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冷眼盯著尤爸爸,她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你瘋了嗎!你爸怎么會做那種事情!”尤媽媽惡狠狠的瞪著司琪,而后心疼的去擦拭著尤澤宇額頭上的鮮血,“你兒子胡鬧,你也跟著胡鬧嗎?萬一真砸壞了,你后半生就后悔去吧!”

    “司琪,你就是個喪門星啊!鎮南一家對你這么好,你卻恩將仇報。小時候我和你叔叔對你那么好,到頭來你卻懷疑我們,想要陷害我們。是不是看著我們也家破人亡,你才能甘心啊!”尤媽媽厲聲質問著。

    司琪見尤爸爸嘴硬的很,她冷笑了聲,從口袋里摸出一支錄音筆來。

    皓白的小手點開播放鍵。

    “只要司鎮南死了,我們的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好,這個秘密我們就爛在肚子里。”

    “你去車上做手腳,我在他的茶水里下安眠藥,那邊我已經打點好關系了,只要司鎮南上車,他就會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是我們兩個人做的、”

    兩個男人的交談聲,清楚的傳了過來。

    一個是尤爸爸的聲音,一個就是喬山的聲音。

    尤爸爸在聽到錄音之后,他臉色大變,像瘋子一般朝司琪就撲了過去,他惡狠狠的搶走了錄音筆,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可錄音筆中的內容還是不斷的說著。

    里面都是尤爸爸和喬山密謀著如何害死司鎮南的證據。

    尤爸爸急了,他用力的踩著錄音筆,直至那刺耳的聲音停止了,他才輕舒了一口氣,仿若這樣他當年所做的那些齷齪事就隨之而消失殆盡了。

    司琪冷凝望著他。

    這種丑陋的行徑,是她永遠都不曾想到的。

    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或許這一生她都無法相信,曾經和司鎮南那么要好的友人,竟然會是真正想要害死他的人!

    所謂人心可畏,說的就是這般吧!

    “就算你將這個錄音筆摔碎了,還有下一個錄音筆,我既然有勇氣將證據擺在你的面前來,就證明這只是一個備份,你想要的這備份,我有無數個。”司琪嗤笑著開口。

    尤爸爸猩紅了眼睛,他面容猙獰的盯著司琪,惡狠狠的警告著,“司琪,把你手上的東西全部都叫出來,否則,我會要了你的命!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司鎮南死,我同樣也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個世界!”

    看來他真的是急了。

    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說出這些話來。

    司琪笑了,笑的坦蕩,笑的大方。

    “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認為我還會怕這些嗎?”司琪反問著。

    尤爸爸額頭青筋凸起,他似是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想著如何才能控制住司琪,良久,他壓低了聲音,似是做了最后的妥協,“只要你肯把手上的東西全部都毀掉,我會讓你嫁給澤宇。過往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還像以前那樣生活。”

    司琪望著尤爸爸。

    突然就感到陌生無比了。

    當年的事情就擺在了眼前,可尤爸爸非但沒有任何的愧疚和自責,反而還絞盡腦汁的想要收買她。

    你說,什么是人心。

    什么善良,又什么是丑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