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認慫了,他驚恐的看著我手中的酒瓶,兩條腿死命的夾著。

  胡眉,在一旁嬌笑。

  “你是從哪里學到這招的?”

  我如實回答。

  “以前陳田聽說泡過酒的豬肉更好吃,他就給家里的豬灌了兩瓶牛欄山,你別說,肉燉出來還真挺香的。”

  黃毛打了個哆嗦,哀求道。

  “大哥,您就別嚇唬我了,趕緊問吧!”

  我把酒瓶放下,回歸正題。

  “是誰派你們來的?”

  黃毛眼神閃躲,他支支吾吾道。

  “沒人派我們來,我們就是手頭緊了,想找您借點錢花。”

  好一個“借”字,我看用“訛”更恰當一些。

  不過從黃毛的表情來看,他在撒謊。

  我重新拿起酒瓶,對李廣說。

  “脫他褲子。”

  “別!別!別!”

  黃毛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大哥!我說!是閻姐讓我們來的!”

  閻姐?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閻姐是誰?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為什么要搞我?”

  黃毛老老實實的回答。

  “閻姐本名閻亭,是附近幾條街的大姐大,我們這些人,都聽她的號令。

  至于她為什么搞你……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三個就是拿錢辦事。”

  “那我問你,這個閻姐,給你下的什么命令?”

  “閻姐就是讓我們來找大哥你訛錢,訛的越多越好,最好能訛到你的酒館開不下去。”

  我皺起眉頭,這擺明是不想讓我繼續營業啊,難不成閻姐也是開酒館的,我影響了她的生意?

  我問了黃毛,黃毛卻說閻姐不開酒館,手底下只有幾家美容院。

  美容院和酒館八桿子打不著,看來,不是生意上的沖突。

  我又問了一些問題,但黃毛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大哥,您的問題我都回答了,就饒了我們吧!”

  我當然不會真的對黃毛做什么,不過教訓,還是得有的。

  我指了指周圍的酒桌。

  “你把我的客人都嚇走了,他們可都沒結賬呢。”

  黃毛立馬識趣的說道。

  “我們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行,掏錢吧!”

  我讓胡眉去算賬,胡眉動都沒動,直接報出一個數。

  “五千塊,謝謝惠顧。”

  黃毛傻了眼,可人還被我綁著呢,也不敢拒絕。

  我讓李廣把人放了,黃毛老老實實的交了錢。

  臨走前,我把那瓶悶倒驢給他打包了,黃毛看著手中的酒,欲言又止,最后帶著自己兩個兄弟,灰溜溜的離開了。

  韓喜也向我告別。

  “我也該走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好!明天再來喝酒,我請客。”

  送走韓喜后,我問李廣。

  “你認識道上的人嗎?”

  “認識幾個,都是以前賭博時認識的。”

  我拿出兩千塊錢,交給李廣。

  “明天去打聽一下閻亭這個人。”

  李廣把錢接了過去,他知道,這錢是我讓他打點用的。

  這一打聽,就是一周,最終李廣打聽到了閻亭常去的一家美容院。

  胡眉問我。

  “你打算去會會這個閻亭?”

  我點了點頭。

  “我跟這個閻亭無冤無仇,她找我麻煩,很有可能也是受人所托,我得搞清楚究竟是誰在針對我們,否則以后提心吊膽的,可不是一件好事。”

  胡眉有些憂慮。

  “我的修為才恢復一點點,真要打起架來,我幫不上什么忙,要不再等等?”

  “沒事,我帶著長舌女鬼,有她在,不會有危險的。”

  我原本是不打算帶胡眉去的,但她說什么都要跟著。

  于是我讓李廣留下看家,我和胡眉來到了閻亭的美容院。

  這家美容院名叫“婷婷美體”,店面很大,裝修也豪華,出入的都是衣著華麗的貴婦,一看就是日進斗金的地方。

  剛進門,前臺接待美女就迎了上來。

  “先生您好,我們這里只招待女賓,您可以去旁邊的甜品店等您的夫人。”

  我開門見山道。

  “我們不是來消費的,我們找閻亭。”

  一聽我是來找老板的,前臺美女立馬問道。

  “您有預約嗎?”

