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幾個客官就一直在鶯花苑內喝酒鬧事,和幾個老顧客都發生了口角爭分,甚至還給自己院內的幾個姑娘給打罵哭了。
溫暮暮強撐著笑臉,出來撐場面。
一邊拿著團扇拍打著想要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咸豬手,一邊用著老鴇專業話術搪塞他們。
“哎呀,幾位客官真的是抬舉我了。我就只會看看賬本管管院里的這些娘子們,哪里會接待人啊!萬一把您們的金玉身軀磕著碰著了該怎么辦?”
“一會兒我找幾個貌美溫柔會伺候人的姑娘,輪番與諸位對飲哈。”
幾人見溫暮暮還是打著哈哈拒絕自己,臉色瞬間都不好看了起來。
帶頭那位,黃猛甚至直接發了怒。“我呸!一個雞窩頭子不知道被多少人輪過,我們能點你那是抬舉你,給你臉了!”
“你若是在拒絕,信不信小爺把這個雞窩給你砸了?”
“一個個的低賤廉價貨!老子能來就是抬舉你們了!”
溫暮暮的臉色愈加難堪起來了,縱使是再想做生意也不帶這么容忍他們隨意侮辱自己和這院子中的姑娘們。
瑤念見到溫暮暮被幾個人纏著一直脫不開身,察覺到氣氛愈來愈逼仄的時候,她連忙走上前去。
笑容諂媚:“哎呀,各位大人怎么了,動這么大的氣性?”
幾人見到如出水芙蓉般清純動人的瑤念,上下打量一番,“你是何人?”
瑤念嬌滴滴的笑道:“奴家叫瑤念,剛剛早就在遠處看到諸位大人的雄風,這才前來窺看一二。如今一看,諸位大人比遠處看還要驍勇呢。”
幾個人聽瑤念說話聲音又軟又綿,一看就是個好欺負的。就把剛才對溫暮暮的怒火全部都傾瀉在瑤念身上。
“呵,一個小賤人也配見老子?”帶頭的上前,將瑤念狠狠往自己懷中一攬,“看爺一會到床上如何調教你。”
縱使被肥頭大耳的惡臭男摟抱住,瑤念的笑意也依舊不減,“大人教訓的是,瑤念哪能配的上您吶。一會到床上奴家愿聽大人譴責。”
溫暮暮擰緊眉頭,這黃猛并非善類,要是瑤念去了肯定要遭苦頭吃!
后面黃猛的幾個跟班竟然也跟了上去!溫暮暮徹底坐不住了!
彪悍火辣的性格直接冒出來,一把給瑤念扯到自己身后。
溫暮暮板著一張臉道:“大人,您的生意我們不做了。”
黃猛的怒火又被點燃:“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對大爺我這么說話?”
瑤念暗暗扯了扯溫暮暮的衣角,壓低語氣,“暮娘,我無妨的。”
見到她們越是這樣,溫暮暮心中就越想護著她。
她伸出一只手攥緊瑤念的手,示意她安心。瑤念的心一頓,抬頭又看溫暮暮和黃猛幾個人硬剛起來。
“大人執意想糟踐我和這院中人,我也就只好請你們離開我們鶯花苑內了。”溫暮暮的態度愈加堅毅起來。
聽到溫暮暮的話,幾個事兒精哄堂大笑起來。
黃猛語氣更為囂張,“想趕我們走?你可知家父是誰!”
溫暮暮眉頭緊蹙,該不會這幾個人是關系戶吧?
黃猛道:“我爹乃提督,是在君侯手下做事的大官,乃沈家主公心腹!你如今敢這么駁我面子,信不信我擇日就請君侯來給你的鶯花苑給一窩端了!”
溫暮暮嘴角抽搐,聽到沈朝的名諱瞬間有了底氣。
她一臉慵懶無所謂,瞬間跟個沒事人兒一樣。
懶洋洋地揮動著手中的櫻花團扇,語氣冷嗤:“好啊,你現在讓君侯來把鶯花苑端了我都沒意見。”
見溫暮暮直接擺爛,甚至都不用睜眼瞧看他們。黃猛的拳頭瞬間就硬了!
