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神鋒乃是皇家御賜,做工十分精巧。
整刀長約二尺。
刀鞘長約一尺三分,內里由檀木雕琢而成,外側包覆著一層珍珠魚皮。
除去包裹的這層珍珠魚皮之外,整刀刀鞘上還打有四道金箍。
不過那金箍上并無任何鉚釘。
整刀外殼都是用鰾膠粘連而成的。
尋常工匠斷無此等技藝。
由此可見華夏底蘊之深厚。
拆解這把刀的刀鞘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此刀價值絕非金錢所能衡量。
眾人斷不敢輕易損毀。
不過說來也巧,之前在小圣山中,何阿貴曾陷入了那白毛黃鼠狼所構筑的幻境。
幻境中何阿貴雖然差點被那黃鼠狼迷去了心智。
可他卻也在夢中看到了師父制作飛龍爪的步驟。
雖然飛龍爪與這刀鞘的做工相差極大。
可那段記憶卻給何阿貴帶來了極其深刻的啟迪。
按照之前的記憶,何阿貴逐步拆解,最終果然被他拆開了刀鞘。
不過刀鞘拆開之后,他們卻并未在刀鞘里面發現任何端倪。
正當眾人以為那秘密是羅家先祖憑空捏造的時候,眼尖的金娜突然發現包覆刀鞘的那層珍珠魚皮上有許多細微的刻痕。
金娜將自己的發現告知眾人。
而這也給何阿貴提了個醒。
他調了一盆藥水,隨后將那珍珠魚皮浸入其中。
片刻過后,再次撈出魚皮。
那魚皮上的刻痕果然變得清晰了許多。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珍珠魚皮上刻下的竟然是一副地圖。
別看這刀鞘體積不大,可做工用料卻十分扎實。
這幅地圖被刻錄在珍珠魚皮的內側。
也就是緊貼檀木內殼的地方。
除去路線圖外,這地圖上還刻有許多滿文。
陳啟龍等人皆不識得滿文。
最終還需金娜為其逐一翻譯。
而在得知了這魚皮地圖的秘密之后。
在場眾人皆喜不自勝。
原來這魚皮地圖上刻錄的竟然是一副藏寶圖。
東北乃是滿清文化的發源地。
而這地圖上刻錄的就是滿清皇族的一處藏寶之地。
他們將這處寶藏稱之為龍圖秘寶。
而這處寶藏所在的位置就在西蒙境內!
根據地圖中的滿文所示,這處龍圖秘寶就在陰山之下!
看到這一消息,眾人心中無比興奮。
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折騰,他們的積蓄早已耗空。
加之他們身份敏感,現在早已經成為扶桑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
西蒙地域廣博,又與東北接壤。
若能順利前往西蒙,并盜掘這處龍圖秘寶。
那他們不僅可以甩脫麻煩,同時還能借此大發一筆橫財。
想到此處,陳啟龍不禁內心火熱。
他當即決定趁夜離開,前往西蒙!
離開之前,他們又給張海山和張雪梅留下了一摞大洋和一封書信。
他們在信中表示,希望張海山能盡快離開此處,以免惹火上身。
畢竟他之前也曾在三圣雪山露面,梔子也一定還記得他。
若繼續停留,那日后免不得會遭遇危險。
留下書信之后,眾人趁著夜色離開了村莊。
雖然沿途經過了幾個哨卡,但卻都有驚無險。
他們從此離開,前往距離最近的縣城,并在那里買下了一輛馬車和幾張偽造的證明。
有了證明,他們便可順利通過沿途哨卡,不必擔心被攔截。
除此之外,他們還帶上了之前從那幾名扶桑武士身上搜來的手槍。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眾人星夜兼程,不敢有絲毫延誤,終于在三日之后抵達了西蒙。
看著廣袤無邊的草場和零星散落的羊群,眾人頓覺一陣神清氣爽。
擺脫了扶桑軍隊的把控。
也再無釋放龍脈的急迫。
眾人現在僅需按照地圖找到陰山,并發掘出陰山中藏匿的龍圖秘寶。
只是西蒙草原廣袤無垠。
而且周遭人跡罕至。
這里就連駐扎的扶桑軍隊都寥寥無幾。
就更別說要在這廣袤的草原上尋找一座不起眼的山脈了。
地圖上雖對陰山有所標注,可他們畢竟不了解西蒙草原的構造。
想要按照這張標注不甚明確的地圖找到其中藏匿的寶藏,這的確有些困難。
不過對于他們而言,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幾人趕著馬車在草原上漫無目的的游蕩。
遇到牧民便下車打聽。
眼見著天色將晚。
周圍放牧的牛羊都已經回了牧場。
可他們卻還沒個落腳的地方。
草原上晝夜溫差極大。
這馬車又沒有任何的保暖措施。
現在正值冬季,傍晚時分天上又下起了蒙蒙細雪。
眼見周遭無處投宿,何阿貴便提議找一處破廟將就一晚。
別看這里現在荒無人煙,可在前傾的時候這里卻是一處熱鬧的聚居之地。
只是后來滿清發跡,便將東北四省當成了他們的后花園。
而與東北毗鄰的西蒙,也變成了他們跑馬圈地后的私有領地。
這里的牧民全部被趕至他處,而當初的那些建筑則全都遺留了下來。
近些年滿清逐漸落魄,其他列強紛紛打入華夏,意圖瓜分土地。
原本住在草原邊境的牧民見滿清政府對此地已經失去了管理權,于是便再次回歸此處,將這里當成了天然草場。
雖然已經歷經百年,可這里的很多建筑卻仍未倒塌。
他們之前在草原上駕車閑逛。
曾在途中遇到過一處破敗的古廟。
那古廟上的朱漆大門雖已斑駁不堪。
可畢竟是一個能夠抵御風雪的藏身之處。
眾人經過一番商討,最終決定就在這古廟借宿一晚。
至于尋找龍圖秘寶之事,就等在當地牧民口中問出陰山所在之后再說。
陳啟龍按照之前的記憶,重新趕著馬車折返回去。
經過一番折騰過后,他們終于找到了那處破敗的古廟。
他們本以為這處古廟已經荒廢。
可等他們下車進入之后才發現,這廟中竟然還有兩名道士。
在這廟中居住的是一大一小兩名道士。
那名年長的道士約摸五六十歲的年紀,身材清瘦,面有胡須。
那名小道士只有五六歲的年紀。
身著一身不甚得體的道袍,一張小臉也是臟亂不堪。
見有外人闖入,那小道是膽怯的瑟縮在年長的道士身后。
見廟中有人,陳啟龍當即深施一禮:“天色將晚,我等無處可去,所以想在此處借宿一晚,若有叨擾,還望道長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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