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心底最柔軟的位置沒來由的刺痛了下。
她感覺眼睛里有些火辣辣的,鼻尖酸澀,好似有液體即將要流下來般。她拼了命的忍著,忍的幾乎快要發狂。
終究,她沒有在隱忍。
主動的伸手環著姜凌夜的脖頸,送上了紅唇。
在大街上,她毫無忌憚的親吻著姜凌夜。
帶著毀滅性的奪城掠池。
帶著暴風雨來臨前的急驟。
結束后。
司琪躺在床上,靠在姜凌夜的懷里。
姜凌夜修長的手捏著她細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捏著,“送你的戒指不喜歡?”
司琪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下,聲音很低,“太招搖了。”
姜凌夜送她的戒指,她從未戴過。
就如同這些年姜凌夜送給她所有的首飾,她都不曾戴過般。她每每都將首飾變賣換成了現錢留在手里,再昂貴的首飾也不及現金攥在手里的安全感。
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更是個窮怕了的人。
可這戒指,她一次都沒動過要變賣的心思。
這是姜凌夜唯一送過的戒指,或許不是姜凌夜第一次送戒指,卻是她第一次收到戒指,她格外的珍惜。雖然心里清楚,即便收下戒指,卻也不能證明姜凌夜就屬于她。
卻還是留著那點小心思。
“我送你的,不招搖。你若是不喜歡,去買你喜歡的。”姜凌夜收緊手臂,聲音很低。
司琪望著空蕩蕩的手指,含糊的應了聲,“嗯。”
夜晚,她站在欄桿處,望著燦爛的夜空。面色平靜的厲害,心中卻是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她很少有睡不著的時候,最近卻常有。
夢里總是夢到司睿,還有司鎮南。
她很歡喜,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鳥和他們聊著從前,可他們始終一言不發,最終又沉默的離開。
司琪很挫敗。
或許她做了什么事情,讓司睿和司鎮南討厭,所以即便是在夢里,他們也不愿和她多說一句話。
腰間突然纏上了一雙手臂,溫熱的吻落在脖子上,嘶啞的嗓音隨即在耳邊響起,“在想什么?”
“想司睿。”司琪如實回答。
身后的人明顯的僵硬了下。
就連環著她的手臂都明顯的僵硬了。
良久,姜凌夜才繼續說著,“既然想他了,明天就去看看他吧。”
“嗯。”司琪垂下眼瞼,低低的應了聲。
第二天一早,司琪準備了司睿最喜歡的花去看他。
她蹲坐在墓碑前,碎碎念了很久。
以前她總是嫌棄司睿像個小大人一樣很能碎碎念,總是吵的她頭疼。
現在她多么希望司睿還會像之前那樣碎碎念,就永遠的在她耳邊念著,那該有多好。
人總是這樣,得到的時候不珍惜,當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曾經的擁有是多么的珍貴!
司琪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她深深的望著黑白色照片的司睿,心頭的那份疼痛越發的明顯,疼的她幾乎不能站穩身體。
良久,她長長的嘆息了聲,轉身離開。
走到汽車旁時,司琪瞥見了道不算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對。
司琪眸底蘊含了濃濃的火氣,她咬著牙關,快步走了過去。
“欒浩宇,你跟著我來,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