮竟然能封印仙尊！擁有神羅大帝的破滅法旨，仙尊都不算什么，那殘破法旨能落到黑潭宮手里，若是歲月導致的，那黑潭宮，會不會……有什么機緣？”
“可能吧！”乾皇連道，“不過，你是混沌修行者，絕大多數機緣對其他人來說，是機緣，對你，可能就不算什么了……你要有心理準備！黑潭宮就算有所謂的機緣，哪怕很古老很獨特，對你，未必有什么用處！”
降低姜玄心理預期！
他現在太獨特了！
“懂！”姜玄點點頭，卻依舊有些小期待。
因為他知道，黑潭宮極其強大……雖然掌門只是九劫渾源！但要知道，那可是三十萬年前！那個時代，神羅大帝早已離開，這方宇宙，沒有任何造化境！岐靈仙國大公主，都才下位仙尊境！
也就是說，黑潭宮絕不是什么地方小宗門！
只是并非最頂級而已！
而且！黑潭宮是當時沒有不朽神……鬼知道他歷史上有沒有過！不然破滅法旨哪兒來的？！若追溯黑潭宮的歷史……很難說它是不是從頂尖強大衰落的……
曾經與老黑、大頭相處的那段歲月，這倆家伙，一個是悶葫蘆，另一個雖然話癆，但對黑潭宮的過往，嘴嚴的很！而且姜玄也早就判斷過，這倆家伙，當年并非黑潭宮的核心存在，怕是邊緣外圍飼養的守護妖獸！
因為實力太差！
黑潭宮頂尖存在，是一堆渾源涅槃級的，而他倆現在都才相當于三劫神魔而已！這可能也是他們活下來的原因……太弱了！沒讓他們參與覆滅之戰！頂級守護妖獸都戰死了！所以才輪到他們，擔負選擇黑潭宮復興者的重任！
姜玄也就想想，反正回去后就有答案了。
“前輩，你覺得我，多久能成為不朽神？”姜玄又問。
“不好說！”縹緲聲音道，“別說你現在七百多歲，就算是已經一萬歲，你身為混沌修行者，在續命階段晉升，失敗的可能性也極低！現在嘛！短則百年內，長則一千歲前，都有可能！”
“晉升為紀元生命，不過是你新的起點！你成為紀元后的修行，才會開始迎來艱難！每一縷混沌之力的掌握，都是一個復雜且漫長的過程，而且在轉化混沌體初期，混沌之力會有一次次永久性的消耗……將混沌力量，歸于肉身！”
“嗯……”乾皇說著沉吟了一下，又提到，“我當年，因在不朽前，便掌握了一縷混沌之力！而后憑借紀元大劫，這一縷混沌之力，直接轉化為了一道……它讓我在晉升不朽初期，就擁有的造化難殺的底牌！我憑借這一道混沌之力，開始收復諸多遠古生命……”
“造化難殺？”姜玄眼皮一跳。
“是難殺！不是正面打得過！雖然一道混沌之力，撐得起一定時間的戰斗損耗，卻依舊不足以正面殺死造化級！而造化級……任何造化存在，都極難殺死！”
乾皇解釋著又道：“不過那是我！我也并非，全憑資質提前硬修煉出的混沌之力！那非常的浪費時間！若真在不朽前拖個幾千年，全憑修煉掌握那一縷……幾千年，都足夠我修煉完整個不朽境，沖擊造化了！得到的又何止一道……”
“嗯，前輩之前說了，是靠太初寶物！”姜玄道。
“是啊！”縹緲聲音道，“我現在雖掌握諸多太初寶物，但不能給你任何一件，那本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雖然可以通過割舍全部因果，強行剝離，但現在……還不行！我不能現在就割舍因果，念念還未完成成長！”
“等我離開本宇宙時，我會把寶物，都傳承給小念念！”
“我懂！”姜玄道。
感覺與前輩更加親近了，前輩甚至主動跟自己解釋，為什么不給自己太初寶物，幫自己成長！
“所以啊……我告訴了你！但你別執著。”乾皇又道，“你現在的主要精力，要全都放在沖擊不朽上！等你晉升不朽后，第一道混沌之力的掌握，應當會比較順利……或許只需千年……”
“前輩，一道混沌之力，也是十二萬九千縷？”姜玄問了一句。
