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周的時間,我每天都戴著魯班面具練習刻像,我驚訝的發現,魯班面具除了能讓我快速進入“忘我”狀態外,還有另外一個妙用,那就是加速學習。

  從判官把無面神像留在酒館后,我每日都會端詳揣摩無面神像上的雕刻痕跡,進而學習上任鬼匠的出色刀功。

  可這種學習方式,非常的艱難,看似普通的刀痕,我往往需要學習數日,練習數周才能初步掌握。

  可自從有了魯班面具,我發現我只要在學習時戴著它,學習的效率會大大提升,以往看不懂的刀痕,我只需要稍加思考,便能尋到學習的方向。

  這一周的時間里,我的刀功有了十足的進步。

  酒館重新營業后,生意比往日更加紅火,我發現,有不少陰人前來喝酒,不過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為了看一看我。

  每當我扭過頭時,總能察覺有好幾道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他們是聽聞刀子劉和燒紙張的事情后,動了心,先來踩一踩點。

  雖然來的陰人不少,但無一人上前與我攀談,至于原因,無外乎是我的名氣不夠大,他們怕貿然跳槽,惹得前東家大怒,而我,又保不住他們。

  想要把這些人拉攏到我的麾下,光打敗一只鐵公雞還遠遠不夠,我需要展現出更強大的實力,才能讓他們安心。

  這種事情,有兩種方法。

  第一,我去找一個厲害的陰行高手挑戰,就像是武行踢館,把所有的館踢了,我就是行業第一。

  但這種方式太過冒險,打輸了我自己丟人,惹人笑話,打贏了鐵定會結下深仇大恨,指不定半夜走在路上,就被人套了麻袋,捅上幾刀。

  第二,那就是做出一件其他陰人做不到的事情,這種方法需要等一個機會,就像諸葛亮草火燒赤壁,需要等一場東風。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場風會來的這么快。

  時間來到了三月份,春天來了,萬物復蘇,胡眉開開心心帶著我去商場買春裝。

  我看著手中裝了好幾個手提袋的衣服,滿是疑惑的問道。

  “你去年不是買了很多秋季的衣服嗎?怎么還買這么多?”

  胡眉瞥了我一眼,吐槽道。

  “你這種直男,一點都不了解女人,不管女人的衣柜塞多滿,她都會覺得自己沒衣服穿。

  況且我去年買的是秋天的衣服,跟現在買春天的衣服,有沖突嗎?”

  我嘴角抽搐,春天的衣服和秋天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樣嗎?況且泉城春秋兩季特別的短,我非常懷疑,胡眉還沒把新買的衣服穿一遍,夏天就要來了。

  就在胡眉準備拉我進下一家店時,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救了我一命。

  “我先接個電話。”

  我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掏出手機一看,是剛剛成為我手下小弟的燒紙方打來的。

  我按下接通鍵,聽筒里傳來燒紙方有些忐忑的聲音。

  “老大,您忙嗎?”

  “不忙,你說就行。”

  “誒!是這樣的,我前幾天接了一單生意,本來以為是很簡單的一個活兒,可怎么做都做不好,我還喊了刀子劉幫忙,他也搞不定……”

  我聽明白了。

  “你是想讓我幫忙?”

  “對對對……老大您要是有時間,就幫幫我,這個村里的人以前碰到事兒都找我,這生意要是搞砸了,以后很可能就沒法在這兒接生意了。”

  幫手下平事,本就是我對他們的承諾,所以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好!把地址發過來,我過去看看。”

  燒紙方欣喜若狂。

  “謝謝老大!”

  不一會兒,燒紙方就發來了地址。

  我對胡眉說。

  “你是繼續逛街,還是跟我一起過去看看?”

  胡眉一把攬住我的胳膊。

  “當然是跟你一起去了,沒你陪著,逛街多無趣。”

  我和胡眉打車把東西放回酒館,然后直奔燒紙方給的地址。

  這個地址是位于泉城西部的一個小山村,距離我和鐵公雞斗法的地方不算太遠。

  我們兩人從村口下了車,剛準備打電話,就看到燒紙方和刀子劉從村里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他們跑到我跟前,燒紙方著急的說道。

  “老大,您可算來了,快來幫忙看一看!”

