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集?
我的?
衛平安那已經瞪圓的眼睛差點直接凸出眼眶。
這是誰干的……
經過我同意了嗎!
找我要過授權了嗎!
最最關鍵的是,分我銀子嗎!
衛平安深吸了口氣,無語道:“大姐,合著你說新到的貨,保準刺激,就是指的詩集?!”
中年女子理所當然的點頭道:“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衛平安咽了口唾沫,認真道:“我也以為是詩集。不過這……這個衛平安,怎么會被稱為詩仙啊?評價是不是太高了?別的讀書人沒有意見嗎?”
中年女子撇了撇嘴,不屑道:“有什么意見?人家詩詞都在這里擺著呢,有意見就寫個比人家更好的啊?這不是寫不出來嘛!
雖然我不識字,也不懂詩詞,但這位詩仙基本上可以算是公認的了。因為確實沒有人能寫出比詩集上記錄的更好的詩詞嘛!
怎么樣?二位?要不要來一本?絕對是今天新到的!我跟你們說,每天都有各個府上的大家小姐,安排丫鬟跑出來買詩集呢!
如果你們不早點買,那很快就沒了!詩仙的詩集,這幾天可火著呢!每天不管印出來多少本,到了晚上一準賣完!”
衛平安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中年女子,別看沒文化,但說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詩集怎么賣的?”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夏初晴,忽然問道。
“哎呦,還是這位小姐有眼光,承惠五百文整。”
中年女子立刻看向了夏初晴,同時掏出了一本詩集,遞到了夏初晴的眼前。
夏初晴點了點頭,也沒還價,從懷里掏出來一塊碎銀子,掂量了下后,估摸著差不多,就直接扔到了中年女子的手里。
中年女子趕忙接過,放到嘴里咬了咬,確定是真銀子,這才眉開眼笑的把詩集塞給了夏初晴。
看著中年女子轉身離去,開始在人群中尋找下一個目標客戶,衛平安這才開口道:“太貴了吧?五百文?就這么薄薄的一本詩集?
難怪說各個府上的小姐會安排丫鬟來買,這樣的價格,普通人家誰能買得起?也就那些大家閨秀愿意當這個冤大頭吧?
嘖……這大姐不實在啊!還說什么不早點買,很快就沒了?貴到這種程度,能賣的快才是有鬼了吧?”
夏初晴沒有理會衛平安,低頭翻了翻手中的詩集,發現上面拓印的內容,果然全都是衛平安之前作過的詩詞。
包括寧道古請客的那一晚,數十首詩詞赫然全部在列。
“五百文確實有點貴,但只要能賣得動,價格就不是問題。如果僅計算紙張和拓印的花費,那么這么一本詩集,大概需要五十文左右,十倍的收益,難怪有人會私下進行拓印。”
夏初晴合上了詩集,開口說道。
“十倍?!這么夸張?!”
衛平安驚了。
他確實沒有想到,拓印詩集居然都能有這么恐怖的利潤。
上一世的《資本論》里曾經說過,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商人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商人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著絞首的危險。
可這直接達到百分之一千了啊?
好家伙……要是賣書這么賺錢,那誰還賣白粉啊?!
夏初晴將詩集收入了自己的懷里,開口道:“不算夸張,書籍本來就不是平民百姓能買得起的。所以價格再高,能賣出去的量也是有限的。單本的收益看著很嚇人,可實際上總共能夠賺到的銀錢,一眼是能看到頭的。”
衛平安聞言,眼睛不由滴溜溜的轉了一圈。
不過仔細的琢磨了下后,還是將打擊盜版、由自己去賣書賺這筆銀子的想法給取消了。
畢竟,超市的買賣已經開始籌備了。
等真正開業之后,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缺銀子。
所以既然賣書的收益是有上限的,那為了這點收益去折騰,著實沒什么必要。
“那個詩仙的名頭是怎么回事?又有什么人在給我找不痛快嗎?”
衛平安開口問道。
“那倒是不至于,雖然有點捧殺的意思,可這樣一個名號,真要是被默認冠在了你的頭上,帶給你的好處,只會比壞處更大。我倒是覺得,很可能是做這詩集的書商,為了能夠多賣一些詩集,所以隨意編造出來的。”
夏初晴猜測道。
衛平安想了想,旋即便覺得夏初晴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有道理歸有道理,事卻不能這么辦!
賺銀子的是書商,得到了精神慰藉的是那些官家小姐,可偏偏蛋疼的卻是他啊!
怎么個意思?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嗎?
可問題是,你們之所以能歲月靜好,是因為有人在替你們負重前行啊!
想到這里的衛平安,直接開口道:“出我的詩集,卻沒經過我的允許,這應該是違規的吧?我是不是可以找京都府報案,讓京都府對這些違法書商進行掃蕩?”
夏初晴愣了下,眨了眨眼睛,遲疑道:“如果按照太夏律來說……確實可以,不過這些書商以前也出過其他讀書人的詩集,倒是并沒有誰真的跟他們計較過。”
“為什么不跟他們計較?”
衛平安一臉奇怪的問道。
“一是因為讀書人更多的就是在追求一個‘名’字,而這些詩集對于揚名很有好處。二是讀書人講究視金錢如糞土,和商賈去計較利益得失,在讀書人看來,實在是很掉價的行為。”
夏初晴開口解釋道。
衛平安聞言,不由‘切’了一聲,開口道:“沒關系,我又不是讀書人,我是六扇門的武人!決定了,解決了郭繼文的事情,我就去京都府報案!
打著我的名號賺銀子也就罷了,關鍵是居然還一文錢都不分給我,這著實太可恨了!不能任由他們這么胡作非為!他們必須受到應有的制裁!”
看著衛平安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夏初晴著實已經有些免疫了。
轉身正要往巷子里走去,一陣快馬疾馳的聲音卻忽然由遠及近。
很快,一匹高頭大馬在衛平安和夏初晴的身邊來了個漂亮的人立急停。
馬上之人翻身而下,朝著夏初晴拱手行禮道:“夏捕頭,具體情況已經查明了,六子留在衙門里寫卷宗,我問了您大概前來的位置,第一時間趕過來好把結果告知您!”
“辛苦了,結果如何?”
夏初晴平靜的點頭道。
差役恭敬答道:“回夏捕頭的話,那郭繼文確實是冀州常山郡人士,昨天我們在當地縣衙里,也確實查到了相應的死亡證明。但……死的不是郭繼文未過門的妻子,而是郭繼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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