“不！是三千六百縷！”乾皇道，“混沌之力與本源混沌之力是不同的！混沌包含存在的一切，而本源混沌，包含前者的一切，以及自我的一切，你可以認為……包含創造！”
“這也是我的屏蔽天機，那位大師兄破解不了的原因……他境界比我高一些，但我的本源混沌，包含了我的自我創造，除非他也是混沌主神，能夠針對我的創造所創造，否則……就破解不了！”
話題總是跳躍的。
聊修行，聊現實情況，聊感情！
兩人似曾經！又超越曾經！畢竟曾經……是不會聊感情的！
這一次隔空“閑聊”，漸漸到了最后。
“前輩，十年內，我去京城……我若一年后就去，那前輩你……”
“你要是覺得你能馬上說服我，你現在就可以來京城！”縹緲聲音“嗔怒”了一句。
“咳！我就是一說！”姜玄道，說著一緩，又道：“前輩，我得去……”
“去吧！”
兩人這次談話結束的非常不自然！卻也不可能一直這么干聊下去！
“前輩！”姜玄又提了口氣。
“什么？”乾皇問。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鼓起好大勇氣的姜玄，最終只說出了，這句普普通通的話，卻也包含了，曾經沒有的深意在其中！
“矯情！”乾皇沒好氣了一聲。
兩人結束傳訊。
……
那最高處的大殿中，乾皇走到長案后，手撫著本本奏折，夢幻后的眼眸漸漸陷入失神，好久好久。
“這種感覺……好奇妙……”她突然暗道了一聲，美目中如水落清泉般蕩起一絲漣漪，緊接著又化為“兇殘”！
抬頭！
目光穿越無盡！
看向雙絕碎墟！凝視著！
******
“小玄！”裴霓裳一下子抬起頭，起身看向剛閃過來的姜玄。
“霓裳。”姜玄看著這位自己在童年時，就喜歡的青紅姐，欲言又止了一下，而后笑道：“你想，回家嗎？”
“回家？”裴霓裳這一刻仿佛被什么擊中了。
這幾天她胡思亂想了太多，想到了諸多可能，想的很深！可當姜玄真的說出這兩個字時，她還是不敢相信。
“我與前輩聯絡過……陛下，會赦免你！”姜玄道，“但暫時不能暴露，你與我的關系！那涉及到……陛下會赦免你的一些隱秘。”
裴霓裳怔在那，雙目漸漸泛紅。
姜玄將她攬在懷中，輕撫她的肩膀，他很理解裴霓裳此刻的情緒，她父親的絕情，不意味著，裴家沒有她想念的人，曾經的人際關系，她也應當有許多朋友……
裴霓裳靠在姜玄懷里。
她又想到了很多！
包括，姜玄到底是付出了多大代價，才能讓姜玄的那位前輩，在陛下面前，敢提起赦免她的請求……自己殺的，可是陛下很重視的徒孫！是用掉了那個，不為大眾所知的巨大功勞嗎？！
但她沒問出口。
兩人的關系，她知道姜玄不喜歡她那般“計較”！而她，早已全身心的屬于他！
“誒？”裴霓裳突然抬頭，想到了一個問題，眉頭一凝，“我若回家，我爹他就算……但……他會不會再逼我，嫁人？”
“他不敢！”姜玄笑道。
“嗯……也是！”裴霓裳點點頭。
自己前世搞出那么大事，父王總該長記性了！
“醉雪在通天閣……”姜玄又抬頭，他直接感知到了，通天閣的陣法阻礙不了他！
“修煉去了，不知道幾天才出關。”裴霓裳道。
“那就等她幾天，應該不會太久。”姜玄道。
裴霓裳點頭，又一抿嘴，看著姜玄臉頰，露出了“夫妻間”都懂的眼神，指尖搭在了姜玄胸口……
******
太玄王姜玄自雙絕碎墟歸來的消息，依舊在不斷發酵！除了神魔仙妖外，宇宙萬族也通過虛界，間接關注著他歸來后的情況，卻多是一些別有居心，亦或者被譽為潛力天驕的存在……
而就在姜玄回到神羅的第十二天！
虛界傳言，姜玄已經秘密進京，秘密覲見了大乾女帝！被授封為“一等爵”！卻又并非親王，依舊是世襲王爵！陛下為他大破了封絕慣例，但依舊沒有大破親王不能世襲的規則！
還有一些潑天賞賜，多都不被外界知曉！
