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們倆都沒說宋文清,也沒說工廠的事,一個說下面單位的人工作不認真。
一個說書記修路的問題,但是都人精的,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
而秘書提醒的就是,現在關鍵時刻,書記可是盯著呢,不少人都盯著呢。
你這個時候,去把一個幾百員工的廠子給折騰的關門了,對方如果鬧起來,雖然動搖不了你副市長。
但是也會讓你難受的,畢竟現在可是經濟掛帥的時候,各地經濟怎么做起來才是關鍵。
這種私營業主,下面只員工都七八百人了,還捐款了。
秘書看著像是副市長隨意丟在桌子上的一張廢棄資料,寫的不就是宋文清這個人的全部資料么。
家是哪里的,哪里畢業的,然后做的什么生意,在順陽哪里買的房子。
現在生意怎么樣了,非常的清楚,如果想調查他,對待副市長來說,易如反掌。
秘書同樣是驚訝,這小子挺能折騰啊。
他在對比下自己,雖然自己也是個二本畢業,好歹也是本科嘛。
可是跟他這一比較,自己還在為這一個月這么點的工資忙碌呢。
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下放下去混個鎮長科長之類的呢。
但是這小子,不進單位,直接自己創業,折騰了兩個工廠不說,只員工都不少了。
更是還顯示,宋文清已經捐款了一萬的修路費了。
上次捐款他也在,捐款上萬的百分比可是不多的,那都是被記錄下來了。
一般這種人,秘書覺得沒必要整他,畢竟把對方非要給逼死了,對方也是能反抗的。
并不是普通老百姓,他能白手起家成為現在的規模,腦子絕對聰明。
先不說市里面單位這邊怎么說,就算是有副市長照著。
可是人家是省城大學畢業的學生,那么多門生,同學,有的是人會為他說話。
這可不是個大老粗,暴發戶。
這如果在被媒體給報道,名校大學畢業學生,回老家創業,結果被當地單位給折騰的倒閉?
秘書腦子快速運轉中,覺得已經找到那些報紙們寫好的標題了。
這標題一旦是出去,在被他們那些同學之類的,以及他本人到省城折騰折騰,區里面的單位都得倒霉了。
甚至最后副市長也都會被上級批評的。
秘書還是勸說,不就是小孩子打架么,犯不著,你要是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干脆讓警察局出面算了。
好好關兩天,反正就以打架斗毆罪處罰處罰算了。
他也說不出來個什么,誰讓你不老實敢動手的。
當然這都是隱晦的說的,可是副市長不樂意。
如果可以的話,他早都想讓警察局出面了,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打他兒子的家伙,直接關兩年最好呢。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當時在場的還有梁書函。
就是梁洪軍的寶貝閨女。
可是梁書函上次當面直接告訴給他,你們想走司法程序。
我就是證人,證明當時是李志廣三個人先挑釁動手的,而宋文清是被動反擊的。
三個打一個,已經是群毆的現象了,宋文清如果被迫反擊不能成立,需要關十五天。
李志廣群架斗毆,直接進去一年吧。
這次我親自當證人,看你這個副市長還怎么把他給撈出來。
還不相信了,這次李志廣親自動手的,你還能找替罪羊么?
這讓副市長臉色鐵青,被梁書函這個小丫頭給氣壞樂了。
回去也痛罵李志廣個混蛋東西,你說你天天圍著姓梁的女人有什么用。
關鍵時刻,她竟然當證人要收拾你,你說你怎么這么無能。
這還真是不好辦了,他也是不敢賭。
就怕梁書函到了那個時候真的這樣干。
甚至稍微吃飯時跟梁洪軍提了一句,本來想讓梁洪軍說說自己閨女。
在怎么說,我們都同事的,還能因為那個毛頭小子,而壞了面子?
可是誰知道平時好說話的梁洪軍,這次直接告訴給他,孩子們的事情我不管,書函都長大了,我也管不了啊。
我的話不管用呢。
副市長發呆了,這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梁洪軍為什么這樣的態度,難道是真的管不了閨女了?
怎么可能,以他對梁洪軍的了解,只需要他一句話,梁書函立刻都得乖乖聽話。
但是他竟然因為那個土包子小子,反駁了自己的面子。
原因在哪里?難道是不想招惹這件事?
副市長覺得有這方面的可能,畢竟現在是書記即將被調走。
所有人都比較緊張,而要說最緊張的,絕對是梁洪軍還有副書記。
上面省里還沒確定下來,到底是派遣誰來接替耿書記。
或者是有人提議,直接當地提拔上來一位也不錯。
目前還沒討論完,而要說提拔上來人,那么梁洪軍和副書記絕對是二選一的人員。
連副市長自己都沒任何的希望。
別看自己是副市長,還是兼任局長,實權的。
但是自己這位置靠后的很,跟人家差遠了。
這樣一琢磨,還真是說得通了,副市長心里鄙視,老狐貍,你就算是在怎么裝好人。
這書記的位置也輪不到你。
只是他還有個疑惑,梁洪軍是不想這段時間有任何的表現。
但是他閨女怎么回事啊?
梁書函那個女人很精明的,從小到大,自己可是都看在眼里。
看看把自己這個傻兒子給耍的幾次都團團轉。
而且也是知道她和姓宋的土包子定親失敗了,倆人還反目成仇。
自己兒子幾次去找姓宋的麻煩,背后不就是她挑唆的么。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要把姓宋的給抓起來。
她反而開始幫姓宋的了,也詢問過自己兒子,倆人又好上了?
李志廣馬上明確表示,不可能,他們倆根本都沒和好,也不可能和好,梁書函根本從心底都看不上宋文清那個垃圾。
至于說是為什么幫宋文清,反而不幫自己。
李志廣給出來的答案,那就是梁書函現在還恨著自己呢,她討厭自己的辦事幼稚,討厭自己的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