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她面上是懵懂和無辜。
姜凌夜劍眉微蹙,寬厚的大手輕柔著她的長發,“不重要的人不需要你費心。”
司琪挑眉,調侃著問,“畢竟是你的相親對象,萬一惹惱了,還不給你穿小鞋?”
“敢給我穿小鞋的人,只有你。”姜凌夜眸光幽深。
司琪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男人在費心的哄女人時,什么鬼話都說的出來。等不想哄女人時,別說鬼話了,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凌晨。
司琪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睡衣被冷汗打濕,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夢里的內容她記不清了,只是仍心有余悸。
司琪去餐廳喝水,她沒有開燈,借著月光拿起杯子。
不知是手滑,還是沒拿穩,杯子從手中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玻璃碎了一地,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閃耀。
個個閃爍著陰森的光。
司琪彎身整理殘局,卻被玻璃劃傷了手指。
十指連心。
這份疼痛讓她遲鈍了下,愣愣的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
“啪!”
頭頂的燈光被打開。
姜凌夜大步流星走來,劍眉緊蹙的將她打橫抱起,“為什么不小心些。”
他聲音很低,卻蘊含著濃濃的關切。
姜凌夜將她放置在沙發上,拿著藥箱為她處理著手指的傷口。
傷口有些深,血液潺潺涌出。
“痛不痛?”姜凌夜眉頭皺的很深,仿若割傷了手指的人是他一樣。
司琪盯著被血液染紅的手指,麻木的搖頭。
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整個人都是木然的。
姜凌夜處理好傷口,而后去餐廳將一地的玻璃碎片打掃干凈。
月亮落下,暖陽從東邊緩緩升起。
司琪心神有些恍惚,為什么心里會這樣不安這樣慌亂……
“做噩夢了?”姜凌夜坐在她身邊,輕聲問。
他們兩人像老夫老妻般,用情人間的低喃開口。
司琪搖頭,“沒事了。”
姜凌夜望著她。
她看起來只是一張干凈的白紙,所有的情緒都覆蓋在紙上。
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最擅長制造虛偽的表面。
例如此刻,她滿腹心事,卻又能輕描淡寫若無其事的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或許她從未將自己的心扉對任何人敞開過。
又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等到司琪徹底對他敞開心扉……
天大亮,姜凌夜去公司了。
司琪仍舊心慌,她不明白為何心里會慌得這樣厲害。
直到一通電話打來,她的心頓時就平靜下來,再也不慌亂了。
“司琪,你馬上過來公司!”董事的電話打來,語氣蠻橫且冷漠。
命令意味十分明顯。
司琪捏著手機,輕描淡寫的問,“有事嗎?”
董事會的那群老家伙兒們都被喬山給慣壞了,或許喬山有把柄被他們攥在手上,所以對他們百般敬重,百般忍讓。
但她不同。
她孑然一身,沒什么可怕的。
當然也不會繼續寵著這群老家伙兒們!
“公司都快要破產了,你還問我有事嗎!”董事怒喝著。
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