  我一邊跟著他往村里走,一邊問道。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燒紙方解釋道。

  “村里有個叫二娃的男人,跟老大歲數差不多,前幾天他父親忽然找到我,說二娃中了邪,讓我過來看看。

  老大您也知道,這種山野小村,靠著大山,經常會有孤魂精怪出沒,以往碰到這種事情,我都是給中邪的人燒點紙,賄賂一下搞事的邪物,就沒事了。

  可二娃的情況很是奇怪,我一連燒了三天紙,他非但沒好,還加重了。”

  我看向刀子劉,問道。

  “你呢?有什么發現?”

  刀子劉搖頭。

  “老大,我本事不大,什么都沒發現,這二娃中邪的狀況非常古怪,不像是惡鬼搗亂。”

  這兩人的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來到二娃家,二娃的父親正在院子里急得團團轉。

  見我們進門,他急忙迎了上來。

  “方大師,俺兒子到底怎么樣了,您倒是給個話啊!”

  燒紙方急忙道。

  “二娃爹,你別著急,我把我老大找來了,有他在,二娃肯定沒事!”

  二娃爹盯著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孩子都沒俺家二娃大吧?他能行?”

  燒紙方慌亂的解釋道。

  “可別這么說,有本事不在年少,我們老大可是真正的高人!”

  二娃爹大概也明白自己剛剛說錯話了,他向我道歉道。

  “小高人,您別生氣,俺一個種地的沒上過學,不會說話,請您一定要救救俺家二娃啊,俺就剩這么一個孩子了!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俺可就斷后了!”

  “老人家,別著急,我沒生你的氣,讓我看看你的兒子。”

  “誒!好!小高人您快進屋!”

  我走進房間,來到臥室,只見一個比我大不幾歲的男人,正躺在床上,他臉色煞白,眼睛緊閉,嘴唇上沒一點血色。

  再看他的眉心,印堂發黑,的確是中邪的癥狀。

  “小高人,這就是俺兒子二娃。”

  我走到床邊,仔細觀察,很快,我就皺起了眉頭。

  和刀子劉說的一樣,二娃的情況,確實有些詭異。

  他明明有中邪的癥狀,可身上卻沒一點煞氣,怪不得刀子劉說他不像是被惡鬼纏身。

  正當我準備對二娃進行進一步檢查時,一旁的胡眉開了口。

  “咦?他身上有妖氣?”

  聽到這話,燒紙方好奇的問道。

  “大嫂,哪里有妖氣?和刀子劉仔細檢查過了,沒發現什么妖氣啊!”

  燒紙方都快五十歲了,喊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胡眉大嫂,著實別扭。

  不過江湖人看重輩分,這么叫,也確實沒毛病。

  胡眉嫵媚一笑。

  “你們看好了。”

  說著,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在二娃額頭上輕輕一勾,當即一股淡黃色的霧氣,從二娃身體中鉆了出來。

  燒紙方驚呼道。

  “還真是妖氣,是我眼拙了,大嫂好本事!”

  胡眉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她向我邀功道。

  “怎么樣?我厲害吧?”

  “厲害!”

  胡眉一出手,就找到了二娃的病因,但光找到病因,可救不了他。

  我把手放在二娃的頭頂,仔細感受,很快,我就發現了異常。

  “他的少了一魂三魄,應該是被妖怪勾走了。”

  刀子劉快步走上前,也給二娃做了一番檢查,他震驚道。

  “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他少了魂魄?”

  我解釋道。

  “是那縷妖氣,影響了你們的感覺,這妖怪,不簡單啊!”

  我扭頭看向二娃的爹。

  “老人家,你兒子是不是招惹過妖怪?”

  “沒……沒有啊……”

  話雖這么說,但他的表情,顯得十分慌亂。

  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他。

  “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你兒子一定會死的!”

  一聽兒子會死,二娃爹慌了神,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使勁的往自己臉上抽巴掌。

  “都怪俺財迷心竅,否則二娃也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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