唯一傳開的，是“虛界礦主”！直接給了姜玄一片虛界封地！雖然其無法直接帶來直接性的恐怖利益，卻幾乎讓姜玄擁有了，長期穩定的資源收入！那些資源，足矣滿足一個一重天不朽神，對修行基礎資源的需求！
這種賞賜，給一個渾源神魔，實在是陛下恩寵過盛！
而這一切。
封賞是真的，柴翼秘密來了烈淵洲一次。
進京則是假的！姜玄在傳訊談話時就跟前輩說好了，直說的，不真正的見陛下，但得讓外界以為，他見過，如此才合理！
而對“虛界礦主”到底是什么，姜玄還只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虛界情況很復雜，宇宙萬族、三大陣營，內部利益分配，外部自由探索區域等等……一切，也只能等他去了才能了解！
但對虛界的萬族天驕來說，這事兒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三洞山那塊地，給姜玄了？！”
“一個會被我族克制的神魔而已，都還不是紀元生命，他也配！”
“嘿！未必不是好事！等他過來，咱們騙騙他，他初來乍到，恐怕不會懂，穩定收益的重要性，成長的太順，心高氣傲……定會以為，憑自己探索，要比穩定收益更好……”
“可就怕，真跟他交易，他同意了，卻突然隕落了！封地會被大乾收回，‘祖山老人’不是說他命數奇絕嘛，命數奇絕，大劫當死！誰人不知！他沒死在天瑯星域，恐怕這當死，應該會落在最兇險的虛界了……”
“‘祖山老人’掌握太初至寶，從未算錯過！”
“不過，死是死！馬上死，和一萬年后死，是有區別的！咱們騙他一萬年穩定收益，不也是……哈哈哈哈哈！”
……
三大仙國交界的虛空，三大國主接連現身。
“姜玄已經見過乾帝，看來乾帝并沒有問他，懷疑他的問題！”
“那咱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哼！他也有些小聰明，覲見他們陛下，必是做好了充足準備，甚至，自我封印記憶，用法門暫時遺忘自己是心靈路線修士，也有可能……不出意外，才正常！”
“聽說他得到了一片虛界封地，三千億里礦脈……”
“讓他把收益，秘密交給咱們！雖然對咱們聊勝于無，但這些好處，留給他也是浪費，他想要逃離，結交邪惡族群，也需要錢……不能讓他，太有錢！”羽靈國主道。
“若逼的太緊，壓的太狠……”苦靈國主卻蹙眉。
“無妨！”岐靈國主卻道，“他只要不想死，就不敢反抗我們！而且，有我姐姐在！雖然我姐姐被他法門控制，但法門，是理性的，我姐姐并非內心臣服，反過來說……以我姐姐對男性意志的侵蝕能力，時間長了，足矣讓他變得非理性！”
女性天狐天生媚惑！
而天賦越高，媚惑越強！
“我姐姐作為當世最強天資九尾天狐！而這姜玄，頗為好色！多位娘子皆是神魔中的絕色……這是他的弱點！只要咱們在談判中，讓他解除我姐的封印，再對他一次次入夢，時間久了，誰控制誰，還不好說呢……說不定到時候，他為了博我姐姐一笑，什么都做的出來！”
美人計！
法門控制與感情控制的區別！
說起了，九尾天狐雖會媚惑，但從不會用美人計！很不屑，失身份！但現在這情況，倒也可以用一用！
“是啊，他很好色！”
“嗯！”
苦靈國主與羽靈國主這個時候，卻口氣怪異的道。
岐靈國主猛的扭頭，看向兩人冷冽道：“他敢！！”
用媚惑控制吊著，與真的被人家得償所愿，是兩回事！岐靈國主明白兩大國主的意思，姐姐現在的處境是“相當危險”的！之前第一次用遠古之祭聯絡后就知道，姐姐始終被封印在黑潭宮，并未被轉移……那姜玄這次回家，真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姜玄這種天驕，不至于被欲望沖昏頭腦！目前或是不敢……還在考慮，怕觸怒你！可時間長了，不好說了……”苦靈國主道。
