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中的。

    盧春燕面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她看了一眼姜凌夜,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和你們不同,我對婚姻極為認真,不像你們將婚姻視為兒戲。”姜凌夜哼了聲,擲地有聲的說著。

    “姜凌夜!”萬含秀隱忍的脾氣在此刻爆發,她幾乎要動手扇姜凌夜的耳光。

    “我認定的女人只有司琪,你們再給我安排相親,我就讓先上車后買票。左右姜家的名聲也不重要。”姜凌夜冷笑著警告。

    他語氣陰涼,卻讓兩位長輩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姜凌夜可不是那種只會空口說大話的人,他是那種悶聲干大事的主兒。

    悄無聲息的就干出一場大事。

    這邊給姜凌夜安排和金佳佳的相親,那邊鬧出姜凌夜有私生子,金家那邊可不好交代。

    非但沒能籠絡了金家,反而還得罪了金家。

    這種得不償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事情,他們不敢做!

    “對了,奶奶的遺產中不僅有我一份,還有司琪一份。時間要是拖得久了,還有我兒子一份。”姜凌夜擦拭著嘴角,幽幽提醒著。

    萬含秀氣的臉色鐵青,她瞪著姜凌夜的眼神,恨不得要將姜凌夜大卸八塊。

    司琪也是頭一次在母親的眼里看到想要手刃自己兒子的眼神。

    姜凌夜大搖大擺的帶著司琪就走,走至門口時,萬含秀追了出來。

    “姜凌夜,你非要將好好的一個家鬧成這樣嗎?”萬含秀隱忍的火氣在此刻爆發。

    “家?”姜凌夜笑了,他反問著,“我爸死了這么多年,你在這里守著的是和誰的家?”

    他語氣輕飄,話里話外掩飾不住的諷刺和涼薄。

    司琪眉心狠狠的跳動了下。

    聽姜凌夜話里的意思,難不成他早就知道萬含秀和姜啟林的事兒?

    也對。

    姜啟林對萬含秀的好感就連佩茹都察覺的到,更何況姜凌夜了。

    而且姜凌夜的父親去世多年,雖說萬含秀始終沒有改嫁還是姜家人,但她始終未搬出老宅。

    守著的是和姜凌夜父親的家,還是同在屋檐下,偷晴也方便些?

    萬含秀臉色慘白,她咬著嘴唇,幾近是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早就把你活活掐死了!”

    “你以為我愿意被你生下來嗎?我除了這身血肉不能還你之外,任何都能還給你!”姜凌夜面色肅殺,毫不示弱的道。

    母子兩個劍拔弩張,誰也不肯服軟。

    眼見著氣憤越來越微妙,司琪瀲滟的眸微轉著,“啊,好痛。”

    “琪琪,你哪里不舒服!”姜凌夜立馬環著司琪,緊張的問。

    司琪面露痛苦的手捂著小腹,她聲音很小的說,“肚子痛,可能是流產沒有流干凈吧。”

    姜凌夜扶著司琪坐在藤椅上,“你在這兒等我,我去開車。”

    “別裝了!”前腳姜凌夜剛走,后腳萬含秀就冷漠的呵斥著。

    司琪捋順著有些凌亂的發絲,笑瞇瞇的說著,“姜夫人,不管你阻攔還是同意,我最終都是要嫁給凌夜的,不如你就從了吧。”

    “做夢!”萬含秀牙齒都要咬斷了,“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終有一天我會將你趕出晉城的!”

    司琪用余光掃了一眼門口,她刻意湊到萬含秀身邊,拉著她的手,用極小的聲音問,“怎么趕?用你外面男人的視力把我趕出去嗎?”

    萬含秀眼睛瞪得老大,一把甩開她的手。

    司琪都知道了?

    司琪順勢從藤椅上摔下來,還得意的朝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