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夜火氣正盛,眸底閃爍著耀眼的火花。

    眼底的怒火幾乎要洶涌而出。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司琪感到可笑。

    他深夜會佳人,發生了車禍還想要遷怒于她嗎?

    真把她當成了垃圾桶不成?

    “姜先生,金小姐受傷你心疼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將火氣都撒在我身上吧。”司琪臉頰上掛著廉價的笑容。

    姜凌夜定定的盯著司琪,他從口袋里摸出一件東西擺在司琪面前,“這是你的吧?”

    他手上捏著一串鉆石耳環。

    是她今天戴的。

    回到家后,她摘了耳環發現少了一串,還以為是下午激烈運動中掉在了辦公室里。

    “是我的。”司琪點頭。

    “這耳環掉在我的車上,駕駛位。剎車被人動過,導致發生了車禍。”姜凌夜一字一頓的說著。

    他每說一句話就盯著司琪面上的表情,似乎想要從司琪的臉上發現什么蛛絲馬跡來。

    可惜沒有。

    司琪的表情管理做到了完美的地步,她能將所有的表情都隱藏在她完美的面具之下。

    司琪聽后笑出聲音來,笑的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懷疑是我做的?”司琪問。

    姜凌夜沉默。

    答案不容置否。

    司琪心涼了一半,多年的陪伴卻也得不到姜凌夜半分的信任。

    “你恨我,恨我沒有救司睿。你和我重歸于好,卻從未想過要嫁給我,不是嗎?”姜凌夜猩紅了眼睛,厲聲質問著。

    司琪心底無比的平靜。

    她的確恨姜凌夜。

    恨到了牙根直癢癢的地步。

    但她從未想過要害姜凌夜的性命。

    她想要的不過是萬含秀孤立無援,身敗名裂。她想要的不過是得到姜凌夜的心,再狠心的踐踏拋棄罷了。

    “姜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司琪莞爾一笑,也不做解釋。

    姜凌夜盯著她,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隨手將耳環扔在一邊,“司琪,你好自為之。”

    他轉身離開。

    連多余的解釋都沒有。

    司琪扯了扯唇角,深夜他載著金佳佳出了車禍,為何沒向她解釋一句為什么深夜他們兩個人會在車里?

    他們兩個人都做了什么?

    司琪彎著身將耳環撿起來,這對耳環是姜凌夜送給她的。

    送給她時,柔情蜜意的話說了一大堆。

    如今隨便的扔在地上,他也不覺得可惜。

    司琪將耳環收進口袋里,耳環劃了手掌心一下,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凌晨有些涼意,冷風吹進脖子里。

    司琪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她快走幾步上車。

    啟動汽車引擎時,司琪無意間瞥了外面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深黑色的運動服,帶著棒球帽。

    他穿梭在夜色中,仿若要和深夜融為一體了。

    司琪一眼就認出他。

    是因那雙眼睛,還有嘴角詭譎的笑容。

    司琪背脊陣陣發寒,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泛起來了。

    她突然就想到了在電梯里,薛末對她說的那句話。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或許姜凌夜出車禍,是和薛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