“你他娘的!一個爛雞,膽敢如此!”
氣不過她,直接要揮袖朝溫暮暮的臉上砸過去!
溫暮暮美眉擰緊,剛要齜牙咧嘴和這個死肥豬抗爭到底的時候,就有人替自己擋了下來。
抬頭一看,是沈朝。
幾個人見到沈朝,臉上立馬露出慌亂神色:“君,君侯?!”
溫暮暮見到沈朝來了,連忙收回剛才的態度,驀然眼眶就氤氳浮上一層淚來。
“主,主公,你怎么來了?”語氣帶著鼻音哭腔,我見猶憐的嬌媚小臉,隨時都要掉下一滴淚來。
她就像在外受到委屈的家養小貓咪,看到自己的主子來了,連忙往沈朝的身后縮。
沈朝垂眸睨了一眼跟小鵪鶉似的溫暮暮,瑟瑟發抖站在自己的身后,“你可有事?”
溫暮暮咬唇沒說話,隨后將水汪汪的視線落在了瑤念身上。
瑤念秒懂,瞬間和溫暮暮開始一唱一和的精彩表演。
“君侯啊,你可不知!剛才我們的媽媽被這幾個人侮辱慘了!這幾個人在鶯花苑內鬧事,暮娘子過來好言相勸,結果這幾個人卻想......”說到這兒,瑤念很是心機的頓了頓,不愿再多說下去。
沈朝眉頭皺的更緊了,慍怒呈現在臉上,寒冷的視線落在面前縮成一團的幾個人身上。
“說下去。”
瑤念哭哭啼啼道:“他們幾個見暮娘子貌美起了色心,想強要暮娘子!您知道的,現在我們媽媽心中就只有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接待其他人啊。”
沈朝的臉色愈加陰沉難堪了起來,聽聞溫暮暮被這般侮辱,他的心擔憂的驀然晃動了一下。
【男主好感度上升五點,現有男主好感度七十點。】
黃猛直接急眼了,“君侯,你別聽這個賤貨瞎說!!”
瑤念哭道:“我沒有!我只是一介賤籍,哪敢在君侯面前撒謊!”
溫暮暮見局面混亂,扯了扯沈朝的衣角,抬起紅潤的眸子:“算了我沒事的,他們說的也是實話,我就是一個低賤的妓女罷了。君侯你回去吧......我不配得到君侯憐愛。”
見到她自暴自棄的嬌弱語氣,沈朝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沈朝把溫暮暮護在自己的身后,看向面前幾個人。
這幾個人中有一人他眼熟,黃提督最常提起的無用敗類嫡子。
他冷沉著聲音道:“黃提督仕途正壯,卻出了如此犬子。可悲也。”
“黃猛身為官眷,帶頭隨意欺辱庶民,按我大巍律法,應當按照軍法處置!”
黃猛的臉色驚悚,幾個人連忙下跪在沈朝面前:“君侯,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啊!只是酒喝多糊涂了而已。”
沈朝冷著臉,眼中盡是厭煩。
黃猛又將視線落在溫暮暮和瑤念身上,求爺爺告奶奶的給她們倆個人磕頭道歉。
“姑奶奶我們知錯了,求求你們行行好,讓君侯開恩吧!”
軍營中的那幾鞭子下來,他們這幾個從小金枝玉葉養著的公子哥兒肯定會丟了半條命的。
只聽溫暮暮委屈屈道:“大人,不是您說我們是低賤鼠輩,不配與您同起同坐嗎?人家現在聆聽你的教誨,不敢再多說什么話了。”
聽到溫暮暮的話,沈朝的心更是凝重。
他冷道:“還不拖下去!”
