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麻子的這個小妾是劉副官之前買來的鄉下姑娘。
現在時局動蕩,戰亂頻發,百姓賣兒賣女的事情已是屢見不鮮。
劉副官知道吳二麻子貪淫好色,便將這買來的姑娘送給了吳二麻子,想著能多多與他籠絡關系。
可這姑娘來到憲兵隊后一直哭哭啼啼,搞的吳二麻子毫無興致。
他這才把姑娘自己丟在了后院的廂房,準備等獻寶之事結束后再來收拾她。
那姑娘在憲兵隊里人生地不熟,早早便吹燈休息了。
現在突然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還以為是吳二麻子來了。
被嚇得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吳二麻子粗暴的將門推開。
對著躺在床上的姑娘吼道:“他xx的,你眼睛瞎了嗎?還不過來搭把手!”
姑娘礙于吳二麻子的淫威,只能上前扶住了酒氣熏天的何阿貴。
吳二麻子打著酒嗝對她說道:“你不是嫌老子是個粗人,不愛跟老子嗎?”
“這小哥是個讀書人,還是個考古學家,今晚你就好好給我伺候他,伺候好了,明天你就跟著他走!”
姑娘早已將這憲兵隊當成了龍潭虎穴。
更將那吳二麻子視作洪水猛獸。
聽聞有機會逃離升天,這姑娘哪還管得對象是誰?當即便將何阿貴扶到了床上。
見她如此主動,吳二麻子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開口罵道:“小賤蹄子,寧肯跟一個外人,也不愿意跟老子!”
姑娘低聲不語,只是在那照顧著何阿貴。
吳二麻子心中不滿,但也不能發作,轉頭便離開了廂房。
姑娘本想去洗個毛巾為何阿貴擦臉,但卻被何阿貴一把拉住:“別忙活了,我沒喝多!”
聞聽此言,這姑娘被嚇了一跳。
她低聲囁嚅道:“既然沒喝多,那我現在就陪您休息吧……”
姑娘說話時便要寬衣解帶,而何阿貴則直接按住了她的手:“你這是干什么?”
“吳司令已經說了,只要我今晚伺候好您,明天您就可以帶我離開憲兵隊。”
姑娘語氣中帶著哭腔。
而何阿貴則是氣惱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將姑娘的衣襟整理好,并對其怒斥道:“你是一個人,你不是任吳二麻子擺布的玩偶,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嗎?”
聽到何阿貴的斥責,姑娘將頭埋的更低了:“我爹說了,戰亂一起,人還不如畜生。”
“我實在不想跟吳二麻子,這位先生,您就行行好,帶我走吧!”
何阿貴剛才只是佯裝喝醉,為的就是早些離場,以免與龜田有過多的交流。
他也沒想到吳二麻子行事竟會如此下作,竟直接將他送到了女人的房間里。
看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何阿貴無奈嘆了口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櫻桃!”
“嗯,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明天我會帶你離開憲兵隊!”
何阿貴說完便要起身,而櫻桃則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先生,我該如何謝您才好啊!”
“不用客氣,生逢亂世,大家都是苦命人,能幫,就盡量幫一把吧!”
這邊,何阿貴與櫻桃秋毫無犯。
另一邊,前堂的酒宴則喝的正酣。
這里可是鳳陽城的中心地帶。
而且還是憲兵隊。
龜田自信無人敢在此處行刺,于是便也放下了戒備之心。
讓手下在院中飲酒作樂,不必再行防衛。
眼見著月上中天,子時將近。
那位負責鑒寶的張大師此時早已是哈欠連天。
陳啟龍酒量不錯,哪怕是以一敵三,同樣不落下風。
而龜田此時則是喝臉色漲紅。
摟著陳啟龍的肩膀,表現的十分親熱。
吳二麻子親自將小妾拱手讓人,心中難免有些郁悶,于是便在旁邊一杯杯的喝著悶酒。
幾人各懷心思。
也不互相交流。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外。
守在門口的些扶桑士兵此時也都已經站了起來。
可等外面那人顯出身形的時候,眾人全都松了口氣。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失蹤兩日的劉副官。
見對方穿著憲兵隊的衣服,龜田便也放松了警惕。
吳二麻子邁步走到劉副官面前。
抬腳便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你這兩天死哪兒去了?差點怠慢了我的貴客!”
換做往常,哪怕挨了一腳,劉副官也會滿臉堆笑的討好吳二麻子。
可今天劉副官卻滿臉鐵青,一個勁兒的對著吳二麻子咆哮。
見手下不聽自己的話。
吳二麻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他轉頭招呼是守在門外的憲兵,先將劉副官按住,以免驚擾到了龜田少佐。
可誰知兩人剛一靠前,劉副官反手便抓住了一人肩膀,隨后一口便咬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這一口直接將那憲兵的脖子咬下一塊皮肉。
那名憲兵捂著脖子上的傷口。
鮮血順著指縫不斷噴濺。
吳二麻子哪見過這種場面?
此時早已被嚇破了膽。
他朝后退了兩步,想要轉身逃跑,但卻被劉副官從后面撲倒在地。
吳二麻子趴在地上掙扎。
而劉副官則是一邊咀嚼著口中的皮肉,一邊作勢要撲咬吳二麻子。
守在門外的那些扶桑士兵反應極快。
眼見劉副官暴起傷人,這群扶桑士兵立刻將槍口對準了劉副官。
可他們手中的步槍穿透性極強,一旦擅自開槍,難免會誤傷吳二麻子。
沒有龜田的命令,他們不敢隨意開槍,只能站在原地與之對峙。
陳啟龍見此情景,便知劉副官肯定是中了尸毒。
只有墓中的僵尸才會暴起撲人,并如此嗜血。
龜田從地上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局勢,想讓手下救人,但卻不知該如何救起。
吳二麻子雖然只是個偽軍,可鳳陽還需要他協力共治。
如果他真的死在這場宴會上,那整個鳳陽的治安都會因此受到影響。
就在龜田不知該如何進退的時候,陳啟龍突然出手。
他抓起面前的酒杯,直朝地上的兩人擲去。
酒杯不偏不倚,正巧砸在了劉副官的額頭。
劉副官被砸的身子朝后一挺。
這才沒有咬到吳二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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