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又一屁股跌坐回去:“誰!”
安文書和梅漪都沒驚到了,我們三個人一起緊張地四處環顧,可是周圍看不見一個人影,連一個鬼影都看不見。
我被嚇到之后,過了幾秒一回味,剛剛那個聲音怎么耳熟呢?然后緊接著,第二聲就響起來了:“是不是到處亂看呢?別找了,看令牌。”
我呆了幾秒,“樓欒?!”
“是我,趕緊的看令牌。”
我連忙在身上翻找,發現了被我遺忘的令牌,之前一直都沒顧得上我身上還剩什么東西,沒想到陰差陽錯,令牌還被我帶在身上。
我翻出令牌,抹掉令牌上沾的沙子,意外地發現我沒有給令牌注入法力,它也發光了,樓欒的聲音就從令牌里傳來:“是不是進地宮了?白重還跟在你身邊嗎?”
“你怎么知道我進地宮了?”我把令牌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你在令牌上留法術了?可以通訊?還是可以看見我這邊的情況?”
“留了個法術,以備不時之需。”樓欒回答,“另外還有一件事,令牌其實有兩個,你有一份,我也有一份。”
我怒道:“什么意思?你也有一個令牌?寫你名字的?那你從一開始就是誆我和白重的?”
樓欒居然笑出聲了,“腦子反應還挺快,聽你這個說話架勢,看樣子白重是沒在你身邊,怎么?你們倆在地宮失散了?”
這家伙沒心沒肺地一笑,我胸口就堵了一團惱火,沒好氣地說:“與你無關,你要是沒有事兒說就閉嘴。”
“我當然有事兒說。”樓欒收斂了笑聲,說道,“對,我一開始確實沒跟你們說實話,令牌從最初就有兩個,你一個我一個,因為幾百年前我們是一起進的沙漠,我們都拿到了象征身份的貴客令牌。而在把你的令牌給你之前,我稍微動了點手腳。”
“你做了什么?”我皺眉。
“我在兩塊令牌上都加了一道法術,可以相互連接吸引。”他說,“所以,你那邊有什么異動,我都能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也能像這樣跟你說話。”
可是我卻想到了一件事,依舊眉頭緊鎖,“我們在梅家一個分家,這里這幾天起了沙暴,立了結界,隔著這個結界,我甚至都不能跟白重取得聯系,你又是怎么能夠通過令牌跟我說話的?”
樓欒大大咧咧地回答:“對啊,在這之前我都沒辦法跟你取得聯系,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結界,但是現在可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進地宮了。”
“你怎么篤定我進的就一定是地宮?”
“笨,你就沒發現,這個令牌上面有地宮的標志嗎?”樓欒反問我,“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跟地宮有聯系的。”
我這次真的被說懵了,我撫摸著令牌,令牌自己亮起,不光有我的“婉”字,還有一些奇怪的紋路,感覺是很多圓圈,辨認不出來畫的是什么,就在令牌的邊緣。
我只能說:“我們才進地宮沒多久,還沒開始探索周圍,我不知道地宮是什么標志,沒有注意過。”
“那你現在可以開始探索了。”樓欒說,“去找那個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