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司琪和姜凌夜回到公寓。

    時間還早于是姜凌夜提出看場電影,司琪有些驚詫,卻還是點頭應下。

    兩個人窩在沙發里,房間里昏暗,茶幾上放著紅酒和零食。

    司琪不是個嗜酒的人,卻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仿佛用酒精麻痹著大腦神經,才不至于憂愁,才不至于難過。

    一場電影結束,她已經喝的微醺。

    杯子中還剩下一口酒,她捏著杯子正要喝,修長的手指伸過來制止她的動作。

    抓著她的手放到他的嘴邊,就著她口紅印的地方喝下去。

    暗紅色的液體在他嘴角,在昏暗的燈光映射下,彰顯的格外魅惑。

    司琪皺著眉,有些不滿。

    “司琪,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姜凌夜將酒杯放在茶幾上,幽幽問著。

    司琪單手托著下巴,仔細的想了想,“不止一個。”

    她恨過很多人,恨過喬山,恨過喬瑩瑩,恨過整個世界。

    有一段時間她幾乎感到自己周身都散發著黑色的氣息,她在與整個世界為敵。

    她與這個世界凸顯的格格不入。

    可恨著恨著,她就自我和解了。

    不是不恨了,而是太過痛苦。

    姜凌夜望著她,又問,“你有沒有恨過我?”

    他聲音很輕,隱隱的還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他的眼睛深邃且狹長,專注凝望著一個人時,仿若能將人吸進他的眼睛里。

    司琪吞咽著口水,淺淺一笑,“恨過。”

    她不止一次的恨過姜凌夜。

    姜凌夜對她袖手旁觀的時候,她恨過。

    姜凌夜對她冷漠無情的時候,她也恨過。

    姜凌夜對她苦苦哀求還不肯救司睿的時候,她更恨過。

    每每想到司睿,她都恨的心臟抽痛。

    無數次,無數次她都想問問姜凌夜,為什么不救司睿!

    姜凌夜面上的表情有些復雜,他似乎沒有想到司琪會如此誠實的回答。

    “姜先生總是在兩個女人中間搖擺不定,我當然恨了。恨什么時候才能嫁進豪門,頤養天年。”司琪靠著沙發,半似玩笑半似認真的說。

    姜凌夜定定的望著她,突然靠近她。

    大手扣著她的后腦,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滾燙的吻落下,他熟稔的攻城略池,攻占領地。

    司琪從開始的節節敗退,到逐漸放松配合著他,回應著他。

    他們彼此熟悉對方的敏感,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一次又一次的撩撥著火花。

    或許是在酒精的驅使下,司琪不想理智思考,更不想拒絕,她只想就此沉淪。

    她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兩個孤單又寂寞的靈魂緊緊依偎在一起,坦誠相待。

    彼此貼著對方的心臟,感受著對方的心臟。

    一吻結束,司琪已是氣喘吁吁。

    她主動環著姜凌夜的脖頸,身體力行的引導著他沉淪。

    在臨門一腳時。

    姜凌夜突然停止所有動作,他單手撐在司琪的頭頂上方。

    染了情欲的眸泛著火光,他略帶克制的嗓音更是嘶啞,平白多了份魅惑,“司琪,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