幾個侍衛連忙給黃猛等人拖下,不敢怠慢。
沈朝方得知溫暮暮剛才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心中自然是壓抑。
雖說他對溫暮暮的愛意并非到達情投意合,你儂我儂的境界,但怎么說,溫暮暮也是自己的人了。
這數日的相處下來,他心中對這個小狐貍,也是自然可以是歡喜的。
他又環顧一圈周遭,都是看熱鬧的人。
他不顧旁人的目光,主動攥住溫暮暮的手。
聲音沉穩,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傳遞在每個人耳畔。
“溫暮暮,乃吾的心上人。誰若動她,皆與本侯作對。”
溫暮暮的眸光驀然一亮,這次換做是她心跳加快了。
沈朝,怎的會突然對自己說出這等話來?
溫暮暮覺得自己的大腦一陣天旋地轉,不可思議。
本來沈朝還想著今晚和溫暮暮一塊去看看燈會的,但出現這樁子事情他要先回軍營一趟,只能先往后擱一天了。
沈朝懊惱!
但臨走的時候,溫暮暮給他拽到無人偏僻的角落,又親親又說好話夸夸他,心情才算緩和些。
回到軍營心情大好,讓手下人多甩那幾個敗類幾鞭子。
......
沈家主公,大巍君侯,在青樓內攥著老鴇的手,對眾人大喊道溫暮暮是他的心上人。
此事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都落到了軍營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在議論,這個溫暮暮究竟是人是妖?能把如從冷漠不近人情的君侯迷得不要不要的?
當然,聽聞這件事情后最最最不爽的人是金勾八!
他最引以為榮的偶像,竟然也會拜倒在石榴裙下?!
他聞言此事,直接殺到了鶯花苑內,不顧形象的直接大喊溫暮暮的名字。
“溫暮暮!你個狐貍精!你快給老子出來!”
正在與幾個姑娘在樓內接待客人的溫暮暮心中咯噔一下,聽到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直白的說出這等話來,怒的連忙下樓!
自從君侯承認她是他的心上人后,鶯花苑的生意意外的爆火了起來。
誰人都想目睹一眼能將亂世梟雄迷倒在石榴裙下的女娘子,究竟是何人?
而且也是此事過后,沒有人再敢來鶯花苑內鬧事了!這一點倒是給溫暮暮省去了不少輕快。
短暫的安寧后,竟然又聽到了這久違的聲音。
溫暮暮可不得好好下去瞧見一番。
結果就看到了那個有錢到離譜的金家小霸王,金勾八!
溫暮暮每次看到他,就容易聯想到他的名字。
沒忍住,直接吭哧一聲笑出聲音來。
剛碰面就被嘲笑,金勾八的臉上面露難色。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給面前的傾城美人的頭發給剃光,“你笑什么!你個狐妖!究竟給我們主公下了什么迷魂術!能讓他這般青睞你!”
溫暮暮跟看小屁孩似的看著金勾八,“怎么,你嫉妒了?”
金勾八被拆穿,臉色漲紅:“你,你休得胡說!”
“那你這么激動干嘛?我和君侯清清白白,只是互相歡喜而已。我不圖他權勢,他也不圖我長得美又有錢,咱倆互相心悅,礙著你什么事情了?”
這句話給金勾八懟的啞口無言,明明剛才的他怒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不知怎的聽這個溫暮暮所言,又有幾分道理。那些話瞬間噎在喉中,說不出口了。
溫暮暮見金勾八無話可說,小臉瞬間春風得意了起來。
她傲慢的揮動著手中的扇子,嬌俏的小臉蛋盡是嘚瑟:“小金大人,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金勾八氣不過,只能無能狂怒:“你,你就是一介青樓風塵女子,怎能配得上君侯!”
這句話這幾天她已經聽膩了,對她來說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她:“嗯嗯,繼續,下一句。”
金勾八怒道:“君侯不可能把你這個女人排在心尖第一位!他的心中早就被阿茹阿姊占領一席之地!”
阿茹?
