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山脊另一個方向,曹玄龍到處逃竄,被群狼追著跑,汪汪汪的叫著讓他分不清是狼是狗,一旦停下來必然被咬的不成人樣。
他望著灰白的天空,絕望道:
“媽的,這太平真人張蛟怎么會掌握小周天的力量,一個野生的真人如何能掌握這么高深的生態知識,絕不可能是他自行的領悟,不然也不會被卡在八株慧根境無法進步。”
黃霧在周身彌漫,曹玄龍暗恨不已。
這種陷入別人生態領域的情況太惡劣了,他最擅長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然后釋放黃霧形成分身對敵,以零風險換取大回報。
可是,張蛟這一手讓他謀劃成空。
“打擊面太廣了,該如何是好……”
還沒見到敵人便陷入對手的包圍圈和陷阱,這不涼了?
兩座小山中的人也是沒想到八株慧根境的張蛟這么恐怖,甚至有人還以為張蛟只是六株慧根境,完全不明白一株慧根境和八株慧根境的差別。
信息的不對稱,實力的不均衡讓他們紛紛丟了性命。
張蛟好似游走在白霧中的閻羅王,不斷地收割著生命。
“沒有慧根!”
“沒有慧根!”
“不是慧根!”
這些人想要奪他的慧根,他又何嘗不想搶奪這些人的慧根呢?
將計就計,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等早就被他翻爛了,像生物科學等等高深領域他無法入門,可古代的兵書等等卻是深入淺出,再加上天賦異稟,學起來便很快。
他想要超越八株慧根境,更進一步。
平日里這些真人根本不敢出現在他眼前,現在紛紛跳出來,這就是最好的機會,慢慢挑選出最適合自己的慧根……
他可以是獵物,也可以是獵人!
沒有情誼可講,沒有什么求饒可聽,只要被他盯上只有死路一條。
兵法的本質是什么?
不是以弱勝強,而是以強勝強,如果張蛟被所有人圍攻,可能不是對手,可生態領域展開,人們便成為草原上失散的羔羊,任他宰割了。
單打獨斗,他無敵。
“張蛟!!!”
信號塔平臺上,皇甫天一身著白甲如一頭霸王龍,手撕沖上平臺的病變野獸,那些該死的野獸在平臺生銹的鐵柱上磨來磨去,鐵柱肉眼可見的變細,要不了多久便會徹底倒塌。
到時候,他將從平臺跌落下去,面對四面野獸的圍攻。
瑪德!
這張蛟真的陰狠!
皇甫天一面孔陰森的大吼,不斷地辱罵,可是張蛟根本不搭理他,讓他氣的發瘋。
那張蛟是想要讓他被圍毆、入侵、病死在這里。
要么他逃出山去認輸,要么就只能等著張蛟現身和他打!可是張蛟此來的目的比他想的還要深沉。
“他想要突破八株慧根境,突破小周天的境界!”
皇甫天一眼角瘋狂的跳動,漫天的灰白大雪讓他有不好的預感:“按理來說,張蛟不可能掌握小周天的力量,構建穩態,是誰幫了他?”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可這前提是有師傅,像張蛟一個野生的半吊子,是如何能掌握這門修真的大學問?
他腦海中浮現這輩子所有有矛盾的人,可太多了,根本想不到是誰。
空氣越發的粘稠而無法呼吸,皇甫天一知道繼續拖下去恐怕還沒見到敵人,自己就要涼在這里,面孔漸漸地猙獰起來。
“張蛟,你不出來,那便不要怪我!”
他陰森的咧嘴一笑,一腳將染血的木匣子從鐵質平臺上踢了下去。
這木質匣子中,存放著紅瘟真人的部分尸體。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辣!
發瘋的野獸們嗅到肉味紛紛的撲了上來,便要大快朵頤,灰白天空中卻忽的卷動疾風,伴隨著一聲穿金裂石的啼鳴,一道灰白陰影從天撲來,抓走木匣子便振翅遠飛。
“唳!”
雙翼展開,灰白大雪紛紛揚揚。
皇甫天一冷眼望天:“張蛟那家伙不敢出現,便讓你一頭畜生來送死?”
唳!
灰白大雕根本不理睬,抓走木匣子便走,好似商量好的一般。
皇甫天一的外骨骼機甲不具備飛行能力,自然沒法去追,那張蛟算到了一切,不僅要奪回弟弟的遺體,還要將所有人一網打盡,而且還要奪取慧根超越八株慧根境!
一箭三雕!
謀略至深!
與之相比,沈鈞的手段則稚嫩太多,行事往往充滿變數,上一次若非曹玄龍猜忌心重將皇甫天一帶來助陣,恐怕他便要和紅瘟真人做過一場,再想要引出張蛟也是難上加難。
皇甫天一,沒有人性和道德,行事超越常理打破常規,這點沈鈞遠遠不及。
張蛟的深謀遠慮,一箭三雕,他更是遠遠不及。
能成為真人或者天人者,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人,沈鈞之所以能游刃有余,一方面是假的天人身份,另一方面便是盧道先學生這個身份。
舊的紀元的人脈人情的關系還是延伸到了新的紀元,成為默契之一。
唳!
灰白大雕振翅飛天。
張蛟一箭三雕的計謀眼看便要成功,皇甫天一卻冷酷的一笑:“既然出現了還想活著離開嗎?”
嘭!
千米之外,空氣如玻璃般被震裂。
一發箭矢般的子彈打出音障,穿著白色音障小裙擺跨越千米瞬息而至,剎那間撕裂灰白大雕的腹部,帶出大片的血跡。
灰白大雕慘叫,從天空墜落而下。
木匣子從爪心跌落在地面,皇甫天一緩步走來,將木匣子踩在腳下,嘲諷似的滋滋道:“一頭畜生,也敢在天人面前放肆?張蛟,你再不出來,你的弟弟和你的雕,可都要沒了……”
誰能想到,這位天人還在千米之外的小山中安排了狙擊手。
在灰白大雕出現的剎那,便一槍從天空打落。
若是當時現身的是張蛟,恐怕被擊中的便是太平真人張蛟,一切也就到此為止。
沈鈞要是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頭皮發麻的暗呼自己年輕。
這些天人、真人便沒有一個守規矩講武德的,全員踏馬的都是大惡人。
噗!
皇甫天一踩碎了木匣子,露出半個沾著頭發的后腦勺,腳緩緩的落下。
踏踏踏!
云霧擾動,魁梧的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來。
他不由咧開一絲笑容,贊許道:“張蛟,哪怕明知必然被狙擊手打死,還敢出現,看來你們真的是兄弟情深啊!”
遠在千米之外的小山包中,干黃的草叢中狙擊手小心的上膛瞄準那云霧中隱隱顯露的身影,手指放在扳機上,就在他要摁下的時候,忽然感覺頭暈目眩,像是喝了二斤酒般滿臉駝紅,渾身無力。
心中剛剛升起不好的念頭,便一下栽倒在地。
一道儒雅的身影出現在其身后,彎腰拿起槍,開口道:
“不公平的對決,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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