“是啊是啊！”羽靈國主道。
“你們太小看我姐姐了！”岐靈國主卻冷著道，“法門控制，他也只不過能對我姐姐下一下命令，但他只要愿意與我姐姐交流，心動、傾慕、愛戀、不忍……我姐姐想要什么結果，就能得到什么結果……就算心靈路線帶來的清明，可以克制媚惑類的法門，但九尾天狐的媚惑……就不是法門！”
“他總要向我姐姐請教，想要將元神，轉化為陰神！”
“我姐姐之前被他欺騙，從未對他真正動用過媚惑，不過是自然散發而已……現在嘛，若再面對面，他若有不軌之心，他會見識到……”
“要不了多久，我姐姐就會成為他心里，最美的女人！”
岐靈國主說了很多，大概率是這樣，但小概率……終究是被法門完全控制！萬一姜玄是一個變態呢？直接命令一動不動閉上眼睛，然后……
“據我所知，女性九尾天狐的貞潔，似乎……”苦靈國主這個時候提了一句。
本不該提！
與岐靈國主討論這個，很冒犯！
但現在卻又不得不提！是正事！
最強天資的那個在姜玄手里！
“傳言并不準確！實際上，必須得是成為紀元生命后的九尾天狐！其媚惑如造化，而一旦失貞，個體媚惑將迎來‘完整’，從而開啟關于媚惑的明確法門，而奪其貞潔者，將會得到有關生命孕育、欲望的賜福……”岐靈國主說著聲音越發冰冷。
“若姜玄真敢行不軌之事！他很可能，更早的晉升不朽！并在那個過程中，掌握一門關于生命、欲望的法門……他天賦太高！最差，生命力也會大幅度提升！”
“不過這件事連你們都不清楚，只是古老的傳言，乾帝與姜玄等，也不會知道！只有一代代女性九尾天狐，會被先輩告知……”
這事兒說起了很嚴重。
對岐靈國主而言，不僅僅涉及到姐姐的貞潔，還涉及到姜玄晉升不朽的時間……若他晉升太早，相應的，控制他的時間就減短了，必須要在他晉升前，或晉升時曝光他！
“他現在不敢碰我姐！等之后見面……我要親自見他！我會讓他明白，不屈服的后果！”岐靈國主冷冽道，她決定了！
苦靈國主與羽靈國主對視一眼，而后都點點頭。
虛界見面，是安全的！
虛界有些地方，是完全無法埋伏的！就算姜玄決定“以身報國”，以自身為誘餌，乾帝親自埋伏，也做不到！同樣，岐靈國主也無法在那種環境，殺掉姜玄！
“呵！也不用太高看姜玄！”羽靈國主冷笑一聲，“他曾經或許是無畏的，但自走了心靈路線，他的心態恐怕已經變了！有了更快更強的辦法，有了宇宙獨尊的可能，會很惜命！他現在很怕死！所以才會被我們威脅！”
“是啊！”岐靈國主微微揚起下巴，睥睨傲然道：“以我身份，親自見他！已然是給了他極大臉面！當面震懾一番！他越怕死，就越會屈服！”
……
“該死的！有本事殺了我！殺了我啊！你這個魔頭！骯臟下作的神魔雜碎，愚蠢惡心丑陋的奸詐之徒！”
暗香浮動的房間里，姜玄睜開了眼睛，腦海中還回蕩著天狐娘娘入夢時的不斷咒罵。
姜玄微微蹙眉，思索著。
他沒有在夢境中讓天狐娘娘閉嘴，一直在分析她的心理！就這么想死？知道自己要回去了，她可急了！
“怎么了？”玉臂攀著姜玄的穆醉雪問道。
“沒怎么。”姜玄說道，親了穆醉雪的額頭，笑問：“什么時候醒的？”
“也沒多久。”穆醉雪道，“看你臉色不對，是夢到了什么？”
“一個欠教訓的人！”姜玄一笑。
這是姜玄回到烈淵洲的一個月后，這一個月，他前半個月沒出門，之后裝作從京城回來，公開露面，有幾次宴會，也祭拜了皮承業，而也就是在半個月前，裴霓裳便已離開，去了京城！
她也不好跟姜玄一同先回太玄城公開露面！
“該回家了！”
“嗯！該回家了！”
