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晴空萬里。
宋晗玉與施語容提前十五分鐘抵達一家預約制的下午茶餐廳。
清香氤氳，建筑頂部的彩色玻璃投下光怪陸離的光斑。
二人穿過光束，被服務員領至一間包廂門口。
宋晗玉推門而入，一陣香風撲面，她就被人抱個滿懷。
“晗玉，好久不見！”
熟悉的甜美女聲帶著發自內心的愉悅，極有感染力。
施語容后退兩步躲開，目光落在她們身上驚疑不定。
“好久不見。”宋晗玉回抱了一下衛依娜，稍微拉開距離，莞爾與她對視，“你變漂亮了。”
也更開朗了。
聞言，衛依娜嬌俏地半掩著臉，眼神欲語還休般勾人，“真的嗎？”
她身著一襲玫粉色v領長裙，如此挑人的顏色放在她身上卻剛剛好，襯得她美艷奪人。
誰又能想到，她就是當初那個站在醫院天臺上雙目無光、一心求死的抑郁癥患者。
宋晗玉心中有些酸澀，無關難過，只是為衛依娜開心，“當然是真的。”
衛依娜頓時笑靨如花。
眼波流轉發現一旁陷入呆滯的施語容，她主動伸出手，“你好，是晗玉的新同事吧？果然和她說的一樣，很可愛。”
施語容受寵若驚，仿佛喪失了語言功能，支吾兩聲也沒說出話來。
她又羞又窘，慌忙握了握衛依娜的手。
“別緊張。”宋晗玉失笑，在她們打過招呼之后拉著人坐下，“依娜脾氣很好的。”
施語容想起之前自己還說衛依娜脾氣不好，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了。
桌上是衛依娜早就點好的茶水和造型精致的點心，香甜宜人。
宋晗玉拿了一碟點心推到施語容面前，三言兩語就和衛依娜交代完代言人專訪的細節。
衛依娜不暇思索點頭應下，“我來之前就和經紀人確認過，后天下午有空，可以做專訪。”
“好，到時候你直接來席氏新聞。”
宋晗玉一邊說一邊在手機日歷上添加了備注。
衛依娜也給自己經紀人撥通電話，說明要新增行程。
而施語容最開始完全是本能地吃了一口點心，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就敲定了正事，咬著叉子全程呆滯。
她真的是來工作的嗎？
往常跟隨前輩去約人采訪，不是客套吹捧，就是被呼來喝去。
這次……
她們就像只是相約來喝下午茶，氣氛融洽得不可思議。
施語容看了眼人美聲甜的衛依娜，又看看身邊舉止優雅的宋晗玉，拿著叉子的手舉在身前，許久沒有放下。
“語容，發什么呆？”宋晗玉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又遞去一張紙巾，“奶油掉在手上了。”
施語容恍然回神，暈暈乎乎接過紙擦手。
“我不是在做夢吧。”
宋晗玉目露無奈，還沒說話，對面的衛依娜就“噗嗤”一笑，玩笑道，“和我見面這么不真實嗎？”
施語容條件反射點頭，對上衛依娜那雙桃花眼又連忙搖頭，隨即也忍不住笑起來。
宋晗玉與衛依娜許久不見，聊天話題一個接一個。
施語容性格靦腆，也沒有被落下，逐漸被她們拉入談話圈。
盡管之前看過新聞，但施語容現在才清晰地意識到眼前這位光鮮亮麗的女明星之前有多么凄慘，而她在那場風波之后發展到如今這一步有多么不容易。
這與金淑悅口中那個目中無人、毫無禮數的衛依娜完全不一樣。
提起金淑悅，宋晗玉順口問了一句她來采訪的經過。
衛依娜托著腮回想半晌，才將人對上號，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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