這個名字讓溫暮暮的心尖一顫,當初和沈朝初相遇的時候,不知聽何人提起,他最為珍貴的那枚玉佩就是那位名喚阿茹的女娘送的。
見溫暮暮不再說話,換做金勾八春風得意了起來:“呵呵,青樓女子終究是青樓女子,能容忍你做妾都是君侯大度了!”
“實話告訴你吧,君侯府內還有一名女子,是東州刺史嫡女。是東洲刺史特地留在渝州給君侯做妻的!她比你溫柔識大體多了,遲早會是君侯的妻子,而已,你什么也不是!”
她知道東洲刺史嫡女魏垚,曾在慶功宴上見過她一面。只是不知君侯竟還將她留在府內。
以及沈朝那個從未露過面的白月光,阿茹阿姊。
這兩個人如同一根根刺似的扎進溫暮暮的心扉中。
尤其是金勾八最后說出那句‘而你,什么也不是’
溫暮暮忍不下去了,拿起手中的團扇就朝金勾八的腦瓜子敲打過去。
金勾八:!!!!
溫暮暮慍怒道:“我不配嫁給君侯就能淪落到你這個死給了?我呸!我這么一個傾城大美女都不配?那天下還有何人配君侯?”
她嫌團扇敲打人不得勁,直接把團扇給扔了換手拍打他!
金勾八被打的哀嚎聲連連:“臥槽,你是不是看準小爺不打女人你才這么為所欲為啊!”
溫暮暮打的手都發麻也不想放過他,“就你還叫金勾八!我看充其量就是個爛黃瓜吧!老娘念你的名字都嫌嘴臟,你還好意思嫌棄我的出身?”
古人并不知勾八是何意,自然不會聯想到什么。
金勾八邊挨打邊嚎叫,“老子的名字可是我爹找大師算過的!老子可是人中龍鳳的存在,你膽敢這般羞辱小爺!啊!姑奶奶的您輕些!”
溫暮暮直接一腳把金勾八踹出鶯花苑,隨機就貼上一個告示欄:金勾八和狗不得入內。
夜晚,沈朝忙完手頭的事情就想來到溫暮暮身邊。
沈朝來鶯花苑已經是常事,而且每次都輕車熟路來到暮娘子的廂房內,大家也都不足為奇了。
溫暮暮廂房內的燭火早已熄滅,沈朝只能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
輕車熟路來到溫暮暮的床邊,準備上床同她一塊入眠。
兩個人早之前就一塊相擁入眠了,只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單純的蓋棉被睡覺覺。
這邊沈朝的手剛觸碰到溫暮暮,溫暮暮就直接給他一個肘擊!
沈朝痛唔出聲,滿腔委屈:“怎么了這是?”
溫暮暮冷哼一聲,語氣淡漠:“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怎能配與君侯同床共枕?”
沈朝眉頭緊蹙,聽得出溫暮暮的陰陽怪氣,就是沒品出里面的醋意。
他厚臉皮的將下巴搭在溫暮暮的頸窩處,“唔,我只與你一人共眠。”
溫暮暮可絲毫不信狗男人的話,她冷冰冰道:“主公可還記得,當初與我確定戀愛關系時候說過的話?”
沈朝很認真的回答她:“我是你的人,不能與其他女人多有接觸。”
這句話記得倒是十分的清晰!
溫暮暮都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的臉有多么的陰沉,“那你好好給我解釋一番,阿茹是誰,你府中的魏娘子又是怎么個兒事!”
說罷,溫暮暮就要一腳給沈朝踢下床。
但這次沈朝學聰明了,牢牢攥住溫暮暮的腳踝讓她動彈不得。
溫暮暮惱羞成怒,“你放開我!”
沈朝挑眉,還是第一次見小狐貍炸毛,眼眸中劃過幾分饒有興趣:“就因為這些事,就和我置氣?”