穆醉雪也很期待！她修行至今，這是第一次這么久沒回家！而姜玄已經跟她說了，她之后要去京城的事，所以這次回家對她來說，很重要！等之后去京城潛修，說不定要多久了！
另外，她得回滄瀾星域，好好的狂一番！當年她被刺激的……必須要找回場子！
與之相比，姜玄的內心，反倒是更平和！
他之前經歷了極為嚴重的思念折磨，而現在，父母小妹依舊是“年輕”的神魔，有大把壽命！
他倒是很想念小君君。
自己走的時候，兒子還是個孩子，一轉眼，他也兩百多歲了，姜玄還未見過他成為大人的模樣！
******
距離姜玄自雙絕碎墟出來一個月又十天，太玄王姜玄攜娘子穆醉雪，回到了太玄城！消息傳開！四方來賀！
許多許多故人，都第一時間與姜玄聯絡，并說要親自到太玄城，為姜玄慶賀！而滄瀾星域那邊，陳元姝、竇小仙、姜珺思、姜敬君、曹龍圖等，以及一些之前并未見過姜玄、如今的姜家頂尖天驕，都暫時開始結束手上的事務，踏上歸途！
相比于曾經，姜玄這次回來，無需隱藏什么！
也就不需要一個個去秘密見誰！
直接回家！四方歸來，便更快團圓！
不過在回到家的第一天，姜玄只見到了爹娘、小妹、申屠玉等最重要的親人，很好，都很好！姜玄當年斬圖法魘那一戰，陛下親臨域外，無人不知，太玄城這兩百多年也發展的非常好！已經有了，地方頂尖大族的氣象！
就是實力斷層太厲害。
姜玄之下，明面上并無第二個天命后！與那些古老的渾源家族比，依舊有巨大差距！終究是發展時間短！
……
新的一天。
姜玄起了個大早，眼若春水氣質嬌艷的申屠玉，正幫姜玄整理著衣衫！她比姜玄起的更早，嘴里還說著一些情況。
“小杰家的，已經兩個月了，昨天你見過的，給你請安，穿藍群的那個，還沒顯懷……”
“娘說，大宴在后天，讓你別忙的耽擱了……”
“英蕓今早回來了，想要給你請安，被我攔下了，沒打擾你……她說君君還在前線，無法馬上撤回來，肯定會在大宴前趕回來……”
姜玄聽著，默默記下。
才回家一天，太多事太多人，來不及全面了解認識。
不過申屠玉提到的，他卻已經知道，姜杰……是兒子的第二個兒子，自己的小孫子，孫媳婦現在有兩個月身孕，廉英蕓，則是兒媳婦，出身軍城大族廉家！
在娘衛白筠的的“逼迫”下，小君君在劫境時就成婚了，先生了第一個孩子‘姜城’，也就是姜玄的長孫，而姜杰，則是二十多年前生的，夫妻倆都是兩百多歲的神魔，為了這個第二個孩子，也是非常努力！
值得一提的是，姜玄的子孫，已經有了第七代！
是長孫姜城那一支……
姜玄聽著申屠玉說，他很享受這一刻，家的瑣碎與溫情。
“對了，聽君兒上次回來說，思思似乎遇到了一些情況……已經很多年了！”申屠玉突然提到。
“啊？”姜玄回了一聲，“什么情況？”
“具體不知道。”申屠玉道，“君兒是說漏嘴的，我再追問，他就不說了，怕他大姐教訓他……不過聽君兒那句話的意思，有人傷害了思思，并且這么多年一直……君兒說他都不敢攙和，說他自己……誰都惹不起！讓我別問了。”
姜玄一下子皺眉。
這事兒很怪。
“君君與思思關系怎么樣？”姜玄問道。
“極好的。”申屠玉道。
姜玄眉皺更深！
更怪了！
如果兒子是女兒身邊的受氣包，惹不起自己大姐，這可以理解，但惹不起對方？不敢給自己大姐出頭？！誰啊？！誰這么狂啊？！滄瀾星域就不允許你這么牛逼的人存在！你他娘的就算是皇族……姜玄這一刻冒出了非常不講道理的想法，他不管內里的對錯，就想弄死對方！
讓其明白明白什么叫權勢滔天驕橫跋扈！
但還是感覺很不對勁！
誰敢一直傷害思思？！滄瀾星域情況再怎么變，陳元姝與竇小仙都在，曹龍圖也在，孟遠征更在！
就……沒道理！
“君君那句話，具體是怎么說的？”姜玄問。
