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望著姜凌夜,眸光平靜的厲害。

    她想象不到當時姜凌夜是怎樣的心情。

    姜凌夜眸光幽深,溫熱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聲音很輕,“司睿是你的弟弟,我當然也想救他。但薛末不是最好的選擇,與其你知道了痛苦,不如我一個人承擔,替你做了選擇。”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

    司琪卻紅了眼眶。

    她若是早知道薛末配型成功,即便姜凌夜同意,她也不會同意。

    薛末是司睿一生的夢魘。

    若司睿清醒時,他絕不會同意讓那個惡魔救他的命。

    她也是一樣。

    被惡魔盯上,余生都要與惡魔做斗爭。

    她情愿司睿這樣清清白白的走,也不愿他一生都與那個惡魔糾纏。

    薛末不配!

    道理她都明白,只是心還是會痛。

    想到司睿就痛的厲害。

    “你……”司琪咬著紅唇,還未開口就先哽咽了。

    她想問姜凌夜,是不是愛她。

    卻又沒有勇氣問出口。

    姜凌夜若是不愛的話,為什么要對她隱瞞這一切?

    他沉默的承受了這一切,承受著被她痛恨……

    “薛天賦太過危險,遠離他,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觸。”姜凌夜捧著她的臉頰,重聲叮囑著。

    他眼神拉絲,說不盡的溫柔。

    司琪被他的眼波所勾著,整個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了。

    她勾著姜凌夜的領帶,綿軟的身體主動貼了上去,“你是吃醋了嗎?”

    她聲音細細小小,如同羽毛撩撥著他的耳朵。

    姜凌夜凝望著她瀲滟的眸,喉結上下滑動著,“是。”

    他吃醋。

    所有異性出現在司琪的身邊,他都吃醋。

    司琪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卻明艷的耀眼。

    他自私的想要將司琪藏在家里,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美好。

    卻又怕限制了她的自由,惹得她惱怒。

    司琪明顯愣了一下,姜凌夜從不承認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姜先生,你今天有點反常啊。”她學著姜凌夜的樣子捏著他的下巴。

    姜凌夜托著她纖細的腰肢,兩個人耳鬢廝磨直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成年人的事,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心領神會。

    “你怎么知道薛末會對你動手的?”司琪抽空,氣喘吁吁的問。

    姜凌夜撐著手臂,語氣幽幽,“他連我的車都能動手腳,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司琪哼了哼。

    敢情他知道動了剎車的人是薛末啊。

    不然她還要被姜凌夜冤枉多久!

    姜凌夜察覺到司琪的小情緒,大手撫摸著她的長發,似是哄著小狗般,“乖,專心點。”

    他聲音很低,像是那種古老的提琴音。

    司琪并不矯情。

    她不喜歡被動。

    偶爾主動,增添情趣。

    她勾著姜凌夜的肩膀,紅唇在他身上撩撥著火花。

    很快兩人坦誠相待,臨門一腳前,司琪伸手拉開抽屜,她現在還不想懷孕。

    姜凌夜很不喜歡被束縛,但她嬌聲哄著,姜凌夜還是會由著她來。

    只不過。

    姜凌夜動作戛然而止,他將抽屜里的物件拿出來,面色陰鷙的問,“這是你準備的?”

    司琪還未從余韻中走出來,眼神迷離的問,“怎么了?”

    夫妻還有不用雨傘的?

    姜凌夜將物件重重的砸在司琪臉頰旁,“明知我想要個孩子,不是沒有,是你從來沒想過和我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