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辦離職。”穆風行扯了扯領帶，把一張離職表遞給了公關部總監。
“穆總。”
穆風行臉色冷厲：“別讓我說第二遍。”
“對不起，我……我以為你知道這事。”公關部總監臉色白了白。
到底沒敢再開口。
公關部總監離開后，蕭牧走進辦公室：
“穆總，這是你個人社交賬號的密碼，因為沒有進行過實名認證，所以公關部偶爾會為了公司宣傳發些相關公告。”
“拿來。”穆風行登錄社交賬號，進行了實名認證，同時修改了密碼。
蕭牧進穆氏三年，關于姜穎穎的傳聞自然也聽說過，不過他跟秦安不一樣，他不覺得穆風行對姜穎穎有什么不同。
“通知公關部開會。”
一小時后，穆氏的官網已經找不到關于姜穎穎的任何新聞，取而代之的是國漫大賽，與巡回漫展的宣傳。
穆風行社交賬號上的那則澄清小作文，也已經被刪掉。
不過這些事，蘇若羽并不知道，她來到警察局，與寒軒碰面，見到了站在他身側的吳律師。
蘇若羽有些尷尬：“吳律師！”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吳燁沖她伸出手：“之前蘇小姐拒絕了我，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再次拒絕？”
蘇若羽小臉漲的通紅：“不不不，我不知道寒總要給我介紹的是你，實在不好意思。”
“開個玩笑，蘇小姐不用這么緊張。”吳燁哈哈笑了一聲。
寒軒一頭霧水：“你們認識？”
“沒……沒有，這事有點復雜，你還是別問了。”蘇若羽有點無語，她怎么知道穆風行跟寒軒要給她介紹的律師是同一個。
吳燁也覺得這事很有趣。
江城最出名的兩位大佬，居然同時找到他，要讓他給同一個女人當代理律師，真是有意思。
寒軒見蘇若羽不想多說，也沒再追問，三人一起進了警局，把案子的事交給了吳燁。
吳燁去見相關案件的調查人，胡警官在這時候走過來：
“正要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又主動過來，阮思改了口供，把所有的罪都認了。”
“你……你說什么？”蘇若羽的嘴唇微微發抖，才一晚上過去，所有的事都變得跟她想像的不一樣。
沒了阮思的證詞，姜穎穎很快就能從這件事里脫身。
穆風行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才會發那樣的公告，為的就是用最短的時間幫姜穎穎挽回名聲？
“那就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事跟姜穎穎有關？”蘇若羽很不甘心。
胡警官搖頭：“所有的錢款、聊天記錄，包括通話信息都顯示是阮思本人操作，這個過程中沒有提到過姜穎穎。”
“除非我們能找到更直觀的證據，否則很難認定這件事是姜小姐指使。”
蘇若羽整個人都不好了：“所以我只能追究阮思的責任？”
“是這個意思。”胡警官也有些抱歉：
“網上的事我們也一直在關注，這幾年網絡暴力越來越嚴重，如果有人刻意挑起網暴，這種行為更是我們人民警察所不能容忍。”
“只是你也知道，我們警察辦案講證據，沒有證據，我們也無能為力，還請蘇小姐理解。”
蘇若羽的肩膀抖了抖：“我知道了，謝謝你胡警官。”
從警察局出來，寒軒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穆風行發的澄清聲明我看到了，我也沒想到他會如此護著姜穎穎。”
“別說了。”蘇若羽蹲下身，眼框漲的發疼，可是她沒有眼淚。
寒軒陪她蹲到了馬路邊：“我只是想說，你選擇跟他離婚是對的，你的付出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人，明白嗎？”
“謝謝。”蘇若羽站起身：“吳律師的事也謝謝你幫忙，雖然這事告不了姜穎穎，可阮思跟了她五年，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警告。”
“還有我沒事，我沒想過一次就能讓她付出代價，只要還在這個圈子里，我總有辦法打敗她的，真的，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到。”
她的堅強，讓寒軒滿目心疼，這樣的蘇若羽，讓他想緊緊地抱進懷里。
這樣想著，寒軒就朝蘇若羽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