“那天我們閑聊，就提到了關于修行境界的一些事，他就說……‘大姐將來未必比元姝姨娘更早晉升天命，這么多年總被傷害，心境恐怕遲早’……就這句話……話說半截，他反應過來，馬上就不說了！”
“感情上？”姜玄頓時猜到。
“我也這樣想過。”申屠玉道，“但！感情上哪有一次次的？一次不就結束了！思思那種性格，就算經歷感情挫折，也會直接走出來吧？”
“嗯……也可能是修行上！”姜玄沉吟一下道。
如穆醉雪的遭遇，跟她“有仇”的同僚可太多了！她都被擠兌的冒死去了天瑯星域參戰了！這事兒本身涉及到神魔之間的內部競爭，孟遠征也沒辦法管！
神魔在成長過程中，本就是一直在相互比較！
姜玄在成長路上，也遭受過太多鄙夷！再有背景，也免不了這種事！不過……以思思的性格，或是某個曾與她關系極好的人，在境界超過她后，開始鄙夷她，又總出現在她附近……見一次羞辱一次，才可能導致她心境出問題！
若是不相干的，她不會在乎！
姜玄也只是猜測。
具體……問過才知道！不過若真是這般！不好攙和也得攙和！在這件事上，姜玄沒有跟誰講道理的心情！都快要影響到女兒心境了！
“這事兒！我會處理！”姜玄微微蹙眉道，“早飯我就不吃了，我要去黑潭宮一趟，處理一些事，繼承黑潭宮，我會在大宴之前趕回來……思思若回來，你讓她別去忙其他的，等我！”
“好！”申屠玉點點頭。
******
姜玄隱遁飛離太玄城，直奔黑潭山深處，一路上，心里還想著女兒的事，越想越火大！這跟穆醉雪遭受擠兌不是一回事，穆醉雪那性格，也不允許他去出頭！但女兒不行！哪怕女兒自己不想其他人插手……也不行！
當爹的！絕不能干看著！
沒有道理！
對于自己的長女，姜玄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最多！二女兒小念念雖五歲離家，但她早熟，她愿意，她得到了最好的培養，小兒子君君雖然太久沒見，但自己也給了他相對完整的童年，在他最需要父親的時候，自己在！
“他娘的！完蛋玩意！還不敢惹？！連你大姐都保護不好！”姜玄又氣了一句。
感覺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有點慫啊！
什么叫惹不起？！
就算對方境界比你高，背景通天！你現在打不過是一回事，不敢攙和，還聲稱自己惹不起，給誰丟臉呢？！你沒錢嗎？沒關系人脈嗎？就看著你大姐心境慢慢出問題？！
得教育！
等他回來，必須好好教育！
……
黑潭宮最深處。
因子女問題，火氣很大的姜玄，穿過的長長的通道，走到了那扇門前！姜玄從凡人時期到如今，一共就當面見過天狐娘娘兩次，第一次是誤入黑潭宮后三年，二十歲時離開前，第二次是成為一劫神魔迎娶穆醉雪回家后，三十歲時，之后因為不斷的欺騙，編造自己的經歷，讓其以為自己一直在天瑯星域修行，不好再面談！
這是第三次！
正常時間線，時隔三百三十九年！
姜玄已然是九劫渾源巔峰神魔！
再見真實的天狐娘娘！
“罵我！一心求死！你就這么想死！”火大的姜玄念叨著，推開了那扇大門。
洞窟！
鎖鏈！
絕媚美人！
“想死是吧！成全你！”姜玄悍然起刀！超越一般一重天不朽神的恐怖肉身力量在諸多法門的疊加下，全力施展，卻又無比凝練，姜玄整個人都仿佛化作光華，直斬天狐娘娘！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與申屠玉入睡后，又被天狐娘娘入夢，又挨罵了！姜玄火很大的突然殺過來，抬手就是一刀……天狐娘娘以為是自己成功了！
而且她非常心驚！
姜玄這一刀沒隱藏自己的肉身力量！怎么可能這么強？！！
而因為她的力量被封印了，所以姜玄這一刀，是真能斬落她這個仙尊！
“你——”天狐娘娘先是驚駭一聲，卻又干脆的閉上眼睛！
