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熄火停好車,沒急著下來,“你是說,姜予安在小南閣工作?”

    “是啊,姐姐可能心里埋怨我,剛把我從小南閣趕出去,還說要取消你的貴賓卡呢。”姜笙嗓音委屈。

    傅北行沉默。

    這態度讓姜笙竊喜,正要再添油加醋的時候,又傳來男人的聲音。

    “她身邊都有哪些人?”

    “哪些人?”

    姜笙不解,如實說道,“也沒哪些人,都是小南閣的服務生,還有兩三個廚子吧。”

    想起來心里就憋著一股氣。

    又不是小南閣的老板,幾個廚子就把她趕出去,狐假虎威!

    可傅北行聽不出她話里的怨氣。

    他輕輕嗯了一聲,從車內下來。

    “下次你想去小南閣吃飯,給我打電話,我陪你過去。或者給肖楚打電話,讓他安排,不要單獨過去。”

    姜笙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傅北行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

    她小心翼翼,“阿行,你是不是怪我偷偷用你的名義去小南閣,還惹了禍。”

    傅北行劍眉蹙起,“我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你單獨過去,和她撞上不大好。”

    “也是,姐姐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萬一因為我和她起了爭執,導致她被老板責怪開除,可就不好了。”

    姜笙體諒道,忽然話鋒一轉,“對了阿行,我媽今天又問,我們倆的事情什么時候......定下來啊。”

    正往傅家老宅走的傅北行腳步一頓。

    他默了默,腦海里忽然想起姜予安接過其他男人玫瑰花的場景。

    胸。口莫名堵上一股郁悶,連帶郁氣也染上自己未曾察覺的不耐。

    “等我和她的離婚手續走完,到時候再確定日子。”

    “那我和我媽媽說,先掛了。她天天在家說我一把歲數了,嫌棄我呢。”

    姜笙撒嬌。

    電話掛斷,傅北行看著黑掉的屏幕,眸光微沉。

    半晌,才重新邁步往屋內走去。

    傅家自從老爺子離世之后,老宅便只剩下傅夫人溫鳳嬌一個人住。

    這三年傅氏集團全都交由傅北行打理,溫鳳嬌也不問世事,一個人在老宅養花種草,禮佛靜心。

    今兒是她生日,也沒大肆操辦,只給傅北行打了個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

    傅北行帶著禮物進屋,溫鳳嬌正從廚房里端著煲好的湯出來,瞧見他也不意外。

    “回來了?去洗手,飯菜已經好了。”

    傅北行嗯了一聲,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

    正打算去廚房凈手幫忙,桌上溫鳳嬌的手機響起來。

    他掃了一眼,準備喊人的聲音忽然止住。

    手機屏幕上,備注‘予安’兩個字格外刺目。

    她在國外三年,沒給他打過一次電話,倒是和他母親有聯系。

    呵......

    他想也沒想,抬手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