溫暮暮咬牙想要收回腿,但沈朝不給。
她只能撇嘴回答,滿臉的難受與委屈:“不然呢!這是不值得我允許的事情嗎?”
沈朝歪頭,沉穩問道:“你是吃醋了嗎?”
溫暮暮又被直白的拆穿了心事,小臉張洪德不成樣子,“!!!什,什么?”
“我,我沒吃醋!你才你才吃醋了呢,你全家都吃醋了!”
沈朝思索片刻,隨后點了點頭:“嗯,當初你被那黃猛幾人纏住,我確實染了幾分醋意。”
溫暮暮臉頰滾燙,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你能不能別說話了。”
“可是你不是想讓我解釋阿茹阿姊和我府中的魏垚一事嗎?”
溫暮暮咬牙,天啊嚕啊!這到底是什么鋼筋般的直男人物,能不能給她留點活路啊!
沈朝很容易把天聊死,溫暮暮索性也破罐子破摔起來。
她直接給沈朝撲到壓在身底,小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沈朝身上:“就是吃醋了,就是掉進醋缸子里了!你哄吧!哄不好我你就完蛋了!”
“我聽人說那魏家女是要做你的妻的,我又聽說,你曾和那個阿茹阿姊曾經是良配,那枚玉佩是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啊?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是不是唯一的存在啊!”
這話越聽越讓沈朝糊涂。
不是,這些事他怎么不知道?
他承受著溫暮暮的暴擊,問道:“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溫暮暮可沒打算替金勾八這個嘴賤王者瞞著事,“還能有誰?除了渝州城內你的第一小迷弟金勾八如此討厭我,還能有誰敢在我面前這么說話?”
沈朝心中已經想好明日回軍營該如何處置金勾八了。
不過現在眼下還是要先撫順這個炸毛的小狐貍。
“那魏家女確實是東洲刺史想塞在我的屋內做妾。”
聽到這話,溫暮暮直接騎跨在沈朝的身上,“看吧看吧!你滾下去,我不要你了!你去娶你的東洲魏家女吧!”
沈朝苦笑不得:“你這般坐在我的身上,想滾也滾不下去。”
溫暮暮:......
她立馬拔腿起身,但是被沈朝扶著腰肢不給動。
“乖,聽我解釋完可好?”沈朝的聲音柔緩下來。
溫暮暮這才平定下心境。
“我沒有同意,東洲刺史就把他的女兒當做一枚棄子放任在我的府內。東洲算我髦下城池,不得不管。”
見溫暮暮的臉色緩和,沈朝輕揉她的后腦勺,落下一吻在溫暮暮唇上。
溫暮暮推開他,“那,你的阿茹阿姊呢。”
提到這個,沈朝的語氣沉重下來。他把溫暮暮揉進自己的懷中,深沉的吐出一口氣,“阿茹阿姊更不可能是我的良配,她是我的嫡親阿姊。”
聽聞這話,溫暮暮不禁抬眸看向沈朝。
沈朝道:“那枚玉佩也不是定情信物,是她留給我的唯一一樣物件。”
溫暮暮知道,接下來的話她不能再繼續問下去了。沈朝的傷疤,遠遠比她想象的要深重。
但沈朝卻沒有因此停口。
“人人都說,吾乃亂世梟雄,應自立城池,結同盟,謀天下。可又誰人知,當初被圍剿到全族誅滅的沈家,正是當今圣上所救?”
沈朝從未與自己講過他的曾經,他那段滿是腥風血雨的無助過往。
“當初我們沈家被同盟所拋所叛,是陛下不計前嫌救下了我和阿姊,為我們沈家留下最后的血脈。”
“阿姊她為了護我周全,嫁入皇家,給我謀權保我沈家軍營。”沈朝說到這兒,語氣沙啞了起來。
“只可惜,阿姊的身子本就孱弱。自從家族誅滅后心中有郁結,替我爭取謀慮后,就故了。”
溫暮暮心中一緊,下意識地緊抱住沈朝:“這些年,你一定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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