她不知道目前自己妹妹等三大國主是怎么謀劃。
但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契約逆轉，姜玄死她也死，一定讓妹妹束手束腳！她更明白，自己被姜玄控制的人生，會很悲慘！姜玄這種魔頭，怕是會凌辱虐待自己！與其這般，倒不如直接死了！一但自己失貞于這魔頭，只會讓魔頭更快成長！讓自己蒙羞，讓族群蒙羞！
可怖的刀光剎那抵達！
卻又在雙臂、雙腿、脖頸被鎖鏈束縛的天狐娘娘面前，驟然潰散！刀光化作了姜玄的身影，與天狐娘娘幾乎臉貼著臉！
姜玄一抬手，勾住了天狐娘娘的下巴。
夢冰蓉一下子睜開眼睛，迎接她的，是姜玄“瘋狂邪惡”的眼神！以及十分“魔頭”的笑容！
“桀桀桀……美人！我怎么舍得殺你呢！本座雖閱女無數，但九尾天狐的滋味，可還沒嘗過呢……你這絕好的鼎爐，定能助我修行！本座欲與眾生背行，獨強寰宇，侍奉本座，可是你的榮幸！”姜玄戲謔怪笑道。
當真十分魔頭！
演她！亦是計劃的開始！
嘩啦啦！
鎖鏈劇烈抖動，天狐娘娘嘗試往后縮，掙扎觸動了封印，但很徒勞！她媚惑的眼眸中此刻閃爍著恐懼與絕望！她是真的怕了！她有死就死的勇氣，但姜玄能完全控制她，并且……這家伙既要成為宇宙魔頭，說明他已經放棄了所有人性與底線！
敢與眾生為敵的大魔頭，性格會非常極端！族群戰爭中能干出來的暴行，與其可能干出的事相比，不值一提！
“躲？你躲得掉嗎？！”姜玄一下子捏住了其臉頰，兩指微微用力，讓其嘴張開了不少。
“你們仙妖族群，精通各種雙修之法，你當初雖傳授本座諸多記憶，但除了《陽神道典》以及一些元神秘術，卻沒有，你們天狐皇族最核心的一些法門！”
“說！你若侍奉本座，定有法門能助本座修行，是也不是？！”姜玄故意嚇她道，并動用了心靈法門，形成絕對控制！
“沒，沒有……”天狐娘娘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回答道。
那些低級雙修法門，姜玄都知道，而對她這個層次的來說，是沒用的！天狐皇族，本身也不存在，最頂級雙修法門！
就不靠那個！
不過！
因為情緒失控，天狐娘娘在回答時，明顯目光閃爍，姜玄一下子察覺到了，她似乎隱藏了什么，只是自己沒問對問題！
所以……自己該怎么問？！
“你……”姜玄剛想嘗試，卻又想到，何必這樣麻煩！
“把你全部記憶傳給我！現在！馬上！”
“不！不——”
“傳！給！我！”
天狐娘娘雙目泛光，光芒指向姜玄眉心！記憶傳輸只是仙妖一個非常低級的法門，封印早就有所松動，她能動用！而哪怕是極為龐大的記憶總量，除非記憶里包含自己都無法領會描述的，會導致傳輸內容變得模糊，其他的，多少都能傳！
無法反抗命令！
天狐娘娘不得不將自己的全部記憶，傳給姜玄！
很快！
結束！
姜玄眉梢挑起！
他本就是想嚇唬天狐娘娘，給她一些教訓，重新塑造第一印象，然后……讓她知道什么叫反差！什么叫連宇宙意志都無法蠱惑的蓋世天驕！一往無前的眾生之英雄！既要洗腦，也要感化！
但卻……意外收獲啊！
“怪不得！怪不得本座歸期越近！你越想死！不斷的辱罵挑釁本座！你不怕死，卻怕我奪了你的貞潔，怕我借你的力量，更快成為不朽！”姜玄咧嘴獰笑，又挑了一下她下巴，“你倒是很清楚，你的姿色嘛！知道本座會忍不住，也不需要忍！”
天狐娘娘崩潰了！
一口咬在姜玄手上！瘋狂用力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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