  “沒有,你告訴閻亭,成仁酒館的老板來找她。”

  “好的,您稍等。”

  前臺美女離開一會后,很快又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們老板在辦公室等你們,請跟我來。”

  在前臺美女的引領下,我和胡眉來到了閻亭的辦公室。

  一進門,我就看到辦公桌后,坐著一個十分干練的短發女人。

  這個女人三十五歲左右,穿著一身運動服,沒有佩戴任何首飾。

  但她的眼神卻帶著一股狠厲。

  女人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把沒有帶鞘的蒙古彎刀,刀鋒反射著冷光,一看就是開過刃的。

  閻亭的旁邊,站著兩個女人,同樣眼神兇狠,但身材比閻亭壯碩、個子很高,應該是她的保鏢。

  “閻姐,客人帶到了。”

  “你下去吧,把門關上。”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氣氛當即變得劍拔弩張。

  閻亭的兩個保鏢,死死的盯著我,仿佛一言不合,她們就會大打出手。

  我率先開口道。

  “閻姐,不請我坐下嗎?”

  閻亭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如果是客人,我閻亭自有待客之道,可陳九先生,我們好像算不上朋友吧?”

  我面不改色的說道。

  “能不能成為朋友,得看閻姐你的態度,不過找人去砸我的酒館,確實不像交朋友的態度。”

  閻亭站了起來,壓迫感十足。

  “陳老板,能把我那三個手下教訓一頓,你確實有些本事,不過你就帶一個嬌滴滴的小妹妹,來我這兒找麻煩,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了。”

  她話音剛落,身邊兩個女保鏢,就兇神惡煞的向我走來。

  我皺起眉頭,這閻亭可真是不講道理,才說兩句,就要動手。

  我正想開口,身邊忽然躥出一道影子,只聽嘭嘭兩聲,閻亭兩個女保鏢,全都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我詫異的看著胡眉,小聲問道。

  “你不是不能打了嗎?”

  胡眉的回答,讓我無語。

  “對方要是有幾十個人,我確實打不過,就倆?瞧不起誰呢!”

  不過這樣也好,能省下不少口舌。

  “閻姐,現在我們可以坐下聊聊了吧?”

  我本以為閻亭會識趣,可沒想到,她二話不說,從辦公桌上取下那把開了刃的蒙古彎刀,準備和我們拼命。

  這股狠厲勁兒,許多男人未必能趕上。

  “想跟我談,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閻亭從辦公桌上翻了過來,身形瀟灑,一看就是練家子。

  她以極快的速度沖到胡眉面前,揮刀就砍,沒有丁點猶豫。

  胡眉連躲兩刀,其中一刀砍在旁邊的真皮沙發上,把坐墊下的彈簧都砍了出來。

  我準備把長舌女鬼喊出來幫忙,誰知胡眉被閻亭激出了火氣,她身上散發出淡黃色的妖氣,眼睛變作湛藍色。

  她一腳踢在閻亭的手腕上,彎刀飛了出去,落在地上。

  胡眉把閻亭壓在地上,拽著她的頭發往地上砸。

  嘭的一聲,閻亭的鼻子先著地,流了不少血。

  就在我以為勝負已分時,閻亭竟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彈簧刀,她用力一按,刀片彈出,反手向著胡眉的側腰扎去。

  我眼疾手快,直接撲了上去。

  我想抓閻亭的手腕,可我的身手不允許,結果與預想出現了偏差。

  我動作稍微快了點,抓住了刀身。

  我的手掌當即傳來劇烈的刺痛感,鮮血從我的指縫里流了出來。

  好在有我的手掌護著,胡眉并沒有受傷。

  胡眉驚呼一聲。

  “陳九,你的手!”

  她正想幫我從閻亭手上奪刀,辦公室的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一個粗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誰他娘的活膩歪了,敢欺負我姐姐!”

  我尋聲看去,然后與沖進來的人一起愣住了。

  “怎么是你?”

  “黑哥?”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壯的跟一頭熊似的男人。

  他皮膚黝黑,但牙齒卻非常白。

  這不是我之前在千禧酒店頂樓賭場里,見過的保鏢黑哥嗎?

  當時我對他的印象非常不錯,別看長得五大三粗,但為人和善,又善言談,多虧了他告訴我唐小姐的往事,我才抓住唐小姐操縱小鬼出千的證據。

  我有些懵,剛剛黑哥喊閻亭什么?姐姐?

  黑哥出現,閻亭也停止了掙扎,我趁機把彈簧刀從她手中奪過來,拉著胡眉起身。

  閻亭也站了起來,她沒有繼續發瘋,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